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千錯萬錯孩子沒錯

    以前我是個很喜歡小孩的人，也夢想過和林南將來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可是此刻曹三爺發信息來居然說我會生個鬼娃，同時鬼娃控制不住還得把我殺了。

    一想到這些，我就不寒而慄，甚至有種立刻吃墮胎藥的衝動，不過顯然墮胎藥對付不了鬼嬰。

    老色鬼故作深沉得掐算著，時不時還看我一眼，過了許久，對我道：「姑奶奶，在鬼界的確存在著鬼嬰弒母的說法。鬼嬰乃怨氣所結，存在於母體內長大吸收天地怨氣，如若出生後又受世人唾棄，怨氣就會越來越深，最終仇恨母體將她降臨人世，從而弒母。」

    我心涼到了谷底，整個身子都感覺冰冷一片，顫得厲害。

    「有沒有辦法讓鬼嬰不出世？你跟著我不是也想要這股邪氣嗎？」我驚慌失措道。

    老色鬼苦著臉，看著我，哀嚎道：「姑奶奶，那是沒遇見大人之前。現在知道大人是那等身份，老頭子怎麼敢有這種念想。再則就算我想要這股邪氣，也必須跟姑奶奶行魚水之歡，姑奶奶也不會同意的。而且……就算你同意，老頭子也沒把握把那股邪氣弄出來。」

    同意？同意個鬼。我寧願死在鬼嬰手裡，也不會便宜了眼前的老色鬼。

    「滾，想都別想我同意！」我唾罵了一句，無奈得坐在床上，又看了一眼老色鬼道：「你能不能別整天這麼一套軍大衣，臉上髒兮兮的樣子？你不是鬼嗎？你就不能換個模樣？」

    老色鬼愣了一下，滿臉獻媚的笑容道：「老頭子我以為姑奶奶你喜歡我這造型呢。姑奶奶既然不喜歡，您就說啊，您要老頭子我變成吳彥祖都行。」

    吳彥祖？滾蛋，褻瀆我美男偶像。

    「變成普通老頭子就行了。」我無語得說了一句，他要真變吳彥祖，我還真怕這麼日夜相處，到時候一時忘了他是老頭子，而發生什麼事。

    老色鬼身上黑氣凝聚著，很快變成了一個和藹的老頭，身上衣服也換了，不過樣貌沒有太大變化，只是乾淨了許多。老頭子慢慢往外走，走了幾步卻又回頭看了我一眼。

    「姑奶奶！」老色鬼猶豫半天，才跟我道：「您也不要擔心鬼嬰弒母。你體內的嬰兒不是怨氣所凝，根本不是鬼嬰，也沒多大可能弒母！」

    不是怨氣所凝？我愣了一下，根據林南天來說，這是至邪之氣，也就是說我的孩子是邪氣凝固的。我看向老色鬼，老色鬼卻是臉色尷尬，搖了搖頭，似乎不願多說，就隱入了牆壁之中。

    不是鬼嬰？不會鬼嬰弒母？我鬆了口氣，可是半信半疑，高興不起來。

    老色鬼不肯繼續說，我真沒什麼辦法。我坐在床上，鬱悶了好一會，就脫去外套，準備休息一會。就在我外套拉鏈剛拉開，牆壁里卻又竄出一個腦袋。

    「幹嘛？」我見老色鬼露出腦袋，頓時抱住被子擋在面前，怒目看著他。

    老色鬼嘿嘿笑著，連忙道：「沒看見，姑奶奶，老頭子真沒看見。老頭子就是想提醒您一句，這幾天該做準備了，過幾天您和大人的孩子就要出世了。不管是鬼嬰，還是你和大人的孩子，一開始和常人無異，所以吃喝拉撒睡的，您都該準備了！」

    幾天？

    我唰得張大了嘴問道：「幾天？」

    「五天！額。不是，四天！」老色鬼一掐算，嘿嘿笑道。

    媽蛋！

    老娘還沒享受到懷胎十月的感覺呢，孩子這麼快就出生了？真的假的？我本能得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突然感覺好像真大了不少。

    死了！

    老娘這幾天就要做孩子媽了？我呆滯得坐在床上，心裡欲哭無淚。

    四天，真如同老色鬼說的那樣，四天裡，我的肚子不斷變大。懷胎十月本該是循序漸進的，我的肚子卻是一下子撐大的，到了第四天，我肚子就好像一個皮球一樣，好像一砰就會爆炸似的。

    「疼啊！」第四天晚上，我痛不欲生得躺在床上。遇見這種事，我根本不敢去醫院，甚至不敢跟任何人說，只能默默自己承受著，根據老色鬼的說法，孩子肯定會出世，我也不會有危險，可是這出世的過程，卻讓我痛不欲生。

    老色鬼被我趕出去了，聽到我叫，又誘惑我道：「姑奶奶，老頭子以前也幫我家那老婆娘接生過，要不……老頭子幫幫您？」

    「滾！」我撕心裂肺得吼了一句，繼續躺在床上，疼痛感一陣陣傳來，我終於承受不住，大腦越來越模糊，整個人眩暈了過去。

    迷糊中，我感覺肚子裡有東西滑了出來，我的整個身子頓時輕鬆無比。嬰兒的啼哭聲就在我的耳邊響著，可是我卻睜不開眼。

    「麻麻！麻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嬰兒稚嫩的叫聲在我耳邊響起，我瞬間睜開了眼睛。當我看著一個粉嘟嘟、臉上帶著一絲紅色胎記的嬰兒坐在我身邊吸允著自己手指時，我頓時嚇得撐起了身子。

    粉嘟嘟的嬰兒見我醒了，頓時撲在我胸前，小手扒開我的衣服就咬了上來。驚恐中，我慌忙推開了小女嬰，小女嬰被我一巴掌推開，翻倒在床上，愣愣得看了我一下，頓時大哭了起來。

    哇！

    我聽著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心裡驚慌無比。我知道，這個粉嘟嘟的小女嬰多半是我生的那個鬼嬰或者邪嬰的東西，可是我心裡卻接受不了，不僅是因為她本身就不是正常人，就連我一張開眼就聽到她說話，甚至她看上去已經有一歲多孩子的樣貌，同時牙牙學語這一點，我同樣接受不了。

    「老色鬼，出來。」我驚慌失措大叫了一聲。

    老色鬼慌忙從牆壁里竄了出來，跪在地上哭訴道：「姑奶奶，不能怪我啊。您當時昏倒了，老頭子為了您的安全著想，就幫你接生了，最後還幫你洗淨了身子。老頭子發誓，沒對姑奶奶做任何不軌的舉動啊，當時老頭子還是變的吳彥祖給你洗刷身子，我對姑奶奶忠心，天地可鑑啊。」

    「她……」我現在哪顧得了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我更關心的是眼前這個孩子。突然懷胎一共加起來才七日，然後昏迷了突然冒出個一歲多女嬰，說是我閨女，天地可鑑，我真一時沒辦法接受啊。

    老色鬼也是愣了一下，卻沒想到女嬰卻是哭著起身撲向了老色鬼，抱住老色鬼腿哭喊道：「呀呀依！」

    呀呀依？

    「哦。寶寶乖哦。寶寶乖哦。我們去看粉紅豬小妹。」老色鬼把女嬰抱著，慢慢送到了外面看電視。然後又回來，看著我道：「姑奶奶，您已經昏迷了一天了，您和大人的孩子，前面七天，一天會長一歲。也是一天一個變化，這時候可是引導的好時候，如果您引導不好……鬼嬰弒母啊。」

    一天一歲！

    我微微張嘴，一時不知所措。

    老色鬼看著我許久，最後轉身，輕聲嘆息，隱約說道：「好歹是親身骨肉啊。你們是她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千錯萬錯，孩子有什麼錯啊？」

    聽到這句話，我心徹底亂了，甚至內心多了一絲悲傷。千錯萬錯，孩子有什麼錯？一切根源來自於曹三爺和慧清老尼姑還有林南天，我是身不由己，可她是這個孩子又有什麼錯呢？就算她不算是人，可她只是一個孩子，我又怎麼能將所有的錯誤怪在她身上呢？

    我靜靜得坐在床上，聽著外面客廳里，孩子牙牙學語的聲音，眼淚一下子止不住落了下來，最終宣洩似得將枕頭在床上砸了十幾遍，蜷縮在床上抽泣起來。

    「麻麻！」不知道什麼時候，粉嘟嘟的小女嬰光著小腳丫站在房間門口，怯生生得對我喊出了兩個字。我驚醒般得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小女嬰，強忍住內心的怪異感，對小女嬰試著招了招手道：「到麻麻這裡來！」

    小女嬰一下子開心了起來，噠噠噠得跑到了床邊，費盡所有力氣從床邊上爬了上來，然後撲在了我懷裡，一個勁得用頭蹭著我，頂著我。

    「麻麻，餓！」小女嬰粉嘟嘟的臉看著我，言語不清得叫了一句。

    我猶豫了半分，還是解開了領口的紐扣。這時候我才愕然發現，媽蛋，老娘居然真從少女變成婦女了，連咪咪都大了一圈，好像充滿了奶水的樣子。

    小女嬰一下子撲到我胸口，咬住胸部，開始吸食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她咬上來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咪咪一陣刺痛。我本能得想推開小女嬰，卻最終忍住了。

    「姑奶奶！」老色鬼的腦袋突然從一旁牆裡竄出來，又慌忙遮住臉開口道：「孩子前面七天不僅要喝母乳，還要吸食母體血氣，這樣才能一天長一歲。不過，孩子不會傷害姑奶奶的，姑奶奶可以放心！」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敢大聲打擾小女嬰，只是對老色鬼吐出一個口形道：「滾！」

    「老頭子這就滾！」老色鬼嘿嘿笑著，卻又突然轉身對我道：「姑奶奶，那兩個追我們的人，已經到上海了。雖然一時找不到這裡，但是姑奶奶還是小心為妙。」

    找來了！

    這麼快，我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滿是怒氣，這一對狗男女，果然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