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4 我愛你，如你所是 33

    聲音很輕，很輕……，像是撫慰人心的口吻。

    車子很快到了帝都醫院。

    秦鴆讓阿力留下來看護冷茹，他自己打開輪椅的智能開關，進了醫院。

    凌晨三四點的模樣，天成青暮色，隱約有些白意。

    秦鴆到了病房門口，被門外守護的保鏢攔住，秦鴆打了林淑華的電話後，保鏢接到林淑華的命令才將秦鴆放了進去。

    病房沒有開燈，連同窗簾都拉的嚴絲合密，一絲光亮都沒有。

    秦鴆在靠窗的病床，找到林淑華。

    她受傷了，手腕上的靜動脈有手術刀割破後的痕跡，她正半靠著身後的病床，低頭艱難的包紮傷口。

    秦鴆微傾身，「我來！」

    他這樣說，便動作有條不紊的接過她手上的消毒水以及紗布。

    兩分鐘，傷口包紮完畢。

    秦鴆視線從她蒼白的小臉上移開，向她身後病床上已經完全恢復人形的霍九卿，「你餵他血了？」雖是疑問，但已經顯然是肯定了，「傻不傻？」

    林淑華答非所問，狐狸眼很清冷，是那種極致冷靜後的清冷；

    她看著秦鴆，乾脆而直接的問：「哥，你告訴我，他怎麼了？」

    秦鴆看著她，好一會兒，「要到床上去嗎？」

    林淑華搖頭，她就想這樣貼著男人病床靠著，這樣安心。

    秦鴆不說緣由，她便再次重複，「即便你不願說或者不能說，但至少告訴我，要怎麼樣他才能好？算是我們兄妹第一次相認，你送我的見面禮，好不好？」

    她口吻已經帶著低低祈求，甚至比祈求更多的東西，類似於哀求，「好不好？」

    秦鴆從母親失蹤以後，這個世界對他而言就再也沒什麼值得他願意留戀的溫度。

    這是第一次，嚴格意義上而言，有了想要親近和呵護的衝動。

    他狹長的狐狸眼眯深了一度，良久：「好！」

    林淑華心口倏爾一松，眼波微微蕩漾著，「他是不是嚴重失血？」

    秦鴆溫淡的嗯了一聲。

    林淑華垂首，捧著臉，難怪他總覺得他身上涼，她沒什麼內容的點點頭，「是不是只有我的血型和他匹配？」

    「嗯。」

    「他不同意！」林淑華這樣說著，心臟撕扯的難受，她就知道涉及到她的安危他向來都是如此，不動聲色的護著她，什麼都不跟她說，靜了片刻，問，「如果不及時供血，他會死嗎？」

    秦鴆喉骨溢出一抹綿薄的嗤笑來，「不會！」霍氏一族的繼承人，哪能那麼就掛了，他淡淡的帶著不太明顯的嘲諷，「可能會落下頭疼的病根！」

    林淑華好一會兒沒說話了。

    她不說話，秦鴆也不說話。

    秦鴆不是什麼話多的人，他遙控輪椅，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外面天漸漸變亮，湛藍的暮色，是個極好的天氣。

    秦鴆視線從外面落回，小姑娘眼瞳沒什麼焦距的同他對視了一會兒，「我要給他輸血，就現在！」

    秦鴆笑：「就這麼捨不得？」

    林淑華譏誚的笑了下，「哥，我最難的時候，都是他在護著我，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秦鴆目光掠過病床上的霍九卿，他還未有甦醒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