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我想你一定會被他吃得連渣都不剩
2023-10-03 00:17:01 作者: 葉清歡
秦語岑眸底因為滲進了路粉柔和的光芒而星光璀璨,染著美眸潭底的笑意,蛾眉輕挑,在問這句話的時候顯得特別的俏皮可愛。霍靖棠看著她雙手挽住他的手臂,一臉的期待,更多的是調戲。
她竟然大膽到調戲他了。霍靖棠薄唇輕勾,低眸看著她,笑意盈盈:「我媽早就想我找個女的對她耍流氓,所以這一點你是多慮了。」
「你說我就相信嗎?」秦語岑撅起了被他吻得紅腫瀲灩的小嘴。
「我說的你必須相信,不聽話的話就會受到懲罰……」他的眉峰挑起,眼底漸染著壞壞的笑意。
「什麼懲罰?」秦語岑第一反應便是伸手把嘴給捂住了,怕他會以吻罰她,有些戒備地盯著他。
霍靖棠看著他可愛的模樣,眸底的笑意如漣漪般蕩漾開去,她這樣就讓他忍不住想去逗她。他的手已經掐在了她柔軟的腰肢上。她感覺到他的意圖時就第一時間往後退,卻已經晚了,她被他的手掌給禁錮住了,她是退不開,被他扣在懷裡,指尖在她的腰窩上輕輕一捏,那股讓人想尖叫的酥癢勁兒就從底躥起,怕癢的秦語岑已經抑止不住的笑出了聲,銀鈴般的笑意一串串的逸出來,在這夜晚顯得十分的清脆清晰。
她伸手捶打著霍靖棠的胸膛,一邊求饒道:「霍靖棠,你別玩了……呵呵……呵呵……」
「這就是不相信我的懲罰。」霍靖棠不顧她的求饒,又是加了一分力道。
秦語岑往他的懷裡縮去,雙手緊緊的揪住他身前的衣服,氣息混亂,有些有加氣無力:「霍靖棠,我相信你就是了……太癢了……」
霍靖棠見她說相信他了,也不再去掐她了,他便鬆開了掐著她的手指,改為攬著她,讓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胸膛上:「以後都必須無條件的相信我,否則--」
「好啦,我相信你。」秦語岑反應很快的接了他的話,然後在他的懷裡,仰頭抬眸。他那剛毅的下巴下條占有了她的視線。
她可以相信他,可是她卻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反而覺得焦慮。她真的可以不顧一切地和他在一起嗎?她真的能走進霍家嗎?她真的可以討他長輩親人的喜歡嗎?他們如果知道她曾經不堪的一切,又能真的毫無芥蒂的接受這樣不堪的她嗎?她咬了咬唇,從心底浮起一絲的無力感。
「別想太多,開心最重要。」霍靖棠抻手揉著她的軟發,適時的轉移了話題,怕她會去多想深想,「還有,以後都不能再穿這樣暴露的衣服。」
男人總是有太強大的占有欲,對自己現在擁有的人事物都會完全的擁有,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不是暴露,是性感,是有女人味,你是男人不懂。」秦語岑其實很滿意今天的造型,不但把自己的優點給表現出來,還引來了所有人驚艷的目光,特別是關昊揚,她覺得心裡有一種得意。
「這樣的衣服只能穿給我一個人看,懂麼?以後若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再這麼穿,我一定會把你打包回去,把她的衣服全給撕碎了,然後讓你三天不穿衣服,不出門。」霍靖棠威脅著她。
秦語岑的手掌撐在他的胸前,直身身子,有些不滿和委屈:「很多女人都這麼穿,這才漂亮!你帶我出去,別人看到你的女伴這麼得漂亮,一定會稱讚你眼光好,有魅力……我是可以替你掙點面子的……」
「反正你不行!乖乖的,否則後果自負,我說到做到!」他的證據強硬到一點商量的語氣都沒有,完全不受她的討好的話的影響,「懂了麼?」
秦語岑心裡雖然不服,但是迫於霍靖棠的威脅,她還是乖乖的點頭了。她相信霍靖棠有這個能力把她給這麼給辦了。
「心裡是不是不服氣?」霍靖棠像是會讀心術一樣,她想什麼都逃不開他的眼睛。
「我敢麼?」她眨了一下羽睫卷翹的的眸子。
「不敢最好。」霍靖棠的心裡滿意一笑。
看著兩人打情罵俏白雪宸和席言也是醉了,這平時一向清冷形象的霍靖棠也有這麼熱情奔放的一面?真是一遇語岑終身誤,從此節操是路人!
就這時,某人終於發現了白雪宸和席言兩人。霍靖棠的目光掃過去,白雪宸和席言才從不遠處走過來,秦語岑看到兩人一起出現,有些意外。但這也讓她想起了什麼事情,她竟然把席言給忘在了歌城。
秦語岑掙開霍靖棠的懷抱,走向席言,握起了她的手,自責著:「言言,對不起,我……」
「沒事沒事。」席言表現得十分大度,卻巧笑著,「你重色輕友我理解,何況是霍總這樣的極品男神,換成我是你,也會中毒的。」
「言言,我哪有,你別胡說了。」秦語岑紅了蛋,因為有白雪宸在場,把以她十分不好意思,萬一別人把她想成色女,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好了,我不胡說了,我也不打擾你們親親我我了。」席言用手做了一個走路的動作,「我先上去了。」
「我和你一塊兒上去,這兒冷。」秦語岑挽住她的手臂,不放過她。
席言看向一身素白的白雪宸:「白總,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要不要上去坐會兒?喝杯咖啡什麼的,霍總不介意也一起來吧。」
「舉手之勞,何必言謝。 咖啡就不用了,你們還是早些休息。明天還要工作。」白雪宸淡然而文雅地站在那裡,然後轉眸看向霍靖棠,「你呢?」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霍靖棠抬手看了一下腕間的鑽表。
「白總,那我下次請你吃飯。」席言微笑著點頭。
白雪宸與她們揮手再見,席言和秦語岑便一起挽著手進去了。兩人進了屋,就感覺到比外面暖和。席言換了棉拖往裡走去,秦語岑也換好鞋跟了上去。
席言倒了兩杯水,遞給她 :「你怎麼沒去霍總那裡?」
「我去他那裡做什麼?」秦語岑接過水杯,抿了一口,「今天真的很不好意思,把你給丟在了那裡。」
「還好有白總在,否則我得走路回來了。你說這男色果真害人不淺。」席言盤腿坐進沙發里,取笑著秦語岑。
秦語岑放下了水杯,拿起沙發內的一個抱枕說給席言扔了過去:「言言,我都說了不是故意你,你還取笑我?」
「我真不是取笑你,我看你和霍總能這麼好,我這心裡比誰都高興。真希望關昊揚能看到你和霍總現在是恩愛有加,如果能氣死關昊揚那個渣,我就放鞭炮慶祝。」席言說的全是心裡話,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的取笑秦語岑,但那也是好心,絕對不會有惡意。
秦語岑往席言身邊靠攏,湊過去:「其實關昊揚已經知道知道我和他的關係了。」
她把游泳池被關昊揚遇見他們兩人親吻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席言聽了兩眼放光,直問她:「真的麼?關昊揚是什麼反應?他也是夠蠢的,從頭到尾都沒有開清楚自己的情敵是誰,竟然咬著鍾少不放,這會知道原來和你暗渡陳倉的人竟然是霍總,聽你這麼一說,我都可以想像出關昊揚知道真相時那張臉,一定碎了……哈哈哈……」
席言可以相信關昊揚那張本就陰冷的臉一定黑得和鍋底一樣,或者和調色盤一樣五彩繽紛,由黑變白,由白變綠,再由綠變紅,由紅生紫……真的太添彩了。
「你說關昊揚這智商……這關山會不會毀在他手裡啊?」席言倒是有些「擔憂」了。
「你真的想太多了,關昊揚這些年在國外沒有少學東西,在商業這一塊兒他還是很有能力的。只是--」秦語岑的話說到一半被席言給截走了,「只是他情商太低,看女人的眼光永遠比不上霍總!他自己不珍惜,以後在感情這條路上,還有很多跟著要栽,我就睜大眼睛看著。」
秦語岑的心裡也是這樣想的,關昊揚對於感情從來就沒有認真的了解過,也沒有認真的了解過她這個人。他太自以為是,總是以自己的意志為主,不顧他的感受,疑心又重。
「關昊揚這個人,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秦語岑垂眸,的確是有些傷感,畢竟曾經在一起多年,她最年少青春的感情是付出給了他,而年少的感情卻已經是傷痕累累。曾經最最親密的兩人現在已經形同陌路。
「別說他,就說你和霍總,你怎麼讓霍總把你給送回來了?霍總今天是『故意』把我忘記的,他的忘記可沒那麼差。他只把你帶走了,這心裡想什麼你難道還不清楚?」席言笑得曖昧,拿肩膀去撞身邊的秦語岑。
「你是他肚子裡的蟲子嗎?什麼都知道?」秦語岑被好友給撞歪了身子,表現上淡定著不去想她說的事兒,但這臉上還是抑止不住的浮起了薄薄的羞澀的紅暈。
「你看你都臉紅了,你說你就一點都不想滿足一個霍總嗎?常年不近女色的霍總這會正蓄勢待發,只要開了暈,我想你一定會被霍總吃得連渣都不剩……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席言笑得更是放肆,說的話也沒有下限了,「岑岑,你這小身子受得了麼?是不是該養胖點?」
秦語岑伸把一把推在她的臉上,忽視著她臉上壞壞的笑意:「言言,我看你是寂寞太久了,該找個男朋友把你滋潤一下,不然你每天沒事就操心這事。我和他……我還沒想過。幸好今天小軒沒有回來,否則你把他給帶壞了,我可不過放過你。」
今天秦語軒聽說鍾浪那裡有好多遊戲和玩具,他聽得兩眼放光。因為清苦的童年,所以秦語軒也沒有好好的玩過這些,所以很期待。鍾浪就提議把秦語軒帶回家去,而秦語軒和鍾浪也算熟悉,所以徵求了秦語岑的意見後,便把他帶走了。
「有小軒在這裡,我不會說這些。我連這點智商都沒有嗎?你以我為是關昊揚嗎?」席言不屑地輕哼一聲,「有些事情你不想不代表霍總不想,他是成熟的男人,正常的男人,他和你想的是不一樣的。而且你現在和關昊揚已經離婚了,你和霍總發生關係也沒什麼的,你們是自由戀愛的男女。你倒還嫌棄了,你也不想想這世上有多少女人想爬上霍總的床,可是沒一個能行的,現在有這麼一個好機會擺在你面前,你卻不好好把握,我能說你笨或者矯情嗎?你不積極主動,總人會不擇手段。你看看秦語容爬上關昊揚的床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難道你還想舊事重演?」
席言說得也在理,很有理,因為霍靖棠是有需要,可是她根本就沒有準備好。想想她可悲的第一次,失去的多麼不值,多麼的疼痛,那種痛剜心噬骨,她身心受創,在她的心裡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和創傷,所以對於男女之事,她真的有些害怕。
秦語岑抓著一個抱枕,將下巴擱在了抱枕上,心裡有些難受浮起:「他和關昊揚不一樣,他……會有辨別的能力。」
「霍總雖然比關昊揚有定力,可是壓抑得越長久,這心裡就空虛。」席言分析著,「就算霍總他不會逼你,但是你也要為他考慮考慮啊,你若是把他憋壞了,可就得不償失。所以,岑岑主動點……」
「言,你真的話好多。」秦語岑在心裡直翻著白眼,哪有自己朋友把自己的好朋友往一個交往還不夠深的男人床上推,不也怕她吃虧麼,這是中國好軍閨蜜麼,「其實我覺得你該找一個男朋友把你這張嘴給堵上,否則你一天到晚沒事就給我說這些事。我看空虛的人不是你的霍總,是你吧……今天白雪宸送你回來的,你怎麼不趁這個機會把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給拿下。他可發好好的慰勞一下你心中的空虛……」
席言從沙發上下來,穿上拖鞋,完全把秦語岑的話當耳邊風,伸的手打著哈欠:「我困了,得洗洗睡了。」
「說我的時候怎麼不困,那麼有精氣神兒。可一說到你的事情,你就逃避了。言言……」秦語岑起身,盯著她的背景抱怨著。
「岑岑,男朋友的事事情一切在我的計劃之中。」席言回頭,沖她眨了一下眼睛。
席言回到臥室,經秦語岑這麼一提醒,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從自己的包包掏出了那枚霍靖棠給她的鑰匙。她盯著那把鑰匙,回想起霍靖棠說的話,就是要把秦語岑從她這裡給「趕」出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她趕快找個男朋友,可這男朋友可是那麼好找的……她到底哪去馬上找個男朋友呢?
哎,這種苦差事也只有她才會接到吧。身為霍靖棠的秘書表面的確是風光無比,說出去是倍有面兒,讓別人羨慕,讓她成這秘書圈裡最自豪的人,可是誰又知道她付出的努力呢?她不僅要配合他工作上的事情,還有協助她感情上的問題,甚至下一步就要出專賣自己的終身幸福了……這事兒可大可小。
哎,真是傷腦筋。席言無力地倒在了大床上,但是不管怎麼樣,為了好友的幸福,她只有豁出去了。
明天努力找一個男朋友,就把秦語岑從這裡趕出去,圓滿的完成任務!
而此時被眾人認為跳水自殺的關昊揚已經把車緩緩停進了車庫裡,這一路,他開著暖氣才覺得舒服一些,但濕衣服黏在身上卻十分的難受。他停好車,便下了車,大步往大門而去。推開門進去,屋子裡的暖氣讓他一身暖和了起來。他穿過大廳往客廳而去。接著上了樓,進了臥室,就開始迫不及待地脫著身上的衣服。
他脫到襯衣,解了外這褲,只有一條褲叉兒,光著身子的其他地方,他就聽到房門「叭」地一聲被打開了。他抬眸就看到母親趙玉琳穿著睡衣,還披著一件披肩,應該是從床上起來的。
關昊揚急急 忙忙的用衣服把自己的上半身給遮住,蹙緊了眉:「媽,你怎麼進來了?都不敲門,你沒看到我在脫衣服嗎?你這樣是不太隨便了?」
「我是你媽,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小時候沒把你的小屁股給摸起繭。你這會兒到是會害羞了?」趙玉末不以為然,走了過來。
「媽,你都說那是小時候了,我現在是成年人了,是男人,你就算是我親媽也得迴避,以後若是我結了婚,有了媳婦,你這樣隨隨便便地闖進來怎麼辦?會嚇到人的。」關昊揚拿了單人沙發上的睡衣給披在了身上,「你這麼晚了找我做什麼?」
她這才看到關昊揚一身濕透,脫下的衣褲把地上的的地毯都給浸濕了,而且兒子的臉色也不好看,冷得蒼白無色:「兒子,你這是怎麼了?一身濕成這樣?掉水了去了?」
「媽,我被人潑了一身水,沒事的。」關昊揚當然不會說出實情讓自己的母親瞎想。
「是誰?這麼不長眼睛,把水往你身上潑,你說是誰,我去找他好好教訓一下他,真是太沒有素質了!」趙玉琳一聽,生氣得緊,心疼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然後他伸手撫上他的臉,冷冰冰的,「兒子,你真沒事?」
「真沒事,我沖個熱水澡就好了。」關昊揚的言外之意當是下逐客令,讓趙玉琳去休息。
「那你去吧。」趙玉琳推了一下他,「你下去了。」
關昊揚便往浴室而去,打開了花灑,待水溫溫度起來後,站到下面,任這溫暖的水把自己冰冷僵硬的身體沖刷,在這熱水不停的沖洗下,他感覺到身體裡的寒氣一點一點的被驅走,體溫開始回暖,整個人都不再那麼難受。
他沖了好久的熱水澡,才從浴室里出來,穿著乾爽的衣服,整個人都舒服多了。他一出來,就看到母親趙玉琳坐在沙發內等他又是了陣驚嚇:「媽,你不能不要這麼嚇我。」
「你媽我長得有那麼可怕嗎?我剛下去讓人給你熬了一碗薑湯,我看你一身濕透,又是這大冬天的,你趕緊喝了,驅驅寒,不要感冒發燒了才好。」趙玉琳沖他招手,茶几上放著一碗褐色的薑湯,還冒著絲絲熱氣。
關昊揚走過去,坐下,端起那碗薑湯,吹了吹,試了試溫度,溫度剛好,他便憋著氣一口喝完。
他把碗往茶几上一放:「媽,我喝完了,困了,我先睡了。」
趙玉琳一把拉住了準備起身的兒子:「揚兒,媽還有一件事情和你說。你坐下,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的。」
關昊揚被母親給拉住,他也不好走,只見母親不知道從哪裡拿 出一疊照片,都是些年輕貌美的姑娘。她把照片往關昊揚的面前一放:「你看看,這些千金小姐有沒有你喜歡的。我今天去參加了一個貴夫人之間的活動,這些都是那些有錢的太太們給我推薦的他們的女兒,侄女這些的,都是有家世的有教養的小姐,不知道比秦語岑強了多少倍。揚作,你看看,你若是滿意哪一個,明天我們就約出來見見面。」
關昊揚有些不耐煩的蹙眉,目光只是掃過第一張照片,對於這些千金小姐他沒有多大的感覺。一個安倩妮已經讓他夠頭疼的,他也受得差不多了,不想再找這樣的女人。雖然秦語岑出身平凡,至少她識大體,不會動不動就撒嬌發脾氣的,會給他空間,不會無理取鬧,他至少是安靜的。
「你看這個,是宋總的千金,剛從英國留學回來,你看長得多漂亮,重要的是她還很年輕,才二十三歲,和你相當的般配。你看看喜歡不喜歡,明天一起吃個飯怎麼樣?」趙玉琳一個人說得眉飛色舞,恨不得這些出身優秀的女孩都是她的媳婦一樣。
關昊揚卻是興趣缺缺,委婉拒絕著母親:「媽,明天我有很多會要開,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甚至要加班,我真的沒空。至少現在沒空。」
「兒子,你不能這樣,你若是不及時抓住這些女孩子,還有別人眼饞著。你不能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了別人,還有你若是和這中間任何一個女孩子在一起,有了他們娘家的支持,你就用這麼辛苦了。媽這都是為你好,你知道媽的苦心嗎?」趙玉琳見他根本不領她的情,她的一腔熱血也冷卻了下來,有些冷臉的把手裡的照片給丟在了茶几上,照片散落開來,「以前就有很多人給媽介紹,當時你和秦語岑還是夫妻,你不樂意去我也不勉強了,可是現在你和她都離婚了,你是單身了,想和誰約會在一起都是正常的。你看看你,一點都在意,媽是多麼辛苦才弄到這些的照片,這些都是媽挑了又挑的。兒子,你就挑一下試一下嗎?」
「媽,我真的很忙,短時間內是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情,而且我剛離婚,也要給我一些時間吧。」關昊揚面對母親的逼迫,這心裡自然不是滋味。特別是今經過今天的刺激,看著霍靖棠那麼霸道地宣示著秦語岑是他的女人,他就覺得這怒氣就從小腹處躥起來,灼得他是疼痛交加,坐立不安。他就是丟在熱鍋上的螞蟻,焦急暴躁。
他知道,自己是在不甘,明明他已經把她推到了人生的深淵裡,可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在潭底苦苦的掙扎,他等待著她會來向他低頭乞求,他沒等到她的回心轉意和乞求,倒是等到了她卻轉投了霍靖棠的懷抱的堪比原子彈工功力的消息,這可是多少女人想攀都攀不上的高枝兒。她一個被拋棄的女人又是怎麼做到的?他不要的女人,他霍靖棠還捧在了掌心!這霍靖棠是缺女人嗎?還是智商不夠用!他就是想不通他為什麼會看上她?
關昊揚的臉色陰沉得厲害,雙手也揪著沙發,一言不發,趙玉琳看著兒子沉默又臉色難看:「兒子,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沒事,就是想睡了。媽,你也去休息吧。」關昊揚不想和母親再繼續這個話題。
而趙玉琳卻緊揪著這個話題不放,關昊揚不給她一個明確的想挑一個交往試試的答覆,她肯定是睡不著的:「兒子,你在這裡面一個都看不上,是不是心裡還想著秦語岑那個賤人!你和她都離婚了,她做了對不起關山的事情,讓關山受創,還把你爺爺都氣得住院,昏迷了好幾天,如果這次你爺爺他活不起來,這一切都是秦語岑造成的,她就是我們關山和關家的敵人,你怎麼可以對這個下賤的女人念念不忘!」
關昊揚聽到母親這麼說秦語岑,這心裡更是煩亂了:「媽,就像你說的我和她都離婚, 我想著他做什麼?就算我想著她,那又有什麼用呢?媽,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你就不要再說了好不好?」
「你是我兒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我不能讓這個女人害了你。」趙玉琳握緊了拳頭,眼底閃過了抹冷光,「你好好休息吧。」
趙玉琳也不再多逼關昊揚,她想一定是秦語岑還纏著關昊揚,所以他兒子才沒有心思去重新開始。她一定會找她好好說說。
關昊揚也無心和母親說下去,起身走向了柔軟的大床,然後倒下去,拉起被子將自己給蓋住,蒙頭大睡。而趙玉琳也回了自己的房間。關昊揚可能是因為落水的緣故,所以他睡到半夜時就有些渾身發冷,額頭又滾燙起來。他身體睏乏無力,還是免費地撐著自己的虛弱的身子找了備在家裡的退燒藥吃了下去,又倒下睡著。只是這後半夜就沒有睡好,一身的不舒服。
第二天天光大亮,關昊揚坐起身來咳嗽了幾聲,抬手撫上自己的額頭,那裡還有一絲熱燙。他掀開被子,走到浴室里洗漱整理。然後去更衣室里取了黑色的襯衣和米白色西裝搭配在一起,選了比較鮮艷的酒紅色的領帶點綴了一下,整個人就顯得要活潑了一些。
關昊揚收拾好自己,然後出了臥室下了樓去,看到母親趙玉琳已經坐在客廳里了,她每天都是衣著華麗,妝扮優雅,時刻保持著她豪門貴夫人的良好儀態。
她手裡正看著今天的報紙,拿著報紙的手都掐破了報角,一張保養年輕的臉上帶著深深的怒氣。她把報紙往茶几上一丟,動作大到差點把她面前的水杯給撞倒,滾落在地上了。
「媽,你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你就在發脾氣?是誰惹到你了?」關昊揚看著很不對勁的趙玉琳。
「兒子,你實話告訴我,你昨天晚上一身濕透到底是怎麼回事?」趙玉琳也顧不上掉落在腳下,打濕她腳背的杯子,驀地站了起來。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被人潑了一身水。」關昊揚站在母親的對面,依舊沒有說實話。
「為什麼這報紙上面說是你是跳水自殺?」趙玉琳都冷了一張臉,「就算你被人潑了一身水,也不可能濕成那樣!你怎麼可以騙媽呢?你為了一個秦語岑自殺?你還有沒有出息!」
「什麼?」關昊揚臉色大變,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這條消息給攪和了。他抓過了報紙拿在手裡一看,頭版頭條,黑體粗體字寫著雅典歌城,名門之後疑似落水自殺。雖然內容並沒有直接指出是關昊揚,但是從字裡行間的暗示不難與關家聯想在一起。報紙上指的是疑似某姓關的名門之後,而這京港市只有關家這一家名門,加上上面附上的幾張照片,雖然沒有正面照,但有一張清晰的側面照,不難看出是他,這一切都指向了關昊揚。
關昊揚看著上面的報導說他為情所困跳水自殺,還說他是被前妻拋棄,反正把關昊揚形容成了一個十分窩囊的男人。這讓關昊揚情何以堪。他怒氣升起,一把把報紙給揉成了一團砸 在了地上。因為生病,加上怒火升起來,只覺得一陣暈眩感襲來。
「揚兒,你怎麼樣了?」趙玉琳見他身體不穩的搖晃了一下,嚇得她臉色也是一白,她趕緊起身,去扶住他,「這些報導都是真的嗎?」
關昊揚覺得胸口那把火一灼一痛的,他坐進了沙發里,然後咳嗽了起來,咳得臉色都漲直了豬肝色。趙玉琳替他倒了一杯水,塞到了他的物中,一邊替他拍著背脊:「喝點水。」
關昊揚端過水杯喝口水,這才好受了一些,喉嚨處沒有那麼刺痛了。
「這個秦語岑和你離了婚都還在這麼害你,這個女人真是惡毒!我絕對不能這麼放過她!」趙玉琳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秦語岑的頭上,以前不喜歡她,本以為離了婚可以鬆了一口氣,沒想到更是讓她不省心,現在是恨她。
「媽,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處理,你別摻和了。」關昊揚沒想到才短短一夜而已,這個新聞就已經擴散這麼大了。這完全是出乎於他的意料之外。
關昊揚定了定心神,從沙發內起身,連早飯都沒有吃,便去出了門。
趙玉琳見自己的兒子氣得這個樣子,她這心裡也是咽不下這口氣:「秦語岑,我會讓你好看的!離了分都不安分,竟然還掀起這樣的濤天巨浪。」
關昊揚到了公司,車子緩緩滑過,就看到各大媒體竟然在關山前面蹲點守候,想要進去採訪他。保安都擋在那裡,不讓他們突破。關昊揚從沒想過要成為什麼焦點人物,還是在這種極端不好的新聞之下。他鐵青著臉,雙手握緊了方向盤,腳下油門一踩,想要往公司的地下停車場而去,不知道哪裡躥了一個人躥到了他的車頭前。幸好好反應快速,急急地踩下了剎車,否則這會那人就要被他給撞倒在地,現在記者都這麼敬業嗎?為了採訪到新聞是命都不要了嗎?
他臉色越發得不好看,陰沉如漆黑的天幕,眼底里連一絲的光明都看不到。他的車被人發現了,那些記者的鼻子也靈一般,看到這個記者攔了他的車,其他蹲點的人也蜂而至,把他的車給緊緊包圍著,無數個話筒長槍短炮的架在他的前面,問著無數的問題,像是無數的蜜蜂在他的耳朵里嗡嗡嗡的亂叫,那些攝影機和照相機也是在他的面前閃爍個不停,他是煩死了。可是卻也脫不開身,像是補綁住腳的人,寸步難行。
「該死!」關昊揚低咒一聲,一拳拍打在了方向盤上。
玻璃車窗外的那些記者就算是得不到關昊揚的回應,卻也依然樂此不疲地問著他:「關總,報紙上報導的跳水自殺的人是你嗎?」
「關總,你是因為你前妻的種種不法商業行為而受到打擊才想不開去跳水自殺嗎?」
「關總,聽說你和你的前妻已經秘密離婚了嗎?是她先拋棄了你嗎?你是為情所困才選擇自殺嗎?」
……
每一個問題都是尖銳的,是把「自殺」 的罪名扣在他的腦袋上,這些人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關昊揚拿出電話打給了私人助理丁樹:「丁樹,我在公司門口被狗仔給圍住了,脫不開身,快點來。」
關昊揚掛了電話只能靜坐在車內,然後而他的沉默卻被媒體報導成了默認,關昊揚就這樣繼續霸著頭條,新聞持續發酵,越演越烈,整個京港市都知道了他關昊揚要「自殺」的新聞,卻也成了上流社會的笑話。以後每每他出席一些重要的必要的宴會都會被人取笑一番,讓關昊揚從此都有些抬不起頭來。這個陰影一直伴隨著關昊揚很久很久……
丁樹趕來,叫許多保安和職員來把這些無聊的記者都給驅散開來,給關昊揚開了一條路,他這才得以把車從原地開走,停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車場內。
關昊揚乘電梯到了頂層,臉色凝重,渾身都散著低氣壓,讓每個人都心驚膽顫的,都不敢往他的面前晃,就怕會成為無辜的炮灰。關昊揚對著秘書裴仙仙道:「去把丁助理叫來。」
「是。」裴仙仙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關昊揚進了辦公室,秘書助理送了一杯咖啡上來,他煩躁的拉了拉領帶,覺得這領帶似乎把他勒得氣都喘不過來一要樣。他坐下去,丁樹就來了,走到關昊揚的辦公桌前:「總裁,找我是因為新聞的事情嗎?」
「嗯!」關昊揚抬眸看著他,突然一陣咳咳嗽,「趕快給我處理掉,一個小時個我不想再看到關於這件事情的新聞。還有我要起訴那些散播不實報導的媒體。」
「總裁,如果真要用法手段來維權的話,被告群體太多了,我想只選擇其中一家最權威最大媒體起訴,呆能告倒這一這一家,殺一儆百,其他的媒體就不會再胡亂報導了。」丁樹建議著。
「就按你說的去做。」關昊揚抬手揉著發疼的太陽穴,生病加上新聞這件事情,他的頭都要爆了。
「是。」丁樹看著關昊揚不好的臉色,剛聽他咳喘,「總裁,你生病了,要不我載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關昊揚對他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丁樹默默地離開,關昊揚整個人難受地把身體往後一靠,閉眸仰頭休憩著。過了一會兒,他重新抓起了車鑰匙,便開車去了醫院。像這種豪門裡的人是VIP病患,在醫院裡也是有屬於自己專屬的醫生,所以看病這些不會像普通的老百姓一樣排隊,等待著時間。他們是隨到隨看,自然有收費方面都是給予年費。
關昊揚看了病出來,拿了護士取回來的藥便離開了。他想到爺爺還在這裡,便往住院部而去,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秦語岑。他走到爺爺的病房前,護士見他來了,準備叫他,他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讓他別說話。護士點點頭,安靜的走開。
他就站在門外看到秦語岑正站在爺爺的病床前,爺爺是睡著的。這段時間他總是半醒半睡,情況不是很穩定。可以能是因為他和秦語岑婚禮的事情而受到太大的打擊,所以自從那天在家裡倒下後就沒有好起來,一直是要醫院裡療養著。
秦語岑站在那裡,看著關讓,看著看著,她的眼眶就泛起了溫熱的刺痛,水霧急速地湧起,把她的視線都模糊了。她努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淚意給狠狠地壓了下去,可還是晚了一步,淚水就從眼眶中滴落了下來,砸在了關讓的手背上。
關讓的手指明顯地動了動,秦語岑看到這樣的情況驚喜地喚了一聲關讓:「爺爺……我是岑兒,對不起,我現在才來看你。爺爺,你醒醒好嗎?」
關讓仿佛聽到了她的呼喚一般,本來緊閉的眼睛睜了睜,眼瞼半開著,瞳孔里是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的聚焦而清晰。他的眼底也浮起了太多的驚喜,放在身側的手抬了抬,卻無力抬起來。
秦語岑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睛濕潤著,聲音也泛著一絲的嘶啞:「爺爺,我在這裡。」
關讓微笑著點了點頭,話說得很慢:「岑兒……你來了,讓你受苦了?看到你好好的在這裡,爺爺也放心了。」
「爺爺,你放心,我很好。」秦語岑不想讓他在重病之中還擔憂著她,這讓她覺得自己很不孝順。
「揚兒呢,怎麼沒有看到他?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爺爺的眼珠轉了轉,沒看到關昊揚,「岑兒,爺爺這一次不行了,看不到你和揚兒給我添一個曾孫了,以後和揚兒好好的打理關家和關山,只要你們過得幸福,我就沒有遺憾了。」
「爺爺……」秦語的心底升起了驚訝,原來關讓現在還不知道她和關昊揚已經離婚了嗎?
看著關讓現在已經脆弱不堪的模樣,她也不敢再說實話刺激她,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安靜地當一個聽眾,關讓斷斷續續地說了好多,仿佛在交待遺言一般,這讓秦語岑的心裡很難受,可是她沒有在關讓的面哭出來,她就一直微笑著點頭,把悲痛都壓在了心底。
關讓說累了便又休息了,看著他安靜的睡顏,秦語岑她別開了頭,再也忍不住地大顆大顆地掉眼淚,她用手捂著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哭泣的聲音。
秦語岑這才發現站在門口的關昊揚,她盯著他的目光都帶著痛恨,這種恨是她以前所沒有的。就算關昊揚那樣卑鄙的算計自己,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他。她可以忽視那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但是她無法忍受關昊揚因為一己之私把關讓給害成這樣。
關昊揚走了進來,把手裡的鮮花插到了爺爺床頭櫃的花瓶里。把水果籃放下,他聲音清冷:「秦語岑,我們已經離--」
「關昊揚,有話出來說,不要打擾爺爺休息!」秦語岑冷然地打斷他的話,率先走出了病房,來到外在的休息間。
關昊揚看了一眼關讓,替他拉了拉被子蓋好,這才轉身離開,帶上了門。
秦語岑站在那裡,關昊揚也站在離她有幾步的位置,目光落在別處:「秦語岑,我們已經離婚,沒有我的允許你是沒有資格來看爺爺的。」
「關昊揚,你還是人嗎?你看你把爺爺他害成什麼樣了?」秦語岑根本不搭理他的質問,反而責備著,「你還是爺爺的親孫子嗎?可以為了達到報復我的目的,不顧爺爺病重,不能受刺激,非要在那麼重要的場合把他氣倒。現在爺爺倒下了,你開心了?你還是人嗎?」
關昊揚一記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爺爺被氣倒全是拜你所風賜!是你傷害了他!所以我不會允許你下次再出現在這裡!」
「關昊揚,你真狠!」秦語岑咬了咬,卻只想到這一句話來說他。
她不再多做停留,便邁開了腳步,準備離開這裡。現在的關昊揚是失去的理智的,她和他是講不清楚道理的。還是不要在這裡浪費口舌。秦語岑與他擦肩而過時,在經過他的身邊時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施捨給他,當他是空氣一樣。這樣的赤裸裸的忽視讓關昊揚覺得深受侮辱,他握緊了拳頭。就在她與他剛錯過身去,他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把她給拉了過來。
秦語岑無法抵抗他突如其來的力量,被他給拽到了身前。他的幽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仿佛獵人盯著他的獵物般精銳,要將她生吞下腹一樣可怕。她掙扎了一下,卻掙不開他的禁錮,可他五指如鐵,將她緊緊扣住,不放她自由。
「關昊揚,你放開我!」她從如花好看的唇間冷冷地吐出這句話。
關昊揚卻是冷冷一笑,眸光冷冽:「秦語岑,你不但害我了爺爺躺在這裡,還害得我成了上流社會的笑柄!你說這口氣我該找誰出去?」
秦語岑對上他的眸光,一點也不怕他:「隨便你怎麼想,我都無所謂。你既然認為我不要臉,那就去找要臉的沈詩雨好了,她一直在等著你,你不應該感動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面對著對他無視忽略的秦語岑,心裡有一種挫敗感和受辱感。他在她的眼睛進看不到他的存在,胸口那股無名之火就燃燒了起來。他看著她對其他男人綻放最動人的笑容,他就想狠狠地撕碎她的笑,更有一種想將她完全擁有衝動。
「關昊揚,你發什麼瘋?」秦語岑擰緊了眉,「你就只會把所有的錯推到別人的身上,從來不會想自己做了什麼!如果說你現在成了他人的笑柄,那也是你自作自受,與人無尤!你是活該!」
他看著她嫣紅的小嘴在眼前一張一合的的罵著他,這張柔軟的唇還在昨天夜裡被霍靖棠瘋狂地親吻過。他們之間是不是已經把該幫的事情全都做了?而他和她五年的婚姻,他連親都沒有親到過她!一想到這些,他無法再理智了。他突然就將扣住好的肩,將她推倒在了沙發內,他傾身上前,將她壓地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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