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皇上的警告
2023-10-02 23:08:37 作者: 優文
<!--章節內容開始-->
送走了金柔嘉,彭墨側目看了看面沉如水的彭昊,含笑道:「三哥在想什麼?」
彭昊看著彭墨,眸光中的掙扎沒有絲毫的掩飾,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你覺得她可有參與其中?」
彭墨微征,隨機斂笑,搖頭道:「我相信柔嘉,她若是心有疑問會直接問出來,而不是用這種試探的方式!」
彭昊面色好了一點,但想起皇上的幾番作為,還是眉頭深皺。「那...是皇上的意思嗎?」
父親為國捐軀,大哥二哥尚在邊關保疆衛國,他竟如此的不放心,屢番試探,也不怕寒了將士的心。
彭墨點頭,望著花圃里的一株殘花,勾唇涼涼道:「宮宴之上是試探,只是楊側妃的突然發狂提前結束了宮宴,也讓皇上失了算盤,可今日這九尾鳳釵是警告,提醒咱們注意身份,也是想要看一看我有沒有想要做皇后的野心。」
彭昊握緊了拳頭,皇上和皇后是算準了金柔嘉的心思,所以借她的手帶來鳳釵,警告彭墨,或者說警告將軍府。「看來皇上是不想將軍府摻和奪嫡之事,至少現在不希望咱們站隊。」
「皇上一直都怕將軍府站隊,引起朝堂失衡,只是今日警告之舉實在是有些突兀...想來是有人不聽話了,讓皇上著惱了!」彭墨水眸半眯,眸光儘是銳利。
前朝,後宮,表面祥和,實則暗潮湧動。
皇上屢番明賞暗警,將軍府看似鼎盛,實則卻是身處漩渦,一步都錯不得!
「幽夢,你去查查幾位王爺這兩日都做了什麼!」
「是。」幽夢答應著離去。
彭昊對妹妹的日夜思謀感到心疼,不想她如此操累,但看到她的睿智警醒,他又不自覺的想要臣服。「墨兒...家中有我和兩位哥哥,卻累得讓你受苦...。」
彭墨知道彭昊心中所想,眨了眨眼,俏皮笑道:「三哥錯了,我是將軍府的一份子,有責任為將軍府做些事情,無奈身為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戰場之上只能靠幾位哥哥了,我就稍稍偷個懶,在京中做些小事。」
彭昊被她逗得笑出聲,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妹妹越來越懂事了。」知道安慰他了。
彭墨憨笑,道:「三哥就不好奇我今日見魏英然說了什麼?」
彭昊被金柔嘉的事情擾的心思煩悶,經彭墨這麼一說才想起魏英然的事情,忙問:「如何?」
彭墨輕輕一笑,淡淡道:「樹林裡相救的人就是他身邊的侍衛,而且刺殺事件魏英然提前是知道的,由此足以看出他並不是一個孱弱的病公子,我們都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彭昊聽到彭墨的話覺得心驚不已,想到日夜調查,卻毫無進展的刺殺事件,皺眉道:「那他可說出了刺殺事件的背後主謀?」
彭墨搖頭。「他不願意說。」
「不願說?意思就是他知道主謀之人?」彭昊驚詫又不解。「他為何要維護那些刺客?他可是大庸的世子,幾位王爺若是出了意外,屆時朝綱不穩,出了亂子,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不成?」
「是啊,他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彭墨心中那個想法越發的強烈了,魏英然真的是魏英然嗎?
彭昊看彭墨凝思,忙打斷道:「好了,你也別想這麼多了,反正朝中已經有不少人調查,皇上也非常重視,早晚會有結果的,聽憐風說這兩日你休息的不好?趕快回去歇一歇吧!」
今日彭昊問了憐風,說她夜間很晚才能入睡,清晨又極早就醒來了,如此煎熬下去,她的身體哪裡能吃得消?
彭墨點頭。「我知道了,三哥不用擔心,我很好。」走出幾步,又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彭昊,道:「三哥,皇上是皇上,柔嘉是柔嘉,你不要混淆,也不要糾結,柔嘉是個好姑娘。」
彭昊聽著怔了怔,隨機笑了,走近她,笑道:「聽聽你這老氣橫秋的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一個老婆婆呢。」
彭墨愕然,她倒是沒有注意這些細節,兩世加在一起,經歷的大起大落,生死折磨,深深的磨礪了她的意志和心智,造就了她現在如此的「老氣橫秋。」
彭墨睨她一眼,嗔道:「三哥比我大,我若是老婆婆三哥又是什麼?哼!走了。」說完當真轉身走了。
彭昊被妹妹耍小性的樣子逗得哭笑不得,不過這一番的打趣,倒是把心中的沉悶消了不少。
彭墨沒有立即回墨荷園,而是先去彭氏的荷香園。
彭氏看到彭墨來了,將最後一段佛經念完,站起身,道:「逛了一下午也該乏了,還來做什麼?回去歇著吧。」
彭墨上前扶著彭氏,笑道:「女兒這不是想娘了嘛,怎麼?娘都不想女兒嗎?」
彭氏聞言笑道:「就會貧嘴。」
彭墨嘻嘻一笑,歪在彭氏肩膀上,道:「娘,上次咱們去皇覺寺,因為我燙了腳您也沒能好好住幾日,這幾日天氣涼爽,府中也無事,不如咱們再去一次如何?」
「心中有佛足以,住不住都無礙。」彭氏手中捻著佛珠,聲音慈柔。
彭墨給彭氏揉著肩膀,笑道:「女兒聽說南山迦葉寺的方丈惜慈大師最近要開壇講法,索性無事,咱們去聽一聽,如何?」
「南山迦葉寺?咱們一直都是去皇覺寺的啊。」南山迦葉寺雖好,但是偏遠了一些,所以彭氏去的次數極少,又因皇覺寺是皇家寺廟,香火鼎盛,距京又近,所以彭氏去就成了皇覺寺的常客。
流螢聽到這裡「噗嗤」笑出聲。
彭氏看著不解道:「你笑什麼?」
流螢忙收了笑,看了看彭墨,又看著彭氏道:「夫人,奴婢是在笑主子。」
「哦,墨兒怎麼了?」彭氏看了看彭墨,彭墨也是一臉的不解。
彭墨笑問:「我怎麼了?你說清楚!」
流螢掩唇笑道:「主子一直勸夫人去南山,奴婢瞧著竟不是讓夫人聽法,是主子想去南山看秋景吧?」
彭墨聞言,嗔她一眼,道:「就你多嘴。」
南山的景色一直是聞名的,四季景色各不同,一直是遊玩之佳處。
彭氏聞言跟著笑了,道:「整理一下,後日就去吧。」
墨兒性子靜和,又不喜出門,很少有想去的地方,南山景色宜人,迦葉寺又清幽僻靜,既能賞景又能參佛,倒是極好。
彭墨鑽進彭氏懷裡,嘻嘻笑道:「謝謝娘,娘最疼女兒了。」
彭氏拍著女兒的背,笑道:「你是娘的寶貝,娘不疼你還能疼誰去?」
在荷香園用了晚膳,彭墨回了墨荷園,剛進院子,一個白影就縱身飛了來,一下撲到彭墨的懷裡。
「嚯,嚇了我一跳。」流螢看清了白影的真身,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有人偷襲呢!
彭墨抱著沉甸甸的琉璃,騰出一隻手戳了戳它的小腦袋,嫌棄道:「琉璃,你又吃胖了,以後不能再吃了,不然我可不抱你了。」
憐風走了來,笑道:「這小傢伙還是與小姐最親近。」
琉璃鑽在彭墨的懷裡,似是聽懂了她嫌棄的話,露出烏溜溜的小眼看著彭墨,嘴裡發出特有的聲音,哀怨的不行。
「小琉璃,你在說什麼?我可聽不懂狐狸語哦。」彭墨瞅著發笑,抱著它回到房間。
「小姐,時辰不早了,您現在要沐浴嗎?」憐風跟在身後,輕聲問。
彭墨逗弄著琉璃,抬頭道:「恩,準備吧。」
憐風答應著退下;彭墨看著流螢道:「你下去用晚膳吧,我這裡沒事了。」
「是,屬下告退。」流螢恭敬退下。
晉王府
文戈覷著金睿,小心道:「殿下,宮中傳來消息,楊側妃賜了毒酒。」
金睿提起楊花這個人就一腔的恨意,若不是她,他怎麼會在宮宴之上如此丟人現眼?父皇又怎會如此惱他?冷冷道:「死了就死了,她的事情以後不必告訴本王。」
文戈點頭稱是。
金睿眸光冷幽,他現在該費心的事情是父皇的心思,自從渠王和寧王回京後,他的處境是越發的艱難,父皇的偏愛讓百官都察覺到了苗頭,今日上朝為他們二人表功的官員不知凡幾,可等到他被訓斥,卻沒有一個人出頭。
「母妃哪裡消息如何?」楊花事出後,金睿就給母妃去了口信,讓她在皇上面前為他開脫幾句,可宮中趙青水又突然出了假孕事件,父皇震怒,也不知母妃可見到了父皇。
文戈說起這個臉色更加不好,搖頭道:「淑妃娘娘被皇上訓斥了一番,給了閉門思過的處罰。」
世人都道母憑子貴,可也有子憑母貴之說,皇上在後宮連番給淑妃沒臉,前朝又對晉王府一脈接連打壓,渠王和寧王若是再添上一把火,真不知晉王府在奪嫡之路上還能撐多久!
金睿拍案而起,怒道:「什麼?訓斥母妃是因為楊花的事情,本王已經猜到,可為何還要關禁足?」
禁足代表著宮中的消息又要斷了,晉王府已經舉步維艱,如此一來豈不是雪上加霜。
文戈道:「淑妃娘娘提議皇上把彭墨賜給殿下,皇上才著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