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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戀愛

2023-10-02 23:03:17 作者: 李李翔
    第二十三章 戀(愛ài)

    溝通是幸福的首要條件,周是做得極好。她有話直說,不肯委屈自己,也不希望他不高興。縱然交往,亦心懷坦((盪dàng)dàng)。

    周是點頭,「對呀,我跟他同住一個小區,當然是一塊回家。」衛卿撐起上(身shēn),不悅,「你們倆又不同校,為什麼非得一塊回家?」周是瞪他,「你這什麼話?本來就該一塊回家,路上好有個照應。再說啦,火車票都買好了。我跟他是鄰座。」她扯過被子,背對他躺下,想起李明成,不由得有些神傷。

    棄我去者,昨(日rì)之(日rì)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rì)之(日rì)多煩憂。就這樣結束了,無聲無息。想起以前,頗多感慨。

    衛卿見她這樣,憤憤地抱住她,突然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烙下清晰的齒印。周是痛呼出聲,罵道:「你發什麼神經!」邊揉邊看,生氣地說,「你看,都青了!不知道人會疼呀!」對他又捶又打,不肯罷休。

    衛卿忙舉手投降,「那你也咬我一口算了,在相同的地方。」說著拉下領口,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樣。周是又氣又笑,罵道:「我又不是狗,為什麼要咬人!快穿上啦,暴露狂!」

    她轉彎抹角罵他是狗,衛卿當然聽出來了,邪笑著撲向她,「那我就再多咬你幾口。」周是又閃又躲,喘著氣笑說:「衛卿,別再鬧了,再鬧我惱了。」衛卿在她腰側捏了幾下,才住手。兩個人擁在一起,甚是親密。

    周是撥了撥自己額前的碎發,說:「衛卿,咱們明天一大早就走吧。我回去還得收拾東西呢。」衛卿問她幾點的火車,周是說是晚上九點。他翻(身shēn)抱住她,說:「那還早呢,急什麼。你不說想去八大關看看嗎?我明天上午帶你去,下午咱們再坐飛機回去,時間綽綽有餘。」

    周是聽他這麼說,問:「不會耽誤火車吧?」衛卿打包票,「不會,放心好了。」周是點頭,「行,我們明天一大早就去八大關。你記得去訂飛機票呀,可別忘了,下午我們還要回北京呢。」衛卿將她頭按在(胸xiōng)前,不耐煩地說:「玩了一天,不累呀,早點睡吧。」

    周是在他懷裡安然睡去,時不時動一下。他輕輕撫摸她的側臉,她的睫毛如蝶翅蓋下來,遮住慧黠淘氣的雙眼,鼻樑小巧,嘴唇微翹,此刻看來,是如此的(誘yòu)惑。他攬緊她,嘆口氣,睡著的時候是這麼乖巧甜美,和平(日rì)的張揚任(性xìng)截然不同,真是惹人疼惜。他伸指點了點她的上唇,想起「睡美人」一詞,笑了笑,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調整姿勢,抱著她酣然入夢。

    第二(日rì)醒來,兩個人皆神清氣爽,精神百倍。周是看時間不早了,忙跳起來穿衣服。衛卿跟著也醒了,拉住她迎頭就是一個深吻,慵懶地說:「早。」聲音沙啞,十分(性xìng)感。周是嗔道:「一大早的牙也不刷,髒死了。」說著用力擦嘴。衛卿氣得瞪她,真是大煞風景。

    兩個人洗漱完畢,衛卿堂而皇之攬著她下樓吃早餐。周是還有些不好意思,說:「我自己走啦,這樣不方便。」衛卿明知故問:「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手一直搭在她腰間,占有(欲yù)十足。周是三番五次抗議無效後,只得任由他大庭廣眾之下又摟又抱。他都不怕了,她怕什麼,反正沒人認識。

    驅車來到八大關,這裡環境清幽,景致優美,乾淨漂亮。街道縱橫,左右交叉,狀若棋盤。道路兩旁無數二十世紀初別墅式的歐式建築,令人眼前一亮,浪漫懷舊(情qíng)懷油然而生。周是心馳神往,仿若走進歐洲古鎮。

    衛卿介紹,「八大關是以著名八大關隘命名的,環境清幽寧靜。樹木蔥鬱繁茂,芳草鮮美。最大的特色是十條馬路的行道樹品種各異。例如韶關路全植碧桃,(春chūn)天的時候十分漂亮,雲蒸霞蔚亦不足以形容;還有居庸關路全種五角楓,秋天的時候,整條街道全是紅楓,景色壯麗。」

    周是聽得眼睛發亮,半晌又嘆氣,「哎呀,可惜來得不是時候,不然可以大飽眼福。」衛卿拉著她在街道上漫步,笑說:「咱們現在正在走的這條路是紫荊關路,全是雪松,四季常青,綠意盎然,也很漂亮嘛。」

    周是見前面有一棵雪松,高大(挺tǐng)拔,枝葉繁茂,狀如傘蓋,形狀特別好看,於是跑過去讓衛卿用手機幫她照張相,回去也好炫耀炫耀。兩個人出來得急,也沒帶相機。衛卿硬是拉著周是,請路過的行人給他倆拍了張合影。

    兩個人又到海邊走了走,高聳的懸崖峭壁,一望無際的沙灘,驚濤拍岸,景色多變,令人目不暇接,嘆為觀止。走在木棧道上,空氣清新濕潤,讓人覺得皮膚的毛孔似乎全都張開來,讓人精神大振。周是嘆氣,「我要是天天能在這住多好呀。」怪不得連海子也說:「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chūn)暖花開」,若是真能如此,此生足矣。

    衛卿笑,「好呀,以後我在這買塊地,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就怕你住膩了,嫌這裡靜得慌。」周是捶他,「口氣倒不小,說得跟自己家似的。等你蓋好房子再說吧。」衛卿笑,「你等著瞧吧。這裡環境這麼好,以後咱們來這養老倒(挺tǐng)不錯的。」周是笑罵,「誰跟你來?!等我老了,這裡說不定又是另外一個樣了。」那麼遙遠的事,完全不可預料,周是太年輕,年輕得從來不作空想。

    臨近中午,衛卿還要帶她去附近的公園走走。周是催著他,「時間快來不及了,三點半的飛機是不是?咱們該走了。」衛卿磨磨蹭蹭,周是一個勁地嚷著,要他退房,辦理各種手續,自己去超市隨便買了點特產,催著他快走。衛卿拉著她說:「有什麼大不了的,錯過這班飛機,改簽下一班就是了。」這樣周是就趕不上晚上的火車了,正中衛卿下懷。

    可惜事與願違,在周是的監督催促下,兩個人還是準時踏上回航的飛機。衛卿坐在座位上,悶悶地不說話,心想,得找個什麼藉口讓她走不了才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朋友跟曾經心儀的男人朝夕相處,這叫他臉面往哪擱!

    周是翻著背包里的小玩意兒,正分配禮物呢。心想:上次林菲菲到上海給她帶了對耳環,這次送她一個水晶掛鏈,算是禮尚往來。翻了翻,突然著急起來,將包里的東西統統倒出來。衛卿忙問她怎麼了。周是著急地說:「我錢包不見了。」衛卿忙說:「你再找找,別是放錯了地方。」

    周是搖頭,「沒有,我錢包都是放包里的。」衛卿跟著翻尋,問:「那怎麼會不見了呢?」周是沉著臉想,半天,拍著自己的頭說:「一定是丟在超市了,我還掏錢包出來付帳了的。」懊惱不已,悶悶不樂。本來高高興興的,現在半點心(情qíng)也無,真是倒霉透了,自己怎麼就這麼粗心大意!

    衛卿忙安慰她,「算了算了,就當是破財消災好了。裡面錢多嗎?丟了什麼重要東西沒?」周是哭喪著臉說:「現金倒不多,有一張銀行卡。」衛卿忙說:「不幸中的萬幸,銀行卡回去補辦就行了。好了,別鬱悶了,要不,我把丟的錢賠給你?」周是瞪他一眼,氣惱地說:「可是我火車票夾在錢包里了,我怎麼回去呀!」十分著急。

    衛卿一聽,喜上眉梢,又不敢表露出來,掩飾(性xìng)地咳了聲,安慰她說:「丟了就丟了,再買就是了,晚幾天回家也沒關係嘛,就當是陪我好了。」周是悶悶地說:「可是我還是想今天晚上就回去。」衛卿忙說:「可是你火車票不是丟了嗎?好了,別不開心了,我再給你去訂一張好不好?」

    周是苦著臉問:「我可不可以先上車再補票?反正李明成跟我一塊,應該沒什麼要緊的吧?以前有同學就這樣做。」衛卿連忙說:「當然不行!你以為是平時呢,現在(春chūn)運期間,人滿為患,沒火車票連站台都進不去,更別說上車了。乖,聽我的話,過幾天我給你訂飛機票回去。」

    周是掙開他,坐的離他遠遠的,「我要你訂飛機票幹嗎!我當然是坐火車回家。」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有錢了不起嗎?她還不放在眼裡!衛卿明白是她自尊心作祟,忙說:「行行行,你(愛ài)坐什麼就坐什麼。臨近年關,訂票不是(挺tǐng)難的嘛!我只是想幫幫你,你看你,又生什麼氣?!」

    周是回嘴,「我哪有生氣?!我是因為錢包丟了,心(情qíng)不好。」衛卿蹭到她(身shēn)邊,摟著她腰說:「既然沒那麼快回家,不如到我那去住幾天?」真是色心不改,還在想歪門邪道的事。

    周是一把推開他,哼道:「誰說我回不了家?今晚我偏要走!」趴在窗邊想辦法。兩個人一下飛機,周是急急忙忙給李明成電話,「你等會兒來我學校接我,我和你一塊走。我把火車票丟了,想車上再補,沒事吧?」李明成說應該沒事,反正座位擺在那兒,再補一張就是了。

    衛卿在一旁聽得鬱悶死了,說:「你就那麼急著回去?」心裡不滿地嘀咕,你就那麼急著見李明成?周是點頭,「當然,我整整一年沒回家了!暑假留在學校打工,現在可想家了。也不知道爸爸好不好。」

    衛卿見她語氣中透出濃濃的思念之(情qíng),不好多說什麼,只得開車將她送回學校,叮囑她:「那路上要小心呀,別讓賊給盯上了。要記得每天給我打電話,早晚向我匯報(情qíng)況。等我過幾天不忙了,說不定還去看你呢。」

    周是忙拒絕,「大過年的,你不要回家過年呀?來我這幹嗎!再說了,我很有可能不在家,我經常去姑姑家玩的,有時候也在她那過年。」衛卿不滿,「哪有你這樣的,我又不是見不得人!」

    周是忙岔開話題,「你開快點,現在天都快黑了,我怕時間來不及。回去總得收拾收拾。」衛卿哼道:「沒聽說寧停三分,不搶一秒嗎?萬一出車禍怎麼辦!」周是嘀咕,「我又沒讓你飆車,只是開快點嘛!我心裡急。」

    車子轉到環路上停了許久,周是急道:「前面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呀?」衛卿懶洋洋地說:「堵車了唄,這還用說。」周是急得都出汗了,頻頻看時間,罵,「怎麼老堵車呀!」衛卿頭一次對堵車表示歡迎,心想,堵得越久越好,最好堵到晚上九點。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前面車海有鬆動的跡象,衛卿有些懊惱。周是大鬆了口氣,趕緊打電話,「李明成,你不用來我學校接我了,時間來不及。我路上正堵車呢,到時候去火車站找你,在哪見面好?」

    李明成說:「你等會兒--」和(身shēn)邊的張冉瑜商量在哪見面,過了會兒說,「冉瑜說,就在候車廳好了,一找就找得到。」周是頓了頓,低聲問:「你現在和張冉瑜--學姐在一塊嗎?」

    李明成點頭,「嗯,她和我們一塊回去,大家一起有個照應。路上還堵車嗎?趕得過來嗎?」周是心有點涼涼的,雖然已經接受李明成和張冉瑜在一起的事實,可是親眼目睹,還是會不舒服。本來想說一定趕得到的,轉念卻改了口風,「不知道呢,時間很緊,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到時候再看吧。」匆匆掛了電話。

    衛卿搖頭嘆氣,空出一隻手握緊她,問:「現在還是喜歡李明成?」周是垂著頭不說話。衛卿颳了下她的鼻子,狀似不滿地說:「你要有點自覺哦,你是我女朋友,可不能喜歡別的男人,一定要喜歡我才是。」

    周是罵,「臭美吧你!照你這樣說,你是我男朋友,你也一定要喜歡我嘍?」衛卿看著她說:「周是,我本來就喜歡你。你以為我對誰都這麼上心呢!」周是無語,半晌說:「嗯,我知道了。」衛卿得寸進尺,「所以說,你以後不要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了,不然--」周是一聽這話像威脅,不高興了,氣得打斷他,冷笑說:「不然怎麼樣?」還能把她殺了?

    衛卿挑眉,「不然我會吃醋的。」說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快速坐正。周是又羞又惱,只好罵他胡說。

    送她到校門口,衛卿說:「你上去拿東西,我送你去西客站,時間應該還來得及。」周是突然覺得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掏出電話,「李明成,你們就到西客站了?我來不及了,改天回去好了。再說火車票丟了,聽別人說連站台都上不去。我過兩天和同學一塊回去。」

    李明成正擠得滿頭大汗,喘著氣說:「行,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問了下工作人員,沒票確實不讓上,我們進候車室都要查票。人可多了,少帶點東西,讓同學幫著點啊。我掛了。」周是點頭答應了。

    衛卿很意外,問:「今晚不回家了?」周是悶悶地點頭,「嗯,過兩天吧。我明天排隊去買票。」衛卿本想說代她買的,怕又惹得她不高興,轉口笑說:「那這幾天要好好陪陪我。好了,反正不趕時間,我們先出去吃晚餐吧。想吃什麼?」周是還是有些不高興,悶悶地說:「不想吃什麼,想吃家裡做的飯菜。」她已經一年沒吃過家裡做的飯菜了,此刻尤其想念。

    過了兩天,衛卿拉她出來逛街吃飯,笑說:「你今天可以隨意敲詐我,機會難得哦,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周是不屑,指著一串鑽石項鍊說:「我要這個,你也買給我?」衛卿打開錢包,準備付帳。

    周是忙拉住他,「有錢顯擺什麼呀!要你買幹嗎?我不會自己買?!我以後一定要比你有錢,將來拿鈔票砸死你!」她還記恨衛卿當初用百元大鈔砸她的事呢。衛卿笑得直不起腰,捏著她的臉蛋笑說:「周是,你怎麼這麼可(愛ài)!那你說,你將來要賺多少錢砸死我?」也只有她才敢這麼信口開河。

    周是挑眉,「砸死你還不容易呀,一塊一塊的硬幣不就夠了!很容易賺嘛!一塊的不行,還可以換成一毛的嘛。」衛卿將錢包收起來,揉著她的頭髮,笑說:「好了,走吧,就你貧嘴。」親昵地攬住她的腰,心(情qíng)格外好。

    周是走進「925」純銀首飾店,流連忘返。這種地方對衛卿來說寒磣了些,但是對周是來說還是有點貴。她對著手鍊和項鍊猶豫不決,衛卿建議,「要不,都拿了?」他算是極有耐心,肯陪周是逛這種地方。

    周是搖頭,「好貴呀,我又不像你那麼有錢。」衛卿哄她,「戴著漂亮嘛!我買給你好不好?我還沒送過你東西呢。」周是還在猶豫。衛卿說:「只是小玩意兒,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這個你也不能接受?」

    周是忙說:「沒有呀,你要付錢,我巴不得呢。」她走了出來,又明確地說,「衛卿,我跟你交往,還是不要有太多物質摻雜在裡面。這樣的小禮物我收著很開心,可是再貴重一些,我就不敢收了。你能明白嗎?我希望你不要因為我拒絕你的禮物而不高興,因為我們的想法可能會差很多,還是把話說明白比較好。」溝通是幸福的首要條件,周是做得極好。她有話直說,不肯委屈自己,也不希望他不高興。縱然交往,亦心懷坦((盪dàng)dàng)。

    衛卿點頭,點著她額頭說:「一開始是有點不高興,因為老被你拒絕,覺得沒面子。不過,以後不會了。來,伸出手--」周是問幹嗎,他故作神秘,「你伸出來就是了。」周是好奇,「難道你要給我看手相?來來來,你看看我將來會不會大富大貴--」衛卿拍著(胸xiōng)脯說:「有我在,你擔心什麼。包你一世榮華富貴。」

    周是呸一聲,「靠你?還不如靠我自己呢,說不定我哪天就中五百萬大獎了!到時候前呼後擁,那叫風光……」正白(日rì)做夢、胡說八道時,發覺手指一緊,一枚戒指(套tào)在左手無名指上。

    她有些吃驚,問:「哪來的?」想拿下來,衛卿按住不放,說:「剛才店子裡買的,說是(情qíng)侶戒,好多大學生都戴呢。你可別拿下來啊,省得到處去招蜂引蝶,看我怎麼收拾你。」周是嚷,「你血口噴人!我哪有!倒是你,我警告你呀,不管你以前怎麼樣,你現在既然當我男朋友了,可得給我乖乖的,你再敢給我在外面拈花惹草,咱們一拍兩散!」

    衛卿十分尷尬,他還沒被女人這麼當面說過,忙說:「行了行了,我也戴上總行了吧!」於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衛少左手無名指上(套tào)了枚極其廉價的銀戒,而且還不知道是不是純銀的。周是不准他拿下來,威脅說:「你要敢拿下來,我也不戴了。」不肯吃一點虧。衛卿心想,自己真是作繭自縛。

    周是在售票窗口排了好幾天的隊都沒買到火車票,鬱悶得不行。臨近年關,衛卿也閒下來了,便哄著周是說:「我有點公事,正好也要去你那裡一趟。既然火車票這麼難買,機場因大雪又封了,不如開車去好了。十來個小時就到了,比坐火車快。」

    周是歸家心切,他既然這麼說,她也就同意了,心想坐車可比坐火車舒服多了。問他有什麼公事,衛卿只說是急事,得親自去一趟,正好順路,千載難逢。也不想想,大過年的,誰不回家過年呀,衛卿哪還會有什麼公事!

    兩個人隨便收拾了些東西就出發了。周是看著他鋥亮的大奔,說:「你的跑車呢?」衛卿想著跑車就兩個座位,去她家哪行呀,於是換了輛車,口裡瞎說:「那輛車送去維修了。」

    周是忙說:「既然這樣,那你幹嗎開輛這麼招眼的車呀,怕人家不知道你有錢呀!擺明想讓人搶劫嘛!」她家是小城市,別說大奔,一般人家都沒車。衛卿氣急,「那你說我該開什麼車?」

    周是想了想說:「富康、大眾不就(挺tǐng)好嘛,你趕快換輛不招眼的。」衛卿不理她的瘋言瘋語,口裡說:「你以為我開車行的呢!想要什麼車就有什麼車!這車怎麼了,能開就行。」一輛大奔被他貶低成能開就行,實在是丟份兒。

    周是不滿地嘀咕,「就礙我眼了,囂張什麼呀!不就有點錢嗎?瞎顯擺!膚淺,沒素質,暴發戶……」兩個人就這樣吵吵鬧鬧地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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