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36 她要,就要占據所有!
2023-10-02 22:30:35 作者: 等白
墨瞳微瞪,渾身僵硬,當那柔軟唇瓣輕輕含住微涼指尖,安潯淡淡抬眼,她從來沒有見過霍城這樣的表情。
她在心裡笑了一下,他一定噁心壞了,全身麻痹成那樣眉頭都能越皺越緊,甚至指尖微微一動,很努力的想要抽回去!
她當然不會由著他來,在看清那墨黑眼底震驚夾雜著怒意都快崩潰了的情緒時,她非常好心情的咧了咧嘴~
笑著,她再接再厲舌尖勾起他的中指頗為挑逗的繞了一圈,含住指節的時候甚至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不會疼,但一定會讓霍城想要掐死她!
潔癖,恥辱,還有無能為力的憤怒,望著那張永遠清冷淡漠的容顏流露出那般幾乎想死的表情,她只遺憾沒有相機可以拍下來!~
那一刻指尖傳來觸電般的酥麻,那樣的感覺幾乎能把人逼瘋!
這就是他選錯人的代價,他以為他成全了那機械蘿莉的感情,犧牲的會是什麼?
如果今天來的人不是她,最後一發子彈賞給了快死的人,那之後呢,他等著被殺麼?
若是死了,還怎麼喜歡她…
墨瞳輕垂,安潯笑得冰涼,好在今晚來的是她,她不會讓他死,她只會,噁心死他!
用他最討厭的方式逼迫,讓他永遠記得今天的恥辱,以後再面對這樣的局面時,必定記起今天的教訓!
無聲中,舌尖那一抹甜腥血意,她緩緩咽下;不知足的輕舐,將最後一點味道繞入口中。
那香味很誘人,她是真的有些瘋了有些醉,近處那雙細膩得不現一絲瑕疵的眉眼她已是許久未見,此時看著竟是很有些想念,那墨瞳之間化不開的冰涼殺意,讓她愈發喜歡。
那是她的東西。
乾乾淨淨,纖塵不染,他那麼好,誰見了都想要,但是他是她的東西,要弄髒,也只能她來弄髒…
安潯想著,笑起來,她將將跨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冷冷斜睨,那一抹無聲艷色,在黑暗中隱隱傳遞危險氣息。
心跳加劇,霍城呼吸由緩至急,那當然不是因為情動,同樣如今的他也不會知道,以後的以後,會有很多次,她都會像這樣待在離他最近的距離,甚至輕輕窩在他懷裡,抬眼時,勾起同樣魅惑的笑意。
那樣的時候,那一張傾城絕艷的容顏,牽扯著心底深不見底的情愫將會帶來更多更強烈的刺激,心跳,呼吸,他哪一樣不是她望來一眼都會跟著變,只是此時此刻,她的惡趣味撞上他的震驚無措,敵對的身份,那一片濃黑,將所有旖旎扭曲成至深的噁心!
那是一個女人!
NYX,他媽的是個女人!
之前的對決,那樣的身高怪力同戰鬥力,他從未懷疑過她的身份!
卻是此時此刻,舌尖濕滑的觸感,唇瓣冰涼的溫度,還有那微微挑逗的氣息,讓他想無視都不行想否定都不能,該死的不得不認清這個讓他幾乎要吐了的事實,NYX是個女人,非常噁心的碰了他的手!
墨瞳之中暗色翻滾,這或許是霍城這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被逼迫到如斯田地,所有的淡漠傲然清貴冷戾統統破功全然被撕得粉碎!
下一秒,耳邊輕輕一道涼風繞過,隔著防護服一隻冰涼的掌心觸上了他的臉,那一刻他甚至能感覺到就在他前方幾寸遠的地方,一道涼涼的鼻息與他的呼吸淺淺相聞!
那一刻霍城再也忍不住,強行壓抑著體內毒素死死咬牙一個翻身撐起來,動作的同時揚手一把扣住身前之人的咽喉,用力朝地上壓去!
形勢一瞬扭轉,安潯被一下掀翻在地,喉管處瞬間感受壓力的同時,她淡淡抬眼,望上了高處那雙閃動著嗜血寒光的眼。
最後那一下,她是故意的。
她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此時此刻她甚至早已戴回了面具,在吃夠了那香香的一口之後~
紅唇輕彎起一抹笑意,在摔落的那一刻安潯隨隨便便提起膝蓋,在霍城受傷的腹部輕撞了一下。
他傷得那麼重,當然什麼都受不住,很容易就被頂了開,很疼很疼的翻身而下,落到了她身側兩米遠的地方,恨恨抬頭!
他一動,黑衣之下三道深長血口血滴得到處都是…
他疼,她也跟著心疼,抬眼望上那寒意凝結的眉眼,他前一刻的青澀無措這一刻的嗜血狠戾,所有純粹的情緒終是取悅了她,她不再生氣了。
安潯輕輕一躍就從地上翻了起來,幾步一個凌空,躍上那旋轉木馬尖尖的頂棚。
她該放他回去休息了,回頭再次淡淡相望一眼,她眸光輕閃,微微抿唇。
今晚過後,他一定恨死她了。
呵呵,那就恨吧,以後白天的時候,他要全心全意想著她;晚上的時候,也一心一意的,恨著另一個她!
他眼裡看著的心裡想著的,永遠只有她一個就夠了;
占據所有,從身到心,她若是真的在意了一個人,便是這樣的呢。
所以霍城,你說怎麼辦才好?
原來當真不能見面的…
這樣一份心意,似乎比我原以為的,要強大上,許多倍呢…
…
一場殺戮,那樣聲勢浩大的開場,卻是跳過了中間最華麗的演出,最終在一片沉寂之中,無聲落幕。
臨近午夜,直至那大屏幕上終是回歸一片寧靜,靜靜看完遊樂場中整場對決,長發的女孩端坐在輪椅之上,背影看著恬靜怡人。
她素來有斷人的眼光,從最初接納那零四開始她就知道她擔不起什麼大任,這才第一個踢她出去,反正拋磚引玉的事,也用不上什麼能耐。
所以這試探的結果,她該滿意麼?
身前的壁爐依舊燒得火熱,女孩坐在爐火前,過了一會兒,低低笑了一聲:「Kay,零四是個傻瓜,但是一定有人是聰明的。我期待的那個人,果然是有些值得期待的,對不對?」
女孩身後,高大的黑衣男子一直恭謹守候,聽見這一聲淡笑,微微俯身:「Aye,My_Master。」
沉聲一句回應,終是讓女孩微微勾起了嘴角。
枯燥的世界,枯燥的生活,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開心過了。
所以這一次,好不容易出現了個讓她有點興趣願意下番功夫折騰的目標,她連玩都玩得很珍惜,每次只敢動上一點點,生怕一激動就玩完了…
想著,女孩微微仰頭,無需言語,身後隨從已經掏出遙控按下了按鈕。
身前的大屏幕緩緩撤去,露出了後方一間裝著巨大單面鏡的房間。
那灰暗空間裡,隱隱看得出幾個人形,或坐或立,有男有女,靜默著,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那麼下一場,選誰,好呢?
——
這一邊,當危機疑雲漸籠而下,期間相愛相殺的兩隻殺了又愛愛了又殺便是連相殺都很有愛的時候,另一邊,黎曼曼謊報軍情假稱要去警局亂用證件跑出了校門,叫了一輛計程車往市區趕去。
裴釗的簡訊發了來,黎曼曼回復馬上就到。
他過了會兒一個電話打過來,要黎曼曼把車子的牌號報過去,黎曼曼在司機師傅斜過來的目光中照做,掛了電話,司機師傅半是暗諷半是調侃道:「小姑娘男朋友很稱職麼,還生怕你遇到壞人呢~」
黎曼曼聽過,牽了牽嘴角擠出一個笑容,沒再說話,偏頭望向窗外的時候,映在後視鏡的小臉微帶著些憔悴。
黎曼曼這段時間瘦了不少,其實她並沒有少吃也沒有少睡,偏偏大半個月裡體重掉了四五斤,下巴都有些瘦尖了,見了熟識的朋友不是問她是不是最近太辛苦,就是誇她變漂亮了…
匆匆瞥了鏡子裡的自己一眼,黎曼曼移開視線望向遠方的街道,她想起了狗王。
這段時間她時不時溜去看它,為了避開裴釗她每次待的時間都很短。
每次去了也無非就是帶些吃的,然後說些悄悄話,其實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說是她去探望它,卻更像是狗王在陪伴她,明明她從來都沒有表露出任何不開心的情緒,但是每一次她說一句,它都會那樣輕輕舔她的手,一下一下,溫暖的,像是安撫…
黎曼曼想,歸根到底她還是太軟弱,只會選擇逃避,還讓生病的狗狗照顧她的情緒…
然後想著,她慢慢就想到先前電話里裴釗的嗓音。
也許是她想多了,他明明表現得很正常,她卻覺得他其實特別傷心…
超出了以往她對他的判斷,同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很不一樣,援助會裡的人都是愛動物的,照顧的動物去世了誰都會傷心,其實她也很難過,卻還是感覺那不太一樣。
相處久了,她似乎偶爾也能從裴釗那總是帶著三分溫和笑意的臉上看出幾分真心,他其實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熱情的人,真正放到心裡的東西並不多,狗王是其中一個,他待它更像是朋友,不施以憐憫,而是珍惜。
這樣的時候,他一定需要關心,雖然這不是她該操心的事,卿梓璇好像之前也不在寢室,她可能已經在那邊了。
黎曼曼沉默著想,一會兒她去了,一起送狗王最後一程,她只做自己該做的,確認他沒事能放心了,就好。
…
援助會的很多動物來的時候就帶著病帶著傷,每個月去世的都不少。
死掉的動物不能隨便掩埋,一般都是送去特定的焚化爐焚燒,當然也不像人一樣會有親人再去收回骨灰,一般就是燒過就過了。
黎曼曼到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焚燒爐就在援助會后街,黎曼曼從小門一路跑進去,一眼看見裴釗一個人坐在前方陰暗的走廊上。
今晚環城高速堵車,她讓一個心裡正難受的人等了她兩個多小時…
黎曼曼很是愧疚的往前跑,臉紅著氣也有些喘,她剛到裴釗就聽見了,抬頭望來的時候眼神莫名的亮了亮。
他那樣的反應反而讓黎曼曼更加愧疚,卻是看著他鬆了一口氣一般起身朝她走來兩步,她到了嘴邊的歉意又全部咽了回去…
裴釗顯然不在意她遲到了,他看見她的時候是很高興的。
「會長家裡孩子要睡了先回去了,焚化爐的工人也下班了。但是因為跟我們熟他答應讓我留下來,一會兒全部完成了我們鎖好門再走就可以。」
裴釗走近兩步,開口解釋,甚至低頭沖黎曼曼微微笑了一下:「到時候我送你回去,你們學校有門禁嗎?」
黎曼曼抬頭,默默望上那張淺淺帶著笑意的臉,她難得看到裴釗這樣,是因為太晚了沒刮鬍子麼,他看著好像比她還滄桑。
原來沒有別人了,她來之前,他一直是自己一個人守在這裡?又在,想些什麼?
黎曼曼沉默著,抬頭望上那雙淡淡青黑的眼,看他明明揚著嘴角,眼底卻是沒有半分笑意…
其實在她面前,他大可不必這樣的,他們是來送離世的朋友的,把悲傷表現出來,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想著,沉默著,黎曼曼卻終是什麼都沒說避開的視線,跟在裴釗身後,進了工作間。
…
這是黎曼曼第一次到這樣的地方,她的確很幸運也很幸福,家裡三代同堂長輩們都很安康,她還沒有送走過什麼親人。
站在裴釗身後,黎曼曼偏頭望向前方的鐵爐,圓滾滾的爐身,上面開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口,頂頭一根煙囪同到屋頂外,這就是一會兒狗王要去的地方。
今晚她一直很沉默,儘量不說話,在最後送別的時刻也忍住了眼淚。
她偏頭望向裴釗,看他半挽的袖子,用大大的鐵鏟疏通著爐子,一下下,將火添得更旺。
工作室里很熱,不一會兒他的劉海就打濕了,他伸手往後撩了一把,亂糟糟的頭髮下露出英氣的眉眼,火光中有種別樣寂寞的味道。
這並不是裴釗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
八歲那年,他便親自送走過一位陪伴了他很多年的忠實夥伴,一隻蘇格蘭牧羊犬。
之後,同樣的事還發生過兩次,直到他大了參加了援助會,這樣的事開始常常做,只是兒時像是生離死別一樣的難過,如今已經很少再有…
裴釗是跟寵物玩著長大的。
兒時除了偶爾出門和霍城蘇怡蘇洛他們幾個玩耍,在家的大部分時間裡,都只有他一個人,帶著一隻狗。
這些事他從未跟誰提過,似乎也沒什麼必要提。
他的童年過得並不慘,也沒有什麼不快樂,只是他忍不住去傾注感情夥伴,有時,生命會出乎他意料的短暫…
爐火燒旺,裴釗將狗王抱上平鏟,推入了大火中。
火光在那一刻燃得更旺,漸漸將裡頭的影子吞沒,此後整個過程中,裴釗沒再回頭,直至那火光由明轉暗,一點一點回歸沉寂,黎曼曼輕輕呼出一口氣,抬頭望上了前方那靜靜而立的背影。
「我去找個盒子來吧。」
她輕聲提議,裴釗一定聽到了,過了片刻才回過頭來。
他想說不用的,黎曼曼微微彎了彎嘴角:「我去找一個盒子來,我們把狗王帶回去吧。」
…
午夜的焚化間,鐵爐里的灰燼慢慢冷卻。
黎曼曼說走就走,裴釗有些累了,他跟著出去,走了幾步,停在走廊的一扇窗邊,站了一會兒,點了一根煙。
菸頭在夜風中明滅,四周空氣清冷,寒意中,卻是讓人心生安寧。
煙霧中,裴釗想起了方才火光映耀下,黎曼曼那張微微削尖的小臉。
她瘦了不少,看著也很疲憊,他有些後悔了,是否今晚他其實該自己過來處理好這些,明天早上再打電話給黎曼曼通知一聲,而不是大半夜的把一個女生從郊區叫過來,甚至還不確定她一會兒還回不回得去寢室…
素來辦事沉穩有條有理,如今便是裴釗自己也想不明白當時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等待的那兩個多小時裡竟然都完全沒有想過再打一個電話,讓人折回去…
手中的菸頭燃燒,菸灰在風中跌落,那一刻揣在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裴釗掏出手機一看,才猛然發覺今晚他出的紕漏不止一個!
他飛快按下接聽鍵:「餵?對不起我忘記了,今晚這邊…」
他第一次一接電話就道歉,結果話沒說完手機那頭已是響起一聲抽泣,哭著將歉意打斷:「忘記了?你都做什麼去了?風華都關門一個多小時了,我在外面都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
手機那頭傳來的女聲帶著哭腔,甚至聲音都拔高了幾度,帶著明顯怒氣。
她當然有理由生氣,從約定的八點一直等到深夜一點,風華都關門了,之前知道她要去約會的小姐妹都帶著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回家了,她卻還在等他,因為一句要見面,晚一點都沒關係的約定,她乖巧得等了他整整五個小時,期間只敢發了兩條簡訊催促!
結果呢,簡訊,他一定一條都沒看到吧,要不是她的這通電話,他其實早就忘記了跟她的約定了吧!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到底是在做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可以把她一忘再忘完全拋到腦後,她在他心裡就這麼沒地位麼,她可是他的女朋友啊!
那一聲聲控訴,卿梓璇沒有說出口,卻是用著斷續的哭聲表達得淋漓盡致!
哭聲之中裴釗心生愧疚,這的確是他的錯。
「今晚的事是我不對,我應該提前打電話跟你說一聲,今天我在援助會照顧的一隻狗去世了,有很多事要處理,不過我應該提前打電話跟你說一聲,這是我不對,對不起。」
裴釗誠心道歉,一句解釋,聽到卿梓璇耳朵里,她愣了愣,抽泣漸弱。
一條狗,死了麼…
原來,只是一條狗,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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