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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一時一分不見君,思之如狂(8000+)

2023-10-02 23:05:20 作者: 尋君
    「我要是成了窮光蛋,你得陪我啃饅頭。我要是殘疾,你要照顧我吃喝拉撒,我要是不能動彈了,你得推著輪椅帶我看世界,我要是死了……」

    蘇小萌的心臟狂跳,為他說的話而驚心動魄……

    「你要為我守寡,守一輩子。」

    「……」

    蘇小萌早已淚流滿面,傻傻的看著他,眼淚就是不停的往下掉。

    而後終於,終於……

    殷時修等來了她的笑容,雖然伴著眼淚,還有冒出鼻孔的那晶瑩的鼻涕水……

    但終於是笑了。

    「嘿嘿……」

    她翻過身,跨坐在他身上,摟緊他的脖子,額頭輕輕抵著他……

    「嘿嘿嘿……」

    殷時修摟著她的腰,勾著唇,「這麼好笑啊?」

    蘇小萌點了點頭,而後輕聲道,

    「叔,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男人喲……?」

    「怎麼不會有?你眼前的不就是麼?」

    殷時修微微仰頭,親了下她的小嘴,而後砸了咂嘴,

    「唔……鼻涕水?」

    蘇小萌忙伸長手臂,把床頭柜上的紙巾抽過來,狠狠抹了一下鼻子,吸了吸,然後小嘴嘟了起來……

    她在索吻。

    然殷時修看著她,臉上難掩嫌棄和不願意。

    蘇小萌嘟著嘴的動作隨即就變得有些僵,這剛定下的心又開始搖晃了,就在那小嘴要收回去時。

    殷時修又扣住了她的脖子,狠狠的攥住她的唇。

    蘇小萌睜著眼睛對上殷時修含著笑的眸子,知道他在捉弄自己……

    唇與舌糾纏在一起,多少時日不曾這般親密接觸,你儂我儂……

    殷時修想的緊,這手便不安分起來,從她的衣擺里探進去,撫著她的身體。

    滾燙的手心在貼上她的肌膚後,她還是下意識的身體緊繃……

    殷時修動作頓了一下,而後更加緩和,更加輕柔。

    吻從她的嘴角劃到他的鼻子,眼睛還有耳根……

    掌心滑過的背脊,輕輕擦過那些紅色的痕跡。

    「疼不疼?」

    「……」

    蘇小萌抿了抿唇,眼裡划過一剎那的酸澀,隨即轉而眉眼上揚,笑眯成了一條線,用近乎you惑的嗓音輕聲道,

    「你要不要試試?」

    殷時修揚了揚眉,而後忙搖頭,

    「看著就疼,還是算了。」

    蘇小萌撇了撇嘴,「還說什麼夫妻要同甘苦咧……」

    「可你自虐不能拉著我一起啊……」

    蘇小萌捧著他的臉,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們天天睡在一起,你可以上課,做家務,帶孩子,用盡所有的方法把視線從我身上轉移開來,但我不行……」

    殷時修搖搖頭,佯裝著無比嘆息可憐的樣子,哀怨道,

    「一時一分不見君,思之如狂……」

    蘇小萌捏著他的臉頰,「千古流傳的名詩佳句就是被你這麼用的麼?」

    「再千古流傳,它也就是首情詩,情詩……不在月黑風高的時候對情人用,那應該在什麼時候用?嗯?」

    「是是,你說的都對,你說的話都有道理,行了吧?」

    殷時修笑笑,

    「別再做傻事……就當是為了我,為了孩子。」

    「……」

    「你知不知道你在你身上撓出的每一道痕跡,也同樣撓在我心上,我喜歡你白白的,滑滑的,香香的身體……」

    「叔,你真的……真的不介……」

    殷時修伸手捂著她的嘴,頭低下,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有多喜歡她,他有多想要她。

    蘇小萌抱著他的肩膀,讓他埋在自己的心口,溫柔的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就在她有些沉醉,而殷時修的動作愈發大膽而放肆的時候,蘇小萌猛然驚醒,她忙拍著殷時修的肩膀,

    「停……停停停……」

    殷時修哪裡肯,忙道,「別亂動……」

    「快停!」

    蘇小萌大腿肌肉緊繃著,雙tui 一縮,便夾緊了殷時修。

    「唔。」

    某人悶哼一聲,欲求不滿的抬頭,他看向蘇小萌……

    「煌,煌煌醒了……」

    「醒了?」

    殷時修愣了一下,心想小傢伙應該不會這麼快醒了才對。

    就算醒了也應該發出聲音,可——

    殷時修轉身,只見煌太子坐在床頭,他睜著眼睛,就這麼無聲的看著爸爸媽媽,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蘇小萌忙從殷時修身上下來,發現煌太子是尿了,蘇小萌忙給他換了新的尿布。

    「媽媽……」

    煌太子摟著蘇小萌的脖子,小臉蹭著她的臉頰,模樣很是眷戀。

    蘇小萌心頭一軟,側首親了親兒子。

    這麼一折騰,一旁的雙雙也醒了,迷迷糊糊的大眼睜開,見煌太子和媽媽趁著她睡覺的時候這麼親昵,頓時眼睛就紅了……

    鼻子一酸,就準備要哭了……

    殷時修見狀,拿起一旁的兔子手偶,套在手上,熟練的躥到雙雙面前,

    「雙雙,我想吃胡蘿蔔……你有沒有胡蘿蔔呀?」

    「啊啊……」

    雙雙立馬就忘記要哭的事情,小胖手指著那個兔子手偶。

    「雙雙,我是兔兔呀,兔兔呀……」

    「嘟嘟呀……」

    「兔兔呀……」

    「嘟嘟呀!」

    「兔兔……雙雙,兔兔……」

    「嘟嘟!咯咯……咯咯咯……」

    雙雙激動的拍著手,仿佛在和殷時修較勁似的,很是好笑。

    煌太子沒跟著鬧,他就想粘著蘇小萌,小手摟著她的脖子,小臉靠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安心下來……

    殷時修陪著雙雙鬧騰了好一會兒,雙雙才又稍稍趕到些許疲憊,光著胖胖的肚子,貼著殷時修趴在他身上。

    口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蘇小萌靠在床頭,同情的看著殷時修,只見殷時修雙手一攤,嘴裡吐出一口氣,頭往一邊倒去,一副死過去的表情。

    逗樂了蘇小萌。

    煌太子要比雙雙聽話乖巧的多,趴在小萌身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張大床,四個人睡的是橫七倒八。

    殷時修往蘇小萌的大腿上一靠,舒服的呼出一口氣。

    他握住她的一隻手,輕聲道,

    「明天,去法門寺,把你掛在菩提樹上的紅絲帶拿下來。」

    「……」

    蘇小萌愣了一下,呆呆的看著他……

    殷時修手一伸,勾住她的脖子,拉下她的頭,危險的眯起眼,冷聲道,

    「再敢有一次,說出那樣的話——」

    「不會了。」

    「……」

    蘇小萌親了下他的嘴,「不會了,叔。我明天一大早就去。」

    殷時修點頭,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

    蘇小萌也躺了下來,讓殷時修靠在自己的腹部,一手被煌太子手腳並用的綁縛著,一手貼在殷時修的臉上。

    這一刻,她心裡沒有恨,沒有埋怨,沒有不甘。

    品嘗過苦澀,才能辨得出甘甜。

    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任懿軒對她做過的事情,然後帶著這個終究有一天會結痂的傷疤,牽著丈夫的手,一路走下去。

    任懿軒想毀了她,她不能讓他如願。

    他想讓她一生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下,她偏要讓他知道,自己會過得比他想像的好。

    任懿軒,這個名字一定會被她忘記,很多年以後,若是她能再想起,恐怕也只會說一句……

    哦,好像是有那麼一個人……她也付出過真心。

    只是,結果不甚如人意。

    ……

    隔天一大早,殷時修便接到了兩個電話。

    一通來自白思東,他告訴殷時修,酒店的監控已經被人刪除了,公安局那邊可能要他親自過去拿。

    「酒店的監控被刪掉,這點很奇怪……」

    白思東說著,但並沒有繼續推測下去,只是說等他去公安局從總監控里把錄像調出來再說。

    殷時修掛了電話,心裡便生出猶疑。

    酒店的監控……為什麼會被刪掉?那容家人就算拷貝一份錄像走,也沒必要把剩下的那一份刪除……

    就在他覺得奇怪的時候,第二通電話來了——

    他眸子眯了一下,在聽到電話對面的報告之後,只淡淡的說了句,

    「好生招待任先生,我晚點到。」

    掛了電話後,他便悠哉的套上風衣,也給雙雙和煌煌穿戴好。

    蘇小萌按照昨晚的約定,一大早便離開了殷宅,司機開車送她去法門寺——

    那不是她最真心的願望,她對菩薩,對佛祖說了謊。

    因為她怯懦,但從今往後,她不會再這般逃避,不會再這般懦弱。

    願時光回溯,讓她再早一些,再早一些遇見他……

    殷時修沒有帶煌煌和雙雙一起回家,暫時把兒女留給了父母照顧。

    他驅車來到近郊的一幢別墅里。

    別墅的產權在殷時修名下,但他沒有來住過,而是一直借給自己的幾個得力助手居住。

    車子停穩,一個妝容端莊的女人替殷時修開了車門,

    「總裁。」

    「人呢?」

    「在裡面。我帶你去。」

    殷時修沉著一雙眼,跟著女人上了樓,而後站定在二樓第一間屋子前。

    殷時修推開門,女人想要走到殷時修前面,被殷時修攔下,

    「沒事,你下去吧,出多大動靜都不用進來。」

    「可……」

    女人還想說什麼,對上殷時修不容置疑的神情後默默的退開。

    門被推開,而後「砰」一聲被關上。

    緊接著就是一陣花瓶碎裂,書架倒地,以及男人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拳頭聲,撞擊聲……

    具有良好素養的這個女保鏢,光是在門外聽著,便能想像的出裡面會是怎樣的激烈爭執。

    也不知道總裁是占上風的那一方,還是占下風的那一方……

    搏鬥聲持續了近半個小時,才徹底消停下來,女保鏢聽得是心驚膽戰,後背虛汗不斷滲出。

    此時的屋內,已然狼藉一片。

    柜子倒下,床歪了,椅子腿都斷了……

    任懿軒腫著一張臉,鼻血還在往外冒,他的脖子被殷時修掐著。

    「你心裡不爽,想要把蘇小萌搶回去,可以!找我,我不介意陪你打一架,你把我打死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蘇小萌搶回去!勞資不會讓任何人找你麻煩!」

    「但特麼用這種手段,算什麼男人?!」

    殷時修的嘴角滲著血,裝著殺意的眼裡充著紅色的血絲。

    「把她從你身邊搶走的是我!你沒種來找我算帳,欺負蘇小萌,你可真是好樣兒的!」

    「唔……呵……」

    任懿軒艱難的發聲,脖子被死死掐著,一張臉漲的通紅。

    「難受?痛苦?小萌比你痛一千倍!對她用毒品,強jian 她,是嗎?好,我倒是不介意也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殷時修一拳頭重重砸在任懿軒的肚子上!

    任懿軒當即吐出一口苦水!

    他撐著牆壁,四肢已經沒了力氣,殷時修落在他身上的拳頭,每一擊都把他往死里打!

    五臟六腑此刻燒著疼,額頭上被桌角撞出了血,此刻視線模糊的很。

    殷時修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滲出的血絲。

    「進來!」

    門被推開,那個女保鏢帶著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保鏢走了進來。

    女保鏢手裡多了一個鐵箱子,她放在地上,而後打開。

    任懿軒靠在牆壁上,他看了眼殷時修,

    「這,這是什麼?」

    殷時修給了兩個男保鏢一個眼神,只見兩人走到任懿軒身邊,一人一邊的摁住他的身體——

    女保鏢神色淡定,動作不慌不忙的從箱子裡拿出一根針管,撬開旁邊一隻小瓶藥水,將藥水抽進針管。

    針頭冒出無色的藥水珠子。

    「殷時修……」

    「搖頭丸多沒勁兒啊,任懿軒。」

    「……」

    任懿軒聲色緊張起來,「殷時修,你瘋了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敢碰我的人,到底是誰瘋了……去,給任先生嘗嘗看,這玩意兒比搖頭丸來的勁兒大多了。」

    女保鏢應了聲便走向了任懿軒,只見任懿軒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不,不……」

    殷時修上前一把揪住任懿軒的頭髮,

    「知道怕了?」

    任懿軒紅著眼睛瞪著他,

    「我和她青梅竹馬二十年!她一出生就註定是我的!這世界上那麼多女人,你一個堂堂殷家四少爺,要什麼樣的沒有,為什麼要搶我的?!」

    「……」

    「你和她發生了關係,所以她就是你的!憑什麼……嗯?!憑什麼!那是我的女孩!」

    「她不是你的。你們在一起二十年,若她愛你,我搶不走她。」

    「搶不走?!呵,殷家四少爺,您有權有勢,您動動手指,A 大隨你轉,京城都要跟著顫上一顫!」

    「她那麼幸福……憑什麼?憑什麼我那麼痛苦,她那麼幸福,你那麼得意?」

    「所以你就要毀了她?」

    殷時修神情冷下,

    「你就是太了解她,所以你知道,這樣對她就是對她最大的報復,讓她餘生都陷在痛苦裡!讓她在面對我的時候,面對孩子的時候,抬不起頭來!」

    「對,我就是要毀了她,我就是要讓她知道,人總得為自己的選擇付出點代價。」

    任懿軒的眸子一樣冷的瘮人,

    「她負了我,我要了她一夜,這很公平。」

    殷時修抬起手當即一拳頭砸在他臉上,

    「你知不知道她差點兒因為你變成了個神經病?!你知不知道她自虐到恨不得撕掉自己的一層皮膚!你知不知道她痛苦到想要自殺!」

    「……」

    任懿軒被殷時修這一拳頭打的腦袋嗡嗡的,還沒來得及清新,殷時修的話又像炸彈一樣炸在他耳邊。

    神經病……自虐……自殺……

    他震愕。

    殷時修看到他的表情,不由冷哼出聲,

    「沒想到是麼?沒想到她會這麼噁心你!任懿軒,你差點兒讓我永遠失去她……」

    「……」

    任懿軒怔怔的看著殷時修,神情竟然有些飄忽……

    她……

    就因為他碰了她,所以她自虐,所以她自殺……

    任懿軒像是喝了一杯苦水,胸口鬱結,心中苦澀。

    殷時修從女保鏢手裡拿過針管,冷著眼,毫不猶豫的打進他的手臂。

    任懿軒回神,看著針管里的液體慢慢流進自己體內,神色竟異常的平靜。

    女保鏢收好針管。

    「銷毀掉。」

    殷時修只淡淡的吐了三個字。

    任懿軒閉上眼睛,沒多久,視線就愈加模糊起來,方才身體上的劇烈疼痛,很快就得到緩解。

    他知道,殷時修給他打的針劑,恐怕也和毒品逃不了關係。

    呵呵……殷家四少爺的手腳,竟然也這麼不乾淨。

    沒多久,藥效就上來,頭痛欲裂,他攥緊了拳頭,身上的青筋慢慢爆出來,嚇體脹痛,慢慢的,眼前出現幻覺……

    殷時修起身,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後給了保鏢一個眼神,他們和殷時修一起走了出去。

    門前腳剛關上,裡面便傳來劇烈的撞擊聲,任懿軒的喊聲也是撕心裂肺。

    殷時修走進洗手間,洗了下手,擦乾淨,如若無事人一般的下樓。

    他聞到一股淡淡的塑料燒焦的味道從別墅的後院傳來。

    女保鏢走了進來,見殷時修下來了,便恭恭敬敬的鞠了躬,

    「總裁,東西已經處理掉了。」

    殷時修淡淡點了點頭,

    「每天一支,記住,看得緊點,千萬別讓他死了。」

    「總裁,放心。您這就回去了麼?」

    「嗯。」

    女保鏢欲言又止,殷時修側首,

    「怎麼?有話要說?」

    「不是,我只是有一點奇怪……我還以為總裁會把他送進監獄。」

    「監獄?」

    殷時修哼了聲,

    「監獄,監獄哪有這裡能讓他感到快樂?」

    殷時修重新驅車離開了別墅。

    但他開出沒多久,便接到了蘇小萌的電話……

    「你在哪兒呢?」

    蘇小萌這會兒剛從山上下來。

    「在外面。」

    蘇小萌揚了下眉,這是什麼回答?

    殷時修沒打算瞞著蘇小萌,他淺吸了口氣,

    「我把任懿軒帶到了我的一個私人別墅。」

    「……」

    蘇小萌心口一窒,明顯愣了一下,而後咽了下口水,問,。

    「你……沒對他怎麼樣吧?」

    「我把他狠狠打了一頓。」

    「……」

    「然後把他關在了房間裡。」

    「我剛從法門寺里出來,這會兒下山了……唔,司機半路接了個電話,說是家裡老婆要生產了,所以就先回去了……」

    「你剛下山?」

    「嗯。」

    「我這邊離那兒不遠,等我半個小時,我過來接你。」

    「嗯,好。」

    蘇小萌應了聲,而後掛了電話。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

    任懿軒……別殷時修帶走了。

    其實她不難想像殷時修會怎麼對他,因為如果換了她自己,恐怕拿刀割裂他的脖子都有可能。

    她知道殷時修做事,比她有分寸的多,比她冷靜,比她有魄力,也比她有手段的多。

    對於任懿軒,她早已經沒了想法。

    無論殷時修怎麼對他,她也不介意……

    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嘛……

    她斬斷了這二十年青梅竹馬的感情,所以她被任懿軒報復。

    任懿軒對她做了不可饒恕的事,那也就不能責怪殷時修要從他身上找點代價。

    她坐在山腳下,春天的太陽很暖,萬物復甦的季節,這山腳下的花花草草都發了芽,繞著山腳鋪了一圈。

    深吸一口氣,就能聞到香味。

    人的一生,很長很長……

    如果這條路,要她一個人走,怕是怎麼都走不動了……

    好在——

    殷時修朝她走來,手裡還拿著一束花。

    蘇小萌起身,順手便接過殷時修遞來的玫瑰……

    「怎麼還買玫瑰花了啊?」

    「前面幾個老太太在賣,這花看著很新鮮,應該是剛摘下來的。」

    蘇小萌低頭嗅了一下,而後咧開嘴笑了笑,

    「好香哦……」

    殷時修摟著她的肩膀往回走。

    任懿軒的事情,蘇小萌沒再提,不是逃避,不是刻意的不去提。

    而是她心裡已然有了選擇。

    全心全意的相信殷時修,相信他會代自己向任懿軒討一個公道。

    至於她要做的事情嘛……

    唔,英語六級考試就在眼前,她得考個高分呢!

    在任懿軒這個問題上,殷時修和蘇小萌頗有默契,他不會瞞著她些什麼,但蘇小萌如果不想介入,他也不會主動提。

    他會好好地,用他的方式,讓那個人還債。

    ……

    可事情不會就這樣簡單的過去。

    任懿軒是容家人打電話催回來的,結果任懿軒下了飛機後就再也沒有音訊。

    容家人事事不順,酒店的監控對他們而言,已經失去了意義,最後只能把希望放在任懿軒身上,卻連任懿軒影子都沒有見到。

    想也知道,任懿軒是被誰帶走了。

    於容家人而言,任懿軒落在殷時修手裡,可不是一件樂觀的事情。

    容靖有些坐不住,這不單單是關乎蘇小萌名譽清白的事情,這任懿軒還知道不少關乎容氏集團的項目機密……

    而另一邊。

    白思東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他一遍遍的看著電腦屏幕里的監控錄像。

    那是酒店當晚,蘇小萌和任懿軒從進酒店開始,一直到第二天蘇小萌離開酒店的完整錄像。

    他在幾個關鍵的地方做了標記……

    白思東撐著下巴,手指輕敲著桌面……

    良久,給殷時修打了電話,「小萌和你在一塊兒麼?」

    「……嗯,在呢,小舅。」

    「一起到我這來一趟吧,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也不知道是算好,還是不算好的消息。」

    -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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