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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 陋轎迎親

2023-10-02 23:08:37 作者: 優文
    這就是將嫌疑推在了齊玉身上了?齊冶儒聽著面色冷沉。

    廳中氣氛瞬間冷凝下來,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誰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唯恐齊冶儒將這殺人的罪名扣在她們頭上!

    齊冶儒眸光落在捲成卷的草蓆上,草蓆的一端還隱約可見藤蘿的腦袋,他眯了眯眼睛,想著齊玉越獄犯的身份,又想起她無端摔斷的腿....這人是不是她殺的,還真不好說!

    董氏坐在一側聽著幾人的對話,心中越發忐忑,因眼盲看不到齊冶儒的樣子,不免又添了幾分緊張,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開口道:「老爺,都是我的錯。」

    她怎麼都沒想到齊玉是這樣的人,她認了一個惡魔做女兒,不僅不知羞恥的與男子苟合,現在竟然連人都殺了!

    齊冶儒揉了揉霍霍直跳的太陽穴,起身來到董氏身邊,道:「這裡自有我來處理,帶夫人去休息吧。」後一句話是對著雪雁說的。

    雪雁早就不敢與死人共處一室,聽到齊冶儒的話,頓感輕鬆,忙快速又不失恭敬的攙起了董氏,離開了正廳。

    而齊冶儒則又坐回在了正位上;丫鬟婆子暗暗叫苦,這老爺不會是認準了她們之中有殺手吧?她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什麼能力將藤蘿殺死又藏在廢舊院子中?

    齊冶儒喝了一口茶,看了看一側的老秦,吩咐道:「將廳中的丫鬟婆子的名字記下。」

    老秦不明白齊冶儒何意,但還是找出了紙筆,將這廳中的人一一記下。

    丫鬟婆子一陣慌亂,為何要記下她們的名字?莫不是要報官不成?如此一想,忙齊齊跪地喊冤,她們可不想後半生在牢中度過。

    齊冶儒被吵得頭疼,抬手重重一掌拍在桌上。

    「啪」

    清脆的拍桌聲讓廳中又恢復了安靜。

    齊冶儒目光冷冷的在她們身上巡視,陰沉道:「藤蘿是失足落水而死。」

    一眾丫鬟婆子愕然,不禁對視,這老爺是何意思?藤蘿哪裡有淹死的跡象?

    齊冶儒不理會她們錯愕的神情,又開口道:「你們都是死契,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我不管你們是否冤枉,都會一一處理了,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說著指了指老秦手中的名單。

    這記下名字竟是為了秋後算帳?如此一來誰還敢將這件事情傳出去?一眾人意會出事態輕緩,忙點頭如搗蒜,不住的應「是」。

    齊冶儒看著眾人的樣子,心中還算滿意,指使著老秦道:「收拾乾淨。」說完眼風掃過地上的草蓆。

    老秦明白齊冶儒的意思,忙頜首稱是。

    齊冶儒這才起身,拂袖離開了正廳,卻沒有去書房也沒有去前院,而是去了春雨齋。

    齊玉怏怏的躺在床上,因斷腿的疼痛,她動也不敢動,想著明日要出嫁,她心中又急又惱,如此鬼樣子,怎麼能得到晉王府中人的敬重?又怎麼能取得晉王的歡心?

    「老爺。」

    房門外,有丫鬟恭敬的請安聲。

    齊玉聽著忙收斂了面上的怒氣,做出楚楚可憐,被傷痛折磨的樣子。

    齊冶儒走進來,看到的正是這樣的齊玉,他不動聲色的掩蓋住心中的思量,向內走去。

    「父親來了,恕女兒無法向父親請安。」齊玉看著齊冶儒,嬌弱的說著。

    齊冶儒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在床榻不遠處尋了個椅子坐下,語帶關懷道:「傷可好些了?」

    「還是疼得厲害,讓父親擔心了,是女兒的不是。」齊玉說著委屈的沾了沾眼角。

    這一刻,她很想將受傷事情的始末告訴齊冶儒,讓他替她主持公道,找出真兇,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若是告訴了他,必將會牽扯到她與趙青櫻聯合刀疤臉算計彭墨之事,屆時,齊冶儒說不定不會找真兇,反而會拉著她去將軍府道歉!

    想到此,她心中的委屈平復下來,終究不是親生父親,誰又願意不問緣由的維護她呢?

    不是所有人都像彭墨那般好命的!想到此她心中又是燃起了熊熊恨意,有生之年,她一定要將彭墨拉下深淵!

    齊冶儒靜靜坐著,有些渾濁的眼睛內帶著絲絲犀利和審視。

    齊玉未得到齊冶儒的回應,小心看過去,待看到他的眼神後,不禁打了一個寒蟬,咽了咽口水,不安道:「父親何故如此看我?」對上他的視線的一瞬間,她以為面前的人是毒蛇!

    有丫鬟來送茶點,齊冶儒看過去,不經意問道:「怎麼換了丫鬟?」

    齊玉聞言身體一僵,眸中划過驚慌,想起藤蘿的死,她又是萬分的恐懼,但在齊冶儒面前她是一點不敢露,只是強笑道:「藤蘿家中有事,回家去了。」

    齊冶儒緩緩點頭,不置可否,端起茶喝了一口,道:「與晉王商議後,明日議程一切照舊。」

    「恩,女兒知道了。」說著她看了看一動不能動的右腿,心中有些苦惱又有些甜蜜。

    甜蜜的是:晉王不同意婚事延期定是因為想要早一刻將她娶回去!

    苦惱的是:這腿腳若是要養百天,那豈不是說她百天之內不能侍寢?是否要找一個通房丫頭呢?

    可想到晉王與別的女子在一起,她就止不住的氣悶,還是等一等再說吧!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齊冶儒心中有事,也耐不住性子與她虛與委蛇,站起身不等齊玉回答,就轉身走了出去。

    齊玉卻沒發現齊冶儒的異樣,只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在老謀深算的齊冶儒面前漏了馬腳。

    齊冶儒面色沉沉的出了春雨齋,一路往書房走去。

    藤蘿的死果然和齊玉有關,不然她也不會如此遮掩扯謊了。

    想到她當初的一番話,齊冶儒不禁皺了眉頭,她的越獄成功真的是晉王所相助的嗎?

    若是如此,晉王為何一點不看重她?昨日他去與晉王說齊玉摔斷腿之事的時候,晉王可是眉頭都沒皺一下的!

    忽的,他一驚,這...不會是齊玉在撒謊吧?莫非她的越獄只是獨自而為之,而她能勾搭上晉王,或許是藉助了齊府之名?

    這個念頭一起,便在心頭扎了根,他的眉頭皺的愈發的緊,嘴唇緊抿,眼中帶著濃烈的陰狠,在朝中行走數十年,竟被一個小丫頭給騙得團團轉!

    因她一人的緣故,而致齊府與萬丈深淵邊角之上,他決不能容忍!

    宮中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彭墨耳中,她聽後屏退左右,起身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她皺眉沉吟。

    「若猜想的不錯,這一段時日皇上會打壓渠王黨和寧王黨,反而會抬舉無依無助的金哲,為他在朝中打基礎。」

    「並營造出能制衡渠王和寧王的能力!」

    「可朝中的勢力在晉王失勢後已經自動劃分為兩個派別,皇上拿什麼去襄助金哲?」

    驟然,她眸光一瞠,心中一跳,莫不是...將軍府?

    「皇上在打將軍府的主意?!」

    若真如猜想這般的話,她可要好好籌謀了,莫不要被皇上當槍使罷,反而落得個主忌臣排的下場!

    流螢敲門走進來,看到站在窗前的彭墨,窈窕的背影和靜謐的姿態都讓人矚目,笑著走近道:「主子,人已經安排在齊玉的陪嫁里了。」

    彭墨聞言轉身,皺眉輕問:「人是否可靠?」

    流螢點頭道:「名叫水瑤,姿貌上乘,是個貪慕虛榮的。」說著輕輕一笑,道:「想來以後的日子,能與齊玉打成平手。」

    「如此...很好。」彭墨眸光微微暗淡下來,前世,她從未想過對金睿不利,一事一物,一言一行俱是為他考慮,卻落得個那般下場...。

    而他一直認為溫柔賢淑,嬌柔的需要時時呵護的如雨,這一世,她大方的給他送了去,並附送一個美貌的通房丫頭。

    只是,不知在晉王府如此低谷的時刻,他可還會愛惜沒了溫情,沒了助力的齊玉?

    想到晉王府以後的熱鬧日子,彭墨微微勾唇。

    轉眼到了第二日,齊玉早早起床,忍著腿腳的劇痛,滿心歡喜的換上了準備好的嫁衣,聽到晉王府的轎子來了後,心中甜蜜,抿嘴一笑,由婆子攙扶著去正廳給齊冶儒和董氏叩了頭。

    董氏不免囑咐一番,敬愛夫君,三從四德云云。

    齊玉心中不耐煩,卻也不好發作,只是垂頭聽著,直過了半刻鐘,董氏才住口。

    就有丫鬟上前服侍著她蓋了蓋頭,眾人簇擁著往府門外走去。

    待來到府門外,她隔著質地輕透的蓋頭看著門外的情景,不禁睜大了眼,張大了嘴!

    這...這...只有一頂暗紅色小轎來接她?

    莫要說鑼鼓,嗩吶,舞獅了,現在就連一掛鞭炮都沒有,如此簡陋的迎親儀仗,是側妃該有的嗎?

    她心心念念期待的婚禮竟是這般嗎?

    齊冶儒看著齊玉在門前駐足,眉目中帶著不喜,低聲道:「快去吧。」

    齊玉聞聲,錯愕回頭,目光在齊冶儒和董氏身上巡視,他們是知情的吧?卻一點未向她透露?

    怒而至極,低聲吼道:「這隻有一頂破轎子,我如何能嫁?」

    這簡直是恥辱,她期待的婚事不是這樣的,她是齊家二小姐,堂堂的晉王側妃,又是皇上親自賜婚,怎麼能只有一頂破轎抬著入府?她以後要如何在人前立足?在彭墨面前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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