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女將

    【26】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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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晏這一個月過的特別舒心，男人嘛，尤其是開葷開的晚的男人，在某些事情上似乎更執著一些，封晏也不例外。

    不過封晏一直是個自制力很強的男人，也不會因為開葷不久而日日索取，欲將多年積攢的一次釋放出來。更多的時候，他還是喜歡跟愛的人相伴一起，卻不限制在身體的關係上。

    最近自家媳婦兒太過誘人，饒是封總定力十足，也一不小心就被勾引了去，整一個過年他都徜徉在歡樂的海洋中，上班的時候每天都帶著笑容，可是讓公司的人無不詫異。

    而葉陽雪……

    她自然是有目的的引誘，做的挺隱蔽的。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順利懷個寶寶，也不知道如果她的願望成真封晏會不會不高興。

    明卓就鬧不懂了，葉陽雪過了年才23歲，年紀輕輕的想不開踏入婚姻的墳墓也就罷了，怎麼那麼早就想要小孩？說實話，現在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很多家長看來都還是孩子呢，一個孩子還要去生孩子，不就是孩子湊堆了？

    「年輕些把孩子生了，恢復也快嘛。」葉陽雪的解釋也非常貼合現實，自打跟封晏在一起後，她對自己的要求也越來越高了。

    明卓：「……」讓她這種三十好幾才結婚還沒想過要孩子的女人情何以堪？

    「你在南方待了半個月，感覺怎樣？」明卓沒就生不生孩子這個話題繼續，反正葉陽雪即使生孩子搞失蹤，也不會沒錢花，餓死誰也餓不死她，即使她生完孩子養個幾年再復出，也會有大把的資源捧著送她面前。

    可以說，葉陽雪簡直是要被人嫉妒死的那種天之驕女。

    葉陽雪年初一給公婆拜了年，年初二她和封晏、母親、錢先生以及妹妹錢雯雯一同飛去了南方蘇城，拜年為其一，更多的還是陪陪老人，這一待，也待了足足半個月，葉陽雪親眼見識到了蘇城赫赫有名的元宵燈節……差點被擠成人肉餅乾。

    若說葉陽雪對南方最大的感觸，毫無疑問——冷。

    她並不怕冷，即使在零下十多度的時候穿著也只是簡單的打底+羽絨服組合，遮住臉擋住風就成，而且北方室內都有暖氣，更是少有體會。然而，當她來到南方時，空氣里仿佛都帶著冰渣，呼吸時冰渣都能順著呼吸道進入肺中，南方的冷，是一種徹骨的冷，她一個不怕冷的人在外面待幾分鐘都瑟瑟發抖。

    外婆告訴葉陽雪今年過年時恰好是最冷的時候，溫度甚至下降到了零下十度，葉陽雪一個從小生活在北方的女紙真切體會了一把南方的零下十度，簡直比北方的零下二十度還冷。

    難怪網上有人說「北方人過冬靠暖氣，南方人過冬靠的是一身正氣」，沒毛病。

    南方的冬天，濕冷濕冷的。

    想到那種冷，葉陽雪都不禁打了個哆嗦。說句實話，在南方待了半個月，據說還是一年中最冷的半個月，再回京城時，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升華了。

    抗寒能力大幅度提高，絕對的！

    「今天我來找你是有個劇本我覺得很不錯……」明卓在南方待得時間不長，去的時候也不是冬天，熱的不要不要的，所以拒絕討論南方冬天這個話題，轉入她今天來的目的。

    聞言葉陽雪略遲疑了下，這才道：「什麼劇本？」

    「是王雪登導演。」明卓補充了劇。

    「王雪登？！」葉陽雪詫異了。

    王雪登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可是鼎鼎有名的導演界大佬，本身偶爾也會客串一些電影，他所導演的劇在當時有點無厘頭，風格也與當時嚴肅的社會風氣不大一樣，因此作品的票房並不高。然而到今天這個時候，他的作品卻被奉為神作，多被奉為無法超越的經典。

    王雪登在導演界的地位甚至在金明生之上，嚴格意義上說，金明生還是王雪登的徒弟。近些年王雪登都沒有作品，外界猜測他是年紀大了，也不願勞心勞力；另有說他是江郎才盡，如今後起之秀也多，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王導身體一向不錯，他手頭也有一個劇本，也為此準備了很久，不過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演員。」明卓笑意加深。

    葉陽雪立刻就聽出了她話中之意，「王導覺得我合適？」

    明卓沒回，「你先看看劇本。」

    劇本名為《女將》，是一部女主劇，內容主旨是將領守護領土山河，女主角所要守護的那座城是邊關之城，原先是由她的父兄守，但常年的戰爭、皇帝昏庸、臣子中飽私囊剋扣糧餉，朝廷烏煙瘴氣，導致邊軍無裝備無糧食，她的父兄皆死於戰場，她紅妝上陣，拿起長槍，只為護一城百姓。最終結果是她為國家守住了最後一方領土，當再無路可退時，她以其堅韌的精神讓占據了國家的侵入者甘心為她獻上敬畏，她用她的死換來了一城百姓的安全。

    簡單看完後，葉陽雪眼角微微有些濕潤。

    這個故事並非屬於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故事也稱不上新穎，但是在敘述性上卻相當可觀。華國的歷史上有女將軍，但是結局卻不如《女將》中所表現出的那種悲壯。

    葉陽雪幾乎是立刻就動心了，比之前任何一個劇本都要讓她動心！

    「我接！」她當即道，生怕晚一步就會錯過。

    明卓露出一個「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那我幫你約時間。」

    「約時間？」葉陽雪疑惑的看她。

    「約時間見個面，雖然不是大張旗鼓的試鏡，好歹還是該讓王導見見本人不是？」明卓嘴上說著已經摸出手機，快速給王導的助理打了電話。

    兩分鐘後，明卓便朝葉陽雪比了個OK的手勢，時間定下，只差見面。

    「對了明姐，今年少幫我接劇。」葉陽雪忍不住提了一句。

    「……我哪次幫你接過劇了，哪部劇不是都要你先掌眼，你說OK了我才接下？」明卓翻了個白眼，深覺她這個經紀人當的沒啥權利。

    葉陽雪嘿嘿笑了兩聲，摸了摸鼻子道：「好劇本不少，我也不能全都收歸囊中不是？」

    更何況，她現在可是做好了要小baby的準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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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過王導，簽過合同，開機將會在一周後。

    王雪登透露葉陽雪，為這部《女將》，他準備了足有五年，他租用了一塊場地，花了五年時間建造了一個真實的「邊關」，而且這部電影的人員將達到上千的數字，所有道具等等一系列準備齊全，下的是真功夫。

    葉陽雪看到了王雪登拍攝的照片，心中感嘆，卻也隱隱有些擔心。

    《女將》劇本好無疑，王雪登的水平自然也毋庸置疑，她是怕自己表現不佳會毀了這部電影，若因她的緣故讓這部劇冠上爛片名頭，她自會不安。

    「你拍的自然都是最好的，不好肯定是編劇、導演和後期。」封晏對她的擔心是半點不放心上，在他心裡，他媳婦兒演技天下第一！

    葉陽雪何嘗不知道自家丈夫是個「老婆吹」，所以他那種肆意甩鍋的言詞她選擇無視。

    「不過陽雪，你怎麼又要拍戲了，而且去西山那麼遠？」比起演技什麼的，封晏更在意的還是媳婦兒去外地拍戲。

    西山是華國西邊一地，地處平原地帶，同東南北方的發達城市相比，地廣人稀得很。正因如此，租賃起來也比較便宜，而且很符合劇本中邊關場景。

    從京城去西山，飛機差不多就得三個半小時，而且拍攝地點還不是機場附近，得輾轉坐車換路線，光折騰就得一整天。

    拍一部工程量浩大的電影，怎麼也得個把月，這還是快的前提下，讓封總獨守空房一個月？簡直不能忍好麼！

    葉陽雪心說一個月還是保守估計，據前輩所說，王導對演員的要求不比金明生金導低，稍微好一點的是王雪登脾氣比金明生要好，也不會輕易發脾氣，只是他氣場比較強，做不好你會覺得對不起他。她看了劇本，自然知道《女將》是部大製作，多得是百千人場景，而且多武打戲，拍攝過程遠比都市劇艱難得多，一個月……乘以三可能都不夠的。

    葉陽雪說：「我還是想找點事做做，年也過完一個月了，什麼事都不做挺無趣。」她真不是那種安逸享樂的人，讓她什麼都不做還不如殺了她。

    「你可以陪我去公司。」封晏理所當然的說，夫妻檔上班，正經挺好。

    「當花瓶嗎？」葉陽雪打趣。

    「你要願意我也不介意。」封晏眼睛閃亮閃亮的，看著她仿佛如看著一隻漂亮的水晶花瓶。

    「我……」話剛起了個頭，葉陽雪神色微變，「我去下衛生間。」

    非常遺憾，葉陽雪來大姨媽了，她想要懷寶寶的願望落空。

    好心塞。

    由於來了這麼個生理事件，葉陽雪的心情著實有些陰鬱，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是大姨媽走了她剛好進劇組。

    明明她都按照婆婆說的每天都會誘惑下封晏，危險期時還做的更加明顯，包括封總平日裡必備的小套套她都暗搓搓的戳了幾個小洞，怎麼都沒有呢？

    葉陽雪頗有些心累，封晏並不知她真正失落的原因，只當她是因為生理期心情不佳，特地讓人燉了補品，讓她好好歇著。

    葉陽雪對此只有說不盡的無語。

    不在同一頻道上，也挺心累的。

    ……

    一周時間轉眼到來，葉陽雪勉強收拾好沒有懷孕的失落，不過也幸好這次沒懷上，不然打鬥戲那麼多，要是磕了碰了豈不糟糕？

    她婆婆和母親也都安慰她，來日方長，她跟封晏身體都很健康，想要有孩子也是遲早的時，不急於一時。這次沒懷上，可能是緣分還沒到，緣分到了，孩子也就來了。

    葉陽雪倒也沒鑽牛角尖，就像兩個「媽媽」說的，來日方長嘛，真沒必要急。

    封晏親自送她去了西山，送她進組，任她怎麼拒絕都不行。封總的理由充分：我是你老公，我送你過來理所應當。

    事實上，《女將》中有一個「軍師」角色，扮演者是晏陵……

    這是防狼來了。

    不過封晏也不可能真把公司撂下一直陪著她待在西山，西山的住宿環境是真不好，因本就地處偏僻，方圓幾十里都少有人，更別提有旅館住宿，幾乎所有人都是住在片場，水和食物也都自備。拜葉陽雪這位「封太太」所賜，異常寵妻的封總大手一揮，每天都有直升機給裝水裝食物給送來，讓整個劇組很是沾了一次光。

    不管劇組某些人心裡怎麼想，既然吃了人的拿了人的，都得短氣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不是沒有，只是某些酸葡萄心理不能拿出來，否則就是得罪人，分分鐘會被排擠到在這個圈子裡混不下去。

    葉陽雪一再向封晏保證會照顧好自己，不會特別拼，不會讓人欺負自己後，封總才戀戀不捨的回京城。

    總算將這位大神送走，無論是周薇還是晏陵，都鬆了一口氣。

    晏陵對「小嬸嬸」是沒有死心，這年頭喜歡一個人又不是罪，況且他清楚葉陽雪的性格，絕不可能做出腳踏兩條船的事。至於說撬他小叔的牆角……他自認沒那麼無恥，即使他那點感情沒法這麼快撫平，他也只會靜靜的看著，慢慢將「小嬸嬸」從心裡拔出。

    王導可能也有點顧忌封晏的身份，他在的時候拍的基本都是「文戲」，封晏離開，魔鬼王附身，開始了異常挑剔的武鬥戲。

    劇組一共除學徒外還有四個武術指導，都是王雪登花重金挖來的，每一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名氣頗大。王雪登不想自己的電影拍出來各種特效亂飛，他想展示的，是一個真正的戰場，威亞只是起到一個輔助作用，而不是將主角從這頭帶到那頭，完成登萍度水這類高難度的輕功模式。

    葉陽雪的鏡頭裡多數是打鬥場景，她有舞蹈底子在，一些動作對她來說算不上難，難得是配合武器一起用。觀眾在電影院裡看到的短短几分鐘的打鬥場景，現實中拍攝則可能拍攝長達幾個小時、幾天，NG幾十次，只為了畫面上的驚艷感。

    其實一開始葉陽雪挺疑惑王導為什麼會看中她，她對自己外形比較了解，漂亮氣質有餘，英氣不足，看起來著實不像是能出演將軍的形象。王雪登的解釋是女將軍原先本就是家中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只是因為國家所需，父兄皆戰死沙場，她才被迫換下裙裝。

    真正融入到劇情中，隨著感悟的增多，葉陽雪的眉宇間也一天一天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