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她已經不要臉了

    喬芷安是真的心虛，她知道岑照肯定對她和邊牧的過去一無所知，若是知道的話，對她的態度也不會這麼好了。

    岑照見喬芷安這麼不小心，笑著對她說：「別著急，慢慢來。」

    岑照對喬芷安的印象還挺好的，所以跟她說話的時候態度特別好。

    岑照越熱情，喬芷安就越心虛。

    她衝著岑照點了點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的，我剛剛手滑了而已。」

    「嗯，那你先幫我弄土豆，我出去看看夏夏。」岑照放心不下封夏，在廚房呆了一會兒就想回去看她。

    「好，您先去吧，這裡交給我。」正好，喬芷安這會兒也沒勇氣跟岑照對視，她出去一會兒，她也能稍微調整一下自己狀態。

    和喬芷安打過招呼以後，岑照就離開廚房去看封夏了。

    ……

    喬芷安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看到邊牧面無表情地走進來。

    看到邊牧，喬芷安更加緊張了，明明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兒，她卻生怕有人過來看到他們兩個人互動。

    邊牧自然能看出來喬芷安的緊張，畢竟他們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喬芷安是什麼性格，他基本已經摸透了。

    邊牧大步走到喬芷安面前，將她堵在洗碗池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邊牧，你這是做什麼？」喬芷安下意識地朝著門外的方向看去，整個人緊張到不行。

    她越是緊張。邊牧就越想戲弄她。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對於喬芷安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心態，他只知道，既然周沉昇害他和封夏吵架，那他一定也要害她和周沉昇吵架。

    這樣才公平。

    邊牧抬手捏住喬芷安的下巴，「怎麼了，以前又不是沒跟我親熱過，躲什麼躲？」

    「……邊牧，你已經結婚了，需要我提醒你麼？」

    喬芷安的臉色有些難看，「對婚姻忠誠。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責任感。夏夏她剛剛為你生了孩子，你做這種事情對得起她麼？」

    邊牧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喬芷安對他極其失望。

    封夏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又剛剛為他受完罪，他怎麼好意思做出這種事情來？

    「那你做的事情就對得起我麼？」邊牧冷笑一聲，隨後反問她：「你當初和我談戀愛的時候背著我跟周沉昇上床就高尚？」

    一句話，正中喬芷安的死穴。

    她張了張嘴，想了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她早該想到的，邊牧這麼傲的個性，一定對那件事情耿耿於懷。

    道歉的話她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他應該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吧？

    可是，這種事情，除了道歉，她真的沒辦法再做什麼了。

    「啞巴了？現在怎麼不說那一大堆大道理教訓我了？」

    喬芷安的沉默讓邊牧更加不爽，他鬆開她的下巴，呵了一聲，「喬芷安，這輩子你都對不起我。」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喬芷安低聲接過邊牧的話，「但是很抱歉，我沒有辦法給你任何補償。因為我愛的人始終是他。」

    「終於肯說實話了？」聽過喬芷安的話，邊牧怒極反笑，「沒錯，你們愛的人都是他，我特麼算個屁！」

    「邊牧，你能不能別這麼偏激？」

    喬芷安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耐著性子對他解釋：「你和封夏結婚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嗎？她對周沉昇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

    「你閉嘴！」聽到喬芷安提起封夏，邊牧瞬間惱羞成怒。

    「你以為我在乎她喜歡誰？她就是喜歡一條狗都跟我沒關係！」

    「你明明就很在乎她，為什麼要嘴硬？」

    認識六年多的時間，喬芷安對邊牧也是了解的，如果他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封夏，怎麼可能因為封夏對周沉昇的幾句誇獎就發這麼大的脾氣？

    這分明就是吃醋了----

    **

    岑照在臥室逗了一會兒孩子，和封夏聊了幾句，然後將封夏剛剛喝湯用過的碗和勺子拿出來，朝著廚房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頭的爭執聲。

    「邊牧，我說過無數次了，既然你和封夏結婚了，就好好對待她，她真的是個不錯的姑娘。」

    這聲音是喬芷安。聽她提起封夏，岑照下意識地頓住腳步，站在門口，聽著裡頭的動靜。

    「誰特麼稀罕和她結婚，要不是當初封塵帶著人去南詔找我媽，你以為我會娶她？」

    緊接著，開口的人是邊牧，「喬芷安，你特麼少給自己找藉口開脫，當初就是你對不起我，你的背叛，我這輩子都不會忘。」

    這兩段話不長，但是信息量極其大，饒是岑照這種過來人，一時間也有些難以消化。

    她有些走神，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放鬆，手裡的碗和勺子就這麼掉到了地上，瓷碗已經碎成了三片。

    這一聲，直接驚動了廚房裡的兩個人。

    聽到聲音之後，邊牧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喬芷安一把將他推開。

    看到岑照的那一刻，喬芷安心都涼了。

    她張了張嘴，想向岑照解釋，可是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其實，該聽的，她應該已經聽到了吧。

    「媽。」邊牧還算淡定，他走到岑照面前，畢恭畢敬地喊了她一聲。

    其實他現在心裡是有些懊惱的，剛剛他會和喬芷安那麼吵，完全是大腦發熱。現在稍微冷靜下來一些，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的事兒多麼愚蠢。

    這些事情，原本一輩子都不想被長輩們知道的。

    就因為他的一時衝動，鬧到了這個地步。

    「你們兩個以前在一起？」

    岑照盯著邊牧看了一會兒，隨後又將視線轉向喬芷安，有些事情突然就想明白了。

    她笑了笑，「怪不得你對這裡這麼熟悉，以前你在這裡住過吧？」

    「阿姨，您別誤會。」喬芷安咬了咬嘴唇，「我承認。我和邊牧的確在一起過，但是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

    既然瞞不住了，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

    「可是我看到的並不是這樣。」

    岑照微微一笑，正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封塵突然出現了。

    其實封塵也是無意間路過，他本來是要來廚房的冰箱裡找東西的，結果剛一過來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好在他反應迅速，立馬猜到了事情的經過，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他走到岑照面前，拉住她的手腕。「媽，這件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吧。你跟我爸先回家。」

    封塵了解自家父母的個性，他們兩個都那麼疼愛封夏，肯定是不可能看她受委屈的，所以他才會選擇將這件事情瞞著他們。

    如今事情敗露了，若是讓他們留下來，邊牧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

    「這事兒你也知道？」見封塵過來，岑照又開始盤問他，剛剛邊牧說是封塵帶著人去南詔找潘雲的，她都記得。

    「是。我知道，但是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夏夏來處理吧，她已經是成年人了，我們不要過多干涉她的選擇。」封塵一邊說一邊將岑照從廚房拉出去。

    岑照倒是也沒有強留，她自己心裡清楚，這會兒留下來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倒不如先回去冷靜一下，順便將這件事情說給封寒聲聽，他們兩個人也好商量商量對策。

    **

    半個小時後，家裡的人已經走光了。只剩下邊牧和封夏，還有熟睡的女兒。

    邊牧一個人站在客廳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向封夏解釋一下這件事情。

    他深吸一口氣，推開臥室的門走進去。

    邊牧進去的時候，封夏正坐在床上打遊戲，她的心情似乎一點兒都沒有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

    邊牧走到床邊坐下來，將她手裡的手機奪過來扔到一邊的床頭柜上。

    「嘭」地一聲，熟睡中的孩子被嚇得一個激靈。

    封夏看著女人打哆嗦的樣子，沒好氣地對他開口：「你又發什麼瘋？」

    「我看你才發瘋。」邊牧指了指手機，「坐月子的時候玩手機。你也不怕變成瞎子。」

    「我本來就是瞎子啊。」封夏毫不留情地反擊他，「要不是瞎子，也不會嫁給你，不是麼。」

    這一句話，直接將邊牧的嘴給堵上了。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做了錯事兒，難免心虛。

    本身也是為了這件事情進來的，現在封夏主動提起來，他自然要向她解釋兩句。

    「今天我一時衝動跟她吵起來了，沒想到你媽會聽到。這件事情是我不好。」

    邊牧放低姿態，主動和封夏解釋：「以後我會注意的。」

    「其實沒關係。你說的這些我老早就知道了。」封夏強打起精神來朝邊牧勾了勾嘴角，明顯對他說的話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回完話之後，她又要伸手去拿手機。

    看著封夏滿不在乎的模樣，邊牧就搓火得很。

    他握住封夏的手腕，冷臉看著她：「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不是聽完了麼？」封夏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你先鬆開我，我剛掉線了，得跟隊友解釋一下。」

    邊牧：「……」

    他突然就覺得自己挺傻逼的，竟然對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解釋這麼多。

    呵，她根本就不會在乎，他何必白費口舌？

    **

    陸華夏這周末不用值班，可以把所有的時間都分給陸年定。

    他們母子兩個人太長時間沒見了，陸華夏很想專心陪她兩天。

    陸年定的航班十點半落地，陸華夏提前一個小時從家裡出發，開車來到機場。

    今天周六，為了阻止陸華夏出去和陳歆約會，安渝一大早就蹲在陸華夏公寓的樓下蹲點兒了。

    九點鐘，她總算是看到了陸華夏出門。

    安渝想都沒想，隨手在小區里攔了一輛計程車，然後讓司機跟著他走。

    「師傅，你跟緊前面那輛車，千萬不要跟丟了！」安渝氣喘吁吁地對司機提出自己的要求。

    「好嘞，那您坐穩了。」

    這附近沒有監控錄像，周六日一大早路邊也沒什麼人，開快點兒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去機場的路上，陸華夏一直都在想中午該帶著陸年定去哪家餐廳吃飯，以至於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後面有一輛計程車跟著他。

    況且，他也不是什麼被迫害妄想症，跑機場的計程車那麼多，說不定是巧合呢。

    開了將近一個小時，陸華夏終於來到了接機口。

    同樣的，安渝稱作的計程車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安渝看了一眼計價器，從錢包里拿出來兩百塊錢遞給司機，然後說了一句「不用找了」，就匆匆忙忙下了車。

    司機師傅看著安渝的背影，「嗬」了一聲，感嘆道：「真有錢。」

    下車之後，安渝就一直小跑著追陸華夏，她一直覺得陸華夏走路挺快的，沒想到他私底下一個人的時候走路更快。

    她已經小跑著了，還是追不上他。

    接機口的人很多，陸華夏怕陸年定找不到他，所以特意挑了一個顯眼的位置站著。

    安渝原本還擔心自己跟丟了，誰知道，剛一左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正中央的陸華夏。

    她躲在不遠處的柱子後面，偷偷地觀察著情況。

    陸華夏似乎很著急，每隔一會兒就抬起手腕看看時間。

    他的舉動足以證明一會兒要見的這個人對他很重要。

    想到這裡，安渝就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他這麼上心？

    難不成他還有過前女友？

    ……

    陸年定運氣還不錯。南詔最近降水多，飛機總是晚點，可是她坐的這一班準時得很，分秒不差。

    十點半，飛機在北城機場降落，陸年定只拎了一個小行李箱，也不需要取託運的行李。

    所以，她出來得很快。

    安渝躲在柱子後面等了不到十分鐘，就看到了陸年定的身影。

    在此之前，安渝根本沒有見過陸年定，但是她依然能夠一眼辨認出她是陸華夏的母親。

    他們母子兩個人身上的氣場實在是太像了，都是很淡泊、與世無爭那種。

    看到陸年定之後，安渝想都沒想，直接繞過柱子朝著他們母子二人走了過去。

    她活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這樣厚臉皮自來熟地跟別人打招呼。

    站在陸年定面前，安渝笑著朝她揮了揮手，熱絡地喊了一聲「伯母」。

    陸華夏當時都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安渝是怎麼跟過來的……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有辦法呢？

    「這位是？」陸年定看了一眼安渝，然後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陸華夏。

    「我是陸華夏的女朋友。」

    不等陸華夏的回答，安渝就搶先一步朝著陸年定做了自我介紹。

    她笑眯眯地看著陸年定，做完自我介紹之後又甜甜地朝她打招呼：「伯母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陸華夏和安渝認識六年多，還是頭一次見她對人這麼禮貌。

    或許是因為習慣了她的頤指氣使，她突然變得這麼乖，他竟然看得渾身都不自在。

    「噢，原來是這樣啊。」陸年定笑著握住安渝的手，「你就是陳歆吧？之前華夏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總念叨著你，一個勁兒地跟我誇你呢。」

    聽到陸年定這麼說，安渝心裡自然是不爽的，她轉過頭看了陸華夏一眼，狠狠地瞪著他，那眼神，似乎是在朝他質問。

    陸年定說出這種話，陸華夏本身也挺尷尬的。

    之前他沒跟陳歆分手的時候，確實是經常跟陸年定提起陳歆，也沒少誇獎她。

    那會兒其實他也沒多想，就是想讓陸年定安心而已。

    鬧到今天，陸年定還不知道他已經和陳歆分手了……

    陸華夏想了好久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和她說這件事情，現在安渝又突然出現，明顯就是在給他添亂。

    「伯母，我不是陳歆，我叫安渝，陸華夏跟陳歆已經分手了。」

    安渝到底是心裡藏不住事兒的人，見陸華夏一直不肯站出來說話，她索性就親口將這個消息告訴陸年定了。

    說這話的時候，安渝一點兒心虛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有些理直氣壯。

    這下，陸年定徹底亂了。

    從小到大，陸華夏就是那種不用人過多操心的孩子，她一直以為他在感情上也是這樣。

    「華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陸年定沉下臉，轉過頭問他。

    「媽，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坐下來之後我再跟你好好說，你看行嗎？」陸華夏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陸年定解釋。

    他真的服了安渝，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只要她一出現，就會給他添麻煩。

    陸年定心裡也清楚機場不是談事兒的地方，她看了眼陸華夏，又看了眼安渝，隨後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上車吧。」陸華夏從陸年定手裡接過行李箱，轉身走在前面帶路。

    見他轉身，安渝趕緊追上去，二話不說纏住他的胳膊。

    陸華夏當場就黑了臉，他低頭看著她，壓低聲音警告：「放手。」

    「我不放，你媽現在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了。」安渝充分發揚了厚臉皮的精神，不管陸華夏怎麼說，她就是不肯鬆手。

    「你到底在鬧什麼？」陸華夏對安渝徹底無奈了，「我把話說得夠清楚了吧？」

    「我追你也不行麼？」安渝的聲音比剛剛低了好幾個度。聽起來有些失落：「我現在已經不奢求你追我了。」

    「你覺得現在是談論這種事情的場合麼？」陸華夏一邊說話，一邊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出來。

    安渝還想繼續纏上去，可是已經走到了車身前，她懊惱地跺了跺腳，只能作罷。

    ……

    陸年定跟在他們身後。全程皺著眉。

    陸華夏將陸年定的行李放到後備箱裡，然後替陸年定拉開車門。

    「媽，上去坐吧。」陸年定點了點頭，然後坐到后座上。

    她上車之後，安渝也很自覺地跟了上去，根本不需要人提醒。

    陸華夏剛剛發動車子。安渝就熱情地拉著陸年定聊了起來。

    「伯母，你中午想吃什麼啊？我現在在手機上訂餐廳。」

    「我已經訂好了。」陸華夏冷冷地打斷安渝，根本沒有給她任何獻殷勤的機會。

    「唔，好吧……我本來還想帶伯母去宋記的。」安渝遺憾地癟癟嘴。

    宋記是北城比較有名一家中餐店，已經開了上百年了。

    像陸年定這個年紀的人，肯定喜歡中餐多一些。

    陸華夏倒是沒想到自己在這件事兒上竟然能跟安渝想到一塊兒，他「嗯」了一聲，「我訂的就是宋記。」

    聽陸華夏這麼說，安渝原本黯淡的目光瞬間亮了，她哈哈笑了一聲。「看起來我們還挺有默契的哦。」

    陸華夏：「……」

    陸年定在旁邊看著安渝不斷地對陸華夏示好，還挺心疼她的。

    陸華夏這孩子從小就話不多，悶得很，長大以後對女孩子也這樣，是行不通的。

    陸年定在心裡盤算著，私底下得好好說說他。

    **

    從機場到市區原本只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但是這會兒堵車，車速開得極其慢，他們十二點半才來到宋記。

    下車之後，安渝中為陸年定介紹：「伯母。這家店特別有名，據說是清朝就開始開了，我之前來吃過，味道特別好。」

    「嗯。」陸年定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復她的話，只能隨口應著。

    陸華夏聽著安渝說個沒完，心下有些不耐煩。

    他回過頭瞪了安渝一眼，「你安靜點兒。」

    「……幹嘛那麼凶啊。」安渝小聲喃喃了一句，聲音放得很低，那模樣看起來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陸年定有些看不下去陸華夏這樣凶安渝了，忍不住站出來替安渝說話。

    「華夏。她也是好心，你別對人家太兇。」

    「……」陸華夏沒說話。

    他回過頭瞥了安渝一眼，安渝正好也在看她，她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得意，似乎是在向他炫耀什麼。

    陸華夏咬了咬牙，有氣又說不出。

    看來，他以前真的是低估安渝了。

    這個女人，搞起來這些小把戲的時候，倒是比誰都聰明----

    因為提前訂過包廂，陸華夏直接帶著陸年定和安渝上了二樓。

    陸華夏在訂座位的時候已經點過菜了。所以服務生只上了三杯茶水就退出去了。

    陸年定也渴了，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後將目光轉向陸華夏。

    「現在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