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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37 大紅牡丹!

2023-10-02 22:30:35 作者: 等白
    偌大一個臨江城,入夜之後,一個單身女孩在外想要找到一個容身之處,並不容易。

    安溪從家裡逃出來後,沒有身份證不能住正規酒店,只能在路上找了一家很小的旅館登記入住。

    店家看她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才答應的,只是告誡她晚上千萬不要出門,這個店裡人雜,出了什麼事可沒人救她。

    之後的幾天她一直龜縮在潮濕狹小的客房裡,房間很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個電視一把椅子,卻是還好有私用的衛生間,她用不著出門洗漱。

    安溪只在第一天出門,去街邊的雜貨店買了餅乾和洗漱用品。

    她不知道媽媽會不會報警,她卻是不想再被抓回去,不光光是因為這段時間媽媽的反常,還有如今她的生活,那太壓抑也太亂了,她想要逃出來,能夠喘上一口氣。

    旅館的小房間很糟糕,那日下了一場大雨,之後房間裡潮濕得連牆壁上都凝著水滴,安溪的餅乾都回潮不能吃了。

    她很煩躁,隔壁情侶歡愛的聲音太響,連電視的聲音都蓋不住了。

    安溪呆滯的盯著對面的電視機,裡頭正播放晚間新聞,最近市里似乎又出了案子,昨晚已經是第三起。

    一個夜歸的女營業員在回家的途中被人襲擊,屍體今天早上被清潔工發現丟在垃圾回收站,全身都好好的,唯獨缺了一對眼睛!

    這樣的新聞太恐怖,讓安溪不自覺顫慄。

    她有些擔心媽媽,那女營業員也是三十多歲和媽媽年紀差不多,也是值夜班,媽媽會不會出事?

    想到這裡安溪煩躁起來,起身去了衛生間,擰動水龍頭之後才發覺居然停水了。

    屋子裡只剩下隔壁詭異的呻吟聲。

    安溪忍了一會兒忍不住,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她住在一樓,走過走廊就是前台。

    前台坐著旅館老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

    大叔態度並不好,卻也不是壞人,聽了安溪的問題,他摳了摳耳朵。

    「這個停水啊,估計還要停一陣的,你沒看新聞麼,今天下午這片有個水管子爆掉了,我們這一片都沒有水了的,要麼…你忍忍?不就是幾天不洗澡麼。」

    安溪不說話。

    老闆瞄她一眼:「或者你乾脆回去好了?你這樣的小姑娘住在這裡我真的也是哈嘮嘮的(害怕),你說萬一出點什麼事我們店還要負責任,我勸你還是趁早點回去吧,家裡人不擔心你啊?」

    安溪皺起眉來,不想再聽老闆教育,既然要不到水她就回去好了。

    安溪轉身往回走,老闆看著她的背影輕斥一句,到底還是不忍心:「出門左拐,兩條馬路之後有個澡堂,十五塊錢一個人,你去那邊洗吧!」

    「謝謝。」

    安溪這才鬆了口氣,回頭道了謝,轉身幾步走回到房間門口。

    這時二樓下來幾個人,清一色的年輕男人,操著一口臨江方言,各個打扮得油頭粉面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們沒有欠房費老闆也不多說話,低下頭去又盯上了櫃檯後那小小的電腦屏。

    男人里有一人回頭,張望那一眼,無意間瞥到了正在關門的安溪。

    安溪很注意保護自己,她甚至沒有抬頭,飛快就帶上了門,只是那炎炎夏日濕熱的晚上,少女一身T恤搭配短褲的好身材,卻是驚鴻一瞥,就給男人留下了印象。

    他微微尋思。

    「怎麼了?」周圍同伴捅他一下。

    男人不說話,卻是隱隱覺得,剛剛那個妹子,似乎有些眼熟?

    ——

    而這幾天,除了張羅家裡的事,安潯似乎開始收心,不再天天拉著霍城出去玩了。

    市里最近又出了案子,不是武陵警局負責,所以安潯還是一樣的清閒。

    這段時間她沒事,卻天天都到警局報導,整理文檔,跑跑腿,甚至打掃會議室的事她都做了。

    大家紛紛表示看不懂,當然也有老一輩的警員感嘆,這郁隊的小徒弟到底是有了些新人誠誠懇懇的態度。

    這一天傍晚,安潯又以加班為由拒了霍城。

    她才不管他多不多想心不心塞呢,下班之後大多數人都走了,她跟著檔案館幾個女警繼續整理卷宗。

    這整理的活是每月每周都要做的,不急在一兩天。

    安潯主動要求幫忙,幾個負責人自然樂得把枯燥的工作分擔下去,晚上一起加了個班。

    安潯歸類著編號,點出幾本過期未歸還的卷宗,電話去借閱的部門索要,有的已經用完了,她便過去取一趟。

    安潯從經文保處回來的時候,夕陽西斜。

    武陵警局在市郊,周圍景致遼闊,天邊雲彩呈魚鱗狀排列,鍍上金紅色光亮,看著如同一條巨大的鯉魚在藍藍的水間露出一個背峰,那麼神秘,嚇人又壯麗。

    安潯想像力很豐富,她抱著裝卷宗的盒子站在走廊窗邊,看了片刻。

    夏日傍晚,走廊處處都開著窗,夜風輕柔的繞進來,拂過她細軟的長髮,安潯在局裡一直是爽利的打扮,長發紮成馬尾,一身青綠色制服,她穿什麼都好看,只是看入此刻站在走廊盡頭的男人眼中,這身素淨的衣著,卻似怎麼也壓不住她容色間一抹艷致。

    如同被綠葉襯托的鮮花,她看著愈發嬌艷。

    方耀文走過去的時候,如是想。

    那艷麗不同於他見過的所有女人,張揚卻不俗媚,勾人的同時,又叫人不敢輕易冒昧。

    這樣想著的下一秒,他已經走到她身旁。

    方耀文步子一貫的輕淺安潯應該沒有注意到,她依舊注視著窗外。

    夕陽餘暉落在她臉龐,帶起誘人的淺蜜,方耀文是個正常男人,當然會欣賞漂亮的女人,他稍稍看呆的下一秒,不期然間安潯一個轉身,兩人離得太近,狗血相撞,她手裡的盒子頃刻掉了,文件散了一地。

    安潯抬頭飛快瞥了方耀文一眼,沒說什麼蹲下開始整理。

    方耀文也立即俯身幫忙,這些卷宗里有幾本加密,權限而言方耀文並不能看,他下意識挪了挪視線,抬眼的時候,卻是一眼看見對面安潯微微俯身的時候,領口處露出的那片雪白肌膚。

    她解開著第一二顆扣子,那抹白,在夕陽中跳脫而刺眼。

    那膚色細得如同最上乘的白釉,明明是肌膚卻似透著絲絲涼意,溫潤中泛著清澤。

    方耀文算是閱人無數,這樣的肌膚他只嘆是從未觸碰過,安潯沒戴任何配飾,當然他也不覺得有任何的珠寶美玉能襯得了這一身冰肌玉骨,真要戴了,反而成了瑕疵一般。

    方耀文像個文人,心裡酸丟丟的吟著讚美的詩。

    眼前的這個女孩,她在他心中,早已過於特別。

    她是霍城看上的女人,她是唐少辰盯上的嫌犯;

    他感嘆這麼多年來,清心寡欲的霍城竟會挑上這樣一個姑娘,艷得像朵大紅牡丹,同當年清水芙蓉般的莫錦心,根本不是一個南轅北轍可以形容的差異。

    當然他更在意的是,安潯,她和唐少辰在辦的案子,到底又有著怎樣的關係?

    此刻的她,低頭理著東西,看著並不像是個正經人家的姑娘。

    否則又怎麼會把領口開得那樣低,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如此毫無顧忌。

    方耀文這麼想著,錯開視線,當他回眸正*上安潯蔥玉般纖長的手指,安潯卻似把著這時機一般,忽然抬起頭來。

    兩人視線不可避免撞在一起。

    前一秒,方耀文還在看著那根本不該他看的地方。

    安潯淡淡揚了揚眉:「方教授您可當真是有專業素養,低頭撿個東西而已,倒是能把人上上下下透視一番。」

    她言語冷淡:「怎麼,死盯著瞧,是能看得出我多生了一根肋骨,還是我鎖骨,能比別人長上半寸?」

    說著,她已經收好了最後一頁紙,隨手把方耀文手裡的東西接過來。

    瞥他一眼,她卻忽而笑了。

    這可是安潯第一次當著方耀文的面笑,紅唇輕勾,嫵媚在光影在浮動。

    「吶,」她說,「現在的兇手可都厲害,說不定看上一眼,眼珠子都能給您摳出來。」

    她笑著威脅,映射的正是最近市裡的新案——取眼殺人!

    這話說是恐嚇,聽入男人耳里卻不如說更像是帶著絲絲涼意的勾引。

    方耀文愣了愣,這樣的女人有毒,他本來就是這樣認為的,今天倒算是給他坐實了看法。

    安潯抱著箱子站起來,擦著方耀文的肩頭走過,經過的時候,連眼珠子都沒有抬一下。

    只是她那樣走,周身懶懶的氣息不都蹭到了他身上?這是第一次,方耀文竟是聞到了安潯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有一瞬忪愣。

    身為花叢老手,女人拋出的訊號,方耀文一向接得很準。

    跟霍城這種女生媚眼拋得眼珠都掉了他也不見得能注意的雛兒,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只是那訊號捏在心裡,方耀文呆滯,他根本想不到安潯竟會做這樣的事!

    她可不是他能碰的女人。

    更何況她對他的印象,該是差得要死!

    方耀文詫異回頭。

    安潯垂眸,紅唇輕勾起的弧度是那樣冷,她隨即轉身。

    「方教授,您是法醫學專家,對於人體學,應該也挺懂吧。」

    「最近我人的皮囊看膩了想換換胃口,不知道跟著您學一學,會不會將來也能生剖一下人心,看看底子裡的東西?」

    她輕幽幽的笑。

    這一句,內里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有句話怎麼說的?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風流。

    …

    霍城的女人,整個臨江無人敢動。

    前提,他的女人沒有出門,先動了別人。

    ------題外話------

    女王開始故意挑刺啦,最近收到大家慢慢的信號,表示求虐霍小城,順應名義白開虐了啊,妥妥噠是為了大家,到時候虐到了不要怪我吼吼吼,啦啦啦~(~ ̄▽ ̄)~

    26,27,28三天預發布,早上六點發文,評論區白抽時間回復哈,臨行最後的準備一天,加上飛行途中兩天,等白落地,再度回歸!(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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