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98 挑釁!
2023-10-02 22:30:35 作者: 等白
那清清淡淡一句,語氣都沒什麼起伏。
這是三日來唐少辰說的第一句話,他甚至連自我介紹都沒做過,忽然在開會時沒頭沒腦插進這麼一句判斷,在場很多人都投去了稍顯冷淡的目光。
年少成名,卻自私孤傲,是大多數耳聞當年往事的人對唐少辰的評價。
單不說他本人到底是否有真才實學,只憑這樣的個性,就並不適合需要團隊協作的案件偵破工作,這一點在場的人,包括郁勇還有蕭默都非常明白。
唐少辰一句話落,會議室里默契的一片沉寂。
無人接話的時候,坐在郁勇身側,先前一直沒有開口的蕭默終於放下手中文件,抬起頭來:「我同意唐顧問的判斷,機場監控視頻里有一些疑點我認為不容忽視,郁隊。」
蕭默請示組長郁勇,得到批准之後拿起遙控打開會議室大屏幕,調出了五日前國際機場航站樓的完整視頻。
視頻拍攝的角度有些遠,從嫌疑人嚴昊涵和保鏢出現時開始截取,蕭默用紅外射線圈了圈視頻左下角,示意組員們注意那片區域。
「依照先前第一條推論,如果五日前機場的確發生了綁架案,那麼失蹤人員共有五名,除卻嫌疑人之外還有四名保鏢,現在集體下落不明。」
「對於那天發生的情況,這段監控錄像是唯一的證據,事先大家都看過,嫌疑人在進入機場大廳之後被一名小孩撞到弄髒了衣物,之後進入男廁。按照推論一,綁匪極有可能是在男廁實施了綁架。」
蕭默沉顏:「現在請大家仔細注意屏幕左下角,孩子馬上就要出現了。」
蕭默話落,那無聲黑白的監控錄像里一下跑進了三個孩子,互相嬉笑打鬧著朝前衝去。
然而卻是在第三個孩子剛剛跑入屏幕的一剎那,紅外射線指上的位置,可以清晰看見第四個孩子似乎是從一個巨大的景觀盆栽之後一下繞了出來,跟在了前面的第三個孩子身後,揚起手來,做出了歡呼狀!
因為位置的特殊,加上先前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嫌疑人身上,幾乎所有人都主觀認為了一開始就是四個孩子在玩鬧,若不是刻意關注,根本沒有人發現末尾那孩子的異樣!
現場隱隱響起了驚異的抽吸聲,蕭默淡淡回眸:「這第四個孩子就是之後撞上嫌疑人的孩子,他和其他幾個孩子根本不是同伴,他是綁匪的誘餌!」
這一句出口的時候,畫面上第四個孩子已經摔倒在地,前方三個孩子卻是繼續往前甚至沒有回頭,隨後嫌疑人帶領四名保鏢往廁所方向走,孩子隨即從地上爬起來,跑出了鏡頭。
在場大家一時無言,眼看著那小小的身子消失在眼前。那個孩子的年紀看上去至多五歲,是怎樣的綁匪居然會利用這麼年幼的孩子做這種事!
所有人沉默的當口,一道淡淡的女聲接過了蕭默的話頭:「撞人的孩子是視頻疑點一,接著大家注意孩子衝出來的時候保鏢的反應。」
棒的動作,用的是左手。」
郁勇將視頻倒退了回半分鐘之前,用紅外圈重了一人:「孩子出現的時候,護衛左上角的這名保鏢有一瞬伸手去腰間摸電擊
演示過後,郁勇快進視頻到了幾人再次從男廁出來時的畫面:「而隨後從廁所出來,這名保鏢的站位有了變化,從左上角變為了右上角。」
「我們都知道安保類工作最關鍵的一點便是警覺,防範危險於未然。常年護衛在嫌疑人身邊的保鏢一般已經習慣了自己平日的警惕範圍,輕易不會發生站位調換的情況。」
「其次,從先前該保鏢下意識的舉動可以看出他慣用的是左手,將慣用左手的人安排在右側護衛,一旦發生危險他便會比用慣用右手的人多一個側身的動作,在情勢危急的時候任何延遲反應的舉動都可能致命,身為一名專業安保人員,我不認為他會冒著生命危險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說著郁勇抬頭,目光淡淡望向了唐少辰的方向:「所以我謹慎判斷,包括嫌疑人在內,先前進入廁所的五人和之後出來的五人,已經被全部掉包。」
一句,將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降至冰點,蕭默和郁勇是組裡的骨幹成員,兩人若是都支持唐少辰的觀點,推論一就已經不是能隨意忽略過去的了。
在場幾名年輕警員臉上露出了微微慚愧的神情,幾名老警員神色卻顯得有些複雜。
坐在主位,郁勇可以非常清晰的觀察到大家的反應,她偏頭嚴肅將幾名老警員看過,隨後沉聲開了口:「今早視頻送來的時候大家都看過,我相信不止我和蕭默兩人看出了問題。而先前提出兩個推論的時候,在沒有完全證據可以否定推論一的情況下,大家卻是自發選擇了推論二,有誰想來說說心裡的看法?」
這一句,沉聲說來,帶著滿滿的壓迫感。桌前,無論是先前是真的沒發現異常還是察而不報的,所有人此刻都沉默低下了頭。
下一刻郁勇收回視線:「我知道,這次的案子辦到現在,兇殺案嫌疑人變成了綁架案受害人,大家的積極性有所減退。」
說著郁勇起身,雙手撐上桌面,沉聲開口:「但是無論我們面對的是什麼,我們都要時刻銘記,自己身為一名執法人員的職責!」
「作為一名普通民眾,我們可以認為壞人惡有惡報,甚至認為綁匪是替天行道!但是身為一名執法人員,我們本身代表的就是公正,對於任何觸犯了法律的人都必須一視同仁,所以這次的案子,怎樣的態度才是正確的?」
下方一名年輕警員隨即抬起頭來:「我們要將兩個案子區別對待,兇殺案是兇殺案,綁架案是綁架案,嚴昊涵有天大的罪都由法院來判決,綁匪以暴制暴是違法行為,絕對不能姑息!」
「沒錯!」郁勇微微勾唇,兩眼都放出了光亮:「所以現在知道了行動方向,我們下一步的目標便是全力偵破嚴昊涵綁架案,將兩個案子的嫌疑人統統緝拿歸案!」
郁勇在臨江公安部任職十年,資歷不是最老,年齡也不是最大,卻又有著相當的威嚴和信服度,除卻她十年來偵破數樁重案要案的輝煌成績,還同她的品性密不可分。
有的人就是一身正氣,言行舉止帶給人的全部感覺都是正能量滿滿,郁勇,便是這樣一個人!
十年的刑警生涯,不是沒有經歷過挫折打擊,也不是沒有見識過強權不公,只是,仿佛無論經歷過多少挫折受過多少打擊,她卻仍舊能夠全心全意嚴守著內心的信仰,將維護一方治安真正放在心上,這樣的人,是真正全身心站在正義一方的人!
看著這樣的郁勇,聽著她喊出這樣的高調的口號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空洞虛假,靜靜坐在休息區里,唐少辰神色淡淡抬起眼來,只覺得這樣一份骨氣一份信念,當真值得敬佩。
想著,在全場氣氛被幾句話調動得熱血沸騰的當口,郁勇再接再厲回頭盯上唐少辰,這一次她毫不客氣的把他推上了話題中心:「各位組員,接下來就讓我們來聽聽唐顧問對於這次綁架案的分析,然後大家進一步搜尋線索!」
郁勇一句話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唐少辰身上,有期待也有審視,對上郁勇灼灼的視線,唐少辰終是起身來到會議桌前,接過郁勇手中的紅外遙感,淡淡點開了先前的視頻。
唐少辰教書幾年,說話言簡意賅,還算淺顯易懂。
隨著視頻播放他緩緩走到大屏幕前,這段他反反覆覆早已看過幾十遍的視頻再次入眼,他抬起頭來,淡漠的聲線響起,是再一次的證據整合,亦是思緒的重新梳理。
首先,從這段視頻直觀反映出來的證據,羅列有三:
「其一,這是一個多人組成的團體,核心成員共有四名。第一名,精通人體微易容術和醫術的男人。第二名,擅長搏擊前身可能為殺手的女人。第三名,在後台潛入機場安保系統盜取監控錄像進行輔助的電腦天才。第四名,最後轉移嫌疑人將他帶離機場的主謀。」
「其二,當日在機場除卻這個團體,還有另一方勢利介入企圖綁架或殺害目標,最終失敗。」
「其三,這個團體實施綁架的目的有二,報復,還有挑釁。」
三條論斷,娓娓道來,句句直截了當沒有一句多餘的解釋…
三句說完,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郁勇算是事先有點心理準備的,隨即嘆了口氣:「你說人話。」
唐少辰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聽到這麼一句愣了一下,微微皺眉回頭望了一眼,頓了頓轉身用紅外掃上了視頻。
「那日跟隨嫌疑人,先後進入男廁的有三人,其中兩名清潔工,一名旅客,而同一個組織派出兩名成員扮演清潔工顯然角色重複,故而兩人中很有可能一人來自第三方。」
「隨後嫌疑人遭遇綁架,從廁所出來的三人先後順序為推著清潔桶的清潔女工,裝扮成嫌疑人的男人,瘋瘋癲癲跑出來的清潔男工。」
「此時男廁已經恢復使用很難再藏匿屍體(是的,他直接用了屍體一詞),就此推論四名保鏢的屍體中至少兩具藏在清潔女工的桶中運出,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推動一個至少300斤的桶走得如此輕鬆,不可能是個普通女人。」
「至於最後瘋瘋癲癲跑出來的清潔男工已經沒有分析價值,一個組織如此嚴密的團體不可能出現這種紕漏,他是兩方對決的失敗者,被陷害暴露了身份。」
「在處理掉對手之後,擅長微易容的男人將自己裝扮成了嫌疑人的模樣,挖下他的晶片,拖著行李箱離開廁所,請注意,他前往的方向卻是安檢口。」
說到這裡,視頻已經播放到尾聲,畫面當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各個形色匆匆,畫面定格的那一刻唐少辰淡淡轉過頭來。
「他手中箱子的體積必須辦理託運,他直接前往安檢口的原因只可能有一個,箱子會在路上轉交給另一成員,由其帶離機場,嫌疑人就在箱中。」
「而最後這一點,亦是最關鍵的一點,那日整個綁架執行過程當中,唯有這最後一個帶著箱子離開現場的人,機場兩門之間八個攝像頭,沒有一個拍攝到哪怕他的一個背影。」
「從這一點可以推斷,該組織中必定有能潛入到安保系統中發現了監控死角的成員,而該成員很有可能便是破譯了嫌疑人電腦密碼並負責視頻上傳的人。」
「同時,整個組織全員配合,所有行動都無不在嚴密隱匿這最後一人的身份,可以合理推斷此人處於組織核心地位,很有可能便是主謀!」
唐少辰淡淡解釋到此,之前三條推論中的前兩條已經解釋得很清楚,在場所有人靜靜聽完心底都隱隱有些不能平靜。
抬眼望上唐少辰乾淨清冷的眉眼,蕭默想到他的最後一條論斷,綁架的目的是為了報復而不是贖金已經由事實證明,至於最後的挑釁一項——
關掉視頻文件唐少辰轉身,沉默三秒忽然話鋒一轉:「五日來綁匪上傳的視頻文件名字叫什麼?」
…啊?…
在場所有人都微微一愣,蕭默隨即開口:「姦殺少女,狂犬食人。」
唐少辰偏頭望上蕭默嚴肅的臉,淡淡點頭:「那麼狂犬食人我們都看到了,姦殺少女,又在哪裡?」
清淡一句話落,瞬間像是有什麼思緒猛然衝擊了在場所有人的腦海,那冥冥之中抓不住的念頭,下一刻唐少辰冷冷說了出來。
「目前網上披露的八個視頻全部都只有狂犬食人的片段,綁匪又為何要畫蛇添足多加一個姦殺少女?即便嫌疑人有強姦少女的事實,實際殺死少女的卻是狂犬,所以這樣一個標題,意有所指的是什麼,想要吸引的對象,又是誰?」
說著,唐少辰淡淡回眸,目光不經意間與郁勇的對上,此刻她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甚至隱隱發白,她顯然已經想到了什麼!
姦殺少女,是對另一樁案子的影射!
三年前,那震驚全國的「雙子姦殺案」,嚴昊涵便是重要嫌疑人之一!
至今未破的懸案,三年之後與新的重案有了千絲萬縷的交集,這血一般的姦殺少女四個大字一瞬如同一道枷鎖扣上了郁勇的心,她猛一抬頭對上唐少辰淡漠的視線,他的意思是,此次案件的綁匪並非和那些失蹤少女有關,而是三年前那雙子姦殺案死者的親屬?!
那一刻,兩張少女清秀的容顏,數名嫌疑人冷笑的眉眼,一瞬間在腦海中交替出現讓郁勇用力咬緊了牙關!
如若真是這樣,復仇為此,那麼挑釁,那挑釁針對的當然是深入了解當年往事,曾經參與過案件調查卻是最終沒能將兇手繩之以法的,她!
淡淡對上郁勇一瞬充斥各種複雜情緒的眼,唐少辰沉默不語。
會議室里,氣氛從熱烈轉為凝重,此刻已是鴉雀無聲!
下一刻,唐少辰淡淡垂眼,指尖在桌面輕敲了三下,再抬眼時,鏡片後方一雙鳳目里揚起了最清冷疏離的光。
「此案的綁匪,心思縝密,策劃良久,單單是破譯指紋和眼紋雙重加密的文檔這一點,就不容小覷。」
「就像我們認為自己是法律的捍衛者,是公正的代言人,在這個團體心目中,法律就是一堆垃圾,而我們這些執法者更是可笑得一文不值。」
「藉由三年來失蹤少女的視頻,他們已經狠狠給了我們一擊,三年來這麼多人死去,真相卻是一件一件隱瞞,而最後披露出所有罪行的不是我們這些執法者,而恰恰是他們這群違法者,是不是很諷刺?」
說到這裡,唐少辰甚至勾唇冷冷笑了一下,那個笑容似凍結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笑著,最後他說,這樣一群人,已經將自己視為了凌駕於法律之上的存在,對於視頻中的兩個兇手,一個姦殺少女的人,一隻殺人吃人的犬,他們會代替我們執行審判,而如今這一人一狗均已失蹤——
「之後還會有新的視頻出現,罪行已經揭露的差不多了,接下去的,又會是什麼?」
——
那一日,晨灣區警局內,「少女獵殺案」專案組清晨的一場會議,終在一片沉悶的氛圍中結束。
收拾著桌上的文件,最終再次翻出那一份審訊記錄,唐少辰低頭看著扉頁上安潯親筆簽上的名字,秀氣的字體,筆鋒轉折之間卻是處處透著剛勁肆意,倒是像極了她的個性。
所以,她這樣的個性,又豈會是為了那些無聊的理由就將自身前往龍潭虎穴的個性?
她既然自信自己善度人心,那麼她當然有辦法投其所好做出一副郁勇可以接受的樣子,撒下比真相看著還完美的「謊言」!
只是倘若她的口供真是假的,那麼便是連三年之間逃脫死亡的女孩所經歷的一切都能調查清楚的她,究竟是什麼人?
她和綁架嚴昊涵的這個組織,又是否有關?!
想著,眉頭不自覺皺起,唐少辰終是整理好文件,起身離開。
一月末的臨江,學校已經放了寒假,他驅車開往大學城的方向,一路上思慮重重。
一月前那晚的彼此試探,她給他的,到底是個怎樣的答案?
決定天才和變態的最後一項,靈魂——
安潯,你到底,有沒有?…
…
同一時刻,烏黑的陰雲黑壓壓的積聚山頂,這一日清晨便沒有陽光,眼看著從早上就會開始下雨,陰冷潮濕的天氣總是叫人不悅。
套著一件寬大的長絨毛衣,今早起床後安潯就一直貓兒一樣蜷在二樓小客廳的躺椅上,拿著iPad翻看。
這幾天家裡安靜又清閒,她等著回來的人還沒什麼動靜,她往外趕著的人倒是已經開始頻繁行動,她最近沒什麼出門的必要,整日整夜懶在無人的大宅二樓,睡得愈發身姿嬌軟柔若無骨。
如今到了年底公事愈發繁忙,今日一早安建邦收拾好行頭又往公司趕,經過小廳的時候瞄見安潯一副懶死人的模樣躺著,不悅皺眉說教了幾句。
安潯從抱枕上仰起頭來,笑得卻是是風情又愉悅。
是啊,她怎麼能心情不好呢,看著自家年過四旬的父親天天如此忙碌還能面色紅潤滿目春色跟個三十出頭的青壯年似的活蹦亂跳,她當然心情飛揚~
門外,被安潯這麼一睇一笑,安建邦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之後又因為這個寒顫更加惱怒,卻是對著那張笑臉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狠狠將安潯瞪了幾眼,轉身離開!
目送走了安建邦,安潯重新歪回到了抱枕上,拿著iPad翻翻這翻翻那玩了半天終於無聊了,隨意點開了一個全黑的app,畫面忽然聯通到了一個漆黑的暗室里。
那暗室,僅有的三個窗戶都用木條封住了,暗無天日密不透風。
暗室中央,兩條鐵鏈吊著雙手,一雙鐵拷縛住雙腿,一人跪在地上,身子前傾,從木質枷鎖的圓洞裡探出去的腦袋拼命往前伸,夠著下方一個髒兮兮的水盆。
渾身*,滿身傷痕,身邊的地面上滿是屎尿,被一頭亂髮蓋著臉,這人已經看不出多少人的樣子,反倒像只被狠狠虐待的狗,趴伏在地,搖尾乞憐!
下一刻,靜音的畫面中央,那像被圈養的畜生般的人忽然放棄了喝水,搖著頭甩著鐵鏈,拼命掙紮起來!
雖然聽不見聲音,看見這樣的畫面安潯也知道時間到了,果然下一秒,畫面中就陸續出現了數個奇形怪狀帶著豬頭面罩的男人,跳躍著來到圈養著的男人面前,興奮的圍繞到了他四周!
*的肢體語言,雜亂的交匯場面,不一會兒暗室里就開始了每日必修的凌辱環節,玩得真是花樣百出少兒不宜~
輕輕偏著頭,安潯看得目不轉睛,每天的這個時候都是她最不無聊的時候,只是每天她抓緊時間只能看上那麼一小點,待到暗室里的場景變得更加噁心瘋狂之後小E就會毫不留情切斷視頻,把她排除在外…
瞪著雙眼嘴角帶著笑,安潯一副求知慾滿滿的樣子,看著畫面中一個豬頭怪伸手拉起圈養男的頭髮把他拽了起來,下一刻她眼神亮了亮微有害羞的將iPad拿進了幾厘米,還沒認真觀摩上兩秒呢,垮嚓一下,畫面一下又黑了!
嗷她剛剛還在想今天怎麼能給她看這麼多,她還以為小E在忙沒注意呢!
一下摔了iPad安潯不悅的在躺椅上翻了個身,輕聲嘟囔:「切我又不是不懂這些,明明最喜歡看了…」
說著,她摸出震動的手機,看見上頭浮現的最新一條消息。
同一個人,同一句話,從五天前開始天天刷屏她,每隔幾分鐘一條簡訊簡直不能再嗨~
微微彎著嘴角,安潯照例忽視,想了想終於撐著睡腫了的身子爬起來飄到了窗邊,微微撩開窗簾看了一眼。
半山腰的地方,如蓋的樹蔭之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得冷冷清清,這是第幾天了?
不是僱人調查她麼,不是派人跟蹤她麼,不是連她和誰單獨見面都要管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麼,那她現在在不在家裡人好不好,他會不知道?
怎麼,知道那嚴昊涵是個殺人犯,慌了?
慌了挺好,不然呢?他以為隨隨便便派個人過來,背著她搞些小動作,就能把她限制在個框子裡縛手縛腳,然後他就此安心?
呵,這個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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