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0 他捨不得她掉眼淚

    仿佛隔著時空，看到年少的自己。

    她對前世十多歲以前的記憶模糊，只是聽爺爺唐遠東說——她十二歲後發了一次高燒，忘了很多事。

    她完全想不起來，她十二歲以前，都經歷了哪些年少的事。

    不知怎麼的，看著楚歡歡乖巧懂事的模樣，莫名有些傷感。

    眼眶有些酸意，她看向同樣在看楚歡歡的楚辭，「能單獨聊聊嗎？」

    楚辭看著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對林淑華指了指不遠處的卡座，「去那。」說完，便垂首看向楚歡歡，面無表情，「不要亂跑，嗯？」

    楚歡歡挖著一塊奶油，舔著勺子，悄咪咪的，「爹地，歡歡乖乖的，歡歡不會亂跑，也不會打擾姨姨和爹地說悄悄話。」

    ……

    楚辭給林淑華接了一杯橙汁，「他家橙汁扎的還不錯，可以嘗嘗。」

    出於禮貌，林淑華從他手上將橙汁接過，單刀直入：「據我所知，克隆體壽命有限，我想知道歡歡的目前情況。」

    楚辭點了下頭，有條不紊的說著：「歡歡，目前情況還算穩定，保守估計十歲以前沒有問題！」

    聞言，林淑華握著杯麵的手指倏爾一緊，良久：「那麼，十歲以後呢？」

    楚辭靜靜深深的望著她，「不知。」頓了下，似有解釋，「目前醫學發展迅速，歡歡或將是奇蹟。」

    林淑華垂首，看著杯里橙黃色的液體，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什麼都沒有想，這樣好一會兒，似是平復了所有情愫，「像歡歡這樣的，還有多少？」

    楚辭是個瘋子，他能創造出一個楚歡歡，他便能創造出楚樂樂，楚甜甜……

    只要他想……

    但，還好男人給的回答是否定的。

    他看著她，「沒有！」從容不迫，過分冷清的解釋著，「科學家當時一共培育了187個胚胎，最後只有歡歡成功出生。」

    林淑華望著他，情緒似乎隱忍到了極致，「為什麼要那麼做？」

    這樣的小姑娘，楚辭不喜歡。

    他不喜歡他的煙煙生氣，更不喜歡她的煙煙掉眼淚。

    他有點慌，擱在膝蓋上的手有輕微的顫抖；

    他克制了好久，才讓自己的腔調聽起來很平靜，但他眼底迫切的忐忑似乎已經泄露了他內心深處的情緒。

    他望著她，嗓音很低，「我的錯！」他的煙煙不喜歡，沒關係，他認錯，「以後不會了。」

    林淑華凝眉，腦畔深處似有炸裂的疑團。

    她可有百分百的肯定，這個男人對她有著別樣到執迷不悟的情愫，即便他掩飾的很好。

    他很在乎她的想法，甚至是不喜歡她生氣，她難過……還有別的她還未來得及發現的。

    她望著他，目光帶著審視，用一種類似於百轉千回的口吻，喚了他一聲，「楚辭！」

    楚辭內心深處的那根繃到了極致的弦斷了，他受不住她這樣低低的一句哄慰。

    他喉頭深深的滾了滾，渾身驀然一僵，似是從靈魂深處嘣出兩個字，「煙煙……」他念完，便如黃蜂蟄過，周身驀然一僵，很快又很抱歉的道，「抱歉，你讓我想起來我的未婚妻！」

    林淑華笑，眼底有支離破碎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