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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38 Madly!瘋狂!

2023-10-02 22:30:35 作者: 等白
    工作日的午後,酒吧一條街呈現的氣氛蕭索安寧。

    特別是近日連逢陰雨,淅淅瀝瀝的雨滴打落在酒吧門前的遮雨棚上,積成一縷細細的水線沿著棚子邊沿流下,晶瑩水珠從地上濺起,將不鏽鋼的桌椅沖洗得閃亮如新。

    酒吧里點著昏黃的燈,靡靡的樂聲悠揚而起,少了晚間熱鬧的氣氛,卻更顯得寧靜怡人。

    年輕的調酒師在吧檯後擦拭著酒具,酒吧很小,員工不多,他沒有換班的人,領著微薄的工資,白天晚上都在這裡。

    酒吧里只有幾小桌客人,多是外地來臨江旅遊的遊客,小雨天找個特色小店躲躲雨也是小資,唯有角落那一桌坐著兩個年輕男人,均是三十出頭,儀表堂堂。

    白天的調酒師還負責服務,剛剛給兩個男人送去兩杯扎啤,他認得其中一個,他是酒吧的老客人了,常常來這裡獨飲。

    高腳的圓桌對景譽深而言有些太小,他也並不太習慣這樣的地方。他年前回了老家,鄉下的小診所沒什麼要緊一關就是兩個月,之後他回了臨江,約了故友方耀文見面。

    兩周多前的清明節,景譽深從老家回來掃墓,卻是沒有聯繫上該同去的人,只能自己跑了一趟。

    今天的見面亦是他的提出來的,如今方耀文似乎是更加忙了,除非別人主動聯繫不然一連幾月都不會又隻言片語,景譽深已經習慣了方耀文這樣,兩人喝著啤酒寒暄幾句,他知道他上周去了同學會,帶著一個,新的女朋友…

    景譽深放下杯子,外套上的水印還沒幹,帶著初春的涼意。

    「最近工作很忙麼?注意身體。其實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安定的時候就安定下來!」

    景譽深原不是這樣老媽子的個性,卻是這幾年愈發管得寬了,方耀文抬頭淡淡望去一眼,當年他反倒是喜歡說笑性格溫和的那一個,如今卻是愈發犀利冷淡。

    方耀文待身邊的人遠不如工作時那麼專業有耐心,他微微勾唇。

    「你是不是見我之前先見過我媽了,語氣神態都跟她學了十乘十,或者說,比我媽還像我媽~」

    一句調侃,他笑著來說,眼底卻是沒有太多的笑意,景譽深聽著微微皺眉:「我聽方宇說,你新交的女友還在念書。」

    方耀文點頭:「嗯,我學生。」

    景譽深眉頭皺得更深:「你這樣換女友有意思麼,還師生戀?這樣影響多不好你知道麼,你居然還帶她出來見同學你…」

    「沒什麼關係,談不了多久了。」方耀文咽下一口酒,打斷的時候,神色更淡,「或者說其實已經差不多要分了,而且我的私生活如何,好像也不是你該過問的事。」

    話談到這裡算是崩了,景譽深沒法再深入下去。

    這些年方耀文一直是那樣,你跟他逢場作戲做個酒肉朋友反倒是開開心心輕鬆愜意,真心關心他的家人和朋友卻是為他操碎了心還被他那樣冷嘲熱諷窩著一肚子氣!

    景譽深知道方耀文變成這樣的原因,只是有時他也會想,是,你是很可憐,但是再可憐你這一輩子難道就這樣了?你就這麼自私完全不為其他在乎你的人考慮一下?

    景譽深低頭沉默,片刻輕嘆了口氣:「今年,你沒去掃墓。」

    方耀文正低頭翻看手機,眼底最後一絲笑意褪去。

    他抬起頭來:「你怎麼知道。」

    景譽深沒聽出他的話外之意:「我之前去掃墓的時候只看到一束花,百合向來是霍城送的,所以你…」

    「所以我沒去,但是你,又是去了幾次?」

    方耀文眼底帶著一抹深意,忽然笑起來:「否則你怎麼知道我一直沒去?一個墓,都值得你流連忘返一去再去?」

    那一句,冷冷說來滿是嘲諷!

    景譽深心跳一窒,反應過來登時又驚又怒,卻是被說中了秘密一時不知如何反駁,正僵持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砰得一聲響,驚了所有人一跳!

    景譽深回頭,看著剛剛還緊閉的酒吧大門此刻全然敞開,冰涼的風颳進來帶走了室內剛剛聚起的冷意,兩個高大的黑衣人一左一右撐開了門,門神一樣堵在了那裡!

    這個陣仗叫人微微熟悉,景譽深心頭閃過一個念頭的時候,門外已是進來了更多的人,各個黑色西裝面容冷峻,一行七八人進屋很快排開,逼人的氣勢中,門外終是出現了一抹淡漠身影,黑衣,黑髮,身影相較其他人纖細不少,卻是淡淡抬眼間一雙墨瞳無聲望來,剎那懾人冷意浸透身心!

    居然是霍城!

    正想著說著的人突然就出現了,景譽深一時愣神,三秒之後反應過來方耀文也在,猛一回頭,對上了方耀文微微皺眉愈發冰冷的神情。

    霍城同方耀文關係從來不好,想來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過面了,景譽深忽然感覺喉嚨一陣發乾。

    對面,黑壓壓的一群彪形大漢闖進來,吧檯後的調酒師已經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一道冰涼眼風隨即淡淡掃來,景譽深確信霍城一定看見了他們,只是他看見了也當沒看見,面無表情走過時,身側夾道的黑衣人齊齊俯身,他走到吧檯邊,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一整套動作,從隆重登場,到冷冷入座,霍城一句話都沒說。

    卻是帶著一大票屬下浩浩蕩蕩闖進來,從最開始無論氣勢還是排場上他都沒有半分掩蓋身份的意思!

    或者說,他要的就是這樣的震懾,直至小小酒吧里空氣再次凝滯,終於反應過來的其他幾桌客人齊刷刷起身,倉皇逃了出去!

    下一刻,霍城冷冷,掀起眼帘來。

    那一雙墨瞳,黑得如同無星夜空,只是一眼,便是凍結身心!

    遠處,死死凝望上那一雙眼,從那抹暗色之間方耀文看出了三分淡漠四分冷戾七分八分的邪肆迫人,一瞬心驚!

    他已經有近十年,沒有見過霍城了?…

    是了,隨後他記了起來,當年他最後一次當面見他,是在莫錦心的葬禮上…

    當時他亦是這樣,穿著一身黑衣,站在一群彪形大漢身前,比現在更瘦也更纖細,低著頭,瞪著一雙漆黑的眼,至始至終都沒掉一滴眼淚,看著,就像個壞掉的人偶…

    只是如今,眼前的這個男人,早已同人偶沒有半點關係…

    …

    思緒拉回,此刻的小酒吧里已是一片死寂,客人全部逃走,門外捲簾拉下一半,一瞬灰暗的空間裡那調酒師驚恐瞥來一眼,望上景譽深方耀文這一桌,眼底疑惑交纏著求救!

    只是景譽深只是個醫生,他沒有半分立場去插手義信事務…

    下一刻霍城抬眼,淡淡望向了那惶恐不安的調酒師。

    「一周前,周二晚,是否有一個短髮的姑娘來過這裡。」

    淡漠的聲線,一句話開口極冷,聽得人寒毛直豎!

    話落那調酒師一愣,戰戰兢兢望上那幽深墨瞳,猶豫一秒害怕得猛然搖頭!

    只是霍城今天會找來,肯定已是調查出了些眉目,而且他這樣的身份審問過多少人,便是半分的遲疑肯定都逃不過那雙眼睛,那調酒師在說謊,他必定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雙青黑墨瞳里,隱隱瀰漫上了冷意。

    以方耀文這幾年的聽聞,那樣的冷意將會帶來怎樣的後果根本難以預計!他猶豫一秒,終是冷著臉站了起來。陰雨綿綿的午後,一場不期然的重逢,重新推開了記憶大門…

    步步走過去的時候,方耀文恍惚在想,當真是白駒過隙,光陰似箭,晃眼十八年,當年那個炎炎夏日,蟬鳴伴著笑聲,汗水夾雜甜意,是青春年少的時光總是最叫人迷惑麼,讓當年的他甚至天真認為,約定了一份將來,就像是,能約定了一生…

    第一次戀愛,第一次有了喜歡的人,當年青澀的年華他伴著心愛的女孩兒一路走過那城南的大街小巷。

    如今,那一季在記憶里似乎早已只余片段,總愛穿著一身白裙的莫錦心淺淺的笑容,總是毒舌的景譽深揚眉時的肆意,還有當年只有八歲的小跟班霍城,每每抬頭望來時,安靜又靦腆的目光…

    多年前淺薄的交情,如今早已在唯一的維繫過世之後煙消雲散…

    如今,他依約念了醫科大,天天與屍體打著交到;

    景譽深也莫名當上了醫生,守著一家破破的小診所,至今未婚。

    當年繞著莫錦心打轉的三人,似乎就屬霍城走得最遠…

    抬頭望上前方男人那張淡漠側顏,那長開了之後愈發精緻的眉目依稀辨得出當年的影子卻是早已沒了當年的氣氛,如今的霍城輕輕一抬頭都能嚇的那吧檯調酒師抖上三抖,他是傻了麼,居然前一刻還在想著,當年他帶著他偷偷往莫錦心筆盒裡放毛毛蟲時那荒唐的模樣…

    想著,方耀文終是緩緩走到了吧檯前,正視霍城時,他也正視了他如今的身份。

    當年只會跟在莫錦心身後一路小跑的蘿蔔頭也長大了,如果他沒記錯,霍城今年二十有六,接掌義信,已有五年整。

    五年的光景,在整個臨江他成了傳說人物一般的存在,被警界視為頭號監控對象,關於他的各類檔案加起來能有厚厚一大疊!

    五年來,他經手辦的很多案子,直接間接,都同他有關…

    蘇怡,裴釗,他們這一群人長大之後遊走黑白兩道同很多案子都脫不了干係,他的人生,早已脫離了他們這些普通人認知的軌跡!

    下一秒,霍城終是回頭,四目相對,那眸光,比形同陌路還要涼。

    方耀文皺起眉來,片刻淡淡開口。

    「你要找的是蘇怡吧,我見過她。就在周二那一晚,她來過這裡,喝醉了,最後被一個黑衣人帶走。那人個子不高,偏瘦,看著感覺甚至可能是個女人,但是他帶了兜帽,我沒能看清臉。」

    他一句話,儘量多的把能提供的線索都提供了出來。

    他沒想到那晚之後蘇怡竟是失蹤了,不過以他們這樣的身份本就仇家很多,落單的時候被綁架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方耀文表現的很淡定,對面霍城更加淡定,他顯然是認得他的,卻用那樣冰涼的神色對著他。

    一句話落,片刻沉寂,毫不避諱的視線接觸中,方耀文在那無聲縈繞而來的壓迫感中微微皺眉,下一刻霍城終於微微偏了偏頭。

    「那一晚蘇怡被人帶走的時候,那個調酒師,他在不在。」

    冷冷一句,問得方耀文倏然一愣!

    話落吧檯後的調酒師臉色猛然一白,祈求的眼神直直落在方耀文身上!

    方耀文皺眉回望上霍城生冷的目光,驟然心驚之中他明白了,霍城今天壓根沒有放過任何人的打算!

    狠狠咬牙沉默片刻,他點了點頭!

    下一秒,電光火石間的一剎那,就在方耀文點頭的同時絕望的調酒師忽然大喝一聲,抄起手邊一個酒瓶就要砸來!

    卻是說時遲那時快,在那酒瓶還沒出手的前一刻,身側忽然一道勁風呼嘯而過,慘白著臉,方耀文眼睜睜的看著方才還閒適坐在桌邊的霍城不知何時已經一個箭步到了吧檯前,抽起一把小刀狠狠朝著那調酒師撐在桌上的左手扎去!

    那一擊,迅猛異常,調酒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整隻手掌便被利刃穿透,死死釘在了吧檯之上!

    他逃無可逃反擊不得,痛得一聲慘叫的下一秒一個黑衣大漢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卸下酒瓶,壓著他的腦袋狠狠撞向了台面!

    毫無預警,瞬間爆發,一時間血腥無比的場面嚇得方耀文連連後退,臉上的血色全部褪去!

    身後,景譽深的情況也沒有好上多少,即便是知道霍城的身份直面這種事也沒幾個人能受得住,他死死皺眉一下站起來,卻是根本不敢上前!

    一片驚恐之中,霍城卻是顯然沒有半分收斂的意思,在黑衣屬下抓著那調酒師的腦袋用力把人提起來的下一秒,他神色淡淡將手中小刀擰過一百八十度,剜肉的痛苦帶來撕心裂肺的慘叫,那一刻卻像是被取悅了一般,霍城竟是冷冷勾起了嘴角來!

    「說,人在哪裡?」

    他輕聲開口,那一刻的聲線冰冷愉悅,甚至帶著微微蠱惑。

    「既然受人之託,就要忠人之事,當初綁架都敢參與,怎麼,如今到了拿錢的時候,卻是不敢伸手了?」

    頭上皮開肉綻,手掌血流如注,調酒師驚恐抬眼對上身前笑得如同地獄惡魔一樣的男人,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後悔過!

    如果當初他知道,知道參與進去會招來如此厄運,他一定不會答應給那女孩下藥,任由她被人帶走!

    這不是殺人,只是綁架,對方提出只要他配合後再伺機提供一個線索給找來的人,就能一次性付他一百萬!

    他鬼迷心竅答應了,今天卻是發覺自己絕對死定了,他會被殺掉,一定會被殺掉!

    「…休,休息室…柜子…饒了,饒了我…」調酒師咬牙,哭著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一名黑衣人得令立馬去了後台,不一會兒拿著一個黑色的小盒子走了出來:「爺,東西找到了。」

    霍城接過,打開瞥了一眼,什麼表情都沒有,即刻轉身往大門方向走,卻是走出兩步,忽然回頭。

    「原來你還在臨江。」

    那一句,是對著方耀文,淡淡說來,不帶一絲情緒。

    「原來你還有臉,留在臨江。」

    冷冷勾唇,他隨即補上一句,那一刻墨色眼眸里幽光流轉,厭惡中,甚至淺淺瀰漫著一絲殺意!

    話落,霍城轉身離開,身後,收尾的屬下拖著殺豬一樣慘叫的調酒師朝後台走,終於反應過來的景譽猛然扭頭望向景譽深,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霍城走時,同來的時候一樣,甚至更快更無聲,很快全部人馬魚貫而出,整個酒吧只餘下了方耀文景譽深兩人。

    一片狼藉之中,吧檯上的鮮血順著桌沿滴落,盯著那抹方耀文死死咬牙,忽然抬頭怒吼:「就這樣你還跟他扯上關係?你還真是不怕死!」

    四目相對,望上那雙血紅的眼景譽深面無血色,半晌握緊了拳頭:「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說說,阿城他對我們…」

    說到這裡,景譽深卻是猛然打住,一瞬想起方才霍城看方耀文那眼神心中猛的一震,只能硬起頭皮勸慰:「阿城還需要時間平復,莫錦心的事對他打擊太大,但是那不是你的錯他都知道,也不會不講道理,絕對不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

    是麼?什麼都不會做?那剛剛他還威脅他,威脅他離開臨江?!

    偏頭,耀文狠狠咬牙。

    「是啊,當年的事,我有什麼錯?!是我要分手的?還是我逼著她嫁給了別人?她不幸福她死了,都是我的錯?!」

    當年的往事,於他,於他,置於他們所有人,到底,都是一道難以癒合的傷…

    一句怒吼出口,雙目赤紅,三十多歲的人了,方耀文從未想過他還會有這樣失控的時候!

    「而且就算是我的錯他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他算什麼,當年莫錦心的男友是我,嫁的人是他哥,徹頭徹尾他只是個她帶著玩的小屁孩,他有什麼資格擺出那種臉,逼我離開臨江?!」

    ——

    另一頭,一路沉默走出酒吧街,來到路邊停泊的車前,霍城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裴釗等在車裡,焦急回頭:「有消息了麼,是綁架是不是?!」

    霍城沒有做聲,把手中的盒子遞了過去。裴釗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張紙條一個U盤,他隨即把紙條打開。

    那紙條上是一則小詩。

    茶靡山中明月夜,

    猶作雲端鏡中仙。

    長河碧落千帆起,

    雲深霧處一線天。

    …

    完全不知所云!

    裴釗皺眉拿起那U盤插到車載USB接口,調了半天,終於能夠讀取U盤文件,進度條刷到末端,音質極好的跑車音響里飄出一陣清越歌聲來。

    I_will_be_your_dream,I_will_be_your_wish,I_will_be_your_fantasy,

    【我將是你的夢境,你的願望,你全部的幻想;】

    I_will_be_your_hope,I_will_be_your_love,be_everything_that_you_need。

    【我會是你的希望,你的所愛,你所要的一切。】

    I_love_you_more_with_every_breath,trulymadlydeeplydo。

    【伴隨每一次呼吸,我對你的愛越真越深越瘋狂;】

    I_will_be_strong,I_will_be_faithful;

    【我會變得強大,變得可靠,】

    Cos_I_ating_on_a_new_beginning,a_reason_for_living,a_deeper_meaning。

    【因為我將一切傾注在了一個新的起點,一個活下去的理由,一個生命更深的意義。】

    那是個清清淡淡的女聲,歌是清唱的,拍子和咬字都很準,卻是似乎經過二次錄製,帶著雜音,聽著有些模糊。

    那一刻霍城終是抬頭,在歌聲里微微皺起眉來,一首中文詩,一首英文歌,裴釗朝霍城望去一眼,只覺這個綁匪絕對是個奇葩!

    「這首歌我知道,野人花園的老歌,名字叫Truly_Madly_Deeply。那個唱歌女人…就是綁匪?」

    霍城回來之後似乎比去之前更沉默,裴釗話落,他片刻點頭:「可能是。」

    「…可是你怎麼看出來的?」裴釗細細分辨著歌詞,半天沒有聽出什麼異常。

    霍城伸手拿過盒子裡的紙條,翻了過來,結果尼瑪那紙條背面綁匪赫然署了名,N!Y!X!

    「我靠居然是那個瘋女人幹的?!她這是徹底跟你槓上了?!」

    霍城也覺得是,而且覺得這樣才更合理,方才在酒吧他看了字條才終於鬆了口氣,如果是NYX,她的目標就是他蘇怡只是個餌,在他收到線索找過去之前,蘇怡的命該是能保住的。

    音響里那輕柔女生還在淺淺吟唱,說實話唱得還挺好聽,野人花園這首歌是首大情歌,當年在校園裡不少人彈著吉他學這歌泡妞,裴釗對歌比較熟,但是他直覺線索應該跟談戀愛沒有半毛錢關係。

    I_want_to_stand_with_you_on_a_mountain;

    【我要與你一同站在高山之巔;】

    I_want_to_bathe_with_you_in_the_sea。

    【我要與你一起投入大海懷抱。】

    I_want_to_lay_like_this_forever,

    【我想要永遠這樣下去,】

    Until_the_sky_falls_down_on_me。

    【直到天荒地老。】

    想著,第一段*部分唱罷,那女聲開始隨意輕哼,聽得出來唱歌的時候心情還挺愉悅,然後下一刻音頻里忽然插入了一道微涼的男聲。

    「你在開心些什麼?」

    「嗯?…」

    「呵呵…」

    那一句插得很突兀,錄音里歌聲一頓,唱歌的人淡淡應了一聲,伴著一聲輕笑,然後她隨意又接了下去,這次音調比剛才更高。

    Oh_cant_you_see_it_baby?

    【哦你還看不出來嗎寶貝?】

    You_dont_have_to_close_your_eyes;

    【你無需閉上雙眼;】

    Cos_its_standing_right_before_you;

    【因為這一切就在你眼前;】

    All_that_you_need_will_surely_come…

    【你所期待的一切,終將,實現…】

    …

    一曲唱罷,裴釗和霍城對視一眼。

    「唱歌的不是蘇怡。」

    「嗯。」

    「線索應該就在詩跟歌詞裡,結合起來看的話…」裴釗覺得自己只能分析到這裡了,他上網把歌詞搜了出來,轉給霍城。

    先前意外遇上方耀文,讓霍城心情有些煩躁,後來又得知這次蘇怡出事是因他受到了牽連,他心情更加糟糕。

    只是現在卻不是該煩躁的時候,經過遊樂場那一夜他早就把那噁心的女人列到必殺名單首位了,倒是她居然還敢自己先找來!

    霍城拿起那首詩來皺眉看了一會兒,再翻出裴釗找出來的歌詞,研究了片刻。

    其實他不得不說,以他之前對NYX的印象他原以為暗示蘇怡下落的線索會給得更加精妙一些,分析過後卻發覺淺顯得甚至像是誤導,讓他再三確認,才最終判斷這兩條線索里,再無其他更深的含義。

    霍城抬起頭來:「臨江附近有沒有什麼地方,是有山頂湖的?」

    ——

    同一時刻,經過一周休整,送走了大姨媽,身體恢復了不少心情也平復了,這幾天安潯的日子過得還算悠閒,唯一有一點變化的是,這一周霍城開始不給她發簡訊了…

    安潯有些惆悵了,難道是那天晚上打擊太大他完全消沉,連她都不想搭理了?

    想著安潯有些好氣也有些好笑,其實最近她已經有些隱隱覺出來了,對著霍城她有時候似乎下手太狠,盯著那張臉就想蹂躪,一蹂躪就容易揉過頭…

    想到這裡安潯無聲輕輕彎了彎嘴角,似乎還挺有些自得,笑著她俯身向前,在一字開的同時將身體完全貼服在了左腿上,這幾天天氣不好她不喜歡出門,運動基本靠在室內練舞。

    安潯身子很柔,壓下去的時候服服帖帖姿態擺得又正又美,練功房裡還有其他幾個舞蹈室的成員,默默頭來艷羨的目光無奈嘆氣,安潯性格不太合群,明明跳得不錯卻是什麼比賽演出都藉故缺席,卻偏偏天賦就是好,那麼大的胸啊,說躺平就能躺平了…

    安潯身手輕輕握上腳心,這麼趴著甚至還有些舒服,剛剛保持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別在腰間的通訊器輕輕震動了一下。

    安潯起身,再感覺了一下,不動神色拿了一條毛巾,轉去了更衣室。

    自從情人節之後小E出現的頻率就明顯降低了,最近的這大半個月他甚至完全銷聲匿跡連通知都沒有一個就自動關閉了設備。

    安潯沒什麼主動去找人的心思,順勢也就這樣徹底斷了聯繫,倒是今天他突然又自己回來了,反倒讓她微微意外。

    繞到更衣室隔間,安潯打開了通訊,戴上耳機,結果收到的只是一句語音。

    【我有東西給你看,你接收一下。】

    淡漠的語氣,帶著些命令,安潯揚了揚眉,按下接收,不一會兒那加密傳輸過來的文件就下載完畢,安潯靠在門上隨手點開,她其實一直不甚在意,直至那視頻畫面映入眼帘!

    那是一個幽暗空間,一盞孤燈,一個女人低著頭坐在一張椅子上,封口,封眼,渾身綁滿了繩索!

    安潯站直了。

    【是的,我綁架了她。】

    畫面上適時飄出了這行字,在安潯微微皺眉的時候。

    下一刻,就像是還不夠震撼不夠滿足心底的惡趣味一般,那視頻畫面一轉拉近到了女孩胸前,一排鮮紅數字赫然出現在了畫面中央!

    【是的,炸彈!】

    ------題外話------

    過了月中啦,求求月票麼麼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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