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潛規則？

    【33】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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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糰子，大眼瞪小眼。

    糰子盯著突然進門的男人好一會兒，歪著頭，「喵嗚」一聲，跌跌撞撞的跑了。

    葉陽雪已經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等了一分鐘也沒看到人以為是進了賊，遂從廚房出來，看到的就是站著發呆的封晏，好笑道：「你看什麼呢？」

    「……這誰？」封晏的視線落到繞著茶几一圈又跑回來，黏到葉陽雪腳邊的小貓，問。

    「它叫糰子。」葉陽雪介紹了下小貓咪的身份。

    糰子？這麼一隻瘦瘦小小的貓咪，整個趴在葉陽雪腳上時還真是一個毛團模樣。

    不對，他怎麼記得昨天她好像說過不養寵物，怎麼才一天家裡就多了個新面孔，而且還受了傷？

    葉陽雪也覺得昨天自己拒絕他的提議打臉太快，於是將撿到小貓的事說了下，小奶貓莫名的粘她，她忽然就心軟了，所以乾脆帶回家，反正貓不需要遛，還有自動餵食工具。

    封晏俯身將小奶貓抓在手上，小奶貓也不抗拒，只輕輕叫喚了兩聲。

    「真小。」封晏評價。

    「才兩個月。」能不小麼。

    糰子非常瘦，一身白色略帶些灰的皮毛，一顆小小的黑色鼻子，兩顆圓溜溜的眼睛，肉粉粉的爪墊，看起來極是可愛。

    封晏本身其實對寵物貓寵物狗這些並沒什麼興趣，之前提了一口也是因為自己將她的魚給餵撐死了，想給她弄個小動物來彌補一下。

    但是他被「現在有你」狠狠感動了一把。

    可現在又多了只糰子，封總莫名覺得這是多了一個來跟他爭寵的！

    思緒飛遠，封晏看著小奶貓的神情也變得古怪起來。

    仿佛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好心」，糰子開始在他手上掙扎，喵喵喵喵叫了好幾聲，聲音都細細軟軟的。

    「你先放下吧，一會兒就可以吃飯。」葉陽雪也不親自上手去接糰子，同封晏說了句後人就往廚房走去。

    封晏已經聞到廚房傳來的香味，立刻也不去管小奶貓，將它放到地上後就追著葉陽雪往廚房走去。

    「洗手。」葉陽雪遞給他洗手液。

    封晏：「……」差點忘了她有潔癖。

    不過這也不難接受，他自身也喜歡乾淨，一時間倒是忘了抓完貓手上有細菌。

    「食材夠嗎？」封晏是發現了，葉陽雪很喜歡做菜，她做菜的時候就像看劇本時那樣的專注，只是比起看劇本，做菜時她的情緒放的很鬆。

    說到食材葉陽雪又有點無語：「你買太多了。」她明明都已經說過她自己來，而回來的時候她也的確麻煩周薇去給她買了兩天的份，結果回家後就看到冰箱被堆的滿滿的，都夠她半個月用度了。

    「是於嬸準備的，我只是說以後會在你這邊吃飯，她說我不好像個吃軟飯的……」封晏側著身，臉上表情不是很明顯，但眼中透著戲謔意味。

    葉陽雪立時想到了他發給她的那條消息——我讓你養，不由紅了臉。轉念又想，無論於嬸還是於叔，都將他當皇帝供著，怎麼也不可能說那句「像個吃軟飯的」，毫無疑問，這一冰箱的成果絕對是他的主意。

    竟然還甩鍋給於嬸……

    「以後別再這樣了。」葉陽雪嘆了口氣，如此道。

    「……只是買幾個菜。」封晏還是挺愛好這樣的，丈夫買菜，媳婦做菜，然後兩人一起同桌吃飯，如同一對普通的夫妻。

    光這麼想著，封總心裡就很是澎湃。

    「不是說讓我養嗎？」葉陽雪幽幽道。

    封晏：「……」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啊。

    「難道是愚人節逗我玩？」葉陽雪又道。

    「……沒。」封晏忙回道，回完後站直身體，嚴肅的承諾：「我讓你養，決不反悔！」

    「噗……」葉陽雪沒忍住，笑出聲來。

    見她展露笑顏，封晏也勾了勾唇角，在她未及轉頭時飛快的湊上前，在她唇上啃了一口，完了還不鬆口，直接含住她的唇瓣，一秒從精英變流氓。

    葉陽雪這還炒菜呢，冷不丁被偷襲也失神了片刻，這人真是……

    「喵~」鍋里的噼啪聲還不如小奶貓細細嫩嫩的聲音，也是因為這聲音，葉陽雪立刻空出一隻手把人給推了推，「我還在做菜，油煙大，你先帶糰子出去，把門關上。」

    這邊封晏還沒滿足呢，結果就被突然冒出來的糰子給打斷了，心裡那個不爽啊！

    「快點出去，很快就能吃飯！」葉陽雪已經把剛剛才揣起糰子的他往外面推了，好像他的存在很招她的嫌。

    移門被拉上時封晏還是看到了她那張紅撲撲的臉，心下瞭然：她害羞了。

    葉陽雪真的是個很純情的姑娘，至少封晏是發現了，這三天來他每次親她她都會臉紅，不過也恰好因為她太容易害羞紅臉，反而讓他有了些許安慰，然後將氣血上涌的衝動壓了下去，成功維持了他高冷總裁的形象，不至於像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

    這麼想著，封晏看手裡的小奶貓也沒那麼嫌棄了。

    沒一會兒飯菜就整體上桌，封晏放了小奶貓重新洗手，幫忙拿碗筷，落座。

    只有兩個人，葉陽雪自然不會做太多，兩葷兩素一湯，每樣菜份量也不多，但都是封晏喜歡的，封晏那邊吃的的確很開心，葉陽雪則是琢磨著她或許可以再學一學西式餐點其他國外菜色，豐富一下自己的菜譜。

    兩人之間其樂融融，飯桌上雖然話題不多，可溫馨的氣氛卻讓葉陽雪有一種名為家的滿足感似乎只要眼前有這個人，她的世界已經滿足。

    「多吃點，你可以慢慢增加食量。」封晏邊吃也邊忙著給葉陽雪夾菜，「吃完了我們去樓下散步。」

    「嗯。」葉陽雪努力讓自己吃多一些。

    氣氛正濃，葉陽雪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拿了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手機號。

    她也沒避著封晏，接聽起來：「喂，您好。」

    「你好，是葉陽雪嗎？」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彬彬有禮。

    「我是，請問您是？」葉陽雪這個手機號是後來明卓給她辦的，之前的號碼也沒棄用，多數時候只聯繫養母，這個號碼知道的人也不多。

    那邊回道：「我是梅永志，《魔域》的副導演，我們今天見過面，還有印象嗎？」

    葉陽雪仔細回憶了下，的確，在試鏡房間她有見到導演旁邊坐著的副導演，不過沒有記下那人的名字，若是真人在的話她可能就人出來了。

    「梅導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葉陽雪疑惑的問，如果是關於試鏡一事，應該跟明卓聯繫才是，怎麼給她來電？

    梅永志呵呵笑了兩聲，不疾不徐道：「明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吃個飯？」

    聽到這話葉陽雪就蹙了下眉，猶疑道：「這個，沒必要吧？」他們也不熟，勉強只見過一面而已。

    「我已經定好了房間，朝陽酒店1107，明天晚上我等你。」梅永志完全沒在意她的拒絕，自顧自的報上地址。

    一句話下來，葉陽雪腦子短路了片刻，隨後臉色一變：「您是什麼意思？」

    那方又是笑了兩聲，不過比起之前的笑聲，這會兒多了幾分曖昧，語氣也漫不經心了幾分：「都是這個圈子的，這點事就不用裝蒜了吧？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要求也不高，一個晚上，『藍千尋』這個角色就是你的。」

    這回葉陽雪是徹底明白了他的意圖，黑著臉直接我說了「我拒絕」，隨後掛斷了電話。

    雖然之前她已經被明卓周薇告知這個圈子裡有很多心照不宣的潛規則，有些女藝人會為了自己的事業拿到一個角色輕而易舉的接受被潛，有些人則會選擇拒絕，拒絕的後果不一，有的是失去角色，有的是一直在十八線徘徊，而嚴重者還可能是被封殺……

    早在拍《鐵閨蜜》的時候葉陽雪有了些許異樣感覺，不過當時都沒有明確表現出來，如今卻是光明正大的被人找上門，這明晃晃的潛規則台詞，葉陽雪是第一次，就這一次也讓向來心態平和的她都有些怒了。

    封晏已經放下了筷子，葉陽雪這邊打電話時他聽得雖然不真切，但從葉陽雪的神情判斷，絕非什麼好事。

    「誰打來的？」封晏問。

    葉陽雪將手機放在了桌上，想說「沒誰」，卻又聽他道：「梅導演，姓梅的一個導演，他是誰？約你想做什麼？」

    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呢全讓他給問完了，她要說不說，憑他的能力也只是隨便一查，估計都不用一個小時梅永志的個人資料就會擺在他面前。

    「有個人說給我角色。」葉陽雪避重就輕。

    「前提呢？」封晏問。

    前提……

    陪他睡一晚。

    這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封晏已經掏出手機，給歐陽樹打了通電話。

    「你別亂來啊！」葉陽雪忙按住他的手。

    封晏反手摁住她的手，手指輕輕摩挲了她的手背幾下，以示安撫，下一刻，他已經跟歐陽樹交代了起來，交代到一半，他又問葉陽雪：「全名叫梅什麼？」

    「……梅永志。」葉陽雪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名說了出來。

    封晏立刻將名字報給了歐陽樹，之後封晏就沒怎麼開口，儘是歐陽樹開口，噼里啪啦一通說完，封晏也只是嗯了幾聲，葉陽雪是一點沒聽出端倪，而後通話就結束了。

    放下手機，封晏才對葉陽雪說：「以後再有這種事，第一時間告訴我。」

    這理直氣壯的「我給你撐腰」是怎麼回事？

    葉陽雪其實並不想麻煩他，娛樂圈裡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以後肯定數不勝數，她今天遇到了是遇到了，難不成就此跟這些事隔絕？只要她沒有一個強力的後台展示，只要她的資料擺在那裡，只要還有更多位高權重有錢人，這這種事估計還是會找上門，總不能遇到一次就找封晏一次吧？再者說，他現在無論如何都是星娛CEO的頂頭上司，只要他不開口，封殺她應該尚不可能，頂多就是出演一些配角，她也不會太在意，何必興師動眾？

    「我是你男朋友。」葉陽雪的顧慮封晏自然看在眼中，他停止胸膛，義正言辭的再次展示了他的身份。

    「然後？」葉陽雪茫然的看著他，等待他的後話。

    封晏左邊眉毛一挑，當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葉陽雪就知道，他心情不太愉快了。

    「還有什麼然後，我是你男朋友，我們是情侶，不分彼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封晏為了自家女朋友那點不輕易給人添麻煩的心也是操碎了心，一點不主動就不說了，遇上事第一個想到的也不是他，而是想著自己面對，這讓他真的很沒存在感啊。

    葉陽雪一時不知該怎麼答話，總覺得讓這位日理萬機高高在上的**oss處理些小演員雜七雜八的事情很是小題大做啊。

    見她又不說話，封晏忍不住催促：「聽到了嗎？」

    「……聽到了。」別看封晏還是一副瀟灑總裁模樣，可有時候言行舉止真的很幼稚。但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表達了他的關心。

    一個很可靠的男人。葉陽雪心想。

    「記下了嗎？」封晏又來了一句。

    「記了記了，」葉陽雪知道他這是在懷疑自己，非得要個肯定的答覆，遂連連應是，並且朝他保證：「以後再有人想潛規則我，我一定錄音然後第一時間發給你！」

    如此被需要的感覺大大滿足了封總的男友心，給了她一個「很好，就這樣」的眼神。

    至於那個想要如往常一樣想要潛規則演員的梅永志，則被兩人默契的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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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貴妃》首播。

    早幾年前一部《凌雲傳》一部《後宮》讓宮斗劇關注度到達了一個**，網友無數評論後宮女人吃的米飯都是夾了心眼，不然怎麼能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把敵人給坑死？

    更有一些網友性格比較跳脫，直言那些穿越小說別看穿越主角一個個混的風生水起，有本事真穿越看看，文不成武不就，繡花能扎手指，寫字變蚯蚓……真要穿進後宮這地方，別說混到位分，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葉陽雪覺得有些網友也是真有才，當她看到那條說穿越到古代的帖子時居然還想了想自己作為現代人去古代的優勢，才華什麼的就不提了，她最專業的是跳舞，難道到了古代去當舞姬？想到這個可怕的念頭，她當時就一頭黑線，再也不去想那些不可能發生的，還是老老實實在她的現代待著吧，去了古代連姨媽巾都沒的地方，絕對會相當痛苦。

    言歸正傳。

    《貴妃》可謂是一部美女雲集的劇，演員列表看是如此，排除葉陽雪，何岫巖、尤栗、方心怡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三人中何岫巖氣質更為出色，混血女孩尤栗，濃濃的異域風情也叫人眼前一亮，相比她二人，方心怡五官顯得平凡了些，組合起來卻叫人看著很有好感，而且她有兩枚增加好感度的梨渦。

    問題是，《貴妃》磨皮效果有限。

    什麼意思呢？

    意思是高清鏡頭下，能夠看到演員的皮膚狀態，如毛孔、痘坑、痘痘……

    《貴妃》劇組你們再搞什麼鬼哦！

    首播當天，出場的演員尤其是女演員門就不淡定了，雖然近年來的電視劇都延續了燈光明亮的優勢，可做事做全套，你們後期把就缺幾個磨皮濾鏡的？明明宣傳視頻里做的好好的，怎么正式播出了就不著調，是沒給後期發工資嗎，啊？

    《貴妃》一二集播出，網上頓時譁然一片，有吐槽後期美化工作做得不到位的，有震驚自家愛豆毛孔居然那麼粗大的，還有理智一些的表示這樣看總算不是所有女性角色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了……

    的確，少了毫無瑕疵的皮膚，劇中的女性角色總算不是清一色的白皮膚大眼睛，冷不丁一眼看去都是一個模樣，稍微臉盲些的都分不清誰跟誰。沒了那些後期的修飾，每個人的外部輪廓仿佛都鮮明了起來。

    熒幕上的女主角何岫巖法令紋略略有些深……

    熒幕上的配角之一尤栗眼圈有些黑，眼角細紋有點多啊……

    熒幕上XXX額頭上的痘痘好像給她摳了……

    熒幕上XX的毛孔好粗大……

    熒幕上XXXX臉上怎麼坑坑窪窪的，算了看你是個男演員就不跟你計較了……

    《貴妃》播出第一天，以一種搞笑又另類的方式火了，原本對宮斗劇不感興趣的網友們被網上的言論吸引，紛紛去看「真實」鏡頭下的演員們，然後跑到各自愛豆微博下去或是幫著罵劇組後期或是用演技好來轉移話題。

    直到第二天晚上，第四集播出，蛇蠍美人「葉淑妃」登場，原本已經拿了筆準備寫稿子好隨時黑葉陽雪一把的媒體記者們啞然了。

    少了一層又一層的濾鏡，葉陽雪依然光彩照人，精緻到完美的五官，吹彈可破的皮膚即使隔著屏幕仿佛都能讓人感覺到她的好膚質，穿著華衣錦服，猶如畫中走下的仙子。

    這是……單獨給她做後期了嗎？

    所有看到葉陽雪出場時的觀眾都有這樣一個想法。

    除了葉陽雪自己，她電視沒開，網沒上，閒下來的時間光看書去了……嗯，看的是演戲方面的和……菜譜。

    在果斷拒絕了梅永志之後，三天時間到，明卓就帶著這個不友好的消息上了門，一臉怒容。

    剛到門口，她就和正從葉陽雪家吃飽喝足離開的封晏撞了個正著。

    明卓：「……」一肚子的怒氣頓時不知跑哪去了。

    封晏看到她也不意外，只是看在葉陽雪的面子上冷著一張臉同她點點頭，隨後進電梯，離開。

    「我……X。」明卓憋了半天憋出兩個不和諧的字來，風一般衝進了葉陽雪家，破口問道：「陽雪你跟封先生同居？」聲音拔高了數個分貝，嚇了葉陽雪一跳。

    仔細回憶了下明卓的問題，葉陽雪甚是無語：「沒有。」

    「還沒有？」明卓的音調都有些奇怪了，「那我剛剛門口遇到的是誰？」她那明顯一臉「你就別說謊了，姐不是好糊弄」的模樣讓葉陽雪看著又是黑線。

    葉陽雪這才將盤子都放進消毒櫃，邊解釋：「他過來吃早餐。」

    「啥？」明卓疑心自己聽錯了。

    葉陽雪耐心的又給她說了一遍。就是字面意思，封晏早起跟她去跑了會兒步之後上樓洗澡，完了下樓到她這邊吃早餐，早餐之後她在家裡準備一會兒找本書看看，他則沒她這麼悠閒，還得去公司。當然，某人走之前跟她索了個吻這種事還是不說了吧。

    明卓可真不相信兩個人會這麼純潔，但見葉陽雪又一臉坦然的模樣……難不成真是細水長流的交往？

    「……反正你注意吧。」明卓想不通他們倆的相處，她是葉陽雪的經紀人，其實有權利跟葉陽雪說些什麼，可對方是封晏，葉陽雪又是個有主見的姑娘，她的話語權有多少，還真難衡量。

    「注意什麼？」葉陽雪還很天真的回問了一句。

    明卓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丟下三個字：「別懷孕。」

    葉陽雪愣了一瞬，隨後漲紅了一張臉，「明姐……」

    一瞧她這容易害羞的模樣明卓心頭一動，該不會……真是她想的那樣？封先生其實並沒有得逞？不對不對，以封先生的社會地位，根本無需顧忌才是。不對不對，這不是她要關注的事，她今天來是為另一件事。

    「《魔域》那邊又出么蛾子，說『藍千尋』這個角色早已經敲定了！」明卓一想到不久前接到的電話就來火，「早已經敲定了幹什麼還來邀請你試鏡，逗我玩呢？」

    這就好比商場裡有一件漂亮的禮服，葉陽雪路過的時候被設計師看中身材，強行說好話讓她試一試，試完了葉陽雪覺得滿意想買下來，結果設計師告訴她：「哦不好意思，其實我這件衣服是為我顧客設計的，她一會兒就來拿。」

    敢情不是推銷，就純粹拿人消遣是吧？

    葉陽雪沒明卓這麼憤怒，她想了想，問：「明姐，給你打電話說角色敲定的是誰？」

    「梅永志，《魔域》那邊的副導演。」明卓回道。

    果然是他，葉陽雪一點也不意外。

    明卓本來正氣著呢，冷不丁看到葉陽雪一點意外之色都沒有的臉，好奇：「你不意外？」

    葉陽雪搖頭：「昨天他有給我打電話。」

    「什麼？」明卓驚訝。

    「說要給我角色，前提是，陪他一晚。」葉陽雪面無表情的陳述了梅永志電話的內容。

    明卓眼睛瞪得老大，這表情，真與周薇同步了。葉陽雪默默想。

    不過明卓終究是明卓，經歷的大風大浪也不少，可比周薇震得住，震驚過後很快收斂，只是皺著眉：「我差點忘了這種事，你拒絕了？」

    「嗯，我拒絕了。」葉陽雪點頭。

    正因為她的拒絕，所以「藍千尋」這個角色才「早已被敲定」，先前明卓也是想得簡單了些，以為又是哪個投資商製片人還是導演給某個人走後門，沒想到問題是出在這個見怪不怪的地方，因拒絕潛規則而失去角色，在演藝圈裡還真不少見。

    「我可真是小看了這些娛樂圈的害蟲，有多少好演員是毀在這群人手裡！」明卓冷笑，也煩躁。

    潛規則，這在娛樂圈當真是屢見不鮮，也是一種默認的交易方式，公平交易，各取所需，誰捨得誰上位，誰清高誰被踩……當然，這麼形容可能有些誇張，但娛樂風氣總是時不時往這上面飄，明卓也無能為力。

    葉陽雪倒是有星娛做背景，起碼在她跟封晏沒吹的這期間，星娛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她，而若論能撼動星娛，或者說撼動那個人的力量，恐怕也是少之又少。除非葉陽雪自己作死，不遺餘力的自黑或者做些違法犯罪的事，不然封殺和沒戲可拍這兩個可能就不會出現在她身上。

    要不然怎麼說現在都要拼背景呢？明卓也不知該感概葉陽雪幸運的認識了那位，還是該哀嘆他被那位看上替她點蠟。

    「咦，明姐，我怎麼上頭條了？」葉陽雪早起後還沒碰過手機，此時坐下後手機剛拿過來，就看到幾個軟體包括微博都給她推送了消息，所有消息幾乎是一致的「葉淑妃」「葉陽雪」，好麼，都是她。

    「頭條？」明卓一愣，湊過去看她手機。

    亦是到這時候葉陽雪才認真關注《貴妃》的消息，明卓知道後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面無表情說：「怪你太美。」

    葉陽雪：「……」

    還真別說，明卓這四個字真的是總結的相當精闢，《貴妃》的後期突然來了這一招，也不知電視台怎麼想的，看了樣片竟然都沒要求返工就這麼搬上了電視熒幕，結果倒好，少了一層把皮磨的光滑如煮雞蛋的濾鏡，竟然惹來那麼多話題，還硬生生把後知後覺的葉陽雪給頂去了頭條，這得是多大的魄力？不對，如果這本來就是一個吸引關注的手段呢？沒瞧見這兩天各種推送新聞都是《貴妃》磨皮嘛！

    難不成這才是購買了首播權電視台真正的目的？這都不需要再弄什麼手段宣傳啊，網友們自動就給鋪了一層又一層的宣傳呢！

    至於葉陽雪，這算是免費蹭了個熱度？

    若真如此，恐怕今晚《貴妃》的收視率會更加可怕吧？不知道當觀眾們看到葉陽雪艷壓群芳的時候會不會指責劇組偏心葉陽雪，只給她一個人做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