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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故友重逢

2023-10-02 21:55:46 作者: 南夢君
    一進雲峻校區。夏一心拖著江海兒的手有說有笑地跟在江老頭子身後引來各方猜忌。夏一心倒不怕,難道她堂堂「高層」跟江家的一個小女孩感情好一點都要做點文章嗎?那雲峻的「八卦」氛圍看來並非單純是學生好奇心,而是有些上樑不正下樑歪了。必須嚴整。

    他們把江海兒帶上那間傳說風景、風水都很好的董事長辦公室後,夏一心轉身跟張管家說:「張叔,海兒就麻煩您一下,董事長我會照顧好。四十五分鐘左右帶她到綜合樓那邊,我們在那裡等。下來時,記得把門鎖好。」轉而輕輕扒了扒江海兒的頭髮給她打了個眼色,眯眼一笑小聲說:「好好溫書,待會見。」

    「夏小姐請放心!」張管家微微鞠躬說。

    她也微微頷首回敬,轉身道:「董事長,時間緊迫,我們走吧!」

    這個元宵,雲峻舉行點燈會。從校園的前庭舉行亮燈儀式,然後參與的男女生一同出發,各自將手上的花燈掛上環湖路兩旁搭好的臨時燈架。而在綜合樓對開則有燈謎、許願樹、元宵美食等活動。頗有生氣。

    夏一心扶著江老頭子笑著走下台時,一邊走一邊感慨:「不比我當初那四年光景,今年的氛圍比幾年要熱鬧得多,還有看頭。」

    「呵呵!你這么小也會想當年了啊!」江老頭子笑了笑,「走,我們去環湖那邊看看,順便去綜合樓前面等,時間都應該差不多了。」

    「嗯!」

    來到綜合樓,夏一心發現有很多義賣攤位。還有些手工小飾品。她指著那賣鈴鐺的攤位說:「董事長,你看。我媽說啊,鈴鐺寓意著好運的,要不買一個給海兒。我們丟她在樓上這麼久,想必沒點表示她會在背後「畫圈圈詛咒你」。」

    「好啊,想看就看。」兩人慢慢走到攤子前,江老頭子不禁拄著拐杖感慨道:「以前啊,哲平就是不懂得恩威並施地教她,才讓她變得沒大沒小那麼失禮。不過倒是你出現以後,這丫頭就很聽你話了。哲平怎麼教她都是無效。所以這幾年你沒給她「補習」她就變本加厲了。」

    夏一心輕輕拿起攤子上的一個銀鈴,撲哧一笑說:「問題倒沒那麼嚴重。其實海兒的本性很好。我記得去年,哲平病得攤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海兒可是緊張得很。我叫她斟茶倒水,她也做了。只不過有時,那個難馴的「小野貓」性子是多年的性格,她本人的特點,我覺得,保留一下可以哦。」

    說著說著,一位陽光帥氣的男子走到她身邊。那男子摘下攤位掛起的一個星星風鈴,卻碰跌了旁邊掛著的鏤空鈴鐺。那金色的鏤空鈴鐺從夏一心的眼側快速下墜,「叮噹」一聲,在地上「鐺鐺」細響。

    反應敏捷的夏一心跟那男子同時俯身,身手正要撿起那無辜落地的小鈴鐺。那男子快速握起鈴鐺,一個仰頭,驚喜道:「夏一心?」

    二人緩緩站起身,相視一笑,一見如故地互相指著對方。夏一心驚喜笑著:「安子垣?」她問:「你怎麼在這裡?」

    安子垣說:「我在醫學院那邊修本碩連讀啊,現在是專科研究生階段。你那灼灼名聲醫學院那邊也是有所耳聞的。只是半分鐘前我還不確認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夏一心。」

    這時,夏一心扶過江老頭子說:「董事長,跟您介紹,這位叫安子垣,是我高中很要好的朋友。也是高一的同班同學,現在是醫學院那邊的專科研究生。」

    「校董,您好!」安子垣恭恭敬敬地給江老頭子行了個大禮。

    「你好!不用這麼大禮。人海中能相遇實屬不易,更何況時值元宵佳節,你們年輕人故友重逢就不用那麼拘束,開開心心玩。一心一個人陪我這個老頭子我可怕把她給悶壞了,年輕人也加入我們可否?」校董如此客氣的邀請,安子垣自然不會拒絕。

    他笑著說:「那小的就卻之不恭了,我跟校董您老人家說說一心以前的事。」

    江老頭子不禁雙眼一亮,拄著拐杖走到路旁的椅子坐下說:「哎!這不錯,我這歲數講故事講道理都數第二,不及年輕人了。最喜歡啊,還是聽故事。」

    兩個年輕人伴在老人兩側而坐。安子垣先開口說:「想不到今天可以這麼近距離跟校董說說閒話,校董不像平時看的那麼嚴肅啊。子垣不知從哪說起。」

    江老頭子饒有意思地點了點頭,扶著那拐杖說:「就從你什麼時候認識一心開始說吧。這丫頭,我剛認識她的時候是很客氣,但熟落了倒自由起來。不過,也並不討人厭。不知道年輕人你是不是這樣的感覺。」

    安子垣笑著親切跟江老頭子說:「校董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一心高中的時候,我們班很多男生跟她表白。」

    「是嗎?」江老頭子鄙夷地看了看夏一心,接著又扭頭看著安子垣問:「包括你嗎?」

    「董事長……」夏一心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微微側頭「鄙視」安子垣,花燈映襯的那雙「怒目」在說著:「換別的話題不行嗎?」

    但男人的思想跟女人的天生就不一樣。男人那大咧咧的感情細胞是認為無所謂的,而大多數女人則認為過去則矣,這些說起會臉紅的事情就沒必要提起。更何況,安子垣確實在高二那年,跨過文理科班相隔的長廊來跟她表白。一時轟動了兩個班級。

    殊不知,那安子垣厚著臉皮笑得溫暖,點著頭說:「當然!我記得那年高二的夏天。那時雖然我們理科班的人都跟文科班的人在教學樓遙遙相望,但哪個人有什麼八卦還是全世界都會知道。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一放學,管他是文科理科的呢,還不是聚一起了。」

    只見那老人家聽得出神,安子垣便繼續說:「那時,剛好一心有點事,請了一段時間長假。去了理科班的我就聽見幾個混日子的人說夏一心的壞話。董事長您猜什麼壞話?」

    江老頭子扶著拐杖,擰了一下眉仰仰頭,嘆了口氣說:「哎喲,我們那個年代跟你們的不一樣,你就別給我這個老人家賣關子了。快說快說!」

    安子垣只見夏一心聽到這,臉色不太好。便湊近江老頭子的耳朵說:「那陣子一心的媽媽病了,一心住到顏教授家裡去就被那些八卦女生說壞話了。說一心未成年夜不歸宿,住在學長的家裡。然後傳言越滾越大,又說一心未成年懷孕,氣壞了母親……」

    舊事重提,夏一心如坐針氈,她見安子垣依然跟江老頭子在咬耳朵,越發不安。她雙手不停抓著長凳的小木板。

    「當時我就忍無可忍。我們理科的頭腦就是一根筋,哪有這麼高想像力,這些虛構的東西我就是不信。我就想,一心那時候很需要保護,於是我折起一支玫瑰花,一放學就沖舊班級去。」說到這,安子垣撓撓後腦勺,「結果糗大了,這個丫頭不知好歹,竟然當眾拒絕。」說完,指了指夏一心。

    「噢?」江老頭子做出一副訝異的樣子,「哎呀,可惜了,要是老頭子我,一定點頭啊。多美妙的青春,比台灣那個《那些年》還要經典啊。一心丫頭。」說完,不忘輕輕敲了敲她的胳膊。

    夏一心邊聽著他們的對話,邊回溯到當初……

    她是個副班長,放學後正幫助衛生委員把凳子翻上課桌,好讓值日的同學打掃呢。突然,走廊「踏、踏、踏……」的重重的跑步聲,還有可怕的震動感離自己的班級越來越近,就像要拆掉樓層一樣。她不禁往門口走去看看發生什麼事。

    殊不知還沒出門,這個「一根筋」的安子垣就沖了進來。

    她正要出聲:「安子垣……你……」

    而這個「一根筋」的安子垣從身後拿出一支「紙棒」給她一侖嘴說:「夏一心,我喜歡你!高一那年我就喜歡你了。」她頓然啞了半秒,給不出什麼反應只好哂笑一下。而在場的人則快樂起鬨了一分多鐘才漸漸沒了聲音。

    夏一心看了看他手中的「紙棒」,推開安子垣,什麼也不說,俯身出走廊眯眼一看,大走廊上有一塊不明的粉紅色物體像是紙折藝術品。見夏一心竟然毫無反應,安子垣一根筋問:「怎樣?浪漫不?」

    夏一心倒是悍,她握起安子垣抓著「紙棒」的手腕,揚唇一笑說:「安子垣,你看清楚,這是浪漫嗎?」說完,那笑容一收,立馬變成了恐怖的嚴肅,說:「好玩嗎?學校禁止男女生交往過甚。你這個原來正班長什麼時候去了理科班後連校規都拋諸腦後了?」說罷她放開安子垣的手,一手抱胸一手指著安子垣嚴厲說:「警告你!不要再騷擾我,不然我告你,從校規開始維權,到國家法律追究。」

    在場的值日生都放下了清潔工具在看熱鬧,不時鼓掌不時「哦……」地起鬨。而拿著「紙棒」的安子垣則頓時失落,不禁怪笑自語說:「怎麼會這樣?我的花……」

    夏一心看他那單細胞的樣子不禁懷疑他那理科成績是不是蒙出來的。沒好氣理會,轉身對看熱鬧的喊:「看什麼,清潔啊?不想放學啊?」

    一段很糗的回憶啊……

    她睨眼盯著安子垣反駁道:「是,以前我是跟克寒哥感情太好才會惹出這種禍事,然後克寒哥一畢業,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滿校胡言亂語。但是你這個讀理科的有沒有想過「值」這個問題?我跟顏克寒已經掉進臭水溝,您這個一身無塵的也要插腳進來攪拌一下,這種環保投資明顯沒有回報的。我拒絕你明顯是救你,同時也救我。我一個顏克寒已經弄得滿城風雨了,再加一個我掘地三尺也遁不走啊。」

    安子垣單著眼,指著她一笑說:「果然是律師性格!我看你是從小跟顏克寒跟太多,近朱者赤。」

    夏一心拍開她的手說:「什麼近朱者赤?你我那過往糗事不要扯第三個人。」說到顏克寒,她心裡泛起一絲不安與不悅。

    這時,一個女孩背著書包從環湖路向三人衝來大聲喊:「一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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