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生日（下）

    【31】生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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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美不免想起幾個月前葉陽雪收到的那一束香檳玫瑰，比起當初那一束十一支，眼前足有**十支，占據了好一片視野。

    葉陽雪自然也想到了那天包裝精美的一束花，以及……她印象最深刻的是香檳玫瑰的花語。

    我只鍾情你一個。

    「你……」葉陽雪看著面前一大捧花有些出神。

    封晏向來冷峻的臉上帶著一個很淺的笑容，將懷中的花束往前送了送：「生日快樂。」

    「……謝謝。」葉陽雪從他懷中接過那一束直徑幾乎有她雙倍的花，視線又不經意落到他的手裡，赫然發現封晏帶來的除了那一大束花外竟還有一個蛋糕以及一個盒子。

    「哎呀，我都忘記生日蛋糕了！」看到封晏手上的蛋糕盒子，凌美一拍腦門，欲哭無淚的嚷嚷了一句。

    封晏站在門口還等著葉陽雪把花先放進去再來接蛋糕呢，結果凌美很主動的伸出手：「我來我來，封先生你先換鞋。」顯然她也是知道葉陽雪的潔癖，進門前必須得換鞋。

    「謝謝。」封晏應了一聲，隨後從鞋櫃裡拿出了他臨時帶過來的居家鞋。

    凌美一看他這舉動，別有深意的看了葉陽雪一眼，葉陽雪也恰好朝她看去，兩人目光相接，葉陽雪頓時明白她的意思，忙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凌美只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快步將蛋糕和那個看似是禮物的盒子放到了桌上。當然，要說對那個疑似禮物沒有好奇心，顯然也是假話。

    葉陽雪也不去理會凌美了，她看著封晏問：「你還沒吃飯吧？」

    封晏猶豫了下還是誠實點頭，花、蛋糕和禮物都是前一天定好的，但因為蛋糕是限定，他稍微費了點功夫插隊給定做了一個，即使三樣東西距離都不算遠，但京城的路況也叫人夠頭疼，即使開上千萬的車也沒法在堵車的情況下暢通行駛。

    「你怎麼不讓人幫你去拿，還親自跑一趟？」葉陽雪這麼說著人已經到了廚房，理所當然，飯菜已經涼了，熱一下並不麻煩。「你多少先吃點，晚上我燉個牛肉。」

    封晏心說是要送你的禮物我怎麼能讓其他人經手？她手上這九十九支玫瑰花就是他一朵一朵親自挑選的。

    第一次送她花的時候，封晏其實並不知道花語，這一次去店裡的時候他意外的聽到兩個客人在談論什麼花語，原本已經選中紅玫瑰的他忽而問了句香檳玫瑰的花語，在店員告訴他之後香檳玫瑰花語後他果斷選擇了顏色稱不上是艷麗卻更適合葉陽雪的香檳玫瑰。

    包括，他的心意，他的承諾。

    每挑一枝花，他都會默默的想一句「我只鍾情你一個」，九十九句，之所以沒有選擇更多的數量，一是因為挑選時間太長，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回去；二則是九十九，長長久久，他喜歡這個數字。

    封晏沒解釋，很快在葉陽雪熱好飯菜後解決了他的午飯，葉陽雪給他留下的份量正好，即使是加熱過的菜味道也是鮮美。

    凌美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視線時不時往餐廳那邊瞥兩眼，聽著餐廳方向兩人簡單的交流，頗有種「女友要嫁人新郎不是我」的惆悵。

    不過凌美也想得開，葉陽雪絕對是個好女孩，勤奮踏實，過去為了她那個家吃了不少苦，若真有一個男人呵護她，關心她，愛護她，她一定舉雙手雙腳贊成，並且真誠的祝福她。眼下看到的封晏是一個和葉陽雪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她能夠看得出封晏對葉陽雪的真心，在看她時，對方的眼中不含任何情緒，甚至有些冰冷，而一旦視線落到葉陽雪身上，眼底的溫柔卻如何都藏不住。

    她唯一擔心的，只有封晏對葉陽雪的認真能維持多久。

    封晏午飯解決，接下來便是兩人替葉陽雪正式過一個生日，二十年來，這是葉陽雪唯一一個生日，有兩個人給她一起過。

    蛋糕只是一個小小的雙層蛋糕，但做的卻相當精緻，精緻的簡直不想去破壞，恨不能將其真空封存，永久保留。

    不用問，葉陽雪也知道這蛋糕價格不會便宜。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雖然不是氣氛特別好的晚上，但葉陽雪和凌美並不在意什麼時候點蠟燭，凌美更是一口氣將生日歌唱完，唱完後直讓她許願。

    封晏也說：「許個願吧。」

    許願？沒願望還許什麼願呢？

    葉陽雪微微笑了笑，在兩人的催促下雙手合十對著點燃的蠟燭閉上眼。

    「許了什麼願？」凌美好奇的問。

    葉陽雪促狹一笑，故作神秘道：「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驗了，不說。」

    「好吧好吧，陽雪你一定會願望成真。」凌美立刻接話，顯然對她的神秘不以為意。

    分蛋糕的時候葉陽雪想起了凌晨就給她發祝福和紅包的雙清，她跟雙清相處的時間也不算長，但或許是因為年齡相仿，所以比較合得來一些，如果她不是想著封晏，今天與她一道過生日的或許就不止凌美。

    她是不是太重色輕友了？葉陽雪暗暗鄙視了一下自己，決定還是等有空的時候請雙清吃個飯。

    凌美在吃完蛋糕後藉口約了她母親逛街便匆匆離開，她也不是沒眼力的，哪怕對封晏抱有遲疑態度，她也不能厚著臉皮在這兒當電燈泡。至於那份禮物，她還是等有空再問問陽雪吧。

    「注意點別被欺負啊。」臨走前，凌美在葉陽雪耳畔小聲叮囑了一句。

    葉陽雪：「……」真是頗有深意的一句叮囑啊。

    送走凌美後，葉陽雪忽然想到一件事：「封晏，酒店往我這邊送了好幾次飯菜，盤子他們回收嗎？」對於一個強迫症而言，葉陽雪所有的餐具都是一整套的，擺櫥櫃裡也是整整齊齊，漂亮的不行。但今天之後，多出了好幾個印著酒店標記的盤和碟，若是他點一次就多一些，那不久之後她都可以去開個餐具店了。

    「下次再送時讓他們帶走就行。」封晏隨口說著，將他帶來的第三樣東西拿在了手上，「猜猜看是什麼。」

    葉陽雪嘴角一抽：「不是房產證吧？」

    「我要是把這套房子送你，你收嗎？」封晏眉一挑，反問。

    葉陽雪果斷當沒聽到，房產證的花應該用不著這麼大一個盒子。

    眼前的盒子大概長有六十公分，寬差不多二十公分左右，高則是三十公分左右。她之前接過手，不算特別重，但也有些份量顯然不是用來裝房產證。

    而她有沒有透視眼，自然是沒法看見盒子裡裝了什麼，遂老實的搖頭：「猜不到。」

    封晏也不賣關子，將盒子放在茶几上，讓葉陽雪親手打開。

    葉陽雪看看他，又看看盒子，腦海中一直想像這個大小的盒子能裝些什麼。

    畫卷？刀？項鍊？毛巾？褲子？抽紙？惡搞玩偶？

    在胡亂的猜測中，她打開了盒子，入眼處，是排列整齊的三個透明玻璃罩，玻璃罩下面是四方四正的底座，底座之上，則分別有一個高約十五公分的水晶人形，從外形上看髮型或是現代，或是古代，細看之下，這水晶人竟是五官分明，栩栩如生。再仔細一看，葉陽雪竟覺得有些眼熟。

    等等，這張臉不是……

    她？

    「看這裡。」封晏手指指了指底座上人物腳前一個金屬圖標，上面有寫字。

    娜塔莉、漪瀾、葉淑妃……

    都是她飾演的角色，葉陽雪看到三個姑且稱之為手辦的東西立刻想到了當初拍攝時的造型，若是這三個有顏色，絕對還原。

    葉陽雪是真沒想到盒子裡竟然會是三個她的角色，如此逼真，又如此夢幻。

    但，她非常喜歡。說不出是為什麼，這三個名字放到眼前，她突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好像自己被肯定了。

    「你是……怎麼想到的？」葉陽雪緩了緩情緒，問道。

    怎麼想到的啊？這個問題就有些難回答了，他因為關注葉陽雪，所以《第七個兇手》和《河山如畫》這兩部劇里有她出現的畫面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刷了不下二十遍，越看越是好看，越看越是喜歡她，可在當今這個時代，各種劇目層出不窮，哪怕當時再怎麼火，過段時間也會被觀眾遺忘。他想將角色保留下來，就想到了這個方法。

    原本他也沒想到將這些角色當成生日禮物送給葉陽雪，不過想到現在兩人已經交往，日後發展進一步，他會將她帶回家，帶到各個常駐地，到時候若是讓她發現自己每天偷偷的對著她的「手辦」發花痴，也許會把他當成變態。這麼一細想，他就將這些送給了她當成生日禮物，不僅是這三個角色，以後她每出一個角色他都要定做一個水晶角色。

    反正現在人已經在她眼皮子底下，他可不會讓她給跑了，撒潑打滾也要留下她。

    葉陽雪可不知道某人冰冷的面孔下藏著的厚臉皮心思，她沒有將玻璃罩拿開，只仔仔細細端詳著線條流暢精緻無暇的三個小人，半晌，才吐出一口氣，讓自己時不時有些發熱的腦子冷卻下來。

    「《貴妃》還沒播出呢。」葉陽雪沒再就這份「禮物」的創意追問什麼，而是指著第三個身著古典華服的小人說道。

    「剪輯的預告片裡有。」即使沒有預告片，他也能弄來樣片，遺憾的是她剛剛拍完的《我來自外星》那邊金明生比較苛刻，路子不好走，不然他肯定將第四個人物形象一併定製了。

    葉陽雪沒有輕易上手，生怕在玻璃罩上留下指紋，她輕撫著底座，笑容溫和：「謝謝你，封晏，我很喜歡這份禮物。」

    沒什麼比收禮者一句「我很喜歡」能讓送禮者高興，封晏看得出，葉陽雪說喜歡並不是敷衍，也不是為了不讓他尷尬才如此說，她的性格不會欺騙，她看向禮物時的眼神是發自內心。甚至，他都有些嫉妒了。

    饒是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封先生還是很矜持的點點頭說：「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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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的時光總是特別短暫，尤其是身邊有另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時間過得飛快，一整天什麼都沒做，天就黑了，各自休息，天又亮了。

    自稱小強體質的葉陽雪生日後的第二天就生龍活虎了起來，一大早就精神抖擻的去跑步，幸虧封先生下樓的早，不然遲上十秒就會跟她擦肩而過。

    看到她一身休閒裝束，封晏立刻問：「身體好了就要去鍛鍊？」語氣有那麼點嚴肅。

    「我覺得沒什麼問題，也有力氣了。」葉陽雪如實回答，瞧著西裝革履的封晏，她大概猜到他是下樓跟她吃早飯，只是自己現在這要去跑步……還是假裝自己已經跑完回來了呢？

    封晏沒讓她糾結，果斷說：「那你等我幾分鐘，我跟你一起去。」

    結果就是葉陽雪先陪著封晏上樓，等他換衣服，再出門。

    「我放幾套衣服在你家？」封晏覺得這樣來來回回挺不方便，提出意見。

    「你怎麼不乾脆住我家？」葉陽雪吐槽。

    「好啊。」封晏立刻接話。

    葉陽雪：「……」這人可真是將「得寸進尺」四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明明也沒正式相處多久，結果進度已經從牽手、擁抱再到了接吻，現在她隨口一提的同居封晏居然還答應，那是不是表示到明天他們就該睡同一被窩了？

    她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這交往之後的速度未免太快。

    「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為防萬一，葉陽雪忍不住把話說清楚。

    「玩笑啊……」封晏臉上頓時浮現出失落來。

    葉陽雪嘴角一抽，敢情他剛剛真相信了？

    別說，封晏還真相信了，甚至都已經想像了下兩人以後住同一屋檐下，一起吃早飯，一起鍛鍊，還能聊天看電視，雖然現在住過去只能住次臥，但不久之後……

    然而一句「玩笑」把他打回了現實。

    但他還是爭取了一下：「上樓下樓不太方便。」

    葉陽雪無情回道：「挺方便的。」

    爭取無用。

    小區的環境雖比不上封晏的別墅那邊，但總體而言還是非常清幽，綠化做的也好，但是葉陽雪就覺得似乎少了些人氣。

    沒錯，就是少了點人氣。

    即使這棟小區看著也有幾百戶，可卻仍舊給人一種特別冷清的感覺，偶爾進出的是車輛，以及幾個巡邏的保安。

    相比之下，老小區反而熱鬧一些。不過可能也是因為沒到時間，或者住戶為了工作而奔波，一整天快節奏的工作下來，有時候可能連鄰居是誰都不知道。像一梯一戶，一層一戶的住戶，更是怕是更沒法與樓上下的住戶接觸。

    算了不想了，再想下去又要延伸到她孤家寡人一個，心情又得抑鬱。

    「早餐想吃什麼？」鍛鍊結束，葉陽雪問封晏，因為時間還早，所以她也不擔心封晏現在就要去工作。

    「你吃什麼我吃什麼。」封晏回答。

    「我打算做個雞蛋餅，但你又不喜歡蔥，你確定跟我吃一樣的？」葉陽雪促狹一笑。

    封晏：「……」感覺被調戲了。

    當然最後葉陽雪也沒有真做一個加了蔥的雞蛋餅，不過也因為兩天休息沒出門，所以材料不齊全，葉陽雪想了想，就著現有的材料下了面，打了雞蛋，昨晚的紅燒牛肉剩了些，剛好拿來做今天的牛肉麵。

    用餐時，周薇就來電說已經在路上，再過十五分鐘左右就能到，算是提醒她準備準備。

    「晚上回來吧？」封晏狀似隨口問。

    葉陽雪頷首，「不回來我去哪？」

    封晏耳尖動了動，又道：「你冰箱裡沒什麼吃的，你把需要的列張單子給我，水果、牛奶、蔬菜、肉，都可以。」

    「……這個我自己去就行。」葉陽雪汗顏，她是想著今天只是去試鏡的話下午應該能結束，正好去採購一番。

    「你病才好，還是需要多休息。」封晏一本正經，不容置疑。

    「可是……」

    「或者你是想讓我做主？」封晏截斷她的話。

    葉陽雪不說話了，讓他做主，她完全可以想像恐怕這雙開門的冰箱也不夠他擺放，但是列單子讓他去買……那也是花他的錢啊，她並不想兩人的交往建立在金錢之上。

    葉陽雪心裡也糾結啊，封晏看出她的為難，遂問：「怎麼？」

    「……能刷我的卡買嗎？」葉陽雪思量後，決定還是如實詢問。

    封晏沉默了。

    葉陽雪也不說話。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尷尬的詭異之中，仿佛又回到了不久之前兩人尚未在一起時。

    葉陽雪看到他垂下眸子，冷著臉透著不快的模樣，解釋道：「我不是想跟你劃清界限，也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只是，我想在能夠接受的經濟範圍內可以由自己來，我知道這些錢對你來說可能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你會因為我的拒絕傷及自尊額……」這個措辭葉陽雪自己都覺得有點尷尬，說完後她就看到封晏眸光幽幽的看著自己，尷尬的撓了撓額頭，「總之，也讓我付出一些吧。」

    「嗯？」最後這一句封晏聽得有些不解。

    「讓我養養你吧！」葉陽雪說完立刻紅了臉。

    封晏聞言頓時風中凌亂。

    讓、我、養、養、你、吧！

    「房子是你的，但我現在有能力租下來，你可以經常來，只要我在家，你都可以來，我可以給你做飯洗衣……」說著說著怎麼感覺就不對味了呢？葉陽雪覺得自己的語言系統已經失調，恍惚間反應過來她說的這些除了租房外其餘跟保姆也差不多。

    然而，她的話終究還是沒繼續說下去，因為封晏突然就摟住她，吻了上去。

    不再滿足淺淺的觸碰，腦海中演練了大半夜的封總終於忍不住狼性了一把，舌尖掃過她整齊的貝齒，將其撬開，長驅直入，溫柔又不失霸道的掠奪和占有。

    葉陽雪險些一顆心從嗓子口飛出，她被這突如其來的霸道的吻給嚇蒙了。

    這個吻不光溫柔和霸道，還帶著懲罰的意味——

    叫你這麼生分！叫你胡說八道！叫你說養養我，明明是我要養你！

    葉陽雪被吻的好險沒魂飛魄散，等到封晏鬆開她時，神智已經靈魂出竅般的游離了。封晏摟著她，鼻尖抵著鼻尖，額頭抵著額頭，兩人的呼吸彼此纏繞。

    「小壞蛋……」封晏如此評價她。

    葉陽雪此刻卻只有一個想法——太可怕了。

    接吻太可怕了！

    差點就窒息了！

    封晏見她走神，偏偏走神時一雙眼睛水汪汪，還有那微微有些紅腫的唇瓣，心頭一動，又上前碰了碰。這一碰，總算讓葉陽雪驚醒，忙往後退了退。

    「你……你……」葉陽雪驚愕的看著他，一副委屈到想哭的模樣。

    封晏則立刻被她給嚇著了，臉色一變，舉足無措起來。

    難道她不喜歡他吻她？

    難道她很厭惡他的觸碰？

    難道……

    這一瞬間封晏就腦補了很多不好的東西，面色也隨之變白。

    「你以後輕、輕點……」葉陽雪眼神躲閃，吞吞吐吐的將她想表達的話說了出來，僅僅六個字，聲音本就不高，到最後一個字幾乎已經沒法聽到。

    她捂著自己狂跳的心臟，甚是懷疑得了心臟病。

    封晏卻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眼神飄忽臉紅的跟番茄一樣的她，很想抓著她的肩膀讓她再說一遍。

    可惜沒給他這個機會，來接她的周薇已經到了樓下。

    葉陽雪能說她現在腿都有點軟嗎？

    封晏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陽雪，你要習慣的。」

    接吻，的確是需要習慣的。

    葉陽雪飛快的瞪了他一眼，「當我不知道你手在抖嗎？」說完，也不等他回答，立刻奔出了家門。

    留下封晏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才失笑撫唇，拖著兩條激動的發抖到有些抽筋的雙腿到沙發上坐下，慢慢的回味那種掠奪她唇舌的感覺。

    還是如第一次對她產生保護**的感覺一樣，想要將她護在自己的臂彎中，想要給她一切她想要的，想要讓她活的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現在想要的卻更加明確，想要她的人，她的身體，她的心，就像凡塵俗世中墜入愛河的男人，想要對方的一切，這種感覺從未有過的強烈。

    他們的成長背景差距極大又如何？三觀上的差異又如何？沒有人能夠決定自己的出生，也沒有人規定必須是兩個成長背景一樣的人才能在一起；三觀不一樣，那他就朝著她去靠攏，或許一時半會他沒法改變，可感情本就需要用心經營。再說了，葉陽雪的三觀本就很正，與他差異最大的應該是消費觀，這一點他很清楚，他在面對葉陽雪的時候或許會智商下降，但離開葉陽雪，他也能從細節上察覺。

    她的骨子裡是堅韌，本性純良，不會將別人對她的好當成理所當然，她寧願自己吃點虧，也不想欠人太多……而他的出現，恰恰打破了她過去近二十年養成的習慣。因為兩人從相識到現在，這過程中他是給予方，而她是接受方，這讓她有種欠了債的感覺。

    不得不說，暫時離開葉陽雪的封晏非常理智，分析她的性格更是分析的精準透徹。

    或許必須得讓她成為名正言順的封太太，她才能接受他的給予接受的理所當然。

    其實他倒是非常想讓她成為封太太，也無懼他曾跟她說過的家族的一些老古板，他想做什麼，沒人能夠阻止。當初扯出這個原因，無非是不想讓她顧慮太多，也是想多給她一些時間而已。

    思及此，封晏覺得自己也是挺無奈，想他活了二十多年，在最青春的時候都沒有為那個女孩動過心，甚至連看一眼都嫌浪費時間，而今他卻為一個女孩如此的痴迷？若換做兩年前的自己，要是有人跟他說有一天他會愛上一個女孩，愛的恨不得將全世界送給她，他絕對嗤之以鼻。

    花花世界一樣的娛樂圈裡會有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會有無數多的誘惑？封晏不擔心這個，不是他對自己自信，而是相信她，相信她能夠經受住那些誘惑。試想一下，一個在生活最艱苦的時候都能拒絕那些富商包養的女孩，憑什麼會在自己有能力後選擇被誘惑？因為娛樂圈的男人帥氣英俊？這一點封晏就足夠有底氣的說一句自己不比那些明星差。

    也罷，既然都已經陷進去了，淺一些深一些已無所謂，只要她陪著即可。

    他覺得，自己也不能老往悲觀的方向想，他的條件不差，著實應該有底氣，大膽一些才行。

    司機來接封晏去公司時就看到平日裡高深莫測難以親近的**oss嘴角含笑，看到他時還破天荒的跟他說了句「早」，哪怕只一個字，也讓司機倍感受寵若驚。

    **oss今天心情相當好啊！司機和保鏢們如此感慨。

    上車後，封晏想了想，還是給葉陽雪發了一條消息——

    ［封］—我讓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