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醉酒
2023-10-02 23:03:17 作者: 李李翔
第十九章 醉酒
周是頓時被水嗆到了,拼命咳嗽,心想,完了,昨天那一幕,恐怕大家都看到了!背地裡還不知道說得有多難聽呢。
周是也不看他,抬腳就走。衛卿忙拉住她,皺眉說:「好好的,又生什麼氣?你這是幹嗎?有你這樣說話的嗎?」他以為周是使(性xìng)子。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他還真摸不透周是此刻為什麼發脾氣,一臉莫名其妙。
周是使勁推他,不耐煩地說:「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走,走,走,趕快走!別在我跟前礙眼。」衛卿看她年紀小,不跟她計較,壓下火氣,好聲好氣地哄道:「為什麼不高興了?誰又惹到你了?」還親昵地摸了摸她的頭髮,讓她不要生氣。
周是避瘟神一樣一步跳開,看著他,半晌說:「衛卿,今天我跟你把話說明白了,我不喜歡你,也沒興趣跟你玩感(情qíng)遊戲。以後,不要再來招惹我,小心我告你(性xìng)(騷sāo)擾!」
她連「(性xìng)(騷sāo)擾」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真是翻臉不認人,決絕無(情qíng)。衛卿當下就怒了,冷冷地說:「周是,你別太囂張了!將來有你受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說話也忒不知道分寸了!
周是冷聲說:「將來怎麼樣那也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衛卿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又氣又怒,怔在當場。周是也不管他,快跑了幾步,回頭見他還站在那,大概是氣糊塗了,又吼,「你還不走?站那發什麼呆!」
衛卿氣得不輕,真想按住她狠狠教訓一頓。不但不走,還雙手插在口袋裡,抬眼挑釁地看著她。周是緊咬下唇,跺腳說:「隨便你!」風一般跑了。心裡氣惱之餘,隱約感覺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纏繞不去。
衛卿見她跑得沒影了,才砰一聲關門上車,捶了一下方向盤,緊踩油門,飛一般駛出去。他快要被周是氣死了!
周是跑到樓下,忽然沒了力氣,心裡仿佛少了什麼,沒著沒落的。心中鬱悶難解,破天荒地爬樓梯上去。等她爬到十二樓,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臟怦怦怦亂跳,喘著粗氣,差點直不起腰。
一到宿舍,劉諾見她咕嚕咕嚕大口喝水,探出頭說:「周是,我問你個事。」周是點頭示意她說。劉諾說:「昨天考完四級,我見你跟一男的上了輛黑色的蘭博基尼,他是不是你男朋友?」問周是那男人是不是她男朋友,已經算是委婉的說法了,這學校,什麼事沒有啊。
周是頓時被水嗆到了,拼命咳嗽,心想,完了,昨天那一幕,恐怕大家都看到了!背地裡還不知道說得有多難聽呢。心裡一急,忙說:「不是,不是,你想哪去了!那是我叔叔,他知道我考試,昨天特意來看我的。你們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她說得義正詞嚴,只是不知道衛卿如果聽到這話,臉上是什麼表(情qíng)。
劉諾一聽是叔叔,忙笑說:「原來是你叔叔,我們大家還以為你有什麼艷遇呢!你這個叔叔可夠有錢的啊,開蘭博基尼,長得又英俊,對了,他有沒有結婚?」一臉邪笑地打聽。周是忙說:「結了,結了,早結了,小孩都能上街打醋了。你們就不要肖想了。」其他幾個在一旁聽八卦的舍友都長嘆一聲,說:「怎麼好男人都結婚了呢!」
周是聽了,不屑地哼了一聲,心想,衛卿那也算好男人,天都要下紅雨了。她躲在角落裡拼命擦額頭上的冷汗,幸好忽悠過去了,不然,真沒臉見人了。可是有些人就不是那麼好糊弄了。
在小賣部買水果時,周是碰到林菲菲,忙打招呼,「你最近到哪逍遙去了?好久都沒見你人影了。」林菲菲聳肩,「我還能去哪呀,還不是和以前一樣。倒是你哦,最近新聞不少啊。」周是嘿嘿一笑,忙轉開話題,「你這是要去哪?回宿舍?」林菲菲搖頭,「不,出去一趟。聽說你最近跟那個衛卿在一起了?」
周是忙澄清,「沒有,沒有,你聽誰瞎說呀!」林菲菲回頭看她,「沒有?他不是都到學校門口來接你了嗎?」周是心中咒罵一聲,怎麼連經常不在學校的林菲菲都知道了?只好硬著頭皮說:「真沒有!我要想跟他在一起,早在一起了,還用等到現在呀?」
林菲菲想了想,點頭,「也是。那他來找你有什麼事?」周是被問得都快沒詞了,猛然想到一個藉口,忙說:「我以前不在他公司兼職過嗎?這事你不也知道?他順路來和我說這事的。」周是覺得自己說謊是越來越溜了,面不改色心不跳,還能從容應對。林菲菲拍著她的頭說:「行,你跟他沒什麼就好。這些男人,沒一個是好的!」
周是聽她語氣不對,忙問:「怎麼了?口氣這麼沖?」她跟那個新交的男朋友沒出什麼事吧。林菲菲沒回答,只匆匆說:「沒事,心(情qíng)有點不好。我先走了,你吃飯去吧。」周是不再多問,叮囑她自己小心,便往食堂去。自從出了警察局門口打架一事,她跟林菲菲雖然照樣說笑玩鬧,只是無形中有了一定分寸,不若以前親密。
周是溜到畫室,好不容易喘口氣,以為沒人再問她和衛卿的事,沒想到在畫室遇到張帥,張帥漫不經心地問:「周是,你跟衛先生很熟嗎?」周是差點跳起來,怎麼連他也八卦起來了!反問:「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問?」
張帥遲疑了下,說:「周是,這是你的私事,我本來沒權過問的……」周是忙說:「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聽到什麼謠言了嗎?」
張帥沒說話。周是考英語四級那天,張帥特意去找她,想問她考得怎麼樣,安慰安慰她。周是考試前,英語有一半是他輔導的。沒想到眼睜睜看著她上了衛卿的車,當時心裡很不是滋味,一直耿耿於懷。其實他並沒有看見衛卿,可是他那輛蘭博基尼,卻是認得的。
周是又問:「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很難聽的話?」她比較在意流言,想聽聽大家背後在說什麼。張帥搖頭,「沒有,我沒有聽到什麼。只是想問問你跟衛先生熟不熟。」周是忙撇清,「不熟,我跟他不熟。以後恐怕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說這話的時候,心裡竟然欷歔了一下,似是惆悵。
周是話說得這樣乾脆,張帥心裡一松,忙說:「原來不熟呀,社團本來還想讓你去他公司拉贊助的。既然不熟,那就算了,換家公司吧。」他也用上心計了,拐彎抹角地打聽。周是一聽原來是因為社團經費的事,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張帥哪會理會外面的閒言碎語,忙說:「對呀,對呀,換家別的公司吧。我記得上次外聯部就拉到一個大型企業的贊助,不如這次咱們社團也去試試。」
張帥隨口說好,心想衛卿來找她或許有什麼事也說不定。他很了解周是,努力上進、自尊自強,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孩子。
衛卿自從和周是鬧翻後,接連幾天黑著一張臉,氣怎麼都消不了。無緣無故被女人踢了,叫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手下的員工見老闆心(情qíng)不好,都戰戰兢兢,不敢高聲說話,生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他,怎麼倒霉都不知道。
晚上,衛卿硬是被朋友拉出來喝酒取樂。眾人見他興致不高,不言不語悶坐在一邊,打趣說:「衛少,今天看起來怎麼不大高興?誰還敢給你氣受?」衛卿也不答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眾人拍手,「好酒量!」開始吆三喝五划起拳來。
有人端著酒靠著衛卿坐下,笑問:「衛少,你那個小女朋友呢?怎麼沒來?還好吧?」衛卿忙掩飾,「還好。怎麼了?又以為我們吵架了?」他再被人拿這事當笑話說,真不用活了,所以先堵他的嘴。那人笑,「沒沒沒,這倒不是,就是見你那個小女朋友年紀不大,卻心事重重的。該不是你欺負人家了吧?」
衛卿皺眉不解,問:「你這話什麼意思?」那人聳肩,告訴他,「就我們在密雲滑雪的那晚,都晚上十二點多了,你那個小女朋友不睡覺,跑到樓下來,看著窗外抽菸。看樣子(挺tǐng)煩惱的,你知不知道這事?」衛卿大吃一驚,他都不知道周是原來會抽菸,忙問:「她有沒有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
那人笑,「她沒做什麼,抽完煙就回去了。我還跟她說了話,問起你,說你在房中睡覺,當下就奇怪,那她幹嗎撇下你偷偷跑出來,一副為(情qíng)所困的樣子!」說完,笑出聲來。
衛卿卻呆在當場,說不出話來。一開始他以為周是只是莫名其妙發脾氣,使(性xìng)子,像小孩子一般無理取鬧。可是他忘了,周是非但不是小孩子,因為在社會上鍛鍊過,心理年齡反而比同齡人都成熟。有時候雖然看起來任(性xìng)難纏,但是做事極有分寸,像上次那樣冷淡無(情qíng)的事還從未有過。衛卿本是(情qíng)場中的高手,這樣一想,心下便有些瞭然,頓時豁然開朗,喜上心頭。將前因後果想了個遍,心想,周是心思到底怎樣,還得以事實說話,總不能憑空猜想。
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當晚,周是懶洋洋地窩在(床chuáng)頭看書,看了眼時間,心想,早睡早起,養成良好生活習慣,正準備脫衣服睡覺時,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想了下,還是接起來,「餵?請問哪位?」
對方問:「周是嗎?」周是點頭說是,那人喘氣說:「我是衛少的朋友,阿哲,還記得嗎?上次跟你一塊滑雪的。」周是忙說,記得,記得。他說:「記得就好,記得就好,你快來王朝酒吧,衛少他出事了,快點來。」聽起來很急,也不等她問出什麼事了,對方就把電話掛了。
周是聽見那邊十分吵鬧,哐啷哐啷的,像是有人打起來了。周是看著電話,皺了皺眉,衛卿出事了,叫她幹嗎呀,人家還真拿她當他女朋友了!
想來想去,或許真出什麼大事了,不然也不會驚動她。她只好披了件厚外(套tào),匆匆來到王朝酒吧。剛下計程車,阿哲就迎上來,抹著汗說:「你總算來了!快進去吧,快進去吧。」推著她就往裡走。
周是見他這樣,忙問:「衛卿他出什麼事了?還活著吧?」心想,千萬別叫她來聽遺言啊!阿哲頭疼地說:「你進去就知道了,裡面都鬧得不成樣子了。」周是三步並作兩步跑進去,一看,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衛卿那一伙人喝得東倒西歪,大撒酒瘋,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
衛卿將手裡的酒杯往地上一摔,豪氣地說:「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rì)不醉不歸!大家一起喝!」站都站不穩,還要伸手去摸桌上的酒瓶。周是皺眉,問(身shēn)邊的阿哲:「他喝了多少?」阿哲指著滿地的空酒瓶,說:「都是他喝的,衛少今天心(情qíng)好像不大好,包下王朝酒吧就為了喝酒來的。我們見他喝得實在不成樣子了,怎麼勸都不聽,口裡還叫著你的名字,沒辦法,只好請你過來帶他回去休息。再喝下去恐怕得進醫院了。」
周是心想,真會將這個爛攤子丟給她。她嘆口氣,沒辦法,人都來了,還能怎麼樣。只得走上前去,扶著他說:「好了,不要喝了,回去吧。」衛卿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打著酒嗝說:「哦--周是,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我還要喝……」周是沒好氣地說:「你還認得我,沒醉死嘛!走吧!走吧!發什麼酒瘋!小心我送你進警察局!」
衛卿暗中嘆氣,這人真夠狠心的,自己都醉成這樣了,她也不說點好聽的,惡聲惡氣的。他不敢再囉唆,上(身shēn)故意挨到她(身shēn)上,軟玉溫香,占盡便宜。周是哪扛得動他呀,儘量扶穩他,沖阿哲說:「阿哲,你能幫忙將他送上車嗎?」阿哲連忙點頭,接過衛卿,拖著他出去。周是甩手跟在後面,衛卿唯有嘆息。
阿哲開車送他們回去,周是扶著衛卿坐在後面。他倒好,先是靠在她肩上,然後慢慢地、慢慢地滑下來,最後竟然倒在她懷裡,醉得不省人事。周是低罵一聲,「重死了!跟豬一樣!」衛卿聽得越發來勁了,整個人往她懷裡鑽。周是雖然不滿,倒沒有推開他,還從後面拿了個靠墊枕在他頭上。心想,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呢!又跟他纏在一塊了,老天真是不長眼!
而躺在軟枕上的衛卿卻氣得不行,都這個時候了,周是還是一樣不肯讓人占便宜。他聞著她(身shēn)上傳來的幽香,越發難耐,直想抱她在懷裡任意妄為。
周是從他(身shēn)上找鑰匙開了門。阿哲扶他在沙發上坐下,說:「我走了。」周是忙說謝謝,又說:「喝杯水再走吧。」忙拿了杯子去接水。阿哲搖頭,「不喝了,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衛少吧。」帶上門就出去了。
周是見衛卿半死不活地倒在沙發上,滿(身shēn)火氣,拍著他臉說:「喂,醒醒,醒醒!」衛卿哼哼哈哈著,卻沒睜開眼睛。周是沒好氣地說:「還能出氣呀,那就沒死。行,我走了。醉成這樣,活該!」拿起沙發上的包,當真要走。反正死不了,關她什麼事,看見他就來氣。
衛卿心想,就她這任自己自生自滅的態度,以後還真不敢在她面前喝醉了,這哪叫照顧人呀!忙捂著頭呻吟,「水--」周是沒法,只好走回來,倒了杯水放在桌上,見他遲遲沒動靜,罵,「你還真大老爺們,讓我來伺候你!」只好扶著他的頭,餵他喝下去。衛卿暗自竊喜不已。
等一杯水喝完了,他慢慢睜開眼,好像剛醒的樣子,咕噥著,「謝謝--」扶著周是踉蹌地站起來,口齒不清地嚷,「扶我回房,頭疼--」周是一邊罵他「自作孽不可活」,一邊還是撐著他回到臥室,兩個人連滾帶爬雙雙倒在(床chuáng)上。
衛卿連忙一個翻(身shēn)壓住她,頭在她(胸xiōng)前亂蹭。周是想,他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齷齪的壞事呢!氣得她一個「爆炒栗子」打在衛卿頭上,衛卿疼得齜牙咧嘴,這下可不是裝出來的,貨真價實,他想頭上一定腫了個大包,她也不怕把自己打傻了,下手怎麼這麼重呀。他摸著痛處,哀怨地看著周是,可是周是轉頭沒看見。
周是還罵,「狗改不了吃屎!色狼!」醉成這樣還知道占人便宜。將他往邊上一推,爬起來就走。衛卿順勢往外滾,跌到地毯上,有厚厚的地毯擋著,倒不怎麼疼,再說衛卿摔下來的時候很有技巧。只是砰一聲嚇壞了周是,忙趴在他(身shēn)上,連聲問他有沒有摔著,心裡怪自己太莽撞了,不該死命推他,要推也不能往外推。
衛卿哼哼唧唧不說話。周是扶他起來,這次動作倒是很溫柔,不但替他脫外(套tào),脫鞋,還打來(熱rè)水替他擦了把臉。衛卿得意地想,這招苦(肉ròu)計用得真是恰到好處,享盡艷福。他心裡又開始尋思著,怎麼想個辦法將她留下來才好。
周是在一邊說:「這麼晚了!」她猛然想起,學校宿舍已經關門了。她煩惱地看著時間,又看著醉成一攤泥的衛卿,心裡實在有氣,便在他腿上狠狠掐了一把,「都是你害的!」
衛卿痛叫出聲,在(床chuáng)上打了個滾,躲得她遠遠的。她一定以為他醉得什麼都不知道,才這麼虐待他的。心裡暗暗叫苦,自己的腿這會兒肯定青了,還不敢去揉!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周是聽他痛叫,嚇了一跳,自言自語,「不會醒了吧?」看了看自己的手,頗有些心虛:下手是不是重了?
衛卿現在不敢打她的主意了,只要她不再拿他泄憤就好了。就沒見過像自己這麼倒霉的,喝醉了還被毆打虐待。人家喝醉了不是都有艷遇麼?自己怎麼就碰上個這麼鐵石心腸的人呢!他真是哭笑不得,氣也不是,惱也不是。
周是臨走前還毫不客氣地踢了踢他,才將他雙腿放在(床chuáng)上,給他蓋上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算我今天發善心,沒將你從樓上丟下去已經算是好的了!」說完就帶上門出去了。
衛卿連忙掀開被子,看著大腿處,果然一片青紫,他一邊揉一邊嘆息,自己怎麼這麼命苦?被人欺負成這樣!正在自憐自艾時,聽得門把轉動的聲音,嚇得他忙躺下來。只見周是端了一小杯醋慢慢走過來,還扶著他,讓他坐起來。
衛卿已經聞到醋味了,更嚇得不行,不是要他喝醋吧?那他寧願被她掐!
周是在一邊喃喃自語,「好像聽人說醋能解酒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喝了也沒事,還有助於消化呢。」衛卿頭故意躲來躲去,他死都不想喝!抽屜里那麼多解酒藥,為什麼要他喝醋!衛卿是出了名的不喜歡吃醋,凡是帶酸的菜,他統統不吃,何況要他喝這麼多醋!這跟殺了他沒多大區別。
周是又在他頭上敲了個「爆炒栗子」,罵,「你給我老實點!我對你夠好了!還怕你難受,想著給你解酒!」衛卿硬是被她((逼bī)bī)得將那一小杯醋統統喝下去了,那個難受呀,簡直就是活受罪,這一頁血淚史他大概永遠都忘不了。
周是看著空了的杯子,喃喃自語,「少了?要不要再倒點?」衛卿聽見她這話,再也裝不下去了,跑到衛生間吐了個搜腸刮肚,連黃水都吐出來了。周是連連點頭,「吐出來就舒服了,吐出來就舒服了!」衛卿聽了,差點沒有一頭撞死,一臉慘白地看著周是,說不出一句話。
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