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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67 兇手是誰?!

2023-10-02 22:30:35 作者: 等白
    按道理唐少辰是不會在這時候出現在審訊室的,因為方才那些軍人離開時的態度,明顯是要把她隔離處置的意思。

    緊張擔心了一晚上,此刻刺目的燈光下蘇洛有些呆。

    對面那雙清幽淡漠的眼,這一刻怎麼看都有些像幻覺,直至唐少辰反手將門掩上,極輕的一個動作,蘇洛突然回神,只覺這狹小的房間愈發讓人覺得窒息起來。

    她下意識起身,卻又站在桌前躊躇不前。

    她其實並不太能直視那雙眼,卻很想確定眼睛主人的身體狀況,她小眼神偷偷摸摸從他肩上手上各種地方掃過,確認他的傷是否嚴重有沒有好好處理,最後輕輕瞄上他的臉一眼,希望他心情不至於太糟糕。

    她又闖禍了。

    這樣的情況下必定是要被罵的,惡狠狠的,血淋淋的…

    她甚至已經自己在腦子裡推演了很多遍那些冰冷又犀利的言語,當然前一刻,她連好好的被罵上一頓都覺得可能是奢侈。

    這段時間裡她一直在逃避。

    利用身體欠佳來逃避,利用龍應的事來逃避。

    她讓自己變得忙碌變得似乎沒有多餘的精力和心情再去顧及很多事,然後她堂而皇之的翹過幾節誰也不敢翹的心理學,即便去上課,她也不再去多看他一眼。

    此後的交集似乎就如她所願的慢慢變少了。

    他不再時不時發簡訊過來,也不再在上課的時候點她起來回答問題。

    像是心照不宣配合默契,在她主動遠離的時候他似乎也很自然就放了手,因為本來其實就是她單方追著跑著要黏上去的,他在很早之前其實就企圖要丟掉她,只是她又死命的巴回去了而已。

    所以不會有挽留。

    似乎也不會有所謂的奇蹟。

    無論她是否表面上說著要瀟灑放手,肚子裡其實卻又隱隱的期望事情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轉機。

    想到這裡蘇洛默默的低下了頭去。

    這是小女生才該有的惆悵矯情,甚至在當初家族遭遇危難蘇家差點跟她城哥鬧翻的時候,她都未曾有過這樣的糾結,很快就擺正了態度找好了繼續前進的方向。

    這是她從小到大都引以為傲的好本領,可以把煩惱打個包丟出去再也不理。

    於是生活就像能被她簡單的分成兩部分,能把握的和不能把握的,該在意的和不該在意的,然後一半留下,一半捨棄。

    這一次亦是如此。

    在她看到了照片受了打擊之後,她選擇了在還沒有陷入太深的時候迅速撤離。

    但是可能也許她還是慢了一步,又或許愛情這樣的東西和其他感情有著太多不同,不是不見,就能不想的。

    在漸行漸遠的這一個月里,她其實過得一點也不好。

    她漸漸發覺心裡不知怎麼突然就慢慢有了那詭異的第三部分,所謂的半點把握不了,卻也無法不去在意,最後變成了粘手一般死也丟不出去的心意…

    她曾近帶著多麼無奈又有些嫌棄的心情看著姐姐為了她城哥又哭又鬧失心瘋發作一樣弄得家無寧日啊,結果如今她再回頭看看自己,發覺原來自己可能也好不到哪裡去。

    事不關己的時候,總有一堆大道理可以侃侃而談。

    輪到自己的時候,才發覺所有的道理原來都只是紙上談兵。

    她就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大傻瓜。

    如今鬱悶的站在這裡,發覺自己原來竟是這般思念,腦子裡想著的一切,讓她眼眶愈發酸疼。

    她其實非常自責。

    為了之前那一連串的謊言。

    今晚她一人莽撞行事,逼得小潯說謊,曼曼說謊,所有人都為了她撒下彌天大謊,最後連大冰山都不得不違背原則說了假話。

    這讓她非常難受。

    她甚至覺得那是褻瀆。

    她猶記得最初的某一節心理學課上,他曾告訴過她們,在所有刑偵學的輔助學科里,犯罪心理學其實是受人為因素影響最大的學科。

    它雖然也由許多實驗佐證,理論豐富,整個學科卻摻雜著許多主觀判斷和經驗軌跡。

    可以說在整個刑偵體系里犯罪心理學是最不客觀最容易受到外部干擾的,要將這樣的東西運用到嚴謹的刑偵破案當中,甚至成為最初案件調查的指引,則需要運用之人用更嚴謹的思想態度去面對,不能帶有一絲僥倖,更不能存有半點私心。

    這堂課當初對蘇洛的觸動很大。

    她想,當一個人要用主觀的判斷去作為客觀辦案的依據,那麼他的思想就該是無限接近於客觀現實的。

    而當一個人所從事的職業是關乎真理關乎他人生死的時候,他本人亦必須在任何情況下都是正直坦然能立於無愧之地的,否則就再也擔不起這個身份。

    而唐少辰,她的大冰山教授,一直以來給她的就是這樣正面的形象。

    說話做事,他從來都板正如一,也許有時候性格乖僻說話毒舌讓她深深無語,但是他無疑是三觀超正固守原則的人,比她從小到大身邊所有人都要剛正不阿。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能為了她說謊呢…

    哪怕是為了保護她們,這也違背了他的原則,那並不是生死大義必須取捨的時刻,是她在他最無愧於心的領域留下了一個污點…

    這樣一句謊言,在她心裡甚至重過了他的那道傷,讓她覺得那是刻在心底她無以彌補的過失。

    明明那麼喜歡,卻又偏偏錯誤百出,是她造成了這一切。

    她想,她在他面前似乎永遠是個麻煩,永遠跟不上他的節奏,處處製造混亂…

    讓她即便之前生出過半分想要回去再努力爭取一把的念頭,此刻也像是被打得完全灰飛煙滅了…

    她已經覺得無法實現了。

    她不想再被證實真的無法實現了…

    抱著她的殼,難過的小姑娘站在雪亮的燈光里,又再一次退到了深深暗處。

    她身上的外套很髒,當時在地上那樣滾來滾去沾了滿身的灰和血污,看著髒兮兮的像個難民一樣。

    唐少辰默默望上燈光下蘇洛的臉,看她秀氣的五官因為高處燈光打落的陰影顯得愈發纖細蒼白。

    這段時間她瘦了很多,精神也萎靡不振,很多時候都呆呆的像是在神遊天外,渾身透著拒絕靠近的氣息,讓他躊躇不前。

    我們英明神武手抓大把微表情學極度善於觀測人心的大教授,沒有半點對付女兒家愁苦情思的經驗。

    特別是當那小喜鵲一樣天天繞著他飛舞的小丫頭突然就倦鳥歸巢,再也不眉飛色舞神采飛揚之後…

    他似乎是平生第一次感到這樣的無奈和手足無措。

    當然此刻他已經發覺了,他因為無法應對而被迫選擇的冷處理現在看來完全是害人害己弄巧成拙。

    如今丫頭對著他已經不光是迴避冷淡了,她整個人就像只霜打的茄子,渾身都泄了氣一樣透露出濃濃的灰敗氣息…

    為什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在他們再一次經歷了類似的生死瞬間,他便是此刻看著她回憶起當時槍林彈雨千鈞一髮的危急都心若擂鼓肝疼胃也疼,結果她對著他卻還是這樣捉摸不透的態度,難不成她以為他會罵死她?!

    唐少辰在心裡嘆氣了又嘆氣。

    再無奈卻是當然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

    他都快被她嚇死了…

    驚心動魄之後立即又馬不停蹄的去解決扣押提審的事,現在好不容易塵埃落定他才能趕回來看她一眼,放鬆之後壓在心上的滿是慶幸和後怕,他哪裡還會亂發脾氣?

    想到這裡,唐少辰無聲垂了垂眼,他或許不得不承認,他脾氣可能真的很糟糕。

    他似乎永遠學不會直抒心意,也不懂得溫柔以待,他甚至很多時候連擺一個好臉色出來都不會,總是冷漠又彆扭的樣子,說不出一句好聽的話來。

    他在方才來的路上偶遇了安潯和黎曼曼。

    商場槍擊案圓滿解決,安潯和黎曼曼坦白從寬已經被放了出來,而蘇洛因為掌控太多背景信息,還需配合調查暫時不能回家;

    當然她也不會再被軍方提審,臨江公安部剛剛已經傳來指令,正式接手對證人的後續審問。

    他過來通知她這個消息,結果遇上了安潯幾人,安潯那神通廣大的男朋友已經到了,兩人正在大廳角落裡旁若無人的拉拉扯扯;

    黎曼曼則拿著手機在走廊打電話,輕聲輕氣的,一回頭,臉上淺淺的梨渦里滿是溫柔。

    這樣的表情是蘇洛從沒有過的。

    不單單因為她大大咧咧的個性,恐怕更多是因為他。

    他每次對著她只有那樣的態度弄得她每次對著他亦是帶著幾分距離,她開開心心那是因為性格好,他其實知道的,她背地裡給他取了一個綽號叫冰山…

    一時相顧無言。

    片刻沉默之後唐少辰開口打破僵局。

    「你今晚要住警局裡,之後幾天可能不能回家也不能回學校上課,要留下配合調查。不過不用擔心,郁勇會幫你安排好,你是證人不是罪犯,不需要再去理會軍方那些人。」

    一句輕柔,詳細交代了前因後果,話落蘇洛恍然抬頭。

    其實她沒聽清,一句都沒有,她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那眼裡情緒收不住,此刻她心裡的情緒也收不住。

    在她心裡想了太多該想的不該想的,糾結了太多該糾結的不該糾結的時候,在她最難過委屈也只覺最安心快樂的此刻,她對著眼前這個人,怎麼可能還顧得上他講了什麼,還顧得上那些拙劣的偽裝?

    那一眼裡太過複雜,情緒滿溢而出,失控了一樣在凝滯的空間裡奔流。

    下一刻指尖輕動,像是想好的又像是什麼都沒想,下一秒或許出乎在場的監控後的所有人的意料,一貫生冷的唐大教授破天荒的突然往前一步,伸手環過對面姑娘的頸項,一下把她樓進了懷裡!

    他動作很輕卻毫不遲疑,他扣住她的後腦壓上肩頭。

    這擁抱不算親密,此刻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再親密,像是最普通的安撫他輕輕揉過丫頭腦後碎發,只是天知道這樣的距離對於他的個性她的心,已是多大的意外和震驚!

    蘇洛第一反應是推拒。

    她伸手猛得掙了一下,掌心卻是不期然間一瞬觸上對面唐少辰襯衣下的腰腹,那溫度和觸感瞬息傳來丫頭驚覺自己碰到了哪裡,慌忙收手再不敢亂動。

    她纖細修長,個子躥得太快,只將將比他矮上了半個頭,摟在懷裡的感覺,就是抱著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子一樣…

    唐少辰紋絲不動,片刻垂眼,指尖捋順她後腦糾結的亂發。

    她是喜歡他的,對不對?

    她很喜歡他。

    如若不是,就不會有剛才那樣的眼神,此刻的心跳也不會快成這樣。

    他已經決意再不試探了。

    從這一次起,他會試著努力改變,他早該邁出這一步。

    彼此喜歡的人哪裡有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他甚至不知道之前他們兩人兜兜轉轉你進我退耽誤的時間都是為了什麼,只是此刻這些也不再重要了。

    「洛洛…」

    他偏頭輕聲在她耳邊這樣叫。

    那聲音輕的像是氣音,只有這樣的聲音才能不被敏感的記錄器吞進去。

    那聲音輕得就像是幻覺,卻一瞬只想要某小丫頭不管不顧伸手扯上對面男人微敞的衣角。

    她這麼想著的時候,便也這麼做了。

    此刻她似乎背著她的殼又從黑暗裡探出來了幾分,在他哪怕只給了她像是幻覺一樣的星點回應之後。

    這樣的他們,明明早該在一起。

    在她此刻看不到的地方,他眼底繞上淺淺溫柔。

    「我會和郁勇保持聯繫,也會安撫好你家裡,等你可以回去那天我過來接你。」

    他淡淡說。

    這一句她終於聽到了,茫然點頭之後又茫然的想,那天她爸媽肯定不管怎樣也都會過來的,到時候如果遇上就不好了…

    只是她這麼想,卻死死拽著掌心的衣角並不吭聲。

    他終於理順她腦後最後一縷碎發。

    如果今晚並不是在審訊室就好了。

    「等那天,我有話跟你說。」

    ——

    這邊,小小的審訊室里,疑惑纏繞的期冀,不安交織著欣喜,一路波折重重的兩人,似第一次身心都如此靠近。

    另一頭,在警局填好最後一份表格,安潯和黎曼曼被撈了出來,分別上了自家男人的車,一路返回學校。

    霍城今晚心情不好,似一路都在生氣。

    他不高興的時候某人往往心情都很不錯的,一路彎著眉眼笑容可掬。

    「真的,當時一點不危險,都說了當時掉下去的時候有洛洛那麼大個肉墊在下面墊著呢,我壓根沒摔著,也就擦破了一點點皮~」

    安潯軟著聲調撒著嬌,她最近是愈發變本加厲了,表面上明明說著討好的話,卻偏偏要把手上擦破皮的地方秀出來看。

    對面霍城本來表情都有些緩和了,結果一看她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自己塗的一大塊紫藥水,頓了頓臉當即更黑了,扭頭過去拉開車門,管都不管她就自己先上車了。

    車外安潯笑得更歡了,也不知道這種個性該歸成虐待狂還是被虐狂,她很多時候就是喜歡看自家霍小城橫眉冷對她~

    她笑眯眯的趕忙跟著上車,自己紮好安全帶,裝出委屈的樣子又不安分的伸手過去戳人。

    人家都受傷了你還這麼凶…

    霍城冷冷把戳到臉上的手指頭揮開。

    她忍著笑再戳。

    再揮。

    再來…

    幾個回合之後一貫疼老婆的某人再也狠不下心來去推那隻受傷的胳膊了,哪怕那紫藥水中央真正傷到的地方只有指甲蓋那麼一點點,他伸手揪住那根軟軟的手指頭,繼而把整隻小手都繞進掌心裡,有一句沒一句開始碎碎念起來。

    某小女王玩得心滿意足,懶懶得蜷在副駕上,聽著耳邊的安全須知,聽著聽著眼皮就耷拉下來,思緒繞到了窗外。

    最近市里鬧得還有些大的那個犬神案,原本她一看只是夠吃人,並沒有太關注。

    直到今天軍方出動正面迎戰那麼大一隻狼,她突然有了那麼點興致。

    那隻巨狼當然不可能是犬神案的真兇,真當臨江是鄉下地方啊,建國之後動物可是不能成精的,長成這麼大還敢出來作孽分分鐘就被發現舉報了好麼。

    所以真正殺人的又是誰呢?

    犬牙,食人,隱匿屍體,市郊三區流竄作案。

    絲絲縷縷的線索腦中緩緩串成還不算完整的環,窗外暮色幽幽,車子駛上環城高速,偏頭望上窗外夜空,神色慵懶的姑娘微微眯了眯眼,漆黑眼底有幽光流轉而過。

    ------題外話------

    那天我有話跟你說——Flag立起來了!(⊙o⊙)啊!(噗開個玩笑)

    —

    話說那是領養榜開榜的前一天,我準備在管理組賣個萌,於是我說,吶米娜,泥們都說不領養,那要不要集體領養作者嘛,又萌又有愛除了最近吃得多一點吐得多一點其餘都很好的作者君哦~(我相信很多作者都會這麼賣萌的!)

    結果這條消息發出0。01秒後,遭到了暴風般的拒絕…

    不要,才不要呢,作者不要,不要不要。

    再然後——我們要小小白,嗯肚子裡的那個,我們都喜新厭舊的,有小的就不要大的了。

    我:…

    這是大管和作者的關係麼!

    說好的作者和大管管至死不渝的愛呢!

    我感覺到了森森的危機。

    於是兩秒之後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賣出了小小白,也就有了昨天領養榜公布的第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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