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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老闆的告白

2023-10-02 21:55:46 作者: 南夢君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賈霍比離婚財產分配重審一案排期提前到了星期三上午。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對於第一次全權執掌案件的夏一心來說,這周二的晚上,將是夏一心的不眠夜。既興奮又緊張。

    還好,當事人十分配合,老早把證物都遞交到律才律師事務所。今晚的夏一心決定加班。根據這半年來當顏克寒助手上庭的經驗,推敲著檢控官接納案件重審的理由,擬定對峙法條。重點是,下的通告,明天坐堂審判長是江哲平。

    她閉目伸了伸懶腰想:天才又怎樣,這個人升職未免快得不正常。

    「累了就回家,不然你因為過勞死死在這裡,按照《勞動法》,還有生命無價,我這個老闆可賠不起啊,夏一心小姐。」突然,她頭頂上傳來溫柔的幽默言語。

    「克寒哥!」白色檯燈前,夏一心輕輕一笑。

    「這麼多年還是改不過來。大家都叫我KennyYan,只有你這種叫法是永遠不改的。」想起陪著夏一心長大的日子,顏克寒一手搭在辦公桌的擋光板框架上,疲憊的眉頭驟然鬆開。

    「大眾場合我還是會隨波逐流的啊。這樣也沒什麼特別的。」夏一心蓋上文件夾,關上電腦,問:「老闆吃飯了沒?一起吧。」

    「高鋒沒約你?」顏克寒隨口問道,「怎麼這麼晚他不來接你啊?」

    「你……知道了?我一直很奇怪,我的事情克寒哥到底知道多少?」夏一心饒有趣味問。

    「上個星期五、還有昨天,他都來接你了啊。」顏克寒這樣隨口一說,夏一心別過微紅的臉。為了緩解這種尷尬,他像是大哥哥一樣說:「是談戀愛就大方點啊,這又不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又不是潘朵拉盒子,打開了就會有災難跑出來。」

    她瞟了顏克寒一下,感慨說:「他是有約過我,但這個人,幾分真、幾分假,我還在判別中。就是為了不讓他變成自己的潘朵拉盒子,不讓任何人擔心,才要保密。」

    「人啊,長大談戀愛是正常的,不論成敗與否都是要面對的。遇到對的人,就要趕快抓緊,告訴身邊人,讓大家幫幫眼才對。尤其你這種大近視。」鼓勵的話說完,顏克寒揚唇一笑,「不過……無論現在或者將來你選擇牽誰的手,他們都得不到你珍貴的初吻。」

    夏一心聞言鼓腮說:「老闆,你今天很不正經啊!」

    「我本來就這樣,小腹黑,小幽默!這麼多年,不會還不習慣吧?」他一手拋起車鑰匙,一手擰起外套,轉身說:「走吧,勤奮的優秀員工,今晚老闆請客。」

    看著這個高大充滿安全感的背影,裝載的是一心被保護的溫暖回憶。就算是學校樹林那一吻,這份情同兄妹的單純至今還是沒有改變。那麼威嚴卻又那麼隨和。

    夏一心關上檯燈,拉起背包,追著颯爽的步伐問:「別走那麼快,去哪?」

    「去了再說。」他自顧自走,保持著耐人的神秘。

    夏一心顰眉,滿是工作的腦袋根本沒分心聯想到今天是什麼日子。

    顏克寒一路沉默,車子駛回了顏家。當車子停下,夏一心便有點心存恐慌問:「克寒哥,來你家幹嘛?」

    「員工不得質疑老闆的安排!」顏克寒保持神秘,拉下手剎,叮囑道:「還有,叫我顏克寒。雖然,她叫他克寒哥,是他默許的。」

    「這麼神秘!」夏一心嘀咕了一下,帶著微恐和疑惑,看著顏克寒推開大廳的赤色紅木門板,只見室內張燈結彩,一旁的大桌上擺著一個生日蛋糕,卻渺無人煙。夏一心看著這情景傻了眼,到底是驚還是詐啊?

    「進去吧!」

    「哦!」夏一心緊緊拽著背包帶,環顧四周,燈火通明,就是沒有一個人影,她問:「怎麼想搞Party樣子卻這麼安靜?」

    「被你看穿了。」

    「我想想!」夏一心閉目一想,合掌笑道:「老闆,生日快樂!」

    「終於想起來了?」顏克寒對於夏一心在瑣事這方面的記憶倍感無奈。

    「雖然說,我不是什麼好人,很多人的生日都記不住,不孝得連媽媽的生日都記不清楚。但是我聰明,從您今天的布置來看,我還是懂的。」她用右手食指點了點右腦,「我這裡還沒傻。我只是奇怪。克寒哥在這法律界也可算是個名人,竟然找不到人參加自己的生日Party。」

    「哎!老爸出國開交流會,我跟曉寒就不用說,你懂的。朋友嘛,我們這行,除了單位幾個同事,基本上都是對敵的多。就算是自己的當事人,又有幾個像學生時代那麼熱血那麼真心?」顏克寒忽然感慨作為一個律師,所謂的人際關係,看似進入上流社會,跟很多人打交道,很風光,但背後卻很孤單,很淒涼。從前的理想在現實的衝擊下如此不堪一擊。

    「那就當是寧缺毋濫唄!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夏一心把背包放在椅子上,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略略瀏覽,「有時候,朋友太多,您不覺得反而是一種累贅嗎?」

    「書上跟電視劇好像這樣說的。」顏克寒站在桌子旁應和笑著說。

    「有時候,朋友多了,他們動不動有麻煩就想借你的關係利益去解決。明明不是你所想,更不是你的義務,但所謂朋友間又不好意思拒絕。很矛盾呢,尤其是那些熟悉的陌生人。」夏一心關上冰箱,兩眼變得無奈。

    「你想暗喻江哲平?」當他反應過來,只見夏一心已經用心在切著胡蘿蔔、洋蔥、跟牛肉絲。便問,「你幹嘛?」

    「還用說,搗亂你家的廚房。」她做事一板一眼,嘴巴邊回答,雙手邊勞動,熟悉得猶如廚房是她家的一般。她洗洗雙手,便把柜子里拿出的意面放進開水裡燙。

    「桌上有蛋糕,不用做飯那麼麻煩。」

    「那個蛋糕,這麼大,憑我倆消滅?估計我明天沒上庭就先拉肚子了。你就先放冰箱,明天拿回公司大夥消耗掉吧。」她邊用筷子調著牛肉的味道,邊隨意辯駁著,「雖然我是喜歡吃白兔糖,但晚餐吃那麼膩口的蛋糕,我可受不了。況且,我不是做飯,煮麵條而已。」說罷,她撈起水中的意面在篩子上沖冷水。

    「夏一心,怎能這麼能幹啊?」

    「不能夸哦,我媽說,夸太多了會墮落的。」她邊運動著右手臂,邊笑著說,鍋里透出濃郁的牛肉香。不一會,金黃色的意面就出鍋上桌了。

    「手腳挺快的,聞起來就很香,看起來也不差,我想吃起來,也不用說。」顏克寒豎起拇指讚揚著,忽而顰眉,「不過只是炒意面,這桌生日宴好像單調了一點。」他握起桌上沒有開啟的香檳搖了搖,「香檳難不倒你的。」

    「壽星最大!」夏一心笑了笑,「別讓我早上上庭時宿醉頭痛就是。」

    「你是誇張,高濃度清酒你都受得了。這是什麼?小香檳!」顏克寒打開酒瓶塞,擺好兩個高腳玻璃杯,青黃色的液體在杯中泛著小氣泡。

    「開動吧!壽星!」

    「明天成功了,想要什麼獎勵?」顏克寒一邊津津有味吃著,一邊問。

    「我那麼無欲無求,老闆你這個問題是不是問錯對象了啊?」

    「也好像是,夏一心跟很多女孩都不同。懂得自理以外,最懂得就是「自強」。最不會撒嬌,也不會特別去奢求什麼。因為她說,退讓是最大的收穫。」他輕輕提起夏一心的右腕,看著耀眼的銀色鏈子,「雖然如此,但也會有需要的時候。」

    「克寒哥,您想說什麼?」夏一心立刻縮回右手。

    「就算你現在沒把我編入生命特別位置,我也無法做到百分百照顧你。但我會努力不懈堅持我的愛。我記得有一本里是這樣寫的——愛你照顧你下半輩子是我生命中的百分之二十,其餘的百分之八十都是你的幸福。我現在把這句愛的二八定律修改一下。」顏克寒再次握上她的右手,「縱使生命快樂日子只剩下百分之二十,也讓它們成為你生命里百分之八十的幸福。」

    「克寒哥……」夏一心完全手足無措,她感受到異常的氣氛,「發生什麼事了嗎?這些話聽起來就很牽強。」

    顏克寒微微一笑,說:「一心果然很誠實。像法律一樣神聖不會說謊。」

    「呃……其實啊……克寒哥一直以來這麼照顧我,我又怎麼不把克寒哥放特別位置呢?」一心表情變異不定,突然變得口疾難言,她拿起長腳杯,「壽星,今晚要開心點,我先敬你。」

    顏克寒輕輕捂著她的酒杯口,遏止她的動作,眨了眨疲憊失神的雙眼說:「你這樣只會讓一個表白失敗的男人酒入愁腸。」

    夏一心纖長的手指鬆開杯腳,微微低頭說:「對不起!」她緩緩站起身,走到他身邊,「雖然不是愛情,但一直以來,我都需要你。這是真的。」

    她繞起他的左臂,坐在他的椅子邊,繼續說:「因為我膽小啊,雖然是自強精明,但夏一心總是這樣挽著你的胳膊站在你身後長大的,才會那麼討人厭吧。我是那麼一直需要你,不要拿你的存在價值跟沒有安定的愛情比較,不論生死,我還是依賴你這個堅實的背影。」

    「我不懂,那個沒有跟你開始過,不在意你的人憑什麼占據你的愛情?那個讓你猜忌的花花公子,憑什麼也占有一席?」

    「因為克寒哥是不一樣的。克寒哥一直以來是特別的,比他們更特別,做得比他們更高分不是嗎?」夏一心用下巴拄著他的肩膀,笑著說。

    「服了你,不做律師還可以做偷心女王。這種撒嬌能力跟說服能力看來是與生俱來的。」表白不成,顏克寒也要扳回一點面子,給自己留給台階。

    「才不是呢!撒嬌,也要看對象是誰。」她鬆開顏克寒的手臂,走回原位,轉著手中的叉子,攪和著盤子裡的意面,「如果是那些不領情,嫌動作嬌氣會拖他後腿的人,這樣,還是保持冷漠比較好。不然,撒嬌得不到回應我豈不是虧大了?」

    「就因為你這種熱愛計算的腦子才害死你。這麼大的年紀只有我一個人真心追你,你不寂寞啊?」顏克寒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問。

    她撫了撫一下額頭,咬了一下下唇說:「或許萬人迷這個路線真的很刺激,但有些事情,不是應該寧缺毋濫嗎?明明就不能三心二意,明明應付工作就分身乏術。根本就沒那麼強。」

    「沒那麼強就把自己鍛鍊強大啊。明天沒人陪你出庭,就像沒人陪你處理你自己的感情一樣。我在另一個地方等待你的結果,我希望聽到喜訊。你可以不接受我,但能別在我剛過26歲就砸我律師樓的招牌嗎?」

    「破壞的事情,我最不願意做。我也不想被破壞。」只見夏一心投來沉重的微笑。她明白,每當獨自面對江哲平,不會臉不紅,心不跳,腦子不會亂。但總會出點小狀況。

    「不要帶著「心想壞事成」的心態上庭,我知道你對江哲平心裡有那麼一點小顧忌,但那純粹是你個人的感覺。明天雖然是你一人為賈先生辯護,但在場的不只你一個人。你手握的是不帶私人感情的公權法杖。」

    「謝謝你,今天你生日,沒給你慶祝,反而……要你給我這盞指路明燈。」

    「你不是說過你躲在我身後長大的嗎?這些年來我顏克寒看著夏一心的智商一步步地攀上頂峰,就是不見得情商同時發展,所以才秉著照顧她的心,時刻擔心她受傷。」

    想起從小被人欺負,到進入雲峻被推倒地上,一路走來,都是顏克寒在身邊守護,夏一心心想:的確,很多人都已經告誡過,明明身邊就有一個這麼忠實的騎士,何苦把眼光往外尋覓,只是……就算跟他們家人的關係再好,也不能不忌諱曉寒姐姐吧。更何況,我真實的感情……

    她咽了咽喉嚨,抬頭瞪眼說:「怎能說我沒情商,我現在不就好好地控制好自己了嗎?沒有情商我怎麼會加江哲平的微信,怎麼有膽子走進江家的大門。沒有情商,怎麼敢收高鋒的禮?明天我就用這種狀態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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