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3 真好啊，她懷孕了 5

    五分鐘後，叔侄二人立在樓下花園，不近不遠的說著話。

    「…審了！」說這話的是冷墨。

    霍九卿想抽菸，便管冷墨要了一根，冷墨給他點了，只是他不會抽，第一口煙就像是嗆進了肺里，不過後面適應後，就好了。

    他問：「結果？」

    冷墨深吸了一口煙：「……她一口咬死了！」

    霍九卿嗯了一聲：「找人驗了嗎？」

    冷墨表情冷清，看起來整個人陰沉的像是可以掀起風暴，「找了個婆子驗了。」頓了下，眯深眼，「婆子說，是的。」

    霍九卿怔了很久，直到菸頭燒到了手指，他才回神，看著冷墨，道：「……那又能說明什麼？這些都可以作假；最有利的說服證據，就是從醫學角度去檢測，如果能證明，那也不冤枉……」

    冷墨好一會兒沒吱聲。

    霍九卿拿眼橫他：「喜歡？」

    冷墨這次應了，「談不上！」

    霍九卿淡淡的：「那就是有些在乎。。」

    為人處世一直涼薄的，忽然對某些人和事物在乎，那就已經是相當程度上的喜歡。

    「人的眼睛不會說話；安小姐即便聰明，即便知道什麼對她最有利，但她說謊了……」霍九卿波瀾不驚，一字一頓，越說越肯定的口吻，「她不是個演員麼，想必演戲成分很大。她被莫臨東捏住了咽喉，把柄在莫臨東手上，她只能乖乖就範。」

    「你從兩方面入手，一，從她母親入手，第二，讓醫生儘快取樣檢測。」

    冷墨道：「她母親被莫臨東藏起來了，包括她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也都下落不明；」頓了下，矜冷的口吻，「至於檢測，我……沒辦法對她做到這個地步。」

    霍九卿打斷他：「墨之，你我都知道，儘早檢測，是最好知道真相的辦法；如果是真的在乎，我想無論她曾經如何，你要的是她以後，你明白叔舅的意思嗎？」

    冷墨看著蒼穹的暮色，許久淡淡然的嗯了一聲，走了。

    ……

    林淑華的腳傷，養了三天，傷口就完全癒合了，但她給人的感覺就是越來越懶，倒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懶惰，是她整個人的狀態是懶懶的。

    就是一下子，忽然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興趣，對什麼都不在乎……恨不能走哪趟哪。

    霍九卿起初並不在意，只覺得她是前陣子精神壓力太大累著了，倒是因為李嫂的一句話，他眯深了眼睛。

    事情大概是三天後的傍晚，他從外面回來，問正在收拾餐桌的李嫂：「……又沒吃什麼東西嗎？」，因為餐桌上的菜色都像是沒動過筷子的。

    李嫂收拾筷子的手微頓，道：「先生，太太用了半碗米飯就說飽了，她拿著一杯果汁就上樓去了。」

    下午的時候，為了老十一霍擎找他，他走的時候小姑娘還在睡覺，午餐都沒有起來用，他問：「後來…，她午餐有沒有用？」

    李嫂說：「先生，沒有的。」頓了下，解釋，「太太一直在睡，到了下午五點才醒，她帶著博美在花園遛了一圈，回來後就說胃不太舒服，我問她要不要叫醫生，她說不用，可能只是餓著了…，但她對用餐的興趣又不大，用了半碗米飯就不想了……不過，她晚上喝了不少檸檬混合橙子榨的果汁……」

    「這個果汁是太太自己榨的，哎呦，您都不知道，太太把一整個檸檬全放進去了…我瞧著都覺得酸……，但太太說好喝。」

    李嫂說到這，腦袋就跟忽然靈光乍現了似的，拍了下大腿，滿眼放精光的看著霍九卿，「先生，太太會不會是懷孕了啊？」

    霍九卿是下意識的否決這個可能，他道：「不會！」

    李嫂嘖了一下，然後用過來人的經驗給霍九卿分析：「先生，我是過來人。這個太太現在的情況啊，真的很像懷孕。這個孕初期啊，她就食欲不振，貪懶，嗜睡，還喜歡酸的東西……你們都很年輕，這新婚期懷上孩子在正常不過。」

    即便李嫂說的都和孕初期症狀對的上，霍九卿仍舊下意識的否定這個可能性，他極淡的道：「……我們安全措施做的很好。」

    李嫂噢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她家先生不希望太太懷上孩子，這個感覺還蠻強烈的。

    她是經過嚴格培訓的，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既然男主人不喜歡這個話題，她就見好便收。

    她道：「先生，你用晚餐了嗎？」

    霍九卿很淡的回：「沒有！」

    「那我去給您準備點。」

    霍九卿挽起袖子，吩咐她：「你準備些青菜，然後在準備點雞絲，晚些我下來自己做。」

    「好的，先生。」

    霍九卿上樓去了，他在樓上客廳的沙發里看到抱著平板打瞌睡的小姑娘。

    平板上正在播放蕭戰最近導演的一部宮斗劇，名字叫《宮女》；

    他之所以知道是蕭戰導演的，是因為昨晚小姑娘強拉著他陪她一塊刷的，刷到了零點，她才肯睡。

    他俯首將平板從她心口上抽走，她便睜開了眼。

    她睡眼惺忪的看了他幾秒，然後懨懨兒的：「你回來了啦。」她說完，就低頭去找平板，「哎，我平板呢？我剛剛還在看的，我都看到采荷快要逆襲了的……」

    霍九卿眸色深深的看了她幾秒，「總是看，傷眼睛。我給關了！」

    頓了下，捧著她的臉想親親，然而又放棄了。

    小姑娘最近蠻排斥他碰觸的，晚上睡覺她都不靠著他，差不多都是等她睡著了，他才將她抱在懷裡。

    原因很簡單，她是身體力行的介意那晚他和安歌共處一室的事。

    他手從她臉上撤回，眸色平平的，道：「李嫂說你晚餐用的不多，我也還沒用晚餐，下去陪我用一些，嗯？」頓了下，「正好，我們談談！」

    三天前，他就提過他們要好好談談的，小姑娘當時是說等她腳傷好一些的時候他們約在外面談的。

    顯然，林淑華的反應就是遺忘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