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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小沫,別把我當傻子,也別跟我耍心機

2023-10-02 21:39:12 作者: 素痕殘妝
    靳橘沫嚇得雙眼圓瞪,屏息,扭頭朝門口的方向看去,就見容墨琛氣息幽沉堪比閻羅王似的寒厲站在門前,一顆心,猝然往下沉了又沉。

    「沫沫,你在哪兒?逆」

    應景堯沉息,聲線緊繃。

    靳橘沫微微回神,動了動喉管,看著門前那道泠然的身姿朝她邁了來,提著呼吸道,「景堯,我這裡有點事,等會兒去醫院找你。」

    靳橘沫說完,沒給應景堯開口的機會,掛了電話。

    緊握著手心,虛張聲勢的看著不斷朝她靠近的男人,「你進來幹什麼?出去!鼷」

    容墨琛輕扯了下嘴角,「我不是說了麼,我是來告訴你,顧言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

    靳橘沫往後退了兩步,緊皺著眉頭,表情很不滿,「我聽到了,你出去。」

    容墨琛沒說話,只冷飄飄的掃了眼靳橘沫手裡的手機。

    忽然的。

    靳橘沫看到他猛然加快了步伐。

    心臟跟著狂跳了幾下,靳橘沫飛快往後退,雙手貼在牆根,警惕的盯著他,「容墨琛,你沒聽到麼,我讓你出去。」

    「我為什麼要出去?」

    容墨琛淡聲說,昂藏的身形逼近她,雙手慢條斯理的撐在她細腰兩側,黑眸猶如獵人盯著已等待收入囊中無計可施的獵物般從容慵懶。

    靳橘沫背脊繃直貼在牆壁上,隨著他的靠近,鼻息間的空氣也隨之淡薄了不少,雙眼因為急切微微發紅,輕喘道,「這裡是我的房間,我有權利讓你出去。」

    「這果真是你的房間麼?」容墨琛撩唇,黑眸冷盯了眼掛在床頭牆壁上一張放大的個人寫真照。

    而寫真照的主人,卻並不是靳橘沫,而是.......簡涼彤。

    簡涼彤穿著帥氣的西轉西褲,西裝只扣了一顆紐扣,西裝內只有一件黑色的胸衣,她微微抬著下巴,深紅的唇上叼著一根香菸,眼神兒嫵媚而萬眾風.情,黑長直的頭髮中分筆直的從小臉兩側直垂而下,即穿出了西裝的帥氣,又秀出了女性的魅惑。

    靳橘沫聞言,心尖卻狠狠一顫,眼眸略倉惶的看了眼牆上的寫真照,呼吸又緊了一寸,看著容墨琛。

    就趁這功夫,手心驀地一空,掌中的手機已被某人碾轉在指尖。

    靳橘沫神經繃緊,下意識的伸手去搶。

    容墨琛仗著身高優勢,長臂輕抬了下,便讓靳橘沫的手撲了個空。

    「還給我!」靳橘沫急道。

    容墨琛挑眉,手機瞬間在他掌中拋出,在半空中滑了半個圓,跌進了床褥中央。

    靳橘沫怒瞪著他,「你.......」

    「我什麼?」

    容墨琛聲音不溫不火,壓低眸,盯著她閃爍的眼睛,反問。

    靳橘沫嘴唇蠕了半響,毫無底氣的冒出了三個字,「你過分!」

    容墨琛清幽幽的看著靳橘沫心慌僵硬的臉,半響,淺淺說,「我過分又怎麼了?」

    靳橘沫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桃花眼浮出驚愕,盯著他沉毅深刻的輪廓,張了張唇,竟是不知道說什麼。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不到我?」

    容墨琛壓低聲音,黑眸帶著某種深諳掃了眼她輕張的唇。

    「.......」靳橘沫愣住,雙眼裡印出不解。

    容墨琛再次掃了眼她輕啟的粉唇,堅.硬的喉結輕滾,一隻手捧高她的下巴,對準她的唇猛然壓了下去。

    靳橘沫雙眸猝然瞪大,腦子裡驀地出現一片白光。

    嘴唇被用力撬開的一剎,靳橘沫驚回過神,臉上迅速閃過排斥,用力推打他堅實的胸膛。

    容墨琛將她臉上閃過的排斥盡收眼底,黑眸刮過冷色,狠狠捲起她不配合的小舌,一陣狂風驟雨般的懲罰。

    靳橘沫只覺得舌尖好似要斷掉似的,唇齒間都是他獨特的氣息和濃烈的男性荷爾蒙,心臟的位置以她無法掌控的頻率狂烈跳動。

    有慌亂,也有某種她很熟悉,卻在此刻兩人這樣的情況之下,讓她倍感羞恥憤懣的情緒糾結在心口。

    靳橘沫抗拒的力度也隨之增加。

    而她越抗拒排斥,容墨琛就做得更過。

    冰涼的指尖從她毛衣下擺伸了進去,毫無阻隔的在她皮膚上留下一片片的雞皮疙瘩。

    靳橘沫徹底慌了起來,急得嗓音嗚咽顫.抖,「你停,停下!」

    容墨琛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捏住她的腰,幾個旋步來到床邊,將靳橘沫壓進了柔.軟的大床。

    背脊觸到一片柔.軟,卻並沒有給靳橘沫帶來任何的安全感,反而激起了她內心更深的惶恐。

    雙手發抖的抵著他的肩,靳橘沫雙眼通紅沁濕,兩隻瘦削的肩頭瑟瑟發抖,兩條細長的雙.腿間,他勁實的腰峰好似某種削鐵如泥的利器,讓她的雙.腿僵硬,不敢動一毫。

    直到下身的裙子被他推到更高的位置,靳橘沫如被電擊,小臉煞白,一隻手騰出急切的去拉裙子,一隻手狠狠的捶打他的肩,「容墨琛,你太無恥了,放開我!」

    靳橘沫的聲音壓著顫.抖哽咽,帶著絲絲鼻音,比大哭起來,更可憐無助。

    容墨琛停留在她腿側的大掌一滯,黑眸幽深處,兩簇暗火燃得正旺,盯著她憋紅的眼睛和抽噎的喉嚨,嗓音嘶啞得厲害,「又不是沒做過。」

    他這話一出,除了讓靳橘沫覺得他更無恥外,沒有任何用處。

    靳橘沫耳根兒通紅,惱怒得一張小臉都在顫,「你立刻從我房間裡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你想看到誰?應景堯麼?」

    容墨琛突然暴怒,大掌重重壓著靳橘沫的肩頭,整個人猶如憤怒的雄獅俯呲著牙俯瞰著靳橘沫。

    靳橘沫被他突如其來的兇狠嚇懵,小臉蒼白,屏著一口氣盯著他。

    容墨琛從未有過如此濃烈到的妒意,那股妒意像一味三昧真火,在他五臟六腑里肆意狂燒。

    黑眸被逼得赤紅,容墨琛緊抿著薄唇,從他唇間吐出的每一個字都似綴了烈毒,「從始至終,你根本從未想過要跟我在一起,所謂的協議,條件,不過是你用來擺脫我的手段是不是?」

    因為她根本不相信他,不想他會為了她,對唐阮怎麼樣?

    他若做不到她提出的要求,那麼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擺脫他,再也不用擔心他會去糾.纏她。

    畢竟是他,沒有遵守與她的承諾!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靳橘沫心中所想。

    她的確從未想過在跟他有任何牽扯,之所以提出那個要求,不過也是為了讓他徹底退出她的生活。

    唐阮是他心愛之人。

    他怎麼會會為了她,而把唐阮怎麼樣?

    所以,她料定他做不到答應她的條件。

    可是此刻,她萬萬是不能夠承認的。

    否則,她絲毫不會懷疑,他一定會就勢把她撕成片!

    靳橘沫捏緊他肩側的白襯衣,提氣,盯著他的桃花眼盈亮純淨,「不是。我之所以提這個條件,是真的決定如果你能答應我,並且做到,我就真的嫁給你。不會反悔。」

    容墨琛眯眯眼,臉龐嚴肅得不能再嚴肅。

    涼涼盯著她看了許久,也不知道相信了靳橘沫沒有,沉聲說,「既然這樣,那你是不是該斷了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人的聯繫!」

    亂七八糟的人?

    誰?

    靳橘沫又緊張又茫然的看著他。

    緊張,是因為肚子上跳躍灼燙張揚著要發威的傢伙。

    容墨琛盯著她迷濛的眼睛,「應景堯!」

    「.......」靳橘沫呼吸滯留。

    「怎麼?捨不得?」

    容墨琛掐著她的下巴,陰測測說。

    靳橘沫心慌的轉開眼,感覺他的腰腹在刻意往下壓,肚腹便顫.抖的窩了下去,喘聲道,「景堯,我和他.......我會找機會跟他說清楚。」

    「現在,你還說得出口?」容墨琛寒寒說了句。

    靳橘沫愣了下,茫然的盯著他。

    容墨琛表情冷厲,掐著靳橘沫下巴的指不停的加重力道,「他慣會做這樣討好你,讓你心軟感激,然後投懷送抱的『好事』,不是麼?」

    靳橘沫蹙眉,不知是因為他掐疼了她,還是他的那句話。

    知道他估計已經知曉昨晚應景堯為了救她而負傷的事,靳橘沫也就沒有隱瞞,說,「景堯為了我現在還在醫院裡。他的右手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用力,就連拿手術刀都困難。這個時候,我說不出口。」

    「我這個人最喜歡助人為樂,你說不出口,我很願意替你說。」容墨琛涼涼的看著靳橘沫,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情緒。

    靳橘沫神情緊了緊,「我和他的事,我想自己來處理。」

    容墨琛輕呲,不知道是不是默認了靳橘沫自己去處理的要求。

    在她腰側的游.走的大掌再次往上。

    雞皮疙瘩再次滾冒了出來,靳橘沫身體繃緊,一隻手猛地摁住他作亂的手,桃花眼緊凝的盯著他,「容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事?」

    「.......」

    容墨琛看了眼靳橘沫,沒說話,低頭,薄唇在她白得透明的頸項摩挲。

    靳橘沫身體抖了抖,在他做出更過分的舉動前,屏氣,快速道,「容先生沒有兌現承諾前,我們不要見面,容先生忘了麼?」

    容墨琛也不知道聽到了沒。

    薄唇沿著靳橘沫的頸側往下,停在她緊張起伏的胸口。

    明明隔著毛衣和保暖衣,靳橘沫且仿佛覺得,他的唇就貼在她的肌膚上般那麼敏.感。

    也許是四年前他留在她身體上的記憶太過深刻。

    他的每一次靠近,每一下觸碰,都讓靳橘沫敏.感異常。

    身體繃得緊緊的,靳橘沫既尷尬又難堪,伸手去推他的腦袋。

    他像是早就料到她會有這個舉動。

    在靳橘沫伸手之時,一隻大掌精準的扣住她的洗碗,微用力摁在她的身側,俊臉重重往靳橘沫心口埋了埋。

    靳橘沫差點驚叫出聲。

    手忙腳亂正要去推他的頭時,他卻驀地從她身體上離開,翻身躺在她的身側。

    一條長腿蓋住那雙總是精深冷銳的黑眸,結實精壯的胸膛沉沉起伏。

    靳橘沫抱著胸,忙從床上坐起來,顧不上整理凌亂的毛衣和推高的裙擺,就要下床。

    手,卻猛地被男人拽住。

    靳橘沫驚得睫毛亂顫,微慌的回頭看他。

    才發現他仍然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除了扣著她手腕的手以外,一動不動。

    甚至於,胸口的起伏也歸於沉穩有律。

    「小沫,別把我當傻子,也別跟我耍心機。如果我做到了答應你的事,你卻仍然不肯嫁給我,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容墨琛淡漠的嗓音緩緩從他薄唇間溢出。

    每一個字都很心平氣和,可聽到靳橘沫耳朵里,卻滿滿都是威脅和警告。

    靳橘沫掌心握了握,小聲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等著看就是了。」

    「嗯。我等著。」容墨琛拿開遮擋在眼前的長臂,黑眸幽深的鎖著靳橘沫。

    靳橘沫睫毛閃了下,微微闔下眼睫。

    容墨琛的手從她手腕慢慢往下滑,捏住她輕握的拳頭,一根一根掰開她拽緊她的手指,捏完著她的指腹,聲線磁性清和,「我的耐心不好,所以給你一天的時間處理好和應景堯的關係。

    一天後,若是你依然說不出口,我會用我的方式.......替你處理。」

    「容.......」

    「別跟我討價還價小沫。一天,是我的極限。」容墨琛驀地拉下臉,黑眸森翳沉沉盯著靳橘沫。

    靳橘沫,「.......」

    ......................

    靳橘沫和容墨琛從房間裡出來,就見顧言在沙發上正襟危坐,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

    靳橘沫現在心情不佳,所以只淡淡看了眼顧言。

    容墨琛蹙了下眉,黑眸露出點嫌棄,說,「走了。」

    顧言正經的拉了拉大衣,站了起來,兩隻眼睛定在靳橘沫脖子的地方,不往上一寸,也不往下一寸,「嫂子,廚房我已經收拾好了。你受累了,就不要出來送我和容老大了。我下次再來。」

    靳橘沫這才多看了兩眼顧言,眼神兒奇怪。

    容墨琛眼底的嫌棄更濃,就差沒上前踹他兩腳。

    輕繃著下顎,最後看了眼靳橘沫,什麼都沒有,抿著薄唇朝門口走了去

    顧言再次著正兒八經的對靳橘沫鞠了一恭,轉身時,眼角不經意掃到靳橘沫紅腫的唇,微微吸了口氣,暗嘆,不愧是他家老大,真猛!看把人姑娘家家的欺負成什麼樣兒?!嘖嘖!

    .........................

    從公寓出來一直到上車,顧言都很正經。

    可一坐進車裡,顧言就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轉變,雙眼閃動著八卦的綠光,直勾勾的盯著容墨琛,豎起四根手指,「四十分鐘,老大,一次還是兩次?」

    「.......」

    容墨琛抽了抽嘴角,看他一眼都嫌浪費的高冷模樣,冷聲道,「你想下車自己打車回去,就給我閉嘴!」

    「容老大,你太不仗義了,你這擺明了是過河拆橋啊!」

    顧言鬱悶的朝他舉起兩隻「玉手」,「我這雙手可從來沒幹過打掃這樣的粗活,今天為了成全你耍流.氓的行徑,都獻出了寶貴的第一次了,你忍心把我趕下車麼?」

    耍流.氓?

    容墨琛抿緊唇,瞥他一眼,「你今天犧牲這麼大,要不要我獎勵你放假,回Z市?」

    「.......」

    顧言瞬間泱了。

    他可是在肖南卿幾人面前吹過牛逼的,這次回去一定要帶著沫沫一起回去。

    他要是一個人回Z市,那幾個喪心病狂的,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他!

    所以,他是堅決不可能獨自一人回去的。

    「有消息了麼?」

    容墨琛突然說,嗓音也由冷漠專為深寒。

    顧言愣了下,才明白過來,正了正身,說,「四年前傅木藍不知所蹤,新銳影視一.夜破產被容氏收購,文齊越帶著一筆錢和她的新.寵.遠去新加坡定居,一直沒有回來過。

    傅木藍失蹤不久,文博知也突然從醫院消失。我們都以為是文博知的另一個女兒文憶接走了文博知,實則不是。接走文博知的人,是傅木藍。」

    容墨琛擰緊眉,神情冥冷,「有沒有我不知道的?」

    「.......」

    顧言汗了把,清了清喉嚨說,「這幾年我一直在找傅木藍的蹤影,可一直沒有找到。傅木藍就像憑空消失了般.......」

    「你不是經常吹噓,這世上,就沒有你顧言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事麼?」容墨琛說。

    顧言臉一紅,抹了把臉,「容老大,你就別寒磣我了,為了找這麼個女人,我這幾年被肖南卿那幾坨笑話得還少了麼。我現在你們面前都不好意思說我以前是幹什麼的了。」

    說一次被噓一次,他還敢說麼?!

    容墨琛淡看了眼顧言,什麼都沒說。

    這幾年,顧言除卻給他當特助所花的時間外,幾乎都用在找傅木藍的身上。

    拼顧言的手段,要想找到還帶著亟需醫用治療的文博知的傅木藍,並非難事。

    除非,是傅木藍背後有股力量在幫助她躲避他們的追查.......

    若真是這樣。

    這股力量,不容小覷!

    ---題外話---謝謝gzchendan、6116兩位親的月票,以及胡雅軒親的三張月票。閱讀愉快,(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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