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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逼問

2023-10-02 19:23:44 作者: 千年書一桐
    凌含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這個故事可能和他缺失的那段記憶有關。

    難怪他會覺得「彎彎」這個名字耳熟了,原來這個叫彎彎的女孩子曾經是他的女朋友,壓根就不是什麼吳輝的朋友!

    想到這,凌含章坐到了書桌前,打開了自己的電腦,他的電腦桌面是一個相當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可凌含章卻不認識她,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要用一個陌生女孩子的照片做桌面,為此,他問過黃志鵬,黃志鵬的回答是一個廣告小明星,被他看對眼了。

    彼時他就不相信這話,因為他壓根就不是追星的人,怎麼會去追一個廣告小明星?

    還有,看著那女孩子,他胸口總會產生莫名的鈍痛感,說不上緣由。

    也不是沒想過把這個桌面刪了,可每次拿著滑鼠對著那張笑顏如花的臉,他又會覺得不舍。

    還有一樣東西他同樣也會覺得不舍,凌含章拉開了電腦下方的一個抽屜。

    抽屜里躺著一副水頭相當不錯翡翠手串,他記得很清楚,這手串他在T國的時候一直戴在手上,曾經幫他擋過兩次刀,相當於是救了他兩次命。

    所以回到國內他又戴了很長時間,這次是因為要出海才摘下來的,因為他們有硬性規定,不得帶任何和工作無關的飾品上潛艇。

    可凌含章明明記得自己沒有戴飾品的習慣,他是一名軍人,不可能會去買這種東西,所以只能是別人送的,可到底是誰送的他卻一直沒有印象。

    但有一點凌含章清楚,他很寶貝這件東西,在東海基地的時候也一直戴在手上,當時東海那邊的戰友和首長不是沒問過他這個問題,可他的回答是習慣了。

    確實是習慣了,這次要不是因為出海,他也不會捨得把這手串摘下來的。

    現在,他有點懷疑,這手串應該就是那個叫彎彎的女孩子送他的,只是有一點他沒搞明白,既然對方是他的女朋友,他怎麼會除了這張照片和這副手串什麼也沒有留下?

    不對啊,他怎麼糊塗了,忘了他自己是做什麼的?

    鄭彥不是跑去帝都求證過嗎?她肯定是清楚這件事的啊。

    於是,凌含章低頭,十指飛快地鍵盤上敲打起來,以匿名的方式入侵了鄭彥的企鵝號,從鄭彥的空間和日誌里,他什麼也沒找到,沒辦法,他只得打開了鄭彥和別人的聊天記錄,這才找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他確實是移情別戀了,據鄭彥透露,他是在花城時認識這個女孩子的,一開始兩人還造成不少誤會,可後來這個女孩子幫了他很多,因此他動心了,不可救藥地喜歡上對方。

    可惜的是,鄭彥並沒有提到那女孩子的名字,也沒有提到這個女孩子具體幫了他什麼,但有一點凌含章確認了,鄭彥也認識那個女孩子,還有,那個女孩子當時是帶她媽媽去花城大學附屬醫院治病的。

    合上電腦,凌含章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奇怪的是,他手機里並沒有那個女孩子的任何照片和信息,可這難不倒凌含章,他很快又低頭擺弄起來,並把自己的手機連上了自己的電腦,半個小時後,他找到了他要的東西。

    手機里有很多張那個女孩子的照片,還有不少是兩個人的合影,而這個女孩子就是他電腦桌面上那個笑顏如花的女孩子,壓根就不是什么小廣告明星。

    還有,他手機里還有不少這個女孩子的通話記錄和簡訊記錄,從簡訊記錄里看,似乎是他喜歡對方更多一些,因為他的語氣更親昵,沒少叫對方老婆,對方的回答倒是比較中規中矩的。

    老婆,他居然稱呼對方為老婆,這關係肯定不一般啊?可為什麼他對這個女孩子一點也想不起來呢?

    很快,凌含章又想起了什麼,他在網上搜尋起來,原來,頂級的催眠師確實可以幫一個人選擇性地遺忘某些事情。

    換句話說,他極有可能被人催眠了。

    可這是誰幹的?

    略糾結了一下,凌含章拿起自己的手機給吳輝打過去,「你到我屋子裡來一趟?」

    「頭,有事?」吳輝的酒也醒了,直覺不是什麼好事,想推了。

    「明天一早我要離開,有些事情得交接一下。」凌含章的聲音很淡定,聽不出什麼來。

    吳輝一聽和工作有關,也顧不得懷疑,套上一件短袖就出來了。

    不到十分鐘,凌含章聽見了敲門聲,待吳輝進來後,凌含章把門關上了。

    「吳輝,當初在T國我讓你和我去機場接人,接的是誰?」凌含章問道。

    「頭,你不說和工作有關嗎?怎麼又問起了這事?」吳輝嘟囔道,覺得自己上當了。

    「你的意思是這和工作無關?換句話說,接的這個人不是部隊上的?是你那個朋友?」凌含章很快抓住了吳輝話里的漏洞。

    「頭,不帶你這樣下套的?」吳輝梗起了脖子。

    「這麼說我沒說錯?」

    「頭,我不是說了嘛,她還是一個學生,我們不能再打擾她的。」吳輝只得認了,沒辦法,對手太狡詐了。

    「在哪裡念書?」

    「這個我可真不清楚。」

    「你不是說她是你朋友嗎?」凌含章的語氣里已經有了隱隱的怒氣。

    吳輝倒是也察覺到了,可沒辦法,上頭已經說了,這件事誰都不可以提,他能怎麼辦?

    再說了,他回國比較早,並不太清楚後來彎彎為凌含章做的一切,所以就是讓他說,他也說不出什麼來。

    事實上,他個人對這件事也相當的好奇呢,尤其想不明白的是凌含章為什麼單單就把彎彎給忘了卻記得其他的一切,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可上頭有令,他就是再好奇,也不敢再多事了。

    於是,吳輝斟酌了一下,說道:「頭,她是我朋友不假,可我當初也答應了人家不能再騷擾她的,再說這也是上面的意思,部隊上的紀律你應該比我明白。」

    他是想儘快把這件事搪塞過去。

    總之,這時的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好好的非要提什麼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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