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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結婚

2023-10-02 23:03:17 作者: 李李翔
    第五十八章 結婚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qíng)郎。

    第二天,衛爸爸、衛媽媽知道他們已經登記結婚的消息,樂得合不攏嘴,直嚷著要給他們辦喜酒。衛安詫異地看著衛卿,「想不到你動作(挺tǐng)快的啊,我以為還要跋涉千里、萬里長征呢。你這小子,大有前途,是個人才。」居然開起玩笑來。衛媽媽問周是喜歡什麼樣的婚紗,要帶她去定做。

    周是看這陣勢,恐怕要鬧得舉城皆知,忙說:「媽媽,我覺得請親戚朋友吃頓飯就可以了。我還在念書,還是不要鋪張為好。」衛媽媽說:「當然,我們也不是鋪張的人家。可是一生一次的事,儀式還是要的。訂婚連酒都沒請,結婚當然不能再馬虎了。衛家好久沒喜事了,也該請請大家。」一點都不含糊。

    大家圍在一起商量,定於年底結婚請客。時間緊迫,什麼都得趕,忙著下喜帖,訂酒席,布置新房。周是還沒放假,照舊回學校念書,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想好伴娘人選即可。可是她卻非常煩惱。

    有一天回宿舍,裝作不經意地說:「陸丹,我要結婚了。你要不要當我伴娘?」陸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驚叫出聲,「周是,你說什麼?你要結婚了?」周是捂住耳朵,「你不用叫這麼大聲--我聽得到。」就知道會這樣!不到十分鐘,整層樓的人都知道了。全部湧進來,「周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要結婚了!喜糖,喜糖!」周是說沒有,立即被一群女人按在(床chuáng)上打。

    她連忙討饒,「我忘帶了,改天一定補,一定補!諸位姐姐,饒了妹妹吧!我知道錯了。」有人八卦地要她講戀(愛ài)史,周是忙說:「陳芸,聽說你的畫拿獎了是不是?」顧左右而言他。大家怎肯放過她,「再不說,棍棒伺候。來啊,我們那裡是有打新娘子的習俗的--」還真有人拿了把掃帚擺在一邊。

    周是躲無可躲,逃無可逃,在大家嚴刑((逼bī)bī)供下,少不得說那麼一點半點,說第一次見面是在學校的頒獎典禮上,後來確定了戀(愛ài)關係,父母也同意了,於是就結婚。三言兩語就概括了,中間那些暴力(情qíng)節自然是忽略不談。聽得眾人羨慕地說:「周是,你這是百年難遇的灰姑娘與王子的故事啊!怎麼就讓你遇上了呢。姐姐妹妹們,站起來,大家齊齊釣金龜婿去!」轟然應諾,周是笑倒。

    陸丹用書捲成話筒,「周是同學,請問你對結婚有何感想?」大家起鬨,「有沒有頭腦發(熱rè)、心跳加速、手軟腳軟等症狀?」周是笑,「我又沒有感冒!」眾人不依,「趕快說,趕快說,再不老實交代,大家可要開打了!」

    周是舉手投降,將滑下的頭髮別到腦後,想了想說:「有些擔心,有些緊張,還有不安。」有人說:「周是,你是(身shēn)在福中不知福,都幸福得冒泡了,還不知足!你說我們到哪去找一個又英俊又多金、又體貼又溫柔的王子似的人物去!」周是笑而不語,心中難免感慨。

    周是即將結婚的消息傳開,祝賀的人絡繹不絕。先是同校的老師同學,見面就討喜糖,害得她天天背一袋喜糖來上課。然後是還留在北京的同學,像畢秋靜,特意從學校跑過來看她,打趣說:「當新娘子的感覺怎麼樣?連周是都要嫁了,以後我找誰當伴娘去!」

    林菲菲路經北京參加一場服裝發表會,聽到這個消息,包了個大紅包,笑說:「明天的喜酒來不及吃了,臨時有事,今天晚上正好要去歐洲一趟。紅包先收著,將來等我結婚了,好討回來。」她現在已經是一名小有名氣的模特了,(身shēn)價倍增。

    周是笑嘻嘻地說:「難得林大美女還記得我這個升斗小民,總算還有良心。」

    林菲菲笑罵,「你還是升斗小民?都已經是總裁夫人了!以後要多多巴結你才是。」周是說:「再怎麼巴結我也就是一美術系的學生。我還想著將來等你名揚海內外,好向人炫耀認識你呢。」林菲菲搖頭嘆氣,感慨地說:「周是啊,真沒想到你跟衛卿能修成正果。緣分這種東西,真是強求不來。」

    周是見她那樣,不由得問:「高楊呢,你還和他在一起嗎?」林菲菲苦笑,「已經分了。這次是真的,他都和別人訂婚了。」歷經兩載,(身shēn)邊的許多人和事已不復當初模樣。周是默然,她對高楊是動了真(情qíng),不然不會兜兜轉轉那麼多次,分了又合,合了又分。

    林菲菲拍著她肩膀豪氣地說:「事(情qíng)過去就算了,不說這些喪氣話了。你大喜的(日rì)子,咱們好不容易見一面,應該開開心心的才對。」又擠眉弄眼地問,「衛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大人做的事?」周是紅了臉,裝糊塗,「什麼大人做的事?喝酒還是抽菸?」故意四處張望。

    林菲菲見她那樣,拍手笑,「哎呀,周是,我就知道你不行,你哪是衛卿那隻老狐狸的對手。虧你以前還一直強調婚前絕不可發生(性xìng)行為呢,碰到冤家就知道了吧!來來來,我教你防狼十八招……」

    她那些古怪的點子,周是前所未聞,笑得前俯後仰,直問她是不是整過別人。兩個人又談起以前的趣事,越發懷念學校生活。兩個人這麼長時間沒見面,非但不見生疏,反倒比以前還說得投機。

    臨走前,林菲菲依依不捨握著她的手說:「在外面闖((盪dàng)dàng)過了,才知道以前的友誼是多麼珍貴。周是,真的希望你幸福快樂。世界上最難的事莫過於白頭偕老,希望你們能做到。我一直不大看得起衛卿,老覺得公子哥兒沒一個是好人,不過看見你和他,才發覺,那是因為自己緣分沒到,所以強求不來。現在對他的印象自然是完全改觀了。」周是感動地說謝謝。

    林菲菲感嘆,「我以前年輕不懂事,急功近利,老和一些有錢人混在一塊,付出很大代價,現在總算看清了,還不算晚。只是很多事(情qíng)都不同了,想起還是惆悵。唉--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qíng)郎!」她瀟灑地揮一揮手。

    周是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有淒悽然。也許是高楊的事給了她很大打擊,使她發出這樣的感慨。林菲菲變了許多,卻是朝著好的方向轉變,社會的歷練使她渾(身shēn)上下散發出一種自信優雅的光芒。周是很欣慰她的這種轉變。

    路上,周是想起林菲菲說的「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qíng)郎」,自然而然想起衛卿,心中驀地纏綿起來。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現在想起來,是多麼的難得。她和衛卿,稍有差池,便將擦肩而過,幸好是遇見了!

    坐在街邊的椅子上,冬(日rì)的陽光透過樹的縫隙疏疏朗朗照在台階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光斑。右手邊有一株梅花,迎著寒風開得正旺,花瓣上還留有殘雪,隨風送來縷縷幽香。十二月的風拂過臉頰,可是她並不覺得冷。難道是因為(春chūn)天要來了的緣故嗎?

    她和他明天就要結婚了,在眾多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就此共度一生,是不是真的會幸福呢?期待之餘難免緊張憂慮。雖然他們已經是法律上的夫妻,可是結婚典禮更像是真正意義上的結婚,也更讓人容易胡思亂想。

    也許十年八年後是另外一個樣子,可是每個人都應該抓住眼前的幸福,不是嗎?她坐在街頭,看著行色匆匆的路人,思緒聯翩,感慨萬千。是不是每個新娘在結婚前都有這麼多的顧慮?衝動之餘,給衛卿發了一條簡訊--「但願君心似我心。」她已經將(身shēn)心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他了,此生認定他一人。

    因為結婚前避嫌,衛卿已經有好幾天沒見她了,乍然下收到這麼一條簡訊,他怔忡了半天。她的心如此忐忑不安嗎?是對即將到來的結婚典禮還是對他呢?他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感覺到婚姻所賦予的責任,那意味著帶給她幸福和快樂。他希望自己能做到。本來他想去找她,給她言語上的鼓勵和安慰,讓她坦然安心。可是,最後只回了一條簡訊過去--「定不負,相思意。」

    周是收到這條簡訊的時候,快要睡著了。因為明天一大早就要起來梳妝打扮,所以早早就上(床chuáng)睡覺了。看見短短六個字,竟然淚盈於睫。他明白她,何其幸運!隨著(日rì)子的((逼bī)bī)近,越來越緊張,連續幾晚,她都不曾睡好。可是今天晚上,她抱著手機,唇角噙著淡淡的微笑,安然入睡。

    待嫁的心(情qíng)只有自己才知道。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被人拉起來做頭髮,化妝,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眾人似乎比她還緊張,務必做到完美無瑕。忙了一早上,她想要吃東西,設計師說:「先忍一忍,吃了東西就穿不上婚紗了哦。」婚紗是按她的尺寸定做的,沒有過多的累贅,細細裁剪下來,簡單即是華美,穿上後,露出小巧的香肩,清麗脫俗,白手(套tào)直到手臂,顯得高貴優雅,整個人光芒四(射shè),不可((逼bī)bī)視。腰肢尤其纖細,真正不盈一握,可以和郝思嘉相媲美。

    這是她一生中最美麗的剎那。

    她乖乖點頭,很少說話,雙手緊握,泄露了緊張的(情qíng)緒,任由助理替她穿上高跟鞋,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由得嫣然一笑,(身shēn)邊的人稱讚,「周是,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新娘。」可是周是下一句話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她紅著臉怯怯地說:「我--我想上廁所--」

    她端端正正坐好,手規規矩矩擱在腿上,等待心中白馬王子的駕臨。聽得外面一陣吵鬧聲,大家歡呼起來,「新郎來了,新郎來了!」門被推開,她看見站在門前的衛卿,(身shēn)穿白色禮服,頭髮一絲不亂,(胸xiōng)前別著一朵花,迎著滿室的光向她走來,伸出手說:「我的新娘,我來娶你了。」在她手上落下一個輕吻。

    那一刻,她覺得他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衛卿牽著她的手,回頭看她,眼中有疑問。周是扯著他的袖子,尷尬地說:「我腳軟了,走不動--」她的心怦怦怦地亂跳,耳朵嗡嗡嗡地響,眼前的一切似乎一點一點在遠離,只剩下他和她,一直到天長地久。

    衛卿挑眉一笑,瀟灑轉(身shēn),打橫抱起。周圍響起無數尖叫聲,掌聲如雷。周是眼中只看到她(愛ài)的那個男人,現在她正躺在他懷中。

    衛卿抱著她上了婚車,笑說:「我的新娘,請(允yǔn)許我稍稍離開你。」周是趕緊將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收回來,紅著臉不說話。衛卿轉(身shēn)從另一邊上了車,將一切喧鬧聲隔絕在門外,看著她嘆息,「現在總算可以好好看著你。」拉著她的手,眸中滿是笑意,稱讚說:「獻給最美麗的新娘,請(允yǔn)許我臣服在您的腳下。」他遞給她一束鮮花。周是笑著接過,說:「好的。」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車子來到橋下,前面是長長的車海,衛卿探頭出去,「好像堵車了。」周是有些著急,「大家都等著吧,要不要緊?」衛卿卻笑了,挑眉說:「正好有時間做我一直想做的事。」他手壓在她後腦勺上,深深吻她。周是手忙腳亂,「小心頭髮。」她為了保持髮型,都不敢亂搖頭。衛卿再吻她。她抗拒道:「你壓到我手了--」衛卿繼續吻她……

    忽然聽到外面傳來長長一聲口哨,對面的車主伸出大拇指,探出頭說:「哥們,好樣的!」周是當即羞得抬不起頭。衛卿抱拳施禮,「謝謝,謝謝!」周是輕輕捶他,「也不怕別人笑話!」衛卿笑,「結婚這一天,任何行為都可被原諒。」周是對著鏡子埋怨他,「都怪你,化妝師精心描繪的口紅就這樣被你毀了!」

    衛卿邪邪一笑,「那就讓它毀得更徹底吧。」他吻著她的唇,幾乎是。周是在他懷中徹底癱軟下來,只有喘氣的份。衛卿看著緩緩移動的車隊,遺憾地說:「為什麼不堵得更長一點!」周是倒在他(身shēn)上,「衛卿,我已經沒有力氣了,接下來怎麼辦?」衛卿摸著她臉豪氣地說:「放心,接下來有我。」

    兩個人到時,稍稍有點晚,大部分客人都來了。給所有的長輩、親戚、朋友、同學敬完酒,周是紅著眼眶,差不多快倒下了,尤其腳下還穿著三寸高跟鞋,她覺得整個人都快站不住了。

    衛卿半扶著她,悄聲說:「你去裡面先歇會兒,事還多著呢,先忍一忍,到晚上差不多就該結束了。」她一坐下就靠著牆角睡著了,這哪是結婚,就是折磨人啊!直到有人把她叫醒,換衣服,化妝,繼續折騰。

    咬牙強撐著,又困又餓。衛卿見她踉蹌了一下,眼疾手快扶住她,跟大家客(套tào)一番,然後送她進去休息。蹲下來揉著她腳心,問:「疼不疼?」她搖頭,「不知道,沒感覺了。」衛卿覺得心疼,說:「要不,你先上去休息?」周是睜開眼,「這樣不大好吧,大家都還在呢。」

    話還沒說完,一群人湧進來,基本上都是衛卿的朋友,說要提前鬧洞房。大家嘻嘻哈哈地說:「衛少,總算等到你結婚了!」一個個捋起袖子,摩拳擦掌,齜牙咧嘴的樣子,仿佛要做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周是慘白著臉看著他們,終於知道李明成當時的感受了。

    所以說,做人要厚道啊!

    一開始只不過釣酒瓶等普通遊戲,到了後來,要她和衛卿站在桌子上用舌頭去取垂下來的一粒花生,還規定一人一半,沒咬住就不算數。她苦著臉想,我又沒得罪你們,跟衛卿有仇找他啊。她因為一整天沒吃什麼東西,往高處一站,頭就開始暈乎了,踮了兩次腳沒夠著,乾脆裝作一頭栽在衛卿懷裡。

    衛卿連忙摟住她,大手一揮,「好了好了,你們也鬧夠了,都散了吧。」大家見新娘子氣色不好,估計今天是累慘了,於是說:「看在嫂子的面子上,今天先放你一馬。記在帳上啊,以後要還的。」衛卿當著眾人的面,不客氣地關上門。

    周是窩在沙發里,無力地說:「阿彌陀佛,總算走了。」衛卿忽然來了一句,「幸好李明成不在。」兩個人搖頭苦笑。一報還一報啊。

    夜深人靜,總算回房了。他們新房設在衛宅,雖然只是暫住,但是布置得溫暖舒適,尤其是那張大(床chuáng)。周是倒上去,再也爬不起來。衛卿連聲催她去洗澡,她咕噥說:「先睡會兒,五分鐘就好--」眼睛怎麼都睜不開。

    衛卿嘆氣,解開她扣子,抱起她放在浴缸里。她舒服地嘆一口氣,閉著眼睛繼續睡。無論衛卿怎麼撩撥,她都沒反應,翻個(身shēn)往一邊躲去。他十分無奈,好好的鴛鴦浴就這樣眼睜睜沒了。抽出浴巾包住她,放在紅色的被面上,玉體橫陳,交相輝映,美人如花,可惜(身shēn)下的人呼吸均勻,早已睡過去。

    衛卿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疲累過後,反而沒有睡意,站在窗邊看了會夜景,還是被(床chuáng)上的人吸引住目光。見她一個人睡得倒是無辜,心有不忿,用下巴上新生的胡楂在她(身shēn)上胡亂磨蹭。周是在他的(騷sāo)亂中醒來,小睡了一個多小時,緩了口氣,精神好不少,揉著眼睛問:「有沒有吃的?」她餓狠了,肚子咕咕亂叫。

    衛卿挑眉,「有。」去樓下端了些糕點上來。周是伸手去拿,他不給,邪笑說:「可不是這樣的吃法--」放在自己嘴裡,一點點餵食。周是咬唇,把心一橫,吻上他唇,舌頭一卷,一口吞下肚,除了餓,沒有其他感覺。推著他說:「太慢了,我餓了,自己吃!」趁他不注意,搶過碟子,埋頭大吃。

    衛卿罵她過河拆橋,見她吃得差不多了,一把推倒她,吻去她嘴角的殘渣,以出神入化的吻技吻得她暈頭轉向,不知(身shēn)在何處。他壞壞地問:「喜不喜歡?」周是不說話,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逼bī)bī)問,鍥而不捨。

    她被問得煩了,只得紅著臉低聲說喜歡。衛卿越發得意,手指放進她嘴裡,挑逗說:「還可以更喜歡。」一個晚上,衛卿都不放過她,極盡所能地挑戰她的極限。最後,她哭著求饒,不知道說了多少平(日rì)從不肯說的話。

    更氣人的是,衛卿用手機錄音,老是用這個威脅她,成為她最引以為恥的一件事。第二天,周是睡到中午才起(床chuáng)。

    周是在衛家過的年,大年初一就和衛卿一起回家拜年。在家裡又補請了一次喜酒。親戚朋友笑嘻嘻地恭喜他們新婚快樂,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周爸爸感嘆,「還記得你小時候,剛會走路就頑皮得很,爬上爬下,什麼都往嘴裡塞。轉眼間,已經嫁人了,唉--歲月不饒人啊!」

    大家忙笑說:「詩詩嫁了個這麼好的姑爺,是好事呀!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等著養老吧。」周爸爸點頭,「是啊,衛卿這孩子,真是不錯。」大家轉頭誇起衛卿來。衛卿倒很謙讓,連聲說不敢,不敢。

    李明成和張冉瑜也抱著女兒前來,他們的女兒已經會(奶nǎi)聲(奶nǎi)氣地叫姑姑、姑父了,見了人就笑,也不怕生,伸手要抱。

    周是欣喜地接在懷裡,逗她說話逗她笑,又放她在地上,看她跌跌撞撞,橫衝直撞,做出許多可(愛ài)的表(情qíng),樂得哈哈大笑,對著李明成夫婦直稱讚孩子聰明。張冉瑜打趣說:「周是,你那麼喜歡小孩,自己也生一個啊,就不用看著別人的孩子流口水了。」

    大家起鬨,都笑說周爸爸該抱外孫了。尤其是李媽媽,嚷嚷說:「周是啊,你可得加把勁啊,你看明成,女兒都叫你姑姑了!」眾人大笑,都喊著讓她明年抱孩子回來。

    說得她很是尷尬,唯唯諾諾接不上話。衛卿笑吟吟地看著她,轉頭說:「放心,放心,不會讓各位叔叔伯伯失望的。」他這麼一說,氣氛更是(熱rè)烈。

    周是嫁得可謂風風光光,極其體面。

    兩個人住了幾天就回北京了。周是一回學校,就聽到一件讓她很吃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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