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0 她笑，他眼底便溢出深深的寵溺

    霍九卿捧著她的小臉，指肚刮過她長長的眼睫，溫聲問：「李嫂說你晚餐用的不多。」

    男人以這樣的開場白，倒是讓林淑華詫異了。

    她彎著眼睛，小臉在他掌心噌了噌：「你不在，沒什麼胃口。」

    顯然她這樣的話將霍九卿哄到了，他捧著她的臉寵溺的吻了吻，鬆開她時就牽起她的手，「晚上出去了？」

    林淑華嗯了一下，把帶博美去美容的事說了一遍後，跟著他一塊上了一座弓形橋，橋下是潺潺的水流聲，「……你先前手機打不通。」

    霍九卿嗯了一聲：「老爺子有意將你引過來，他有的是辦法讓你聯繫不上我。」

    橋上的風帶著好聞的花香，林淑華深吸一口氣，稍稍停下腳步，仰頭看著觀景下燈霍九卿的眉眼，「他……抓了安歌。」

    霍九卿對安歌印象不深，他皺了下眉，隨後道：「她不在霍家城。」

    林淑華抿了下唇，「……可冷哥哥說他是一路追著來的，怎麼……」

    霍九卿眸色深深：「……她被老爺子安排送回了莫家！」

    林淑華：「莫家？」

    「她是莫家大爺從前在臨安城一夜風流的債，是個私生女！」

    林淑華是聽過安歌遭遇的；安歌媽年輕時候是個逢場作戲的窯子，懷她都五個月了才知道自己懷孕，後來吃墮胎藥都沒能把她弄死，所以就生下來了。

    安歌從出生就不幸，生父不詳，母親是個有毒癮的瑤姐，養父好色又爛賭是個混蛋；她下面還有個同母異父但到處惹事的弟弟。

    這樣糟糕的背後，竟然是這樣匪夷所思的真相，真相太戲劇性了。

    她道：「如果安歌是莫家的私生女，那就是半龍族的人，老爺子插手莫家私生女的事，他圖什麼？」

    霍九卿眯深了下眼，道：「老七說，是老爺子給他物色的正房妻子……，至於真假，還有待驗證。」

    林淑華總覺得哪裡怪，但她說不上是哪裡怪的，「那老爺子請我來，真的只是進祠堂拜祖和奉茶麼？」

    霍九卿先前是從霍英東那邊過來的，他今天傍晚又犯了眩暈症，醒來的時候老爺子正在和霍琛下棋；

    他們也剛好聊到安歌的事，且絲毫沒有避諱他的意思，直接說是要把安歌許給老七，老爺子還問他『這樣的安排怎麼樣？』，他當時一笑了之並不當真。

    霍九卿心中說不上來的不安，畢竟老爺子態度很好，看起來確實只像是要請小姑娘回祖宅認認門而已。

    他回神，抬手摸了摸小姑娘溫溫靜靜的小臉，好一會兒，「有我在，不怕！」

    林淑華在來的路上就沒怕過，她甚至是無比的平靜。

    於她而言，霍老請她喝茶的背後藏了什麼樣的陰暗心思，對她來說似乎都毫無意義；因為她早晚都要離開，而霍老要的不過也是她永遠的離開。

    因為她知道霍老的底牌，所以她沒什麼好忌憚的。

    她答應了楚辭，在她和男人的婚禮當天和他離開；

    她唯一在乎的，也從來就只有霍九卿一人而已；

    屬於她和霍九卿的時間越來越少；

    她能做的，就只剩下『只爭分秒』這四個字了。

    ……

    這一晚，過的很平靜。

    翌日，東苑慈恩寺。

    林淑華自霍九卿懷裡醒來，外面的陽光還未升起，只隱約可見一層薄薄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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