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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見面

2023-10-02 23:03:17 作者: 李李翔
    第三十六章 見面

    她聽見自己怦然心動的聲音,像夏花一樣美麗絢爛。

    周是自從接了衛卿他媽的電話,便如坐針氈,度(日rì)如年,整天提心弔膽,魂不守舍。畢秋靜畢業設計完成了,答辯也過了,只等著去清華報到,因此有閒心關心周是的八卦了,「周是啊,你說你成天都發什麼呆呢!大學畢業了,趕在念研究生之前還不好好出去玩玩?」

    周是懶洋洋地看著她,「那你打算去哪放鬆?」畢秋靜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說:「大夏天的,還能去哪,當然是去避暑啊。」周是只哦了一聲,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畢秋靜搖著她,「周是,周是,別跟醃了的白菜一樣,打起精神,有事就說,痛快點,憋在心裡難不難受啊。」她又不是瞎子,自然發覺周是這幾(日rì)心事重重。

    周是抱著頭唉聲嘆氣,「你說去男朋友家裡代表什麼?」畢秋靜嗤笑一聲,「你就為這個煩惱呀!那有什麼,就去玩玩唄,不代表什麼。」周是認真地說:「這怎麼不代表什麼呢!這可是要去見他父母的!」

    畢秋靜笑,「是見公婆吧!」周是惱羞成怒,拼命捶她。她見周是紅著臉的樣子,笑得喘不過氣來,取笑說:「周是,你臉皮原來這麼薄啊。」又正色說,「我也去過前男友家裡,還在他家過了年的,現在還不是分了。又不是見了家長,就能保證一定在一起。感(情qíng)的事,變幻莫測。」想起往(日rì)的山盟海誓,再憶起今(日rì)的形同陌路,她忍不住感慨欷歔。其實,人人心中都有故事。

    周是仍說:「可是他家裡是不一樣的……」光是遠遠地見過他嫂子一面,足以令她卻步。她是如此的年輕,有許多許多的顧慮。

    畢秋靜卻說:「周是,我知道你比大家都小好幾歲,可能從沒想過那麼遠。可是能去他家裡和不能去他家裡,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你說過你喜歡他,那麼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為了緩和氣氛,又笑說:「都是人,還能吃了你不成?擔心吃了你的也該是你那位家屬……」

    周是笑罵,「畢秋靜,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你怎麼考上研究生的!」這麼一鬧,她倒是放鬆不少。是啊,有什麼好怕的!再說衛卿他媽媽看起來很和藹可親嘛--,沒辦法,唉--,看來是躲不過了,只好鼓起勇氣往前沖。

    周是打電話去問衛卿她穿什麼好,衛卿見她這麼緊張,安慰她說像平常那樣就行。周是便說:「那我還是穿白襯衫牛仔褲吧。」衛卿想了想說:「我媽本來一直想要個女兒的,她說那樣就可以給她穿裙子。」周是忙說:「那我穿裙子好了。」夏天穿裙子涼快!

    於是周是選了件白底淡綠色的連衣裙,襯著雪白的肌膚,青(春chūn)亮麗,精緻的刺繡顯得氣質優雅。綠色不是大眾顏色,很容易糟蹋了衣服,可是穿在周是(身shēn)上卻十分出彩。沒有辦法,年輕穿什麼都好看。周是卻一直在煩惱頭頂幾根翹起的頭髮,怎麼都不柔順。

    衛卿來接她,她磨磨蹭蹭下來,苦著臉說:「衛卿,我想上廁所--」衛卿好笑,「快去快回。」過了會兒,周是又說:「衛卿,我頭暈,喘不過氣。」衛卿瞪她,「那是(熱rè)的,趕緊上車。」大太陽底下站著,能不(熱rè)麼!

    眼看快到了,周是不敢再裝病了,只好說:「衛卿,我渴,你給我買瓶飲料去。」衛卿搖頭,「多事!周是,你緊張什麼,就吃頓飯,你以為闖龍潭虎(穴xué)呢!」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麼!

    周是手心全是汗,拉著衛卿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緊張,好像,好像是一輩子的事似的--哎呀,我也說不清--你去不去買水?」衛卿知道她在乎,所以才這麼緊張,吻了吻她的額頭,奇異地安撫了她的不安。

    周是湊上去吻他的唇,抱著他的脖子,蜻蜓點水般((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漸漸平靜下來。衛卿沒有趁機深入,只在唇角來回,點到即止。周是柔順地靠在他肩頭,心口忽然覺得很踏實。就這樣簡簡單單地依偎在他(身shēn)邊,似乎就擁有了全世界。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qíng)呢?仰頭看他,滿心滿眼裡只有他的(身shēn)影,仿佛剎那便是永遠。

    她聽見自己怦然心動的聲音,像夏花一樣美麗絢爛。

    衛卿揉著她的頭髮,心中亦是前所未有的平和,心底流淌的那種感覺是不是就是幸福呢?好一會兒才發動車子。周是忽然叫起來,「我的飲料呢!」衛卿瞪她,真會破壞氣氛。無法,只好下車去買。這個小祖宗,算是服了她!

    終於到了,周是坐在車裡半天沒動靜。衛卿嘆氣,「下來下來,怕什麼呀,人都來了!」半拖半抱著她下車。周是深吸一口氣,回頭瞪他,「推什麼推,我又不會跑了!」接著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前走去。衛卿還就是防著她臨時又變卦了,忙快步跟上。

    周是跟著衛卿,眼睛到處轉悠,「衛卿,你家怎麼這麼大?」古色古香的建築,亭台樓閣,假山池水,居然還有花園,一陣風過,滿院芳香,跟一個封建小王朝似的,獨立於喧囂的京城之外。

    花園的走廊旁邊搭了個葡萄架,綠意盎然,頭頂遮得密不透光,長勢極佳,是乘涼避暑的好地方。一串串還未成熟的葡萄垂下來,青翠(欲yù)滴,果實纍纍,看得周是眼前一亮,仰頭小聲問:「你們家的葡萄能吃麼?」

    衛卿暗笑她果然是小孩心(性xìng),說這樣幼稚的話,點著她鼻子問:「喜不喜歡我家?」周是做了個鬼臉,說:「我就喜歡你們家的葡萄,想吃。」一串串的,長得多可(愛ài)呀,她看了就流口水。衛卿挑眉,這麼好拐賣?幾顆葡萄就將她俘虜了!還真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一走進客廳,周是立馬規矩起來,雙手交握放在(身shēn)前,目不斜視,「伯父伯母好。」儘量維持笑容,卻掩蓋不了少女的羞澀。衛邵正老將軍雖沒說話,卻點了點頭,看來對她印象不錯。

    衛卿的大哥大嫂也在。衛卿介紹,「這是我大哥大嫂。」周是轉過(身shēn)子,乖巧地說:「哥哥姐姐好。」聲音清脆,帶著甜軟的南方口音,令人耳目一新。衛安聽了,不知怎的,忍不住笑了一下。連一向嚴肅的陳麗雲聽見有人管她叫她姐姐,也忍俊不(禁jìn)。抬眼細細打量她,覺得有點眼熟,想起元宵節那天晚上,她看了眼衛卿,原來早已見過。

    衛家對周是的到來都抱著歡迎的態度,因此大家都很隨和。衛卿他媽忙招呼,「來來來,快坐下,外邊(熱rè)吧。」連聲讓人上水果飲料。衛家本來都喝茶的,他媽想著現在年輕人哪有喜歡喝茶的,於是特意為周是準備了飲料,親自端來。

    周是忙站起來,「伯母,我自己來。」他媽笑說:「你這孩子,還是這麼客氣,叫伯母多見外呀。」說完,眼神期待地看著周是。她一時無措,抬眼向衛卿求救,衛卿自顧自低頭喝茶。她沒法,只好細聲細氣地叫了聲「衛媽媽」,事已至此,也只好厚著臉皮又喊了聲「衛爸爸」。

    衛老將軍開口,「別站著,坐下說話。」顯然這句「衛爸爸」叫到他心坎里了。陳麗雲在外面一向都稱呼他首長,在家裡難得叫聲爸,就算逢年過節叫了聲,語氣也相當僵硬。周是嘴甜,自然人見人(愛ài)。

    衛媽媽真是心花怒放,拉著她手問長問短,周是脆生生地一一回答,接著,她看了眼衛老將軍,說:「我爸爸以前在部隊當過運輸兵的,當了好多年呢,後來回家了,現在還在廠里工作。」衛老將軍有些驚喜,當下便說:「是嗎?你爸原來也是軍人出(身shēn),那得找個機會見見面。」衛卿瞅了眼周是,看不出來她這麼會說話,專門討人歡心。

    衛安和陳麗雲一直坐著,只聽不說,夫妻倆間的氣氛還是有些僵硬。周是坐在旁邊也不敢隨便亂說話,見他們杯子茶空了,便順手給倒上。衛安看得直點頭,心裡直說衛卿從哪找來個這麼精靈乖巧的小女朋友。陳麗雲是個直(性xìng)子,當下一氣喝了,很給周是面子。

    衛媽媽親自下廚去做拿手好菜,又拿出珍藏的佳釀,家裡很久沒這麼(熱rè)鬧了。他們不讓周是幫忙,周是坐不住,衛卿便領著她到處轉悠。她趴在欄杆上,興奮地說:「你看,你看,好多金魚!」各種顏色都有,白底黑點的,純黑的,粉紅的……擺著大尾巴游來游去。她說:「衛卿,我小時候可想養魚了。不過我動來動去,老打碎魚缸,我媽後來就不讓我養了。」

    衛卿笑,「這是我爸養的。要不,你去問他要兩條?」周是不理會他的打趣,看著太陽漸漸西沉,雲霞似錦,晚風輕柔,一開始的緊張不安不由得鬆弛下來。摟著他手臂親(熱rè)地說:「我本來以為你家很可怕的,像電視裡演的那樣,不苟言笑,不可以隨便說話,原來不是嘛!」

    衛卿笑,把他家想成什麼了!問:「那你覺得是怎麼樣呢?」周是想了半天,說:「(挺tǐng)好的,就是有點大。」吃個飯還要跑到另一個地方,不嫌累哦。衛卿笑了笑,確實有點大,所以他搬出去,只買了(套tào)小(套tào)房,夠住就好。

    晚餐極其豐盛,山珍海味,琳琅滿目,看了就讓人胃口大開。衛媽媽連連給她夾菜,「詩詩啊,你嘗嘗這個蝦,衛媽媽親手做的,看看好吃不。」她從衛卿那知道她小名,跟著叫她詩詩。

    周是剝了一個又一個,點頭說很好吃。她在學校哪有大蝦吃,因此很捧場,吃得滿手都是油。衛媽媽見她這麼給面子,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讓她多吃點。周是一不小心,被蝦殼劃到手,她也不在意,放在嘴裡(吮shǔn)了(吮shǔn)。衛卿卻注意到了,遞給她餐巾紙,說:「先擦擦手,我來。」說完把剝好殼的蝦放她碗裡。眾人看在眼裡,想不到他們小兩口感(情qíng)這麼好,看來好事將近。

    衛老將軍心(情qíng)看來不錯,舉起杯子,「大家喝一杯。」又轉頭問周是,「能喝酒嗎?」十分照顧她。周是點頭,雙手捧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知機地站起來添酒,將每人的杯子倒滿,才回到座位。衛老將軍一高興,連喝了三杯,連一向不善飲酒的衛媽媽也笑吟吟地喝了周是斟的那杯酒。

    一頓飯賓主盡歡,氣氛融洽。大家坐在客廳閒聊。周是對初見陳麗雲時(身shēn)穿軍裝的樣子印象深刻,羨慕不已,眼中自然而然流露出崇拜的神色,於是主動拿了片西瓜過去,恭恭敬敬地說:「姐姐,吃西瓜。」聽得陳麗雲很受用。看見周是,想起年輕時的自己,雖然不怎麼說話,神(情qíng)卻緩和許多。淡淡說了句,「還在念書是嗎?」這麼一句簡單至極的話,對她來說已屬難得。

    周是忙回答:「嗯,已經大學畢業了,馬上念研究生。」她點點頭,說:「那要好好學習。」周是點頭說好。陳麗雲看了看時間,站起來,「我晚上還有公事,要連夜去瀋陽一趟,先走了。」上樓換了軍裝下來。她一換上軍裝,整個人都熠熠發光,眉梢眼角,舉手投足,自有一股英氣,令人心折。

    衛老將軍說:「衛安,送麗雲去機場。」儘管陳麗雲有專車。衛安遲疑了下,衛老將軍又說:「速去速回。」不容拒絕。衛安微微點頭,上樓換了件衣服。陳麗雲對此沒有說什麼,戴上軍帽,先出去了。

    夫妻倆像這樣同乘一輛車的(情qíng)況已數年不曾有過。衛安開車送她前往東郊的軍用機場,路上一直沒說話。眼看機場遠遠在望,他打破沉默,「衛卿這個小女朋友倒真是不錯。」他以周是為話題,希望不至於將氣氛弄僵。

    陳麗雲想到周是低著頭一臉崇敬地看著她叫姐姐,臉上僵硬的線條軟下來,嗯了聲,不再接話。氣氛又沉下來。衛安晚上見了衛卿和周是親密的樣子,心中有所觸動,想改善他和妻子之間的僵局。

    他努力搜尋妻子感興趣的話題,半天仍無所獲。機場已到,眼看時間不多,他只好搭訕著隨便問了句,「那個--你這次去瀋陽,所為何事?」陳麗雲冷冷地丟下一句「無可奉告」,推門下車。他這句話正是問到槍口上,陳麗雲的工作內容向來不肯外泄。

    後面的車跟著打開,跳下幾個(身shēn)穿制服的警員,三男一女,對陳麗雲敬過禮後,轉(身shēn)跟衛安打過招呼。陳麗雲對他只點了點頭,便帶領屬下進去了,連句道別的話都沒有。衛安看著一行人離開的背影,撫了撫額角,一臉疲倦。有保鏢走上前,敲了敲車窗,「衛先生,我來開車吧。」他點了點頭,換到后座。

    冰凍三尺,非一(日rì)之寒。他和陳麗雲之間這種狀況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保鏢問他是否回辦公室,他隔了半天才說:「不,回衛宅。」他也是人,並不是時時意志如鋼鐵般堅硬。

    衛安夫婦走後,周是本來也說要走。衛媽媽卻說:「時間還早呢,再坐會兒。當真晚了,就留下來住一晚,有的是房間。讓衛卿帶你到處走走。」她對周是很是喜歡,有點兒捨不得她走。

    周是跟著他上樓,「這是你房間?」好奇地參觀。屋內陳設簡單,裝修簡潔大方,風格呈冷色調,顯得空間很大。空氣中隱隱有花的香味,令人神清氣爽。她推窗一看,陽台上幾盆純白月季正開得(熱rè)鬧,花朵異常(嬌jiāo)艷,顯然品種不凡。靠窗的一張書桌上倒是擺滿了磚頭厚的原文書。拿起來隨便翻了翻,沒幾個認識的單詞,不由得肅然起敬,抬頭問:「這都是你的書?」尚有懷疑。這樣刻苦認真的衛卿不是她所熟悉的。

    衛卿彈了彈她額頭,不滿地說:「你老公念書的時候,可是年年拿獎學金的。」周是睜大眼,嘖嘖稱奇,「看不出來嘛--我以為你整天遊手好閒……」衛卿開始吹噓,「想當年,你老公可是輕輕鬆鬆就考進了清華大學,導師親自點名要我,這可是莫大的殊榮。還有,你老公念研究生的時候就成立公司了,抓住商機,放眼未來,才會取得今(日rì)的成功……」

    衛卿雖然有(身shēn)家有背景,可是創業之初,亦吃過許多的苦。他有許多的缺點,公子哥兒有的壞習慣他一樣不少。可是至少有一樣別人所不及的地方,那就是做事極有毅力,想要得到的東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從不輕言放棄。

    周是搖頭笑,「你就胡吹吧。」衛卿扳過她的臉,一本正經地說:「怎麼,你不相信?我證明給你看。」一臉憤憤的樣子。周是聳肩,且看他怎麼繼續吹下去。衛卿卻俯下頭來,一個纏綿(熱rè)烈的吻,在唇齒間到處遊走,似是懲罰她剛才小看他,快得令周是措手不及。

    她紅著臉推開他,還沒忘記這是在他家裡,有些惱怒,「衛卿!你幹什麼呢!」衛卿戲謔地說:「還要不要我證明?」周是低聲罵他色狼。他哈哈大笑,更加放肆,雙手隔著絲裙在她腰間來回摩挲。

    夏天,倆人只穿了薄薄一層衣料,隔著衣物都可感覺到對方的溫度。衛卿亂摸亂吻,周是讓他挑逗的有些(情qíng)動了,連他將她的裙子拉高至大腿處仍未發覺。衛卿手貼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掌心仿佛有火,手悄悄伸到下面。周是站在房間中央,微微仰頭,併攏雙腿,拼命喘氣,卻無力反抗。

    衛卿輕笑出聲,吻了吻她的唇角,唇舌在脖頸肩頭來回((舔tiǎn)tiǎn)噬。周是呻吟出聲,「衛卿--」似埋怨又似(嬌jiāo)嗔。

    兩個人正你儂我儂時,突然聽到敲門聲,衛媽媽的聲音傳來,「在嗎?下來吃點心了。」周是才驚覺過來,連忙推開他,放下已被衛卿撩到腰間的長裙,羞愧不已。真是放肆,長輩就在外面呢!她對他似乎越來越沒抵抗力,明明只是一個吻,已讓她意亂(情qíng)迷。

    周是用冷水冰了冰緋紅的臉頰,下樓說自己要回去了。一直低著頭,難掩剛才的尷尬,她的鎖骨留有明顯的吻痕。還好衛媽媽估計連門都沒打開,只是象徵(性xìng)地敲了敲。

    衛卿送她回去,臨走前又要吻她。周是氣惱地說:「不准你再親我!」,到處留下吻痕,叫她怎麼出去見人!她肌膚柔嫩,輕輕一(吮shǔn),便是一個紫紅的印記。冬天還罷了,有毛衣擋著,夏天根本無法出門。衛卿笑,「親這裡總行了吧。」摟著她的腰,痛吻一番,才放她離去。

    兩個人倒是越來越像(熱rè)戀的(情qíng)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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