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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分離三年,欲望如洪水猛獸

2023-10-03 00:17:01 作者: 葉清歡
    阮麗芬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對於秦語岑,她一早就看好,想要她成為自己的孫媳婦,若不是她和霍靖棠在一起,她會把她配給霍靖帆,不過這也算是鮮花插在自己家的花園裡了。秦語岑給讓一向冷情的霍靖棠也動了凡心,她這個做奶奶真的是大開眼界啊。

    「好,奶奶一定會把你和靖棠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這一點你要放心,霍家不會委屈你的。」阮麗芬放下日曆,拉著秦語岑的手,親切而滿意地道,「岑岑啊,奶奶是越看你越是喜歡。」

    秦語岑被阮麗芬一句話說得都不好意思了,這可以霍靖棠的讚美還讓他害羞,白皙的臉上浮起了薄紅:「奶奶,哪有你這樣誇人的。」

    「奶奶說的是心裡話。」阮麗芬是這個家裡對她最慈藹的長輩了,也和她最親近了。

    秦語岑和阮麗芬在一起不需要什麼心裡負擔,也是最輕鬆的面對。

    霍靖棠聽到這話,挪坐到了白沐蘭的身邊,一手親密自然地搭在了母親的肩上,輕輕地摟了摟,語氣裡帶著笑意:「媽,你說奶奶說的對吧,岑岑是越來越討人喜歡了,是吧?」

    白沐蘭也許久沒有和兒子這麼的親近了,自從因為她自殺那一刻,為了阻止他們在一起。雖然她成功地逼退了秦語岑,讓她遠走出國,但是也他們母子就生分了許多。雖然秦語岑離開了三年多,但霍靖棠的靈魂也隨著她離開了。雖然身在霍家,也每一個月回家吃飯一次,他們坐得雖近,但是心卻隔得很遠。他總是默默吃飯,甚至不說一句話,吃完飯,很多時候都不會停留,便會離開。就算偶爾留下來,他放下碗筷就會上樓,把自己鎖在臥室里,誰也不見。

    她主動去敲他的門,想和他說說話,想拉近他們母子的感情,可是他從不給她機會。她終於感覺到自己真的失去了這個兒子,當時她除了恨秦語岑外,更多是也是在恨自己。終於把彼此都逼到了一個無法再回到以前的位置上了。也是從那個時候她再也沒見到霍靖棠笑過,眼潭成了萬年不化的冰湖。

    如今,秦語岑回來了,他才像是找回了丟失的靈魂一般,有了屬於人的生氣。那臉上眼底的寒氣也漸漸消散。霍靖棠的變化是很明顯的。

    她知道兒子的喜怒哀樂已經被這名叫秦語岑的女子給主宰了。

    他的執著讓全家人沒有辦法。無論怎麼反對似乎都沒有效果。

    霍家每個人從反對開始到默認,直到承認,她都默默地看在眼裡。

    加之霍仲明找她談話:「沐蘭,靖棠長大了,誰都沒有辦法掌控他了。爸也不反對了,媽則是從一開始就喜歡。而我也沒有理由反對了,帶到如今我已經沒有反對的理由了,你也就接受秦語岑吧。就算不接受,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改變不了靖棠的決定。」

    白沐蘭看著飄動的落地紗窗,目光幽幽:「靖棠是如此痴心的孩子,這一生只付出一次真情!這一點,他隨我!」她緩緩將目光轉向了站在她面前的霍仲明,「仲明,如果你也如靖棠這樣,那我們是不是會很幸福!」

    霍仲明看著她有細碎光芒閃動的眼睛:「沐蘭,只要你不這麼執念於那些意外,我們自然會是幸福的。」

    他再走近她,將她輕輕地擁在懷裡:「你看你,都瘦了好多。」

    白沐蘭就這麼任他抱著,將自己的頭枕在他的肩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卻感覺到有滾燙的淚液浸出了眼角。他一句關心的話,就輕易的挑撥了她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她還是這樣的敏感,這樣的不爭氣。

    霍仲明感覺到了她在輕輕地隱忍著抽泣著,感覺到她扣在自己背上的手指在收緊,揪著他的衣服:「你以為我這些年我都不心疼你嗎?只是你執念太深,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我也只好不再惹你心煩,漸漸地我們就疏於交流,越走越遠。其實這些你怨我恨我我都知道,以前我對你所說的每一個句話我都記在心裡。除了你我沒有其他的選擇。沐蘭,靖鋒是意外,是你未知的,也是我未知的。但我不會因為他的到來而改變對你最初的承諾。我也知道靖鋒就是你心結,現在他長大了,一切都隨他們去,以後我們就不要管孩子的事情了,也不去想他們。我們只想自己,好好的生活,把這失去的二十年的時光彌補回來,可好?等我把公司一些重要的事情處理完,我就帶你出國旅遊散心。」

    白沐蘭咬緊了唇,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她漸地放開了聲音哭起來。

    霍仲時拍著她的肩,唇角勾起了微笑。

    白沐蘭收回思緒,看著坐在身邊的兒子,看著他從眼底洋溢著的微笑,那是打心底里笑出來的。這樣的笑容讓她的心也倍感到了溫暖。

    她側眸看著兒子,視線和他相接,柔美的唇邊勾起了笑弧:「是,在你眼裡,語岑上下全都是優點。」

    「媽,那是當然,你兒子的眼光很高的,絕對不將就。岑岑可是你兒子我花了三十年的時間挑的最佳媳婦人選,以後就你等著兒孝媳賢,好好享福就行了。」霍靖棠每一次句都是在暗示著母親,秦語岑是個好女孩子,也會是好媳婦。

    白沐蘭聽這話就笑了:「三十年時間挑的?敢情你從一出生就開懂挑媳婦了?撒謊不打草稿還真不臉紅。」

    「媽,你也不能當著岑岑的面拆穿我啊。」霍靖棠嘆了一口氣,「媽,你看你還是維護你兒媳婦,把我這個兒子都比下去了。」

    白沐蘭伸出手指去推著霍靖棠的額頭,輕斥著:「你這孩子,我偏向點語岑,你就說我不在乎你了,我若是幫著你騙語岑,那你又會說我不待見你語岑。你是這為難你媽!」

    「媽,我錯了,以後你儘管疼岑岑,連同我那份全給岑岑,我都沒有意見。」霍靖棠一臉的認真,「就算你不愛我了,我還是會愛您的,因為你是我媽啊,我有這麼好的媽,我能不愛嗎?」

    「肉麻!」白沐蘭擰眉,但面色是開心的,「今天是吃錯藥了。」

    「沒啊,就是得謝謝媽。」霍靖棠把母親給哄得很開心。

    白沐蘭自然是知道霍靖棠的心思,想她和秦語岑之間好好相處。但是他在哄自己的時候,眼睛裡都是對她的真摯情意,絕對不是敷衍。如今大家都樂見其成這件美事,霍家也許多年不曾有過這樣的喜事。她若是再執意再和兒子背道而行,那麼被疏遠的人只會是她。不如隨之大流,也能讓兒子開心,自己也不會那麼難受了。

    霍填山和霍仲明一直都沒有插話,霍靖帆,霍靜嫻和敖立遠也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看著霍靖棠和白沐蘭之間關係和諧,大家都欣慰了不少。這個家終於多了許多歡聲笑語。

    霍靖鋒則勾了勾唇,他還有帳要和他算,先讓他得意一會兒。

    接著,晚飯開動,秦語岑很難感受到一大家在一起吃飯的那種氣氛。在霍家他是深刻的感受到了,三世同堂,其樂融融。

    秦家雖然也算人多,但比不上霍家,更是比不上他們的和樂。

    她其實很珍惜每一次在霍家用餐的時光,讓自己融入其中,細細地感受家的溫暖。

    吃過晚飯,白沐蘭叫到正幫著端水果的秦語岑:「語岑,你跟我上樓一下。」

    秦語岑把水果盤放在茶几上,應了一聲:「好。」

    「媽一定有話和你說,記得多笑,她不會伸手打笑臉人的。」霍靖棠在秦語岑隨白沐蘭上樓前,拽住她的手,壓低聲音道。

    秦語岑微笑著點頭,抽了出手,跟著白沐蘭的身後上了二樓,一直到了她的臥室。

    白沐蘭走到了一旁的白色柜子前,上面擺放著新鮮的花朵和一些相框。

    她拉開最上面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墨綠色的首飾盒,走到了秦語岑的身前:「這是我嫁到霍家來時,靖棠的外公外婆給準備的一套首飾,也是白家傳了幾代的,今天我就把他傳給你。打開來看看喜歡嗎?」

    「阿姨,這麼貴重又對你有特別意義的東西你給我……我不敢要。」秦語岑一聽,都不敢伸手去接。

    白沐蘭拉起她的手,往她的掌心裡一放:「想做我的兒媳婦,就得收下。」

    秦語岑愣愣地看著掌心裡的方形首飾盒,小小的盒子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壓得她抬不住手一般。她的心裡湧起無數的激流,很複雜很混亂。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白沐蘭是不喜歡她的,介意她離過一婚。甚至用殘忍的方式逼得她和霍靖棠不得不分離。三年後他們在一起,她雖然沒有再像以前那樣的激烈反對,但是她總覺得白沐蘭並沒有從心裡真正的接受她。她知道自己應該努力,讓她看到自己有用心。只是這樣突然的驚喜讓她真的很意外,她這麼一說算是真正的接受她了是嗎?她的心裡該高興的的。可卻為什麼讓她覺得不真實,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般虛幻。

    白沐蘭看著盯著首飾盒,久久不動的秦語岑。她的心裡知道她的矛盾掙扎。她拉過她坐到了沙發里:「我知道以前對你的態度是很不好,只是那時我愛子心切,一個做母親的就是想要給自己的孩子,而且是那麼優秀的孩子都是最好的。說實話,你的確不是最好的,相比起書燕,我真的難以接受這樣的你。可是靖棠卻像是著了魔一般非你不可。也致使我們母子越走越遠。現在我已經無力改變什麼,我也管不了什麼,不如試著接受你。也許我現在還做得不夠好,但我會慢慢地從新認識你,了解你,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希望你能真正給靖棠幸福。靖棠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既然我是你唯一的兒子,你是愛我的,那麼你兒子的幸福是不是比什麼都重要。』這話讓我很感慨。也讓我反思了許久。我不能否認他說的是對的。更不能否認有污點的你就不能給他幸福。況且你身上背負的污點終究不是你自己情願染上的。只是我直到現在才看理智地去看清楚這一切,希望還能來得及讓你接受我這份遲來的歉意。語岑,你就不要和我生分了。」

    白沐蘭一番發自內心的話讓秦語岑不再不安,心中慢慢釋然。

    她揚起笑容:「阿姨,我理解你的出發點是為靖棠好,我不怪你。只能說這些都是上天給我的考驗,只有經歷過風雨的感情才給開出最美最幸福的花朵。阿姨,過去的事情我們都不要放在心上了。你是靖棠的媽媽,以後也是我的媽媽,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媳婦的。」

    「嗯。」白沐蘭也微笑點頭,「那就心安理得地收下我的心意,以後你可以傳給你和靖棠的孩子,代代相傳。」

    「好。」秦語岑與白沐蘭之間的坦誠相對把彼此的心結算是打開了一步。

    「來,打開看看,戴上試試,結婚時就帶這個,絕對漂亮。」白沐蘭催促著她。

    白家是以珠寶起家,經歷幾代後,已經是百年珠寶品牌,口碑和做工都贏得讚譽無數,其設計的作品在國內國外也是獲獎無數,在國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大牌,並馳名海外。所以當秦語岑打開首飾盒,看到裡面靜靜的躺著的一套首飾,驚呆了,真的太美了。

    鉑金鑲鑽嵌著打磨得稜角分明,立體精美的方形祖母綠寶石,濃艷的綠色調,色度飽和,特奢華大氣,透著優雅和貴氣。秦語岑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它的美好,只是覺得這是無價之寶,是頂級的藝術精品。

    「來試試這條項鍊。」白沐蘭伸手去,輕拿起盒子裡的項鍊,份量沉重。

    秦語岑放下盒子,被白沐蘭帶到了穿衣鏡前。她撩開她的馬尾,把項鍊輕放到她的頸前,她感覺到肌膚上一涼,項鍊末端那顆最大的祖母綠寶石就垂放在了她的胸前,在燈光的的照耀下綻放著最華美斑斕的色彩。綠色變化多端,綠中帶點黃,又似乎帶點藍,總之,就是這樣的如夢如幻。如果不是感覺到頸子的沉甸甸的重量,秦語岑真的以為是夢。

    秦語岑的肌膚白皙,加之飽滿的綠意,白綠相襯,更是讓她嬌美多姿,高貴得像位公主。

    白沐蘭看年輕貌美的秦語岑,她的氣質並不輸於江書燕,她的更精緻美麗的五官甚至比江書燕更甚一籌。應該說她和江書燕是兩種類型。江書燕是屬於江南氣質型美女,給人安靜的感覺。而秦語岑則是清純中帶著嫵媚,一個眼神都可以醉人。

    「真美。」白沐蘭讚美著。

    秦語岑伸手細細地撫著頸上的華美的的項鍊,唇角柔柔的揚著弧度。

    這時霍靖棠敲門推門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秦語岑雪頸上的項鍊,他就明白了,白沐蘭是接受了秦語岑,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傳給她。

    「媽,你把這給了岑岑?」霍靖棠還是有一絲的驚訝,「我就說我媽最好了。」

    白沐蘭淺笑:「你是想上來看我有沒有欺負你媳婦吧。」

    「媽,這是誤會,我是上來叫你們下去喝蓮子湯。」霍靖棠表明態度。

    「你媽我還沒老糊塗。」白沐蘭退開了一步,「你們都要結婚了,語岑就是我媳婦了,我還能對她怎麼樣?媽也不是一個惡人。我就等著抱孫子了,這事得多多努力了。」

    「對,媽說得對,岑岑,生孩子的事情我們得多多努力,圓了媽的夢。」霍靖棠順著母親的話說下去。

    「我媳婦真美。」霍靖棠走過去,自她身後輕擁著她的細腰,一對壁人映的鏡中,親密無間。

    秦語岑則因為白沐蘭還在,有些不自地他的親密舉動:「阿姨還在……」

    「我什麼都沒看見。」白沐蘭轉身,「我先下去喝湯了。」

    白沐蘭這一走,屋子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霍靖棠更是毫無顧忌地埋首在她雪白的頸後,烙下一個吻,滾燙的感覺在肌膚上暈染開來,濕潤的舌尖在肌膚上挑上進心敏感,讓她身體微微顫慄。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這樣高超的技術,能抓住對方的弱點讓其沉迷不能自拔。

    「這裡是爸媽的臥室,你可不能亂來。」秦語岑拉下他扣住自己纖腰的手,轉身面對著他,然後伸手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之上。

    「那回我的臥室亂來。」霍靖棠趁機抱起了她,就要離開。

    「阿姨給我的首飾還沒有拿……這樣不尊重長輩。」秦語岑抗議著。

    「生孩子是大事,媽不會在意的。」霍靖棠已經不給她再拒絕的機會。

    他把秦語岑給抱回了臥室,鎖了門。

    她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的,就被他給放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這床是他從小睡到大的,所以上面滿滿的全是他的味道,充滿了男人的陽剛力量,最最女人沉醉。秦語岑也不例外,她愛的這個男子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漢,用他偉岸的身體和有力的雙臂給了她一方溫柔的港灣,風雨不侵。

    她被他覆下來的陰影遮蔽著臉,但是她的眸子像是星辰一般閃耀,像是在黑暗裡明亮的燈塔般,照顧他的心裡。他溫暖而微微有些粗礪的掌心摩挲著她的臉龐。四目深情而溫柔的對望著,瞳孔里唯有彼此是唯一的存在。

    秦語岑也伸手撫上他的輪廓立體的臉龐,學著他的模樣,輕輕地撫著,紅唇軟語,就想這麼一聲接一聲地叫著他:「靖棠,靖棠……」

    「我在,我在……」霍靖棠也樂此不疲地回應著她。

    她笑了,在他的面前笑得如薔薇綻放到極致。

    這一次,她主動的仰起頭,雙手穿過他濃密而硬朗的黑髮,掌心扣低他的頭,她送上紅唇,小心而神聖地吻上了他的薄唇,舌頭有些笨拙的勾纏著他的唇齒。她的主動給予他的是莫大的鼓勵。他化被動為主動,吞下她送上的綿密的吻,而他回應她的是暴風雨般的狂肆。

    許久未有親密的兩人,在三年多之後,那打開的欲望之洪流,似陌生又熟悉,快速的席捲了兩人所有的理智和感官。

    兩人幾度沉淪,不知饜足,像是貪吃的孩子一般,要了一顆又一顆糖果。

    他們這次,做了兩次。從床上滾到了地毯上,從地毯又折騰到了沙發上,最後又回到了床上, 一路的纏綿,折騰得身體很累,心卻是滿足的,兩個人縱情的做了那麼長的時間,但似乎都無法彌補那失去的三年時光。可若是再繼續做下去,只怕會透支體力,雙方都吃不消,對身體也不好。

    霍靖棠抱著已經軟成一灘泥的秦語岑,指尖剝開因為汗濕而貼在她臉頰上的的髮絲。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羽睫在眼下打出一排陰影,倦意甚濃。

    秦語岑有手無力地摟著他的頸子,埋首在他的肩窩裡,找個舒服的姿勢依偎著他,迷糊中她抑怨道:「我和你是有仇嗎?連這種事情都對我這麼狠……好累。」

    霍靖棠卻低低地笑了,笑聲在她的頭頂爽朗的散開:「岑岑,誰讓你一走就是三年多,你想想一個正常的大男人三年多沒碰過一次女人,沒把你啃得骨頭渣都不剩已經算我仁慈了。這是你種下的因,得你品嘗這苦果。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把我餓這麼久。若有下次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讓你睡過去。」

    霍靖棠這樣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守身如玉三年,說出去都會驚掉別的人眼珠子,也嫉恨著這個女人的不知好歹吧。

    秦語岑若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她現在滿心的都是動容,是不舍。她用行動緊緊地摟著他,用盡她身體裡殘留的那一絲力氣。

    「再也不會了。」秦語岑深情的保證著,「就算把我自己丟了,也不會把你給推開了。」

    她真的不會了,已經弄丟了他一次,能找回來已經是萬幸。如果再丟了一次,她不會原諒她自己。她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找到這麼愛自己,而自己又愛的男人了。縱然別的男人對她再好,可是心底卻沒有那份悸動。因為她的熱情全給了他,除了他,誰也燃燒不了自己的靈魂和欲望。

    女人談欲望是羞恥的,可是這份感覺卻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會甦醒,才會綻放,才會快樂,身體與靈魂完美的契合。

    「這才乖。」霍靖棠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睡吧。」

    秦語岑也滿意的笑了,在他的懷裡,放鬆自己,盡情的安眠。

    真的是很累很累,所以秦語岑她一夜好眠,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來。身邊的霍靖棠已經不在了,落地窗半開,有微風拂過著輕柔的紗窗,像是仙女的水袖在飄蕩。她側躺著,看著紗窗飄啊飄的。她這麼看著,覺得心情都大好。

    她聽到臥室門響了,轉頭看過去,霍靖棠從外面進來。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服帖在身上,能看出他的健美的身體輪廓,媲美如模特般。

    他的手上端著一個托盤,盤內放著個潔白的磁碗。

    「醒了?」霍靖棠把手裡的托盤到了床頭柜上,裡面是一碗百荷粥,有幾粒紅色的枸杞在雪白的粥里點綴著顏色,好看又好吃的樣子,「媽讓我端上來給你吃的。」

    秦語岑坐起身來,一動,就覺得身體好酸痛,許久沒有這樣瘋狂了,所以昨天是超出了自己身體的承受範圍。

    霍靖棠替她把軟枕放置在她的身後,讓她靠著,見她不悅地蹙眉:「你先吃粥,我去給你放水,你泡個熱水澡放鬆一下。」

    「都幾點了,你都沒叫我?我第一次留宿在這裡就起這麼晚,爺爺奶奶叔叔阿姨,還有兄弟姐妹們怎麼看我?」秦語岑擔心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別人的印象。

    「準備要孩子的女人得多休息,家裡沒有人會說什麼的。」霍靖棠說的也是實話,「我們家在這方面也是太刻板的,你別有心裡負擔。他們還怕你在這裡睡不好,奶奶和媽不讓任何人來打擾你。」

    霍靖棠把那碗粥端起來,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邊。

    秦語岑張口,含粥入嘴,輕輕地吞咽著:「那你沒有去上班?」

    「今天也沒有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可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走了。就當給自己放一天假也好。」霍靖棠又送上一勺。

    秦語岑吃了這一口,然後伸手從他的手裡端過碗來:「我自己來,你幫我放水吧,昨天沒洗澡睡了,一身都不舒服。」

    「嗯。」霍靖棠從床沿邊起身,往浴室而去。

    秦語岑則把碗裡的粥慢慢地吃完。

    霍靖棠放好水後,又替她準備了浴巾和睡袍。他見她吃完後,就掀被子起床,在她腳尖還沒沾地時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身體不舒服就不要逞強了。」

    她也沒有矯情,能這麼享受一個男人對自己的體貼溫柔,是一件身心都愉悅的事情。

    她和他也早就不分彼此,如此見外也沒有意思。

    霍靖棠將她放進浴缸里,他挽起的衣袖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彈性的肌膚泛著健康的色澤,充滿了男人的力量。

    「我幫你洗?」霍靖棠問。

    「別得寸進尺了,出去。」秦語岑輕橫了他一眼。

    霍靖棠勾唇,妻命不敢不從,只好退了出去。不過說實話,若是再看下去,他估計也會把持不住。

    他坐在屋內的沙發內,翻著茶几下放著的書,等著秦語岑。

    在裡面舒服地洗了一個澡的秦語岑收拾好自己,披著濕發出來,一邊用毛巾擦著多餘的水分。

    霍靖棠放下手中的書,把她拉坐進沙發里,起身去取來了吹風,替她吹著發,他修長的手指就在她的黑髮里靈巧的穿梭著。

    這就是生活,簡單而溫馨,從一點一滴的小事情里就能感受到這個人對你滿滿的全心全心的愛。

    她奢求的不多,就是能和自己愛的人,就這樣白頭到老。

    秦語岑換一身衣服,和霍靖棠下了樓,才看到客廳里放著的落在擺鐘看到已經是十點過了。她這一覺真的睡得太沉了。

    家裡只有奶奶和白沐蘭在,其他人都該上班上班去了。

    「岑岑,住家裡還習慣嗎?」阮麗芬關心道。

    「嗯,睡得挺沉的。」秦語岑有些不好意思了,在長輩面前失禮,恨得不有外洞鑽進去。

    「在自家裡沒什麼需要忌諱的。我們家不在乎這些。」阮麗芬寬慰著她的心,笑容堆在臉上,「身體最重要,這樣才能給奶奶快點添一個曾孫。」

    「嗯,你奶奶盼許久了,可別讓奶奶失望了。」白沐蘭正在插著花,花都是從花園裡修剪來的。

    秦語岑的臉更紅了,瞄了一眼坐在身邊的霍靖棠,咬了一下唇,都是這個男人惹的禍。

    「奶奶,媽,生孩子這事,我們絕對秉承著不馬虎、不敷衍、不做假。」霍靖棠其實也很想擁有一個和秦語岑的骨血,只是匆匆這些年,都還沒有成功。

    「這婚禮也已盡辦了,免得有了岑岑懷孕後穿上婚紗就不漂亮了。」阮麗芬的目光盯著秦語岑還沒有消息的肚子,已經考慮得很長遠了,「沐蘭,這婚紗酒店喜餅喜帖……都得一一準備了。最快一個月內辦好。可別像靖鋒的事情那樣,一拖再拖,總感覺這心裡不踏實。」

    「嗯,我已經聯繫巴黎那邊的婚紗設計師給語岑量身訂做幾套,拍婚紗得多換幾套。」白沐蘭把一枝玫瑰插到花瓶里,「至於婚宴地點就在靖棠的酒店裡辦,喜餅喜帖我也會找人設計的。讓他們儘快拿出結果來。拍婚紗照的事情你們自己選日子,其他的我和你奶奶都忙下來,語岑要是有什麼意見可以告訴我們。大家商量著,高高興興的辦一回喜事。家裡好久沒有這樣的喜事熱鬧一次了。」

    「對對對,你們也趕緊了。」奶奶贊同白沐蘭的安排,「是在國內拍還是國外拍自己決定,自己的事情自己得多上點心。」

    說到這裡,霍靖鋒推著輪椅進來了,看著霍靖棠:「靖棠,我有話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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