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情深227:尾聲21
2023-10-02 21:39:12 作者: 素痕殘妝
蝕骨情深227:尾聲21
唐伊歌的呼吸一下子像是被他全部吸走了般,整個人瞠目,愣住。
已經大半個月沒有與她親近,這大半個月他的心思也都在容睿和她身上,倒也沒了那些旖旎的念頭。
可現下雙唇一碰上她柔.軟馨香的唇,容司南心弦被猛地撥動了下。
原本只是想淺嘗輒止,這下便怎麼也捨不得就這麼退開。
容司南乾脆抱著唐伊歌轉身,雙臂箍著她的背,用力將她往懷裡揉,舌尖急切的撬開她來不及防備緊閉的唇,游弋了進去。
「嗯……容……」
唐伊歌回過神,雙眼驟然燃起亮亮的火苗,推他。
容司南低喘,她越是推他,他越是將她摟緊。
到最後,唐伊歌非但沒將他推開分毫,反而被她揉進懷裡,與他密不透風的緊貼在了一塊。
且這麼會會兒的功夫,唐伊歌起了一身的薄汗。
臉也通紅著,冒著熱氣。
忿忿瞪著容司南的雙眸染上了水汽,越是亮了一重。
當然。
容司南也沒被迷到腦子徹底不清醒,也就克制著只敢過過嘴癮,親夠了,便淺啄著她紅腫的唇角慢慢退開。
唐伊歌氣得說不出話!
盯著容司南乾瞪眼!
容司南垂眼看著唐伊歌潤潤的紅.唇,眼眸深諳。
心頭像是又只小貓在撓他,還想親……
容司南閉上眼,難掩憋悶的把臉往伊歌頸子裡埋,抱著唐伊歌的雙臂,肌肉繃到塊塊凸起。
「依依,別折磨我了。」
容司南語氣里竟有些示軟的虛弱。
唐伊歌抿住被他蹂.躪得漲疼的唇,暗哼,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你不理我的這大半個月,我每天每分每秒都很……難過。」
容司南發燙的唇貼到唐伊歌的脖子上。
唐伊歌驚縮了下頸部,卷密的睫毛輕顫,垂下看他。
「我怕你不要我!」
容司南聲音低低的,比容睿剛才叫她「小歌歌」時,還要委屈。
唐伊歌背脊骨發麻,受不了的盯容司南,小聲道,「你能不能不這麼肉麻,誇張,啊……」
唐伊歌話音剛落,脖頸上便突然傳來一道銳疼,逼得唐伊歌控制不住的輕呼。
看到她整個肩頭都在發抖,容司南才低哼著鬆開齒關。
唐伊歌從疼意中緩過來,怒得錘他的肩,「容司南,你屬狗的麼?!」
「不!」
容司南從她頸邊抬起頭,潤眸嚴厲的盯著唐伊歌,「我屬老虎,屬獅子!」
「你……有,有屬獅的麼?!」唐伊歌瞪他。
容司南壓著眉看她,眸光靜悄悄,卻又深深沉沉。
唐伊歌臉不自然的抽動了幾下,雙眼從他臉上別開,「你鬆開我。」
「唐伊歌,你會不要我麼?」
容司南忽然用無比認真,嚴肅,鄭重的語氣問唐伊歌。
唐伊歌,「……」
眨眼,雙眼轉向他。
容司南容顏肅靜,「你會麼?」
唐伊歌咬自己的下唇,在他肅穆的盯視下,心跳沒來由跳得飛快。
容司南緊盯著唐伊歌,用堅定的目光告訴唐伊歌,他在等她的答案!
唐伊歌放在容司南肩上的雙手微握住,拇指指甲摳著食指指節,呼吸綿密,「……我說過,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分開。」
「如果,我是說如果,小睿這次……」
「你別拿小睿假設,假設也不行。」
唐伊歌搖頭,「大哥,我不瞞你,有小睿,才有我!」
「……那我呢?」容司南仍緊欔著唐伊歌,潤眸蒙上一層薄紅。
「你跟小睿對我而言,是我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兩個人。」唐伊歌深呼吸,啞然道。
「我也是能被你隨意拋棄的人。」容司南苦笑。
「不是的。」
唐伊歌抬起捧住容司南的臉,睫毛慌亂的眨動,「你怎麼會是我能隨意拋棄的人?我從小就喜歡你,最夢寐以求的,就是嫁給你,跟你一輩子在一起。可是大哥,小睿是我們的孩子,他對我們來說,都是各自最重要最珍貴的人。為人父母,不都是這樣麼?你,你不能理解我麼?」
「可是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最珍貴的人!」
容司南盯著唐伊歌,緩緩道。
唐伊歌頓住。
容司南用力抿了口薄唇,「依依,我很愛小睿,但我更愛你,你才是那個被我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的人!所以我說,我很怕你不要我,舍下我,不理我。」
「大哥……」
唐伊歌眼角的淚一下滑了下來。
「我當然理解你愛小睿的心情。但我也同樣希望你能理解我深愛著你的感情。遠離你,對我而言,就是這世上最殘酷的事!所以我才說,假若再有一次因為我沒有保護好你和小睿,而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我寧願用遠離你懲罰我自己,過著這世上最殘酷的生活!」
唐伊歌看到容司南眼角的濕潤,雙手從他臉上滑下,抱緊他的脖子,「其實這些我都知道。但我受不了你這麼說。大哥,你跟小睿,我一個都不能失去,否則,我撐不下去的。」
容司南閉上眼,猛然更緊的摟著唐伊歌纖弱的身體。
「依依,以後不要再像過去半個月那樣不理我,我不想再經歷一次那樣的擔驚受怕,太糟糕了。」容司南薄唇緊貼唐伊歌的耳畔,沙啞道。
「對不起!那天的事,真的太可怕了!我親眼看到那個男人將小睿扔到地上……我太崩潰了。」
唐伊歌說著說著,嗓子眼已經堵塞到發不出一個音節。
容司南大掌從後撫著唐伊歌的後頸,雙眼在唐伊歌看不見的地方,一片陰鷙,「已經過去了。那些人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
唐伊歌閉上眼,哽咽了好半響,才慢慢試著開口說話,「其實我不能怪你!」
容司南雙眼微縮,轉眸看著唐伊歌濕潤的側臉。
唐伊歌又緩了會兒,說,「真正該怪的是我自己。我當初不應該受唐峪聞威脅,請求你放了唐阮。如果你不是不忍心我內心受折磨,也不會放了唐阮。之後所有事,就不會發生。該怪的是我,不是你!」
「傻瓜!」
容司南疼惜的握住唐伊歌的肩,將她微微從他懷裡推開些,看著她充盈著自責得雙眼,「從始至終錯的都不是你,所以該怪的也不應該是你!有些人心存惡念,無時無刻不想著害人。而你始終保留著人性中純善的一面,許多人都往往將善良和懦弱可欺聯繫在一起,其實是不對的。我們不能因為壞人夠壞,就把自己也變壞,你說呢?」
唐伊歌愣愣,好一會兒,突然癟著嘴笑了。
容司南,「……」
「啊……」
唐伊歌點頭,眼角還夾著一滴淚,「你竟然跟我說善良?」
容司南黑線,輕壓眉無奈的看著她。
他自然自己不是良善之輩,但也不是是非不分大奸大惡之人吧?
在內心深處,他有自己的底線。
像對待唐阮,對待上次方靜禕領著去公寓大鬧的那幾個男人,他自然不會心慈手軟。
但對待普通人,他還是很……友善的!
唐伊歌知道他在寬慰自己,而且,還真的起到了作用。
是呀。
她不能因為壞人夠壞,就把自己變壞,甚至還因為沒有比壞人更壞而自責後悔!
雖然想通了,也不糾結了。
但唐伊歌同時也明白。
以後,她絕不可能再在對唐峪聞和唐阮心軟。
……
翌日,容睿已經醒來的消息傳出後,不到一個小時,容正豐,容墨琛以及挺著大肚子就快要生了的靳橘沫,還有肖南卿顧言等人紛紛在前後腳趕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