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彭墨與皇上討論疫情
2023-10-02 23:08:37 作者: 優文
<!--章節內容開始-->
彭墨看了看魏英然,皇后的母家並不興旺,人丁也單薄,嫡出子嗣只有皇后與魏英然二人,而他們的父親承恩候近些年越發年邁體弱,早已不問朝中事,身為世子的魏英然,也只是有一個名頭而已,朝中之事更是從未涉足。
不涉足朝政便沒有利益黨爭,這樣的人最是安全,想來皇上信任皇后也有這個原因。
「舅舅,今年秋獵你會一起去嗎?」金柔嘉湊過去問,她還想把新馴服的馬騎給他看呢。
魏英然認真的想了一下,輕輕笑道:「若是身體允許,我會去的。」
金柔嘉嘟了嘟嘴,舅舅這樣說就是沒戲的意思了,但是他身體不好也不能強求,沮喪道:「哦,我知道了。」
「娘娘,我有話想和您單獨說。」魏英然說著抱歉的看了看金柔嘉與彭墨。
「嘉兒,你先帶彭墨去小花園坐一坐。」皇后拉著金柔嘉囑咐道。
金柔嘉答應著,拉著彭墨退了出去。
皇后見二人都走了,重新看著魏英然道:「是想與姐姐說你的親事嗎?」
魏英然輕輕笑了笑道:「還是姐姐了解我。」
皇后嘆了一口氣,母親早逝,父親沒有再娶,這個弟弟是自己帶大的,而且二人年歲相差較大,所謂長姐如母,形容在二人身上再合適不過了,只是弟弟今年已經二十歲,到現在還未成親,可是愁壞了皇后與承恩候,偏他一點不急,皇后這才不得不強勢起來,自做主的把京都中的女子介紹給他,期望他能從中找到一個合心意的人來,奈何他偏不遂人願。
「這次是為什麼?這家的姑娘不好嗎?」
「姐姐,不是人家姑娘不好,是我的問題。」魏英然說著面上有些落寞之色,聲音也低了下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還不知有多少時日可走,何必拖累...。」
「閉嘴!」皇后面色一凝,開口呵斥。「你的身體御醫說沒問題的,別再說什麼拖累的話!」
魏英然苦笑。「姐姐,不要自欺欺人了,我的身體情況你比我清楚。」
「你....。」皇后語噎,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又不覺紅了眼,緩和了態度,道:「姐姐知道了,你既不喜歡這家的姑娘,姐姐也不勉強你,這些話就別再說了,好嗎?」
魏英然看著姐姐泫然欲泣的樣子,心中也是酸澀,點了點頭也不再說。
華羽宮
「母妃你找我。」金睿徑直走進殿中,對著上位的淑妃行了一禮。
淑妃看到金睿眼睛亮了亮,喜滋滋的拍了拍身側的凳子。「睿兒,快來坐。」
金睿笑著依言走過去坐下。「母妃在宮中可還好?」前些時日晉王府的低谷定然連累了禁足的母妃,讓她吃了不少的苦,人看著都清瘦了。
淑妃聽著很是欣慰,不過,成功前的黑暗不算什麼?不願讓他為此煩心,笑道:「好,一切都好,你父皇已經解了母妃的禁足,那些人看到你的興起也不敢慢待了母妃。」後宮之中的嬪妃自身的榮寵不算榮寵,花無百日紅,真正的榮光都是系在兒子身上。
金睿知道母妃在隱瞞,也不戳破,只是心中酸楚,咬牙道:「母妃放心,總有一日兒子要你做皇太后。」
「有我兒這句話,母妃就放心了。」淑妃紅了眼,眼淚掉了下來。
金睿點頭,心中沉重,這皇位之爭一點都後退不得!
「咱們走吧。」淑妃擦了擦眼淚,拉著金睿起身。
「母妃要去哪?不是來討論側妃儀程嗎?」金睿站起身,不解道。
「哼,一個野丫頭哪裡值得費心,母妃叫你來是要帶你去皇后宮中請安的。」淑妃說起楊花就一臉的厭惡,恨不能立即賜死了她。
「請安?」金睿更是不解,怎麼,母妃與皇后的關係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嗎?
「彭墨今日進宮了,現在就在皇后宮中。」淑妃拉著金睿,語重心長的說著。
前兩次彭墨進宮,恰逢淑妃被禁足,所以也未能見到她的真容,這次可不能再錯過了,而且渠王與寧王人在雙霞鎮,所以這一次正是睿兒出彩的好時機,若是能一舉虜獲佳人芳心便是再好不過了。
原來如此。「多謝母妃費心。」金睿含笑頜首,盡顯儒雅,腦海中又浮起了那日彭墨一襲紅裙的絕色資貌,不禁心馳神往。
「你是我兒子,我不為你操心,還為誰操心?」淑妃嗔怪。
金柔嘉與彭墨來到了承乾宮旁的小花園裡,在涼亭中坐下。
「舅舅有什麼話要單獨與母后說呀,真是好奇。」金柔嘉手裡拿著一朵剛摘下的花,揪著花瓣,望著天空,語氣甚是苦惱。
彭墨瞅著金柔嘉,笑的無奈。「你怎麼這麼重的好奇心?」
「舅舅很少有秘密的,我....。」金柔嘉剛說了一半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皇上往承乾宮這邊走來,遠遠的就看到了涼亭中的金柔嘉與彭墨,走近幾步。
「父皇。」「臣女拜見皇上。」金柔嘉彭墨忙起身行禮。
皇上眼神在二人身上轉了一下,最後定在彭墨低垂的眉眼上,僵硬的面色稍稍和緩,笑道:「都起來吧。」
「舅舅與母后有悄悄話要說,我和彭墨就避開了。」金柔嘉起身,笑著挽住皇上的手臂,回答他剛剛的問話。
「世子來了?」皇上問著,眸光一閃,隨即笑道:「讓他們姐弟好好說一會話吧,咱們在這裡坐坐也是不錯。」說著掀袍在涼亭石椅上坐下。
金柔嘉坐在皇上身邊。「父皇怎麼會來,這個時間您不是應該在處理奏摺嗎?」父皇可是非常勤政的。
「你這丫頭,整日就知道監督朕。」皇上點了點她的額頭,笑罵了一句。
「兒臣這是關心父皇,瞧父皇說的!」金柔嘉嘻嘻一笑。
皇上看向站著的彭墨,語氣和煦。 「你也坐吧,腳傷可好了?」
彭墨遵言坐下,微微垂首道:「謝皇上垂詢,臣女腳傷已經好了很多。」
「今早雙霞鎮傳來奏報,瘟疫已經開始蔓延了,對此,你可有什麼見解?」皇上輕聲詢問,眼睛在她臉上巡視,目光有些貪戀。
金柔嘉一聽談起災區的事情,忙收了笑,認真聽起來。
彭墨聽言微微搖頭,道:「臣女不知。」
「恩。」皇上點頭,她能做夢預測洪災是巧合,現在不知道如何解決瘟疫也是正常,畢竟,她只是一個閨閣女子。
「不過,依臣女所想,瘟疫應該是不會大範圍擴散的。」彭墨看著皇上若有所思的神情,輕聲道。
「哦。」皇上聽言微微一怔,隨即問:「你有何依據?」
彭墨低眉道:「歷來瘟疫的爆發都伴有大量的腐屍,這些腐屍污染了附近水源,災民喝了不潔的水才會染上瘟疫等傳染疾病,可這次雙霞鎮的洪災,死傷的民眾不多,這就大大的減少了對附近水源的污染,這瘟疫自然也就不會擴散了!」
皇上看著彭墨恬靜的容顏,聽著她的分析,郁燥的情緒被安撫下來,笑著問:「依你看,現在雙霞鎮的瘟疫應該怎麼解決?」
皇上第二次提問,彭墨不解皇上為什麼認定自己會知道解決辦法,想了一下如實道:「臣女愚鈍,並不懂的醫理,不過依臣女拙見,讓所有災民都提前喝下預防疫病的湯藥,入口的水都煮沸後再食用應該有防治作用的。」
皇上點頭,她說的和御醫說的有相同之處,雖然她並未提出什麼新的意見,但皇上心中還是鬆快了一些,笑問。「雙霞鎮的事情你和你三哥做的很好,待事情結束後,朕會給你們論功行賞。」
彭墨抬頭,看了皇上一眼。「皇上不是答應過臣女!」
皇上知道彭墨說的是替她隱瞞做夢預言雙霞鎮洪災的事情,看她緊張的樣子好笑道:「朕答應的事情怎麼能忘?賞賜的理由也不一定都是要在雙霞鎮建了功的。」
彭墨明白皇上的意思,賞賜的理由很多,他會選擇其他合適的理由進行賞賜,此時這一番話只是在告訴自己,他會對自己和三哥行賞,但真正的理由不會公之於眾,幾人心知肚明就是了。
「臣女謝過皇上隆恩,只是這件事巧合成分居多,皇上實不必費心。」彭墨低眉,謙順恭敬道謝。
皇上笑了笑,也不再提,轉而去問金柔嘉。「你母后不是關你禁足了?你怎麼跑了出來?」
不提禁足還好,提起禁足金柔嘉便是一肚子的委屈,撇了撇嘴,拉著皇上的手,可憐兮兮的道:「父皇,兒臣在外面可是救了人的,母后不該關我禁足的,您說是不是?」錯的人可是趙仕,自己才是受害者!
「你在外面打架,把公主的禮儀體統都忘了,這麼嚴重的事情還不該關禁足嗎?」皇上虎著臉反問。
「可兒臣也做了好事不是?是那趙仕欺負人,兒臣是看不過去才出手相救的,父皇不論功行賞就罷了,怎麼還能罰兒臣呢?」金柔嘉苦著臉,越說越委屈,儼然有馬上要掉眼淚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