第005章:火火
2023-10-03 00:35:38 作者: 玉藻前
第005章:火火
許都派人去監視王東林,想要把王東林不同尋常的秘密挖出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溫顧得到了來自海峽動物的消息,說是在公海的深處,有一艘沉沒千年的海盜船。
就在前些時候,溫顧從大鳥哪裡得到了消息,挖出了西周的皇陵,全有帶著土夫子挖出不少西周時期的國寶。
這一次,溫顧再次公海海面上,就算是你殺了人都沒人管,不管你在公海里撈到了一隻草鞋還是一隻船,都是屬於你的。
是以,這一次溫顧叫上全有一起去撈船,全有欣然同意了,這一回,溫顧總不至於還叫他把穿捐給國家吧。
說干那就干!
溫顧、許都和全有,組織了一條打撈船隊。
溫顧指引著船隊開往了公海海面。
許都對溫顧說:「多年來,公海一直有沉沒的海盜船傳說,可是從來沒有人把海盜船打撈上來,我們這一次,會不會也一樣?」
溫顧笑眯眯地說:「老許,就算咱們什麼都沒撈上來,就當是來旅遊了嘛。」
全有站在一側,他的嘴角抽了抽,雖說他有兩個錢,可是,咱就算是有錢,也不能在這麼個醜地方砸上這麼多錢,權當旅遊吧。
整個打撈沉船的過程,耗費了一個多月時間。
就在這隻沉船打撈上來時。
船內全都是金銀珠寶,眾人的眼睛,全都看花了。
全有上次去挖皇陵,裡面大多是金箔、金葉和金片,還有一些金首飾、金面罩和各種金飾件,最多的陪葬文物,是青銅器、原始陶器和瓷器、玉器。
不管那些文物有多之前,反正是捐獻給國家了。
而這一次收穫頗豐,是實實在在的收穫,這是大家約定俗成的規矩,公海撿到的東西,就是你的。
一同而來的專家們,有文物領域的專家,有歷史方面的專家。
一個教授說:「且不說船內這些珠寶的價值了,光是這艘船,是公元八世紀的沉船,要是拍賣出去,起碼能值五千萬米蘭幣。」
全有的眼珠子一轉,五千萬米蘭幣,那就是華夏幣五億左右了。
另一個教授說:「不止不止,如果碰上專門喜歡收藏古船的大收藏家,價格還能翻上一倍。」
全有舉起酒杯,說:「溫小姐,祝賀我們再一次敗家成功!」
溫顧笑笑,同樣舉起了酒杯,說:「辛苦了!」
他們準備第二日白天,返程回國。
夜深了。
溫顧忽然被海浪聲吵醒了,等到她走到甲板上,一條大魚跳了出來,說是在這隻沉船位置偏南方三海里左右,還有一艘船。
溫顧的眼睛一眯。
第二日。
溫顧讓全有暫且先把海盜船運回國內,她和許都率領水下作業人員,往另一個目的地而去。
就在另一艘大船被打撈出來的時候。
一個教授驚恐地說:「這是我國國內,二十多年前的沉船,一共有三百多條人命。」
溫顧說:「你認得這條船?」
「認得,簡直是終生難忘!那一場海難,多少人死於非命,就連屍體都沒有辦法打撈。」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場海難。」溫顧懷疑地看向教授。
教授說:「溫小姐,你不過才十幾歲,二十年前,足夠那些人,將這場災難給掩蓋過去了。」他痛苦地說。
在船體徹底撈上來的一刻。
溫顧忽然察覺到周圍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就在她發現了那雙冰冷的眼睛的時候,那隱藏在水下作業人員的中的其中一名男子,他掏出一把槍,一槍打中了溫顧的心臟。
溫顧的心臟劇烈地抽動起來,她好痛。
溫顧當場倒了下去。
溫顧迷迷糊糊看見無數個許都再說:「溫顧,你撐住,我們馬上就要到達醫院了。」
溫顧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她夢見自己身體的火凰,那火凰渾身燃燒著火光,又看似鳳凰,是以,溫顧將她稱之為火凰,她萬萬沒想到,火凰居然和她說話了。
火凰說:「拜見主人。」
溫顧看向渾身燃燒著熾熱光芒的火凰,她說:「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火凰說:「主人,我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和你是一體的。你生我則生,你亡我則亡。現在我將我所有力量傳給你,望你能夠好好照顧我幻化而成的靈體。」
說完,那火鳳鑽進了溫顧的心臟。
溫顧只覺得心臟處就像是被電鑽鑽出了一個傷口,她耳邊聽到了嘈雜的聲音:「病人生命體徵恢復,繼續。」
溫顧的心臟還是好疼,她咬了咬牙。
等到溫顧醒過來的時候,溫顧的父母全都在身旁。
溫顧想要說話,可是她根本沒有什麼力氣。
白蘭芝說:「我家小顧,你現在才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不要說話了。當時許先生把你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都說恐怕救不了了,可你還是活過來了,真好。」
溫顧下意識地捂住了心臟,她這一次死而復生,果然和身體裡的那隻火凰脫不了干係。
白蘭芝和溫衛康讓溫顧好好休息,便走出病房,問醫生溫顧的情況去了。
此時,許都走進了病房。
溫顧看向許都。
許都說:「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溫顧用盡全身的氣力,小聲說:「老許,你真見外。」
許都說:「那個人,是愛靈的餘黨,我們已經把他就地處決了。」
「那就好,你,有沒有受傷。」溫顧吃力地問道。
許都搖搖頭,說:「我哪裡會有傷,你趕緊不要說話了。」
他並沒有告訴溫顧,那人第一槍打中了溫顧,怕溫顧不死,又想補上一槍,他沖了過去,擋住一槍,那子彈在他的手臂上擦過,總算是有驚無險。相比溫顧來說,他這點傷,又算什麼呢。
溫顧仔細看了看許都,她實在是沒有太多的精力觀察,她只好垂了垂眉毛,說:「嗯,我會好好休息。」
到了夜晚。
溫顧睡覺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她的身體一動。
她猛然睜開眼睛,忽然眼睜睜地看到她的身體裡,脫出來一隻圓滾滾的白色的小氣團。
那小球從她的身體裡分離出來以後,蹭了蹭她的胸口。
溫顧一把抱住了那小氣團,小氣團並無重量,可是,又是真實的,軟綿綿的,就像是棉花一樣。
她算是明白了,這個白色的小氣團,應該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吧,所謂的「靈體」。
那麼,她勾起了唇,小聲說:「既然你救過我,我哪有不收留你的道理,我給你取個名字吧,叫火火。」
那小氣團似乎聽不懂溫顧說的話,只是懵懂地呆呆地看著溫顧。
……
二十年前沉船被打撈出來的消息。
迅速傳遍了華夏國。
當年這條沉船遭遇了海難,政府派遣了軍隊進行搜救,可是,船,沒有找到,人也沒有找到。這件事情,成為了華夏國最離奇的懸案。
時隔二十年後,沉船居然出現在公海。
不得不說,他們當年之所以搜不到這艘船,是因為他們搜救的位置,根本就不對。
可是,為什麼船體會在相隔幾十萬海里的地方出現呢?當年的那場海上風暴,究竟有多詭異?才會把一艘船,推出了這麼遠?
一時間,沉船問題,成為了華夏國的議論焦點。
非球國。
軍營。
周語梵收到了二十年前的船隻,被打撈了出來的消息。
他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他一下子激動得站了起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會有人找到那艘沉船。
這艘船,是誰找到的?
全有?許都?
他不禁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溫顧。
米蘭帝國準備攻打非球國海灘,企圖登陸非球國。
周語梵即將親上前線,這一晚,他給溫顧寫了一封信。
……
溫顧在醫院裡養傷。
溫顧的父母想要留在醫院照顧她,溫顧說:「你們先回去吧,免得小齊問起我來,平白讓他擔心我。」
白蘭芝說:「你是我的女兒,我不照顧你,誰來照顧你呢?」
溫顧看向站在門口的狗腿子們,說:「你瞧,這麼多人,哪裡會有人照顧不了我?」
白蘭芝看了一眼那群糙漢子,她說:「他們都是大老爺們,怎麼能好好照顧你!」
溫顧笑道:「醫院裡有護工,她們可以照顧我。媽,我是真不想讓小齊擔心我。他從小就很敏感,我怕他一擔心我,覺都睡不好。」
白蘭芝見溫顧執意要把她推走,她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看了一眼溫衛康。
還是溫衛康說:「小顧這麼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們不可能一輩子看著她。我們就暫時先回S市吧,左不過,這裡還有許先生照看著。」
白蘭芝這才點點頭,說:「那好吧,小顧,你千萬要多休息。」她對著溫顧的狗腿子們大聲說,「要是你們哪個沒有照顧好我家小顧,你們等著瞧!」
溫溫柔柔的白蘭芝,為了女兒,第一次如此強勢。
溫顧瞧著媽媽的模樣,她覺得既溫暖又好笑。
得到溫顧養傷痊癒以後。
她就回到C城繼續念書了。
溫顧自從在家裡船上被人一槍崩了差點死掉以後,她的身體裡分離出一個小寵物,一團白色的小氣團,軟綿綿的,就像是棉花一樣。這隻小氣團可以隨時隱身,跟著她到世界各地,也可以不用跟著她,自己待在家裡面玩耍。
當小花看到了溫顧身後,跟著一直小氣團出現在寢室的時候。
小花超級嫉妒地說:「我擦,你已經有我這麼帥的超級貓妖了,你從哪裡撿回來一個看起來這麼呆逼的東西?」
溫顧笑眯眯地說:「請叫她火火。」
「溫顧你是結巴了吧?」
溫顧挑眉:「她的名字叫火火。」
小花叉著腰說:「它這麼白,難道不應該叫小白嗎?」
「不,我就要叫它火火。」
「好好好,你贏了,你家火火有什麼技能嗎?不然你養著它吃軟飯嗎?」小花戳了一下火火,火火一下子嚇得躲到了溫顧的背後。
溫顧摸了摸火火的腦袋,說:「別怕,這是小花,是個逗比,它要是敢欺負你,我替你欺負回去。」
小花一副打翻了醋罈子的模樣:「我擦,溫顧你是不愛我了嗎?」
「哈哈哈,喂喂喂,你是幾百歲的貓了,能不能成熟一點,別這麼幼稚,我等會兒要去上課,你幫我照顧一下火火,火火反應比較慢,你要耐心一點跟它溝通。」
小花一副大哥哥的樣子,說:「好好好,你去上課吧,我保證好好照顧火火。」
溫顧見小花挺直了腰板,有點小家長的范兒了,她便放心地說:「嗯,很好,那我去教室了。」
溫顧說著,便離開了寢室,上課去了。
等到溫顧等人放學以後,吃完飯回來。
溫顧驚呆了,火火居然在拖地!沒錯,她看見火火正在拖地!小花居然把火火訓練成了保姆!
原本本來搞衛生的任務,是小花來做的。
小花居然讓火火替它干髒活累活!溫顧叉著腰大吼:「小花,你這個敗類!」
沙莎和連佩則是被嚇了一跳,這個白色的一團,究竟是妖怪!
連佩正準備念咒語,溫顧攔住了連佩說:「別急,這是我撿回來的寵物,叫火火!」
「溫顧,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你也敢往寢室裡面帶嗎?萬一晚上把我們吃了怎麼辦?」連佩說。
溫顧笑眯眯的一把抱住火火,說:「別著急,火火人畜無害,什麼都不吃的,不信你看。」說著,溫顧把手指放進了火火貌似嘴巴的地方,戳了戳。
然後,溫顧將手指抽了出來,說:「你看,火火這麼可愛,你們真的忍心不要她嗎?」
小花站在旁邊搖著尾巴,它瞧著溫顧那麼寵溺火火,它可嫉妒了,它蹭了蹭連佩的腿,企圖跟連佩撒嬌。
連佩抱起了小花,說:「你今天真奇怪呀,平時傲嬌得要死,怎麼忽然找我撒嬌了?哈哈,你是因為主人有了新寵物不高興嗎?那我就讓火火留下來好了,這樣你就會天天和我撒嬌了。」
小花滿目是淚,這個連佩,究竟有個怎麼樣的邏輯。
……
溫顧在學校里,照常上課,和小夥伴們在課餘時間玩耍。
寢室里,小花總是欺負火火,反正這個火火是個傻逼、呆逼,又不會說話,不會告狀。
小花逼著火火洗衣服。
小花逼著火火刷碗。
小花逼著火火拖地。
小花逼著火火倒垃圾。
總是能逼著火火乾的家務活,小花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而小花呢,就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恐怖片。
「哎喲,我擦,嚇死老子了。」
「哎喲,我擦,好恐怖。」
某一天。
溫顧在寫作業的時候,忽然想到,她通過金礦、油田、海盜船上的財富,迅速積累了資本,她開始考慮小花曾經跟她提過的,為祖國做貢獻。
其實,就算是小花不說,她也早就想要幫助國家做點實事了。
她不能一門心思只想著自己一個人賺錢,她應該考慮到,國家的富強,才能讓她和她的家人,生活的更好。
於是,她便讓許都跟相關部門的領導商議,能不能在全國範圍內,建立完善的醫療制度,人人都能看得起病,不會因為疾病而發愁。
要想做到這一步,一開始是需要破壞最初的醫療制度,再用大量的資金,進行新的制度的改革。
說白了,就是砸錢砸錢砸錢!
這反而是溫顧最喜歡的事情。
只要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於是,華夏國開始在每個城市和鄉鎮,修建醫療站點,所有醫療站點的每一個醫生護士,除了有行醫資格以外,還必須去總部進行專業的培訓,通過總部的考核,才能上崗。
這些醫生和護士,不僅需要具備良好的專業技能,更要有一顆為人民服務的心。
每三個月,就會有神秘人在基層考察,如果不合格,從業人員將會被永久吊銷執照。
在建立醫療站點這件事情上,溫顧不知道砸出去多少年錢。
漸漸的,一些公立的大醫院,因為治療質量上不去,或者服務態度太差,而漸漸瀕臨破產。
溫顧讓許都把這些醫院買了下來,進行整合,不符合考核的醫生,走人,妙手仁心的良心醫生,留下。
頭幾年,無數醫療人員罵蒼顧集團瘋了,錢多了沒地方燒,居然要搞醫療壟斷。他們甚至給地方領導、省領導、京城的領導抗議,說蒼顧集團搞壟斷,這是要把他們這些醫生給逼死啊,而且再過幾年,蒼顧集團一定會比現在的醫療制度還差勁,比現在的醫院領導還*。
沒有一個領導回應他們的抗議。
蒼顧集團頂著巨大的壓力,維持著新的醫療制度的運行。
後來很多年後,無數人提起華夏國的醫療制度的時候,人們都豎起了大拇指。
醫院不再是人滿人患,每一個醫療站點,就能解決基本的問題。在華夏國的國土上,沒有一個窮人,會因為家裡揭不開鍋,而看不起病。
甚至有不少國外人士,想要移民到華夏國來。
因為,華夏國不打仗,醫療又好,生活壓力沒那麼大,不移民的是傻逼!
……
S市。
溫優優失蹤已經一個多月了,冬天這麼冷,曲梅擔心的哭了。
而人口失蹤調查部,始終沒有溫優優的消息。溫衛家也很擔心溫優優。
而陳秋華更是有些忍不住了,她給溫衛康打了電話,他說:「衛康,我知道自己不該打這個電話的,只是優優離家出走已經一個月了,眼看就要過年了,外面天氣這麼冷,也不知道優優實在哪裡。衛康,你能不能,幫幫找找優優。」
溫衛家見年邁的老母親,年紀這麼大了,還要為優優的事情擔心,他不免心軟,說:「如果我能找到這方面的朋友,找一找優優的話,我盡力。」
溫衛康這邊掛了電話,白蘭芝問溫衛康,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溫衛康說:「哎,要不是媽打電話給我,我還不知道優優出事了。」
「優優出了什麼事?」白蘭芝雖說對溫優優的印象不太好,可溫優優一旦出了事情,她未免有些擔心起來。
溫衛康說:「媽說,優優離家出走一個多月了,警察們一直沒有優優的消息,媽說,能不能讓我們幫忙想想辦法。」
白蘭芝說:「那也只能找青藤警官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溫衛康說:「是啊,我給青藤警官打個電話,問問看吧。」
溫衛康說著,便給青藤打了電話。
溫衛康把關於溫優優的事情說了一遍,青藤在電話那頭耐心地聽著。
等到溫衛康說完,青藤這才說:「我知道這個案子,自從溫副所長把暗自交給了人口失蹤調查處以後,這個案子就引起了局裡相當大的關注,我們甚至懷疑溫優優一案,會不會是不法分子,處於對溫副所長的報復,但是結果顯示,溫優優是自己離家出走的,我們看了錄像,在錄像里,我們沒有看出來溫優優是被人脅迫的。溫優優在報案五個小時以前,非常從容的,按照自己的計劃,坐火車離開了S市。我們警方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我們還是在用心這個案子。」
青藤說了一大堆廢話,他說了就跟沒說一樣。
「青藤警官,我知道你說的這些,都是官方的結論,我能不能,以私人的身份問一問,你的看法?」溫衛康憨實地問道。
青藤說:「我的看法麼?我想,溫優優可能有個我們都不知道的朋友。」
「你是說,她現在躲在她的哪個朋友家裡?」溫衛康問道。
青藤說:「我們調查過溫優優,聽說她有個男朋友,於是我們跟溫優優的母親求證,我們需要檢查一下溫優優的私人物品,可是溫優優的母親不讓我們檢查,我們也沒辦法。」
溫衛康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感情是問題出在曲梅那裡,他和青藤聊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溫衛康對白蘭芝說:「我看,溫優優這件事情,我們還是不要管了。」
白蘭芝說:「怎麼了?你怎麼和青藤警官以後,情緒有點不對勁的樣子。」
溫衛康說:「我剛才找青藤警官了解了一下情況,曲梅不配合警方的調查,我想,曲梅大概是想保護溫優優這孩子的什麼秘密,既然曲梅不願意把事實說出來,我們橫插一腳,到時候曲梅反而還要怪我們。」
白蘭芝嘆了一口氣,溫衛康這麼說,是有道理的,曲梅那個人,好面子,嘴巴從來不饒人,恐怕這一次的事情,曲梅知道真相,只是不願意說出來。
溫優優畢竟不是他們的孩子,中間隔著一層,他們要想插手,終歸是不好的。
到了晚上。
溫顧給家裡打電話,聊聊天。
溫衛康小聲對溫顧說:「小顧,你知道優優失蹤的事情嗎?」
溫顧說:「嗯,知道的,爸。」
「也對,你的消息總是很靈通,可你怎麼不告訴我呢?」溫衛康說。
溫顧道:「我和您的想法是一樣的,所以,不管我說不說,都對決定影響不大。」
「你怎麼會知道我們的想法?你在家裡裝了監視器?」溫衛康有些驚訝。
溫顧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她的老爹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腦洞開得很大,她笑道:「哪裡需要裝監視器,小叔往公安系統一報案,我就接到青藤警官的電話了,青藤警官問我需要不需要幫忙。」
「結果呢?」
「結果就是您知道的一樣,我們根本不必要擔心和介入,也不必為此負責。」溫顧笑道,「所以,爸,問題如果能用錢解決,那麼,這就是我們現在能夠解決的問題,可惜不是。有些人為了守住一個秘密,需要用整個人生來圓謊,我們又何必來急著拆穿呢。」
溫衛康已經明白了溫顧的意思了,他想,溫顧或許早就已經答案,只是,這個答案,對他們來說,說出來都不會是太好的結局。
所以溫顧索性什麼都不說。
或許,有時候裝聾作啞,是另一種解決的辦法吧。
……
C城。
師大附中。
很快,大家迎來了期末考試。
等到期末考試考完以後,就要回家過年了。
溫顧等人考完了考試,就可以回家了,成績單學校會寄回家裡去的。
溫顧和沙莎、連佩告別,相約著明年春天再見。
方圖的家已經搬到了C城,他不需要去S市過年,但秦崢嶸的家裡,還在S市,這不,溫顧叫上了秦崢嶸一起回家。
溫顧讓火火回到隱身,鑽進了她的書包里,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和她的室友們,還有小花,再也沒有別人知道火火的存在。
小花呢,它懶洋洋地坐在車裡打哈欠,舒舒服服地睡著懶覺。
小易開車,溫顧和秦崢嶸坐在后座。
秦崢嶸說:「多虧你載我回家,天,回家的車票,實在是太難買了。」
「那可不,現在已經快要到春運了,每年人口流動最大的時間段到了,你還想買到車票?不過說起來,你是太倔了,明明是個公子哥,卻不要家人過來接你,寧願自己擠車。」溫顧說。
秦崢嶸說:「我只是不喜歡聽他們囉嗦我罷了,更何況,我又不是沒手沒腳,一點虧都吃不得。」
溫顧笑道:「嗯,你這樣能吃苦耐勞的人不多了,怎麼樣,將來畢業了,到我公司上班?」
秦崢嶸哈哈笑了起來:「你真是精明到家了,連我都不放過。」
溫顧笑眯眯地說:「嘿,你是身在山中,不知世事。現在大學生畢業可難找工作了,就連京城大學畢業的,出來都只能賣賣白菜和豬肉。我這是為了你好,才特意開後門的好嗎!」
正在開車的小易被溫顧逗笑了,他說:「主公,現在的大學生哪裡有這麼慘?我要是念了大學,我現在肯定是坐在辦公室裡面的。」
溫顧抬了眉毛:「你這是暗示我,要我給你漲工資了嗎?」
小易簡直樂壞了,他回頭看了一眼秦崢嶸,說:「你看吧,我們主公精明得跟神仙似的,我還沒提漲工資呢,她就拼命要給我漲,謝主隆恩!」
溫顧的嘴角勾了起來,這個小易,自從跟了她以後,還會耍嘴皮子了啊,她說道:「嗯,漲工資當然可以了,你的婚假,要不只批一半?」
小易立刻正兒八經地說:「別啊,主公,我知錯了。」
溫顧哈哈大笑:「行了,別演了,你和艾萍度蜜月的假期,我一天都不少你的。只是一個,好好玩,玩好了以後,回來收住心,認真工作。」
「是,主公。」
秦崢嶸瞧著溫顧調教狗腿子的手段,那叫一個高明。
他在心中暗暗稱奇,難怪溫顧的狗腿子們都這麼忠心耿耿,是溫顧用心換心將心比心換來的。
秦崢嶸卻忘了,他自己也是溫顧的其中一個狗腿子,只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罷了。
……
溫顧回到家中不過幾天時間。
便到了除夕夜。
這是溫顧重生以後,在家裡度過的第四個新年。
每次到了新年,她就會想起來,上輩子的每一個新年,她和弟弟兩個人,唯一期盼的,就是能夠有眼花可以放。
這是他們姐弟倆那時候最大的奢望了。
他們總以為,只要看到煙火,就能許願成真,來年就能過的更好。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
溫顧站在窗前,她似乎在看著什麼,可是,窗外什麼有趣的景色都沒有,有的只是肅殺的冬天,寒冷的呼嘯的風而已。
窗戶微微推開了一些,涼風透了進來。
溫小齊走到了溫顧的身邊,說:「姐,你在看什麼?」
溫顧笑笑,並沒有回答溫小齊,她其實只是喜歡,安安靜靜地沉默一會兒而已。
她看向溫小齊,問道:「我白天的時候買了煙花,要不要去放?」
溫小齊說:「好啊,姐姐,外面冷,你多穿點。」他的姐姐只穿了一件薄毛衣,站在窗前的時候,他就挺擔心她會不會著涼。
溫顧看向溫小齊,溫小齊好像長高了,她想起了溫小齊說的,姐姐,長大了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
溫顧的鼻子就會有些酸。
溫顧想,我且不用你保護我,我只希望你能平安一生,這就是我做姐姐的,最大的希望了。
溫顧帶著溫小齊下樓放煙花。
溫小齊說:「姐姐,其實我有點想念以前住在小房子的時候,那時候,你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我每天一回家就能看到你。」
「小齊覺得有爸爸媽媽陪著不夠嗎?」溫顧從來沒有想過,溫小齊會有這樣的念頭,她一直以為,她足夠努力,努力到能夠讓爸爸回家,就夠了,她沒有想過,溫小齊會覺得她去外面念書,也是分離。
「姐姐,我好怕你一個人在外地,我總是會做惡夢,夢到你發生了危險,可是我離你太遠了,沒有辦法救你。」溫小齊老老實實地說著自己的想法,他是真的很害怕,很害怕他的噩夢會變成真的。
溫顧哈哈笑了起來:「你呀,我看你這是青春期綜合症,成天想些有的沒的。」
「姐,我說真的,我已經夢見好多次你受傷了。」溫小齊見溫顧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更加著急了。
溫顧摸著溫小齊柔軟的頭髮,說:「傻瓜,你瞧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嗎?夢都是相反的。」
溫顧安慰著溫小齊,她摸出打火機點燃了煙花,迷離的煙火衝到了天上。
那無盡的黑暗之中,綻放著五彩光芒。
溫顧和溫小齊抬頭看向那璀璨的煙火,溫小齊說:「姐,我希望自己能夠快點長大。」
溫顧笑眯眯地說:「傻瓜,我們都應該享受成長的樂趣,我們會在不同的年紀里,遇上不同的人,如果一下子長大了,那麼,我們會錯過很多美好的東西。」
是的,她現在的狀態,就是太過迅速的成長著,她所接觸到的很多人,都比她年紀大,她要時時刻刻地計算著,別人在算計著什麼。如果不是有情報網,她只恨自己沒有三頭六臂,能夠隻手遮天。
而她總是會忘了,自己不過只是一個十六歲的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她總是容易忘了這一點,她才總是想太多。
……
溫顧和溫小齊放完煙花以後,溫顧去了師傅張蒼狼的家裡。
本來下午的時候,溫顧想要接張蒼狼過來一起過年的,可是張蒼狼推說有事,便不過來了。
溫顧始終惦記著這位老人,在她的心中,除了親人,對她有著重大的影響的人,便是張蒼狼。
在上輩子,溫顧把張蒼狼當成是自己的神。
這輩子,她能夠離自己的神明如此之近,這是老天對她的恩賜。
溫顧瞧了瞧張蒼狼家的大門。
沒有人來開門。
她又瞧了瞧門,還是沒有人應門。
溫顧皺了皺眉頭,她掏出手機,給張蒼狼的手機撥了電話。
張蒼狼的手機聲驟然響起。
溫顧能夠聽到,師傅的手機就在屋裡,可是,沒有人接。
溫顧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一腳踹爛了玻璃窗戶,從窗戶爬了進去。
屋子裡沒有開燈,她把燈打開。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為師在此逗留多年,已不宜再留,痴徒,有緣再見。
落款是勞張。
溫顧的眼前一下子浮現出與張蒼狼初見時的場景,她騙他欠了契約,他在契約上瀟灑地簽下了他的化名,勞張。
她想起那個老人說,小孩子不要吃豬蹄,專家說會得癌症。
她想起那個老人把一生所有的絕學,全部謄抄成卷,全都交給了她。
他那時嚴肅莊重的表情,就像是要把一頂沉重的皇冠戴在她的頭上一般。
他就像是隨時都在為著這一場分別,做著準備。
她以為她已經足夠強大,能夠讓他安心留下來頤養天年。
可是,他走了。大抵是他一直逃避的人,已經察覺到了他的蹤跡了吧。
他不想給她帶來麻煩。
而她,卻反而成了他最大的負擔。
她抽出身上的打火機,將那封信燒掉了。
她打開門。
那無窮無盡的黑色的灰燼,順著凌冽地寒風,飄向了遠房。
他沒有和她親口說上一聲再見。
他為了保護她,選擇了生離。
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嗎?
她憤怒地摔門而去,她的身後,似乎跟著一條若隱若現同樣憤怒的火凰。
那個讓張蒼狼始終逃避的威脅,究竟是誰!
……
才過完年,還沒有開學。
溫顧又有事要做了。
蒼顧建築因為拿下了京城的體育館項目,這個企業,瞬間在華夏國得到了廣泛的關注。
全國上下,所有的媒體,都在關注蒼顧建築。蒼顧建築是如何發家的,許都又是誰,所有的一切,每一天,媒體們的話題,都離開蒼顧。
正因為蒼顧建築一下子成為了華夏國炙手可熱的大紅人,華夏國的沿海海濱城市:青深市,其建築協會分會長Jerry,特邀蒼顧建築的主席許都,參加他的生日宴會。
在這一次宴會上,許都自然是不可能單槍匹馬一個人去,畢竟,他只是蒼顧里一個打工的,正主是溫顧。
事實上,溫顧並不太喜歡去沿海城市,那裡靠近海邊,冬天太冷了。
相比寒冷的海濱城市,她更喜歡內地一些。
許都對溫顧說:「京城那邊的老建築師們,我們一個個都差不多摸清楚底細了,可是,沿海那邊的,我們還不太熟悉,這一次,正是我們探虛實的好機會,不是嗎?」
「哈哈,這世上,也只有你許都,明知道那是鴻門宴,也要走一遭。」
許都說道:「雖然是鴻門宴,可是,卻也是最好的時機。萬一有人真敢在那鴻門宴上害我,將來,你也好提防他。」
溫顧的眉毛一挑:「好好的,說這麼掃興的話做什麼。」
許都說:「這麼多年一起走過來了,原本就知道前路兇險,但因為對方是你,我才不懼兇險。因我知道,就算我出了事,我的妻兒,總有你替我照料。我如今,也不過是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罷了。」
溫顧大聲道:「我看老許你人還沒老,已經有些糊塗了。」
許都抿了抿唇,儒雅地笑著,沒有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