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六章 月兒思慕晉王
2023-10-02 23:08:37 作者: 優文
司月出府,看著牽著馬站在府門外的齊辛,不解問:「你出門了?」
齊辛點了點頭:「去送千面了。? 」府門口沒什麼人,他說話也就沒那么小心了。
「千面?」司月一怔:「他去哪裡了?還要你去送?」
「回封地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便去送一送!」齊辛說完看著司月怔忡起來,忽的覺千面離開的原因或許是因為她。
他走了?不說一聲就走是什麼意思?司月咬牙逼近齊辛,氣惱的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齊辛有些膽怯的後退一步:「呃...就是剛剛。」
「混蛋!」暗罵了一句,她拉了齊辛的馬翻身而上,一鞭子甩下去,衝著城門的方向奔去。
飆的女子不能惹啊!齊辛搖頭看著司月的背影:「嘖嘖,怎麼看都像是鬧彆扭了!」
司月自然是沒追上千面的,沮喪的回到府中,坐在花壇邊,怔怔呆。
青鳥從金修宸那處出來,遠遠就看到司月,皺眉問:「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司月看著出現在眼帘的青衫,想起那日千面扮作青鳥時的樣子,心中不覺有些悶。
青鳥更是詫異,這還是生龍活虎,活力十足的司月嗎?宛如一個小女子好嗎?
「到底怎麼了?你別打啞謎啊!」
司月抬頭瞄了青鳥一眼,咬了咬唇,羞怯問:「你說,男人生氣是什麼樣子?」
「這個?」男人生氣?這是個什麼問題?青鳥頓了頓,心中還真是沒有準確的答案。
看著司月希翼的眼神,青鳥認真的想了想,道:「就事論事,不一樣的事情,生的氣也不一樣。」
這算是什麼回答?司月嗤他一聲:「算了,你就是個木頭疙瘩,問你也是白問。」說完起身走了。
青鳥撓著頭,一臉茫然:「這...我怎麼了?」
臨近年關,大街小巷瀰漫著濃重的年味,而宮中,皇上的病來得快去的慢。
各親王結束了侍疾,各自回府。
金修宸回到府上的當日就散了帖子,說明日要舉辦宴會。
這可驚呆了一眾接到帖子的人。
宸王府還要辦宴?上一次的宴會就是震天驚地的,若是再辦一次,還不知要生出怎樣的大戲呢!
金睿也接到了帖子,皺了皺眉,冷笑道:「這金修宸搞什麼鬼?大年下的辦宴會,可真是閒的!」
思妍看著十指上塗得精美的鳳仙汁,聞言抬眸掃了他一眼,涼涼笑道:「那是你皇叔,請你你就去吧。」
金睿睨著她,唇角冷冷扯起:「什麼皇叔?我和他的仇深著呢!」
「不去算了,反正我是要去的!」思妍撫裙起身,嫁過來也有幾日了,她還沒能接觸到朝官,更不知道誰能合用,這次宸王宴倒是個觀察的好時機。
金睿看她起身走了,頓時氣惱,一介婦人敢無視他?簡直沒規矩!
不止晉王府,連著恭王府,寧王府,還有宮中的哲王都收到了請帖。
帖子送到宮中,自然會驚動皇上,他飲盡了碗中的藥汁,苦澀的味道讓他皺了皺眉,蘇公公忙送上漱口水,又端了一杯清茶來。
皇上喝了一口,這才舒展了眉心,道:「又舉辦宴會?以什麼理由?」
「說是宸王側妃要為妹妹挑選夫婿,所以這次邀請的對象,大半都是京都的貴公子。」
一個螻蟻般的女子也敢在京都望族中挑選夫婿?皇上聽著冷哼一聲。
蘇公公看著皇上的臉色,又補了一句:「側妃很是疼愛妹妹,上次為了維護妹妹還和慧寧郡主起了爭執。」
「由著他們去,將軍府也不會看著人吃虧的!」皇上起身往勤政殿去。
蘇公公垂跟上,猜度著皇上這句話的意思,不覺驚了一身的汗,皇上這還是沒放棄彭墨啊!
若不然,怎麼也該告誡一下金修宸的,這個「由著他們鬧」的意思,不就是要坐看失態的展?
「將軍府不會看著人吃虧」的意思,是不是代表著皇上要等金修宸觸碰彭家的底線?
那樣收回賜婚聖旨也就順理成章了吧?
晚間,金修宸來了墨荷園,看著梳妝檯前梳頭的人,含笑走進,順手拿過她手中的木梳。
彭墨從銅鏡中看著他為自己梳頭的模樣,抿唇笑開。
「明日有戲看,你要去嗎?」烏黑的頭從木梳中划過,綢緞般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我明日要進宮,諾,你看。」彭墨嘟著小嘴拿起了手邊的帖子。
金修宸聽她進宮,下意識的就皺起了眉,拿起帖子看了看,原來是金柔嘉的邀請。
「讓流螢跟著吧。」沒了幽夢,她身邊終究不那麼周全。
彭墨知道他的擔憂,轉身握住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道:「這次應該不會留宿的,你放心,最多也就是三個時辰。」
第二日,彭墨又被留宿了。
她是在宮裡聽說了宸王府宴會上的事情的,真兒的妹妹月兒姑娘看中了晉王殿下。
「什麼?」金柔嘉大叫起來:「她看上了金睿?」
「是你三哥。」彭墨看著一屋子的侍女,忍不住小聲提醒她的措辭。
金柔嘉翻了個白眼:「什麼三哥,自從他娶了思妍以後,行事是越來越古怪了。」
彭墨皺了皺眉:「怎麼個古怪法?」
金柔嘉搖了搖頭,揮手遣退了侍女,坐在彭墨身邊,低聲道:「就是古怪,可是細查又沒查出什麼,這感覺反而更不舒服!」
彭墨看金柔嘉不欲多談,便調笑問:「你不會是看思妍不順眼,所以連帶著看晉王也不順眼了吧?」
「我哪裡是那樣的人?」金柔嘉撇了撇嘴道:「那日我知道你進宮了,所以就往勤政殿去,可誰知在小花園附近我看到了三哥,本想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可一轉眼他就消失不見了。」
「消失不見了?」彭墨不理解這幾個字的意思,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消失不見的?
「那雖是個小花園,可附近也沒有什麼的高大植物,你說,人在眼皮下怎麼不見的?」金柔嘉現在想起依舊是覺得蹊蹺。
彭墨皺眉,小花園?哪裡緊挨著下等宮人的處所和浣洗局,金睿的目的地是哪裡呢?
她進宮那日?不就是皇上突疾病的日子?這其中是否有關聯?
難道金睿的野心促使他要鋌而走險?越想越是心驚,這件事情金修宸知道嗎?
金柔嘉想了一會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看著彭墨一臉的凝思,笑道:「或許是我眼花了吧,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彭墨知道金柔嘉的意思,點頭應了。
重回舊題,金柔嘉擰著眉:「你說那個月兒那樣驕縱,怎的看中了金睿?」
「晉王玉樹臨風又溫文爾雅,女子自然都傾慕的。」這麼一說,她才覺,她還真不知道真兒月兒跟在金修宸身邊的目的。
金柔嘉一聽,饒有興致的看著彭墨:「那你怎麼不喜歡?」
彭墨臉色一白,她怎麼不喜歡?前世,她喜歡了的,結果卻是以鮮血和生命為代價。
白了金柔嘉一眼:「你這張嘴,我就該給你縫起來。」
金柔嘉一聽哈哈大笑,笑罷又思索著道:「不過那個月兒嫁出去也好,免得到時候你去了宸王府她又欺負你。」就讓她與思妍斗去吧。
彭墨聽著微微感動:「多謝三嫂為我籌謀,不勝感激。」
「你...你這死丫頭,我好心好意的為你著想,你反而調侃我。」金柔嘉說著作勢就要來掐她。
二人嬉鬧起來,蘭花和流螢在門外相視一笑。
次日一早,金修宸就進了宮,為月兒求旨,嫁於晉王府為側妃。
「這件事晉王怎麼說?」皇上聽了金修宸的來意,沒有立即答應也沒有立即駁回,而是問起了金睿。
金修宸挑了挑眉:「他?憑白得了一個美人,皇侄還能說什麼?當然是喜不自勝了!」
皇上皺眉,再次問:「這是他的本意?」上次真兒與金睿鬧得不愉快,金睿能忘記?怎麼還會喜滋滋的娶月兒?
金修宸一愣,思了一會才道:「這...這我也沒來得及問晉王...。」
皇上無語,這金修宸,該說他蠢呢?還是單純的?他以為所有人都與他一樣,只看重女子的姿色?其他什麼都不顧了?
對親王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至尊之位!
他們的每一次的婚姻都是一場利益交換,可月兒能給晉王府帶來什麼利益?
這求旨之事,只怕是宸王府一頭熱吧!
金修宸看皇上的神色,有些小心的問:「皇兄,可是有什麼不妥當?」
皇上皺眉問:「這件事情不會又是你的側妃鼓搗你來的吧?」
金修宸被問的有些訕訕的,但還是擠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真兒極疼月兒,自然想看她有個好歸宿。」
「那你怎麼想?」皇上眼神灼灼的看著金修宸。
金修宸誠懇的拱了拱手:「求皇兄答應,月兒是真的思慕三皇侄。」說著頓了頓:「不過是一個側妃,我想三皇侄不會說什麼的吧。」
皇上看了他片刻,笑了笑道:「那朕就答應為月兒賜婚。」
真兒月兒姐妹與彭墨的梁子已經結下了,可側妃終究的勢力終究與彭家相差太多,若是讓月兒做了晉王側妃,那麼真兒的底氣也能足一些,在對抗彭墨的事情上,力量又多了幾分。
金修宸似是非常驚喜的望著皇上,感激謝恩,可眸底卻是清明一片。
皇上想利用真兒姐妹與彭墨的矛盾激化宸王府與將軍府之間的姻親,所以他利用了皇上的這個想法,將月兒成功的送去了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