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打馬賽克

    151：打馬賽克

    宋初一取下那條淡藍色裙子，她其實很少買裙子穿，因為不方便。不過知道她要來愛情島遊玩，唐音離帶著她去唐家旗下的奢侈品店裡給她訂了好幾套適合去海邊旅行的衣物。

    用唐音離的話來說：「我們一一這麼漂亮，更應該穿的漂漂亮亮的，天天衣服褲子，將原先的十分美掩蓋了七分。」

    宋初一沒有發表意見的機會。

    沐景序走出臥室，客廳里的沐輕煙一見到他就蹭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二叔你怎麼出來了？」

    砰砰的敲門聲打斷沐景序的回話，沐輕煙怒：「誰啊！」

    她打開門，見是楚宥：「你能不能有點禮貌，門敲壞了你賠嗎！」

    楚宥看到了屋內站著的沐景序，低頭對沐輕煙道：「你叔叔來幹什麼？」

    「幹嘛告訴你。」

    沐輕煙翻白眼，正想將楚宥趕出去，然而楚宥已經鑽進房間：「沐叔叔真巧啊，居然在這裡看到你。」

    沐景序笑笑，不出聲。

    楚宥不死心裝作好奇的問：「沐叔叔是來遊玩還是來工作的？」

    「楚宥！誰准你喊我二叔叔叔的，一般人可沒資格叫他叔叔，你別亂喊。」沐輕煙衝過來，聽楚宥左一聲『沐叔叔』右一聲『沐叔叔』，聽的她耳朵疼。

    楚宥疑道：「我們都這麼熟了，再說宋初一也喊叔叔，我隨著宋初一喊不正好嗎？是吧沐叔叔。」

    「不要臉。」翻來覆去，沐輕煙也只能說出不要臉三個字。

    楚宥懶的搭理她。

    沐景序淡淡道：「只是一個稱呼而已，無礙。」

    輕微的一道咔噠聲，三人齊齊朝聲源處看去。

    宋初一走出臥室門就對上三雙眼睛同，嚇了一跳，扯了扯身上的裙子：「很怪嗎？」

    「不！」沐輕煙哇的一聲撲過去，「初一，你穿這個裙子美爆了耶，在哪買的呀。」

    宋初一皮膚白，雖然身形偏清瘦，但裙子似乎是為她量身定做，收腰和廣袖的設計讓她的身形看起來不至於太過清瘦，反而恰到好處的讓她身上多出一縷仙氣。

    「小仙女說的就是你本人沒錯了！」沐輕煙大肆誇讚，圍著宋初一轉了好幾圈。

    宋初一失笑：「你要把我夸上天嗎？」

    「就是頭髮有點亂。」沐輕煙摸著下巴，想了想，「你等著。」她咚咚衝進臥室打開自己的化妝包，從最底下取出一根木簪跑出來，「我就記得我帶了這個！」

    「但是我不會挽。」她把木簪塞到沐景序手中，「不過二叔會！」

    順便朝沐景序使眼色。

    沐景序：「……」

    宋初一：「？」

    楚宥瞪著沐景序手中的木簪，超級不爽：「哪需要弄什麼頭髮，就這麼披著也好看，時間也不早了，去吃飯。」說著想動手去拉宋初一。

    沐輕煙唰的擋住他：「你懂個屁，這麼好看的衣服就應該配好看的髮型，這樣初一才更好看！」

    「我試試吧。」沐景序拿著木簪打量了下。

    宋初一抓了抓頭髮：「小沐，你確定你會？」她想想，在軍營里她之前的頭髮也是沐景序剪的，頭皮受傷時，頭髮也是沐景序幫她洗的，還有元旦那次交流會，她的辮子也是他扎的……現在連挽頭髮也會，沐景序有什麼是不會的！

    咦咦咦——沐輕煙神色亮了，她聽到了什麼？初一喊二叔喊的『小沐』？媽耶！

    「去窗台。」沐景序說。

    窗台有椅子，方便宋初一坐下，沐景序站在宋初一身後。

    宋初一照做，兩人一前一後走向窗台，沐輕煙和楚宥站在原地沒動，沐輕煙得意看向面色難看的楚宥，小聲道：「看到沒有，我二叔和初一配一臉！」

    楚宥陰沉沉：「你二叔是老男人，他比宋初一大十一歲！」

    「那又怎樣。」沐輕煙反駁，「這叫有魅力，你懂嗎？你以後別纏著初一，她不喜歡你。」

    聞言，楚宥臉色更加難看，片刻後，忽的冷笑道：「難道她就喜歡你二叔嗎？」

    「當然。」

    「我看未必吧。」也不知楚宥想到什麼，他臉色又好看起來，「她要是喜歡你二叔，會沒心沒肺的答應做扮我女朋友，就不怕你二叔知道不高興。」

    沐輕煙：「……」

    挑了張椅子面對外面的藍天大海坐下，沐景序用手指替宋初一梳理有些亂的頭髮，指腹刮過頭皮，令宋初一露出舒適的表情。

    她忍不住問：「沐叔叔，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呀？」

    沐景序默，他看了眼木簪，想說他並不會挽發，但這話自是不能說出口，他一邊替宋初一梳理頭髮，一邊拿出手機百度發何木簪挽發，一邊回答宋初一的問題：「其實有很多東西我並不會，只是有些東西偶有涉及，學習一下，便也會了。」

    他找到了張動圖，仔細看圖中的操作，擁有過目不忘的記憶的他，迅速將步驟記了下來。

    按照步驟，他將宋初一的頭髮分成三份，將前兩份交纏手利用木簪挽起來，挽的過程中，他低聲問：「疼嗎？」

    「不。」其實是有點疼的，但這點疼完全可以忽略。

    沐景序挽好後，看了兩眼，宋初一剛要說話，沐景序又將木簪扯開，挽好的頭髮頓時鬆散。

    「怎麼了？」宋初一不解。

    沐景序：「有縷沒有挽到。」事實上，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挽的太醜了=_=

    幸好沐輕煙和楚宥還在屋內吵嘴，沒有走過來。

    當沐景序挽第二遍的時候，沐輕煙終於結束和楚宥的嘴仗，拿著相機走過來，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沐景序停下動作，對沐輕煙道：「刪掉。」

    「啊？」沐輕煙嘟嘴，「不要嘛。」她把相機湊過來，「你看，這麼好看刪掉多可惜。」

    照片裡的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眼睛閉著，嘴角噙著微笑，一個手拿手發，眼神溫柔。

    沒有多親密的動作，卻莫名讓人覺得甜蜜。

    沐景序往照片看了一眼，不留絲毫餘地道：「刪掉。」

    「為……」『什麼』二字沒有吐出，沐輕煙忽然想起來了，自從沐景序參軍之後，沐景序再也沒有和家人合影過。

    她聽爺爺說起過，似乎是為了沐景序的安全著想。剛才一時高興，壓根沒想起來。

    「等等。」宋初一睜開眼睛，「我看看。」

    沐輕煙將相機移給她，宋初一看了後，道：「顏色、構圖、意境都很好耶，刪掉是有些可惜。」

    她剛想繼續說，沐景序出聲道：「那就留著吧。」

    沐輕煙：喵喵喵？

    她瞪向沐景序——二叔，你這也太偏心了吧，我說好看，你要刪掉，初一說好看，你就說留下。

    沐景序當沒看到她的目光，繼續手中的動作。

    宋初一也沒注意沐輕煙古怪的神色，她看照片是用一個畫手的角度去看的，過了會兒，她道：「這樣吧，到時候把沐叔叔的臉馬賽克，再把照片洗出來，原片刪掉就好了。」

    沐景序手中動作頓住。

    噗——沐輕煙忍不住噴了，馬賽克，哈哈哈哈，虧她想的出來。

    她忍不住抬頭去看沐景序的臉色，沐輕煙發誓，十九年的人生中，她第一次在她二叔臉上看到如此微妙的神態，她形容不出來，硬要比喻，大概有點像買了泡麵發現裡面沒有調料包。

    宋初一不明白的沐輕煙在笑什麼，她知道沐景序讓刪掉照片的原因是什麼，在她看來，打了馬賽克之後，沒人會通過馬賽克確定一個人長什麼樣，而照片整體的意境仍然在那，如此，達到的效果和刪掉是一樣的。

    「好了。」沐景序拍了拍宋初一的肩膀，將話題自照片上轉移。

    沐輕煙拿起相機：「初一你別動，保持這個動作。」

    「你看，我二叔果真有雙巧手。」她把拍的照片給宋初一看，「突然覺得，如果你去拍古裝戲，肯定特別好看。」

    說到拍戲，宋初一心中一動，上次郁念之打電話問她要不要簽約傳星，她答應了，不過這都過一個月了，郁念之還沒聯繫她。

    罷了，到時候再說吧。

    丘比特酒店很大，樓下有自帶的餐廳，除了酒店自帶的餐廳外，愛情島上還有一條美食街，裡面全是各種各樣來自各地的美食，尤其到了晚上，更是熱鬧。

    除了吃的，還有一些自由舞者、歌者等在美食街上表演，有些店面會出一些特色活動，參與之後可以獲得免單機會，是以導致美食街非常火爆，也算是愛情島上的一大特色。

    沐輕煙提議去美食街，楚宥說人太多，去酒店的餐廳。

    ——剛才楚宥被沐輕煙氣到回了自己房間，回房間後轉念一想，覺得自己這樣不對，仿佛認輸了似的，於是他趕緊從房間出來，正好遇到從房間裡出來的宋初一三人。

    「初一，你說去哪？」沐輕煙不想和楚宥吵。

    宋初一則看向沐景序：「沐叔叔想去哪？」她想沐景序應該也沒有好好的一個地方遊玩，既然來了，也該享受享受。

    ——沐輕煙朝楚宥做鬼臉：看到沒有，初一完全是向著我二叔的！

    沐景序輕笑：「你定吧。」

    宋初一想了想，美食街應該熱鬧些趣味些，便道：「那咱們就去美食街吧。」

    又朝楚宥道：「那邊種類繁多，我們的選擇也可以多些。」

    楚宥哼了一聲，於是就這麼定下，結果四走到樓下，遇到了周一白和Anna，然後四人行變成六人行。

    他們去了一家特色餐廳，餐廳裡面有個扎氣球的遊戲，可以通過扎氣球的遊戲獲得小禮物。

    旁邊的柜子里放著各種各樣漂亮可愛的玩偶公仔，Anna看了眼宋初一，挽著周一白的胳膊道：「一白，我想要個玩偶。」她篤定在這麼多人當中，周一白不會拒絕她。

    周一白淡淡道：「若你想要，買一個便可。」

    「可我想要你贏一個給我，這樣很有成就感。」

    周一白放在桌子上的手點了下，忽然道：「初一，你想要嗎？」

    Anna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宋初一咳了下，不知該配合周一白說要，還是說不要，想了想，她剛要回答，楚宥大聲道：「周老師，你這樣會讓師母不高興的。宋初一想要哪個，我幫她贏就行了。」

    他轉頭對宋初一道：「你想要哪個？我給你贏回來。」

    氣氛莫名尷尬。

    宋初一道：「我一個都不想要，我想吃飯，我餓了。」

    沐輕煙也察覺到氣氛不大好，插話和緩氣氛：「喲，楚宥，你這口氣挺大嘛，我想要那個最大的，你能贏回來嗎？」

    楚宥瞥她，意有所指的道：「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才不給你贏。」

    「哼。」要的就你這樣的答案。

    沐輕煙轉向沐景序：「二叔，我想要那個大兔子。」誰還不是個小公舉了。

    接著她又指了指大兔子旁邊的海綿寶寶：「初一喜歡海綿寶寶，二叔，你順便也給初一把海綿寶寶贏回來！」

    幾人當中，沐景序放下手中的杯子，緩緩起身，沐輕煙趕緊拉著宋初一跟上去，還不忘跟宋初一科譜：「以前二叔帶我出去玩，他給我贏了好多東西。」

    宋初一：「……」

    他們三人離席，楚宥自然跟上去，周一白沒動，Anna也沒動，只是時不時目光往氣球區域看去，滿臉複雜。

    毫無疑問，沐景序輕鬆的贏了大兔子和海綿寶寶，楚宥本來也想參與，但看了沐景序的成績後，他默默的放棄了。

    遊戲內容是站到五米遠處用飛鏢扎破氣球，沐景序例無虛發，且他出手極為隨意，根本就沒有瞄準。

    楚宥自問自己做不到。

    等沐景序贏了大兔子和海綿寶寶後，周一白忽然走過來，他身後跟著Anna，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周一白走到沐景序身邊：「看沐先生這樣熟稔，倒有些手痒痒了，若不比試一下？」

    兩人的目光對上，片刻後，沐景序欣然答允：「如何比試？」

    周一白指著氣球：「一分鐘之內，看誰扎破的氣球越多，誰獲勝。」

    「既然比試就要加個彩頭。」沐輕煙說著推了推宋初一，「初一你說，加什麼彩頭好？」

    「啊？」宋初一回過神來，將手中的海綿寶寶塞給旁邊兩手空空的楚宥，「等一下。」

    她折身徑直走到一個穿夾客的男人跟前，男人正要退出人群，冷不丁被宋初一攔住，心虛之下讓他的聲音尖了些：「你幹什麼？」

    宋初一：「老人就別偷了吧。」

    「你他媽……」男人大怒，剛要罵出聲，卻在對上宋初一漆黑的眼睛時，莫名卡殼。

    「把東西給我，我不聲張。」宋初一道。

    男人眼中光芒閃爍，顯然內心在天交戰，五秒後，他做出決定，從身上掏出一個錦袋塞給宋初一。

    宋初一挪開了腳步，男人看了她一眼，轉身步出了餐廳。宋初一悄悄來到一個老人身邊，老人前方站了個十來歲的小少年，正扎氣球扎的嗨，老人含笑看著，一點也沒發現自己的東西被偷了。

    宋初一不留痕跡的將錦袋重新放回老人兜中，爾後重新回去她所在的隊伍，問沐輕煙：「剛剛你說什麼？」

    剛才她光顧著通過眼靈看這個小偷去了，所以並沒有注意己方這邊發生了什麼。

    沐輕煙不答反問：「你剛剛是……？」

    「看到一個小偷偷了老人的東西，我去勸他退回來。」宋初一輕描淡寫的說。

    沐輕煙卻更加懵逼：「你是怎麼看到的？」她印象中宋初一沒轉頭四處看。

    「不小心就看到了。」宋初一答的無比自然，沐輕煙便沒再問了。

    Anna出聲道：「宋同學，你就不怕惹怒小偷，到時候傷到你呢，女孩子還是要多保護自己，別逞能。」

    宋初一笑了笑，她既然能出手，自然能保證不會讓自己有事。

    沐輕煙道：「二叔和周老師想要比試扎氣球，你說弄個什麼彩頭好？」

    「比試呀？我也來！」宋初一眼睛一亮，其實剛才看沐景序扎氣球的時候，她心中也有些蠢蠢欲動。

    沐輕煙：「……」

    沐景序：「……」

    周一白：「……」

    沐景序和周一白對視一眼，幾乎是在瞬間，兩個男人從各自的眼中得出答案，周一白笑道：「罷了，初一，你沒玩過這個，贏了你也是勝之不武，隨便玩玩吧。」

    沐景序將手中的飛鏢遞給宋初一：「去玩吧。」

    宋初一的準頭著實不太好，玩了一會兒放棄了，周一白最後替Anna贏了個玩偶，Anna臉上也重新有了笑容——至少周一白給足了她面子。

    吃過飯後，眾人又逛了會兒，返回酒店，沐景離訂了間單間，不過沐輕煙悄眯眯的把他拉到一邊：「二叔，要不我住你的單，你和初一住套房。」

    沐景序輕她的腦袋：「一天到晚你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沐輕煙：「……」她這是為了誰啊，啊？！

    回到房間，宋初一和沐輕煙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沐輕煙瞅著拿著速畫本隨手練筆的宋初一，開始說女孩之間的私密話：「初一啊，你有沒有喜歡什麼人？」

    「你說的是哪方面的？」

    「當然是男女方面的。」

    「沒有。」

    沐輕煙翻了個身：「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沐輕煙決定換個說詞，然後試探的道：「你覺得我二叔怎麼樣？」

    「沐叔叔很好。」宋初一頭也不抬的回答。

    「那你喜歡我二叔嗎？」沐輕煙乾脆挑明了說。

    「喜歡啊。」宋初一笑，沐輕煙大喜，然而宋初一的下一句話往她頭頂倒了盆涼水。

    「沐叔叔幫了我許多許多，他於我來說是長輩，是朋友，是兄長，老師……他教會我很多，也護了我很多，我自然是喜歡他的，如同你喜歡他一樣。」

    沐輕煙怒摔，那是我親二叔，我能不喜歡嗎！

    她從宋初一這話中得出一個信息，宋初一喜歡沐景序，但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這可咋整。

    沐輕煙不死心：「我二叔這麼優秀，你對他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宋初一終於明白沐輕煙想問什麼：「你是想問我會不會像男女之間那喜歡沐叔叔是吧？」

    沐輕煙重重點頭，你終於明白我的重點了。

    宋初一失笑：「你想多了，我這輩子不會碰男女之情，也不會喜歡上一個男人。」

    「為什麼？」

    沐輕煙沒想到自己會問出這麼個答案來，她之前一直認為宋初一是沒開竅，現在看來，宋初一哪是沒開竅，她是完全不往這方面想。

    可是感情難道能控制嗎？想喜歡誰就喜歡誰，想不喜歡誰就不喜歡誰？

    迎上沐輕煙不解的目光，宋初一忽然笑了笑，看著這縷笑，沐輕煙不知為什麼，心裡忽然就疼了下。

    她不知該怎麼形容，這個笑容，讓沐輕煙感覺到一種看透世事，閱盡滄桑，帶著無盡荒涼的悲愴。

    再眨了眨眼，宋初一已經收起了笑容，她剛才所感覺的那些通通消失，聽宋初一道：「我這輩子，就想自由肆意的活著，沒那麼多束縛，一個人，簡簡單單，乾乾淨淨。」

    ……

    沐輕煙從床上跳起來：「我起來了，我有件事兒忘了給二叔說，我去找他。」

    然後穿上鞋拉開門跑了出去。

    宋初一：「……就不能打電話說麼？」轉念一想，這是人家一家人的事兒，遂也不再關注，繼續練習畫畫。

    沐輕煙敲開沐景序的門，看到她，沐景序皺眉：「還不睡？初一呢？」

    「二叔，大事不妙！」

    沐輕煙鑽進房間，她把沐景序拉在沙發上坐好：「二叔，你認識初一比我久，她是不是在感情上被人傷過？」

    「為什麼這麼問。」沐景序瞳孔收縮了下。

    沐輕煙把剛才宋初一對她說的話轉述給沐景序聽，末了道：「你沒看到初一的神情，她笑的讓人可心疼。」她忍不住摸了摸心臟，到現在還能回想起剛才那震撼的感覺。

    沐輕煙斬釘截鐵道：「我覺得如果不是被傷了，她是絕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好歹她在高中的時候也瞞著家裡人悄悄早戀過，雖然她的早戀開始的很莫名其妙，結束的也很莫名其妙。但她還是傷心難過了好一段時間，為此那一個月瘦了好幾斤。

    沐景序聽罷，垂了垂眸：「我知道了。」

    「二叔，你打算怎麼辦？」

    沐景序站起來，拎著她後脖子的衣服把她往門外推：「現在回去睡覺。」

    「誒誒誒。」沐輕煙哪想到沐景序這麼快過河拆橋，她還想聽沐景序怎麼做呢，「二叔，你這樣是不道德的，以後我不幫你了。」

    「嗯？」充滿危險的音調。

    「……幫幫幫！」

    等沐輕煙離開後，沐景序拿出手機，撥通紅狐的號碼，紅狐也在休假，而且人家此刻正陷在溫柔鄉里，響了好半天才把電話接通：「我說頭兒，您這電話來的真是時刻，我這正準備提槍上陣呢。」

    沐景序沒管他的黃腔，只道：「你查一下，初一在初中和高中時期，有沒有和哪個男性走的近，或者產生過感情。」

    「啥意思，什麼叫產生過感情？」紅狐躲在廁所，一時沒聽明白，稍微一想，回過味來，「頭兒，你的意思是小初一有沒有談戀愛？不能的吧，咱們小初一這麼聽話，哪會早戀，再說，之前也查過，小初一沒和哪個男生走的近呀。」

    沐景序：「仔細查，任何痕跡都不要放過。」

    聽出沐景序的語氣不對勁，紅狐也正經了許多：「頭兒，小初一出什麼事了嗎？」

    沐景序道：「你先查吧。」

    「行，等我消息。」

    掛了電話，沐景序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濃墨的夜色，久久不語。

    －－－－－－題外話－－－－－－

    一更到！

    PS：白天要去外地，第二更估計要晚上回到家才能趕出來，寶貝些晚點來刷嗷，麼啾~（我盡力早點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