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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23:40:28 作者: 蛋白
    但最終等來的是主角受前來搶婚,主角受在他面前站定,對著安靜的大美人說:「別和他結婚,嫁給我。」

    主角攻:「你找死呢吧?」

    炮灰攻2:「我才是最合適你的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宴衍:?

    搶婚是搶了,又沒有完全搶。

    宴衍參與的每個世界都是如此,直到最後,系統終於發現,他本身就是苗疆的蠱。

    *

    直到最後,男人彎下腰,悶悶地說:「不要理他們,讓我當你的老公,好不好?」

    第22章 怪物宿舍(十一)

    房門被打開的時候, 木雕怪物正在沉睡。

    它已經習慣了沉睡,在漫長的時間裡,白天從來沒有人來打擾它。

    直到響亮地「嚓」的一聲, 房門的把手從外面被鑰匙捅了幾下,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隨後外面持有鑰匙的人才正對中心,鑰匙插.入後一擰——

    驟然開啟的房門把它嚇了一跳, 從睡夢中生生震醒,它帶了幾分驚嚇地看向門口。

    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身影闖了進來後, 立即關上了房門。

    在看清這個人是誰後, 木雕怪物:???

    這是它的房間吧?它的根還深深地扎在這地板上呢。

    哈嘍, 這個宿舍還有宿管嗎?為什麼會有人趁著良民不能動的白天擅闖民居?!

    「你——」

    它剛剛開口, 想詢問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就見面前的謝見星轉過頭,豎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唇前,做出一個「噤聲」的手指。

    青年的手指修長乾淨, 抵在唇上,更顯得嘴唇嫣紅, 他膚色白,幾近與發尾的銀融為一體,這抹紅是他身上唯一可以窺見的色彩。

    水汽凝成水滴從天花板滴落,落到青年漆黑的頭髮上,水珠划過他輪廓分明的下顎線,沒入衛衣領子裡去。

    看上去莫名有點色氣。

    木雕怪物頓了頓,想想昨天晚上的經歷, 收起自己即將出口的話, 看著面前的青年貼著房門, 好像在聆聽什麼。

    雖然聽不到,但它莫名地忍不住也跟著屏息聽了一會兒。

    只有風雨聲,雨水落在地面的回音,狂風掀起海浪的颯颯風聲。

    腳步聲消失了。

    ——或許,也有另一種可能,腳步聲的主人已經落定在門前,同時也在從外側緊緊看著房門,仿佛可以透過緊閉的房門看到房間裡面。

    謝見星聽了一會兒,又轉過身,來到木雕怪物身邊,他沒有選擇點燃蠟燭,而是把手電筒放到了桌子上。

    木雕怪物試圖用眼神譴責他:【這我家,你擅闖民居了!】

    謝見星沖他點點頭,做了個口型:【你也好。】

    木雕怪物:【?】

    他才沒有在問好。

    它下意識想開口噴對方一臉,但剛想吐字發音,腦海里莫名出現了青年比劃的那個手勢,突然又慫了。

    下意識,它為自己辯解,它只是從心而已,不想再感受到腳底枝椏被撓痒痒卻因為不能動彈無法止癢。

    外界的狂風暴雨得到了暫時的平息,縱然天空甚至又暗了些許,但風浪卻小了很多,雨勢也得到了緩解。

    謝見星站在窗口,望著懸崖邊上的海浪,在那處的黑色礁石上,隱隱有著一個黑色的印記,只是相隔太遠,看不清晰。

    手電筒的光線在他身後,光暈照亮了窗戶,青年優美的輪廓浮現在玻璃上,他側了側頭,發覺脖頸處的印記更深了。

    這處印記就跟懸崖上的印記十分相似。

    污染。

    他突然轉頭,壓低了聲音,用氣音問木雕怪物:「你認不認識一個……」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仿佛不知該如何形容似的,最終總結道:「一具泡水的屍體?它是不是住在這裡,是和你一樣的住戶?」

    「啊?」木雕怪物也學著他,壓低了聲音,只是青年的聲音悅耳動聽,而它的聲音卻像電鋸鋸木頭,「泡水的屍體?」

    謝見星見它一臉迷茫,用手蘸水在桌面上畫了一個輪廓,寥寥數筆,但卻栩栩如生。

    木雕怪物定定地盯著桌面上的輪廓看了一會兒,在水漬徹底乾涸之前,抖了抖枝椏:「是它啊。」

    謝見星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花板:「樓上鄰居?」

    三樓那間只有腳步聲,但從沒有人出來,夜晚也不亮燈的那位?

    「不知道,」木雕怪物乾淨利落地說,它眯著眼睛,好像陷入了某種回憶里,「我們又不互相串門,我怎麼知道它住在哪裡?我連這裡住了多少人我都不知道呢。」

    或許是用餘光瞥見了謝見星的表情,木雕怪物連忙補充:「不過你如果再給我撓撓身後的癢,我就告訴你一些事。」

    謝見星:「。」

    他解開被擰成結的床單,拿起掃帚,在木雕怪物指定的地方戳了戳。

    木雕怪物舒展了五官。

    「再左邊一點,對對對,就是那塊,多用點力。」

    撓正確的地方,叫舒坦,撓錯誤的地方,那叫酷刑。

    「我不認識它,但是它以前好像是電影局隔壁部門的實習生,叫……叫二十五號吧,不是二十五號就是三十五號,記不太清了。」

    「其實當時我腦子裡都是工作,記不太清其他事,要說記得它,完全就是因為一件事。」

    「它領導對它挺不滿意的,因為它跟我們有一點不一樣,我們都是無牽無掛的一個人,能夠全身心的奉獻給工作,但它不一樣,它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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