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三人約會

    133：三人約會

    「初一。」

    周一白走過來，他看到車裡的沐景序，挑了下眉：「沐先生？」

    周一白和沐景序見過一次，在陽城，周一白受傷，宋初一救了他，順便讓他在家裡養傷，恰好沐景序來送傷藥，兩人碰了一面。

    「周先生。」沐景序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上次見面，周先生似乎身體抱恙，現在可好了？」

    「勞沐先生記掛，已經無礙。」

    沐景序轉向宋初一：「你要和周先生出去？」

    宋初一還沒答話，周一白便道：「今日是除夕，孤家寡人的我倆，正好一起過除夕。走吧，初一。」

    沐景序轉了轉手腕上的表：「左右我也無事，過年人多熱鬧些，不如添我一個？」

    周一白：「沐先生不用陪家人守歲？」

    沐景序：「家裡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宋初一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但她剛冒出一個字，就被沐景序打斷：「上車吧。」沐景序朝周一白做了個請的動作，「還請周先生帶路。」

    周一白將視線從沐景序身上轉向宋初一，宋初一什麼也沒說，乖乖的坐上沐景序的車，周一白眼睛眯了眯，爾後回了自己車上。

    沐景序也坐上車，跟在周一白的車後。

    「沐叔叔，其實你不用來的。」宋初一道。

    她也不是傻子，沐景序到公寓來的原因稍稍細想下就能得知。

    「我一個人習慣了，何況現在除夕和其他日子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沐景序笑了笑，沒說話，只是神情有些淡淡。

    宋初一眨眨眼，敏感的察覺到沐景序的心情不是太好，是因為周一白嗎？

    一路無話，周一白將車開到一個影院外，竟然是要看電影。大過年的跑到影院看電影，宋初一覺得怪怪的，不過進了影院，看到裡面許多人排隊買票時，便也釋然了。

    不過他們三人的到來卻引起影院裡許多人的注意，沐景序和周一白，一個穿黑色長大衣，一個穿西裝，一個氣質沉穩內斂，舉手投足帶著貴氣，一個溫文爾雅，嘴角噙著淡淡微笑，仿若翩翩佳公子，均是身型修長外形出眾的男人。

    而在他們中間的宋初一，裹著粉紅色的羽絨外套，腳踏白色皮靴，脖子間圍著大紅色圍巾，遮住大半張臉，再加上頭頂還戴了頂毛線帽，一張臉幾乎就眼睛露在外面，頭頂的光影投射進眼眸，像落了星子般，一閃一閃，顯得份外嬌俏可愛。

    三個外形出眾的人一齊出現，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我天，好帥，老公，你瞅瞅，你能比得上人家一根手指頭嗎？」

    「蘭蘭你看，那邊那兩個男人，長得忒帥了，秒殺一眾小鮮肉啊。」

    「不會是混娛樂圈的吧。」

    「好羨慕那個女孩，被兩大帥哥包圍，嚶嚶嚶，我也想要被帥哥包圍的感覺。」

    「怎麼都在說男的長的帥，女孩也漂亮啊。」

    「……」

    仿佛沒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周一白指著影片的海報對宋初一道：「想看哪部？」

    「我都OK。」宋初一側頭，非常自然的問沐景序，「沐叔叔，你想看哪部？」

    注意到這一幕，周一白眸色暗了下去。

    對於宋初一詢問自己，沐景序顯然很高興，他道：「周先生是東道主，還是讓周先生來選吧，我和初一一樣，什麼都可以。」

    周一白：「……」

    兩個男人的目光隔空對視，爾後若無其事的錯開，周一白看著海報：「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指著一部國外的驚悚片道：「聽說這部片子挺好，那就選這個吧。」

    宋初一一臉懵逼，除夕晚上看驚悚片……旁邊那麼多的賀歲喜劇片不選，偏偏選這個。

    再者——赤殺的七爺會關注一部片子好不好看？

    不過她只是驚訝周一白會選驚悚片，本身她對片子是沒什麼挑的，買票的時候，旁這一家三口中的小男孩拉著母親的衣擺搖晃，奶聲奶氣的道：「媽媽，我要吃爆米花。」

    男孩媽媽立刻拒絕：「不行，爆米花是垃圾食品，不能多吃。」

    「大過年的，就不要拒絕咱兒子了，反正也不是經常吃。」男孩父親把男孩抱起來，「兒子，爸給你買。」

    男孩抱住他爸爸的脖子，在後者臉上響亮的親了口。

    小男孩忽然指著宋初一：「爸爸，這個姐姐一直盯著我看。」

    男孩父親警惕的將目光看過來，不過在看清宋初一以及她身旁沐景序的容貌時，男孩父親緊繃的身體頓時鬆懈下來。

    長這麼好看的人怎麼可能是壞人。

    宋初一對男孩父親道：「你很疼你的孩子。」

    「自己孩子哪有不疼的。」男孩父親笑，掂了掂懷裡的男孩，「兒子，叫人。」

    「姐姐你好漂亮。」小男孩嘴也甜，叫完後，又轉向沐景序，「叔叔好。」

    男孩父親輕拍了下他：「要叫哥哥。」他把宋初一和沐景序當作情侶，一對情侶，一個被叫姐姐，一個被叫叔叔，會很尷尬的。

    男孩立刻改口：「哥哥好。」

    「真可愛。」宋初一笑，她見小男孩臉色不是很好，遂打開死神之眼，看清後者情況後，她愣了下。

    片刻後，宋初一看了看他們買的票，是一部奇幻恐龍動畫片，她朝旁邊的海報看去，海報上面不乏一些長相不怎麼好看的動畫人物。

    她忍不住道：「小傢伙心臟不好，以後還是別帶他看這種帶有刺激感的片子吧。」

    男孩父親震驚的看著宋初一，她怎麼知道兒子有心臟病？

    他兒子生下來先天性心臟病，平時也不怎麼捨得帶他出來，怕出事，但這部動畫片兒子一直想看，最終他們見兒子情況穩定，所以決定帶他前來。

    男孩父親還想再問問，周一白已經買好票，三人朝檢票處走去，只得作罷。

    中途沐景序往旁邊一家爆米花店走去，不一會兒端了個超大的爆米花桶走過來，另一隻手上還拿了杯可樂。

    宋初一哭笑不得，其實她沒有看電影要吃爆米花的習慣，不過沐景序買了，她自然也就接受了。

    周一白淡淡的看了宋初一手中爆米花一眼，三人進入影播廳，除夕夜看驚悚片的倒也不少，都是年輕人，或情侶或夫妻或閨蜜，如宋初一這種兩男一女的組合，唯他們一個。

    找到位置，宋初一坐的中間，沐景序坐在她左邊，周一白在她右邊。影片開始後，為了不浪費爆米花，宋初一開始吃爆米花，順便大方的分給左右兩個男人，被拒絕後也不以為意，如果這兩人和她一起吃起爆米花來，她才會驚訝。

    這部驚悚片中途有幾個鏡頭異常恐怖，影播廳里不時響起女生的尖叫，宋初一其實也有點怵，雖然知道那都是假的，但她力持鎮定，只身體緊繃了起來。

    不料手中的爆米花桶忽然被挪開，一隻手放在她背後，耳邊響起沐景序的聲音：「很害怕？」

    「沒有。」宋初一道。

    周一白朝宋初一伸出手：「如果怕的話，抓住我的手。」

    宋初一：「……」

    「我真沒有怕，繼續看吧。」宋初一動了動肩膀，沐景序將手收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宋初一感覺自己的座椅在動，她皺了下眉，沒有理會，沒想到座椅抖動的頻率增強了。

    ——後面有人在用腳蹭她的椅子。

    大過年的，宋初一不想惹事，她往身後踢她椅子的那條腿里灌了些黑氣，果然，椅子不再動了。

    沒想到平靜不到五分鐘，又來了，看樣子是換了條腿。

    宋初一直起身，朝身後看去。

    卻發現她身後那一排壓根沒人，再後一排才有人，饒是宋初一膽子大也不由嚇了一跳，身旁兩個男人均察覺到，異口同聲詢問：「怎麼了？」

    宋初一眼睛微眯，放出眼靈才看到，有個人正蹲著從過道走，大概是知道她發現了，所以想用這種方法逃離。

    宋初一用三秒時間，選擇放過對方。

    「沒什麼。」宋初一轉過頭，「沒想到我們後一排都沒人，冷不丁回頭看一眼，容易被嚇到。」

    影片結束，影播廳內燈打開，宋初一目光鎖定一個四十多歲，右腿不太靈活的男人，男人目光與宋初一對上，兩秒後，心虛的挪開眼睛。

    等出影播廳後，宋初一見到這個男人貼在一個姑娘身後，被貼的姑娘察覺到了，推了他一把：「你貼這麼近做什麼，變態啊。」

    男人道：「誰會變態你這麼個醜女，也不撕泡尿看看自己什麼模樣，我會貼你？」

    也不用宋初一動手，姑娘的男朋友怒了，掄起拳頭朝男人打過去，只幾下，男人便沒了戰鬥力，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哎呦叫喚。

    宋初一催動他體內的黑氣，讓他的慘叫聲再度悽厲了些。

    電影看完後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外面到處都是焰火的轟隆聲，頭頂的天空被焰火染的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周一白並不知道宋初一住在沐景序公寓裡，是以表示他送宋初一回去，沐景序道：「我和初一在同一個地方，就不勞煩周先生了。」

    不露聲色的告訴周一白，宋初一現在和他住一起。

    果然，周一白看著二人，挑眉：「你們住一起？」

    這話可想的餘地就太多了，宋初一趕緊道：「我暫時藉助在沐叔叔家。」

    沐景序聽她解釋，眉心不易察覺的擰了下，到底沒說什麼。

    周一白目光一轉，神色似乎是放鬆了些，爾後分別。

    回程時，沐景序接了個電話，掛斷後，眉鋒攏了起來，宋初一敏感的察覺到應該是出了事，她問：「怎麼了？」

    沐景序一手掌握方向盤，一手摩挲手機，片刻後，他問：「周先生是什麼時候到帝都的？」

    宋初一搖頭，她拿起手機看通話記錄：「八點半的時候他給我打電話，讓我陪他一起過除夕。」

    沐景序語氣讓宋初一生出幾縷不安：「出什麼事了？」

    「剛剛接到消息，一位議員在回家的路上，遭到槍擊，不幸身亡。」

    宋初一渾身一震：「你懷疑是周老師？」

    不待沐景序說話，宋初一便搖頭否認了：「不可能，周老師不會做這麼蠢的事，他在陽城的勢力要發展，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槍殺議員。」沐景序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要不，我打電話問問他？」宋初一說完，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

    「不用。」沐景序道，「交給專業人員處理便好，雖然你說的不無道理，不過這段時期，你還是儘量減少與他交往，避避嫌。」

    知道沐景序是關切她，宋初一點頭應下。她倒不是怕牽連自己，是怕牽連到沐景序，交流會上劫殺事件，她和沐景序熟悉的關係應該被許多大佬得知，能不給沐景序惹麻煩就不惹。

    ——如果周一白在這裡的話，絕對會送沐景序一個成語：陰險狡詐。

    之後宋初一聽從沐景序的話，周一白再打電話過來邀約，她推掉了。周一白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後續不再聯繫宋初一。

    眨眼新學期開學，這個時候宋初一身上的兩處槍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只要不用力去撕扯傷處，幾乎沒什麼大的影響。

    她去往學校報導後，班上與她交好的何苗苗等人詢問她出什麼事了，怎麼請假這麼久，宋初一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再過段時間宋初一就要跟著郁念之進組，本以為會很平靜的度過這段日子，可不知怎麼的，帝大學校論壇出一個貼子，帖子名是：《論美術新班請假打胎的援交女》

    貼子內容如下：

    爆料大爆料，美術新班一姑娘從元旦就開始請假，請到上學期結束，說是家裡出了事，這學期一來，喲呵，那小臉白的喲，時不時還摸著腹部，一看就是打胎後遺症。

    聽說她經常上不同型號的豪車，畢竟帝大的高材生，出去援交生意肯定好。實在摸不透她怎麼想的，好好的學業不搞，偏偏搞這些旁門歪道，傷害自己不說，還連累咱們學校的名聲。

    聽說軍訓的時候，她還勾引教官，之後到特種軍營部訓練的時候，還和教官同一個寢室。孤男寡女，天知道她對教官做了什麼，所以教官才會加強她的訓練，差點沒操練死她。想想也是心疼那位教官，被這麼一個噁心的人纏上。

    越想越氣，現在真是什麼樣的人都能進帝大，懷疑她是靠搞了什麼關係進來的，希望能有人扒扒。

    中間附了幾張圖片，宋初一面色煞白，撫著腹部的圖片。前兩天宋初一來大姨媽，有些痛經，又牽扯到腹部還沒有徹底癒合的槍傷，所以宋初一臉色才不好看。

    然而，拍下這樣的圖片，就被打上打胎後不適後遺症。

    所謂的上不同豪車的圖片——宋初一去童悅家，羅浮來接她，有時候羅浮開的自己的車，有時候開的童悅的車，還有是沐景序來接她時開的車。

    最後一張照片是軍訓第一天，沐景序說把lucky給他，他帶到軍營里去，所以宋初一去往他的休息室，將lucky送給他，當時宋初一還在門口碰到一個女老師。

    貼子說的有板有眼，還有圖片作證，迅速被頂成熱貼。

    ——「這麼明目張胆的麼？我以為只有那種藝術學校的才會搞援交，沒想到我們帝大的學生也搞，太可怕了。」

    ——「有圖有真相，這是實錘了吧，能上一張這女的正面照麼，全是背影，有啥好看的。」

    ——「預感這個瓜會很好吃，搬起小板凳，前排等。」

    ——「別光扒信息不扒人，叫什麼名兒啊。」

    ——「臥槽，這女的我認識，她叫宋初一，專業課上很得老師們的喜愛，我和她一起上過一節公共課，感覺人挺好的呀，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宋初一啊，聽說這女的特別狠，之前那被打的小三簡瑤就是她寢室里的，她嫌棄人家名聲不好聽，把人家趕出寢室了。人家簡瑤雖然當小三，但也只讓一個男人操，她這是讓好幾個男人操啊，比簡瑤噁心不知到哪去了。」

    ——「宋初一這麼噁心的嗎？看不出來呀，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和她說過話，人很好的呀。」

    ……

    啪的一聲，沐輕煙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誰特麼這麼缺德，這發的什麼跟什麼啊。」

    「初一。」她擔心的朝宋初一看去，宋初一正在瀏覽貼子，面容沉靜，看不出絲毫情緒。

    玉靈兒道：「我感覺是有人故意針對初一。」

    自上次宋初一失控威脅過簡瑤後，玉靈兒是怕了宋初一，隱隱有把宋初一當成老大的感覺。

    宋初一將帖子的回覆全部看完後，退出帖子：「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過的事情，就算說出花兒來，也不會成為事實。」

    「那些躲在暗處的人肆意抹黑你，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不計較了？」沐輕煙怒。

    「不過，」沐輕煙忽然拉長聲音，「初一，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軍訓之前就和我二叔認識？」

    這個問題沐輕煙老早就想問了，如果初一和二叔是在軍訓時才認識的，以她所熟悉的她二叔的性子，怎麼可能和一個女生住同一個宿舍。但當時宋初一說是各種巧合，她便也相信了。

    但之後宋初一受傷，沐景序將宋初一送到自家的私人醫院裡養傷，沐輕煙更覺得不對勁了。教官和學生，只在軍營里訓練一個月，宋初一還是經歷的強化版訓練，真的能和她二叔感情這麼好？

    是以她越發覺得宋初一和沐景序在之前就認識，所以沐景序才會百般照顧宋初一，可每每想到沐景序的性了，她又覺得不可能，矛盾死了。

    直到在貼子裡看到那張軍訓第一天，宋初一去往休息室找沐景序的圖片，沐輕煙才徹底肯定她的猜測。

    現在只是想通過宋初一的嘴確認而已。

    沐輕煙都這麼問了，宋初一自然不能再瞞她，她其實之前有想過跟沐輕煙說，但覺得說了反而怪怪的，難道她要拉著沐輕煙道：「輕煙，我之前就和你二叔認識。」

    迎著沐輕煙期待的目光，宋初一緩緩點頭。

    沐輕煙八卦心理上來，連帶看了貼子的怒氣也散了不少，她拉住宋初一：「你快給我說說你怎麼認識我二叔的。」

    玉靈兒在旁邊豎著耳朵聽，她現在也已經知道宋初一的教官是沐輕煙的二叔——通過平時她倆的通話她自己猜出來的。

    沐輕煙也沒刻意避著她，反正她知道了也沒什麼。

    沐輕煙一個勁兒的扒著宋初一，想從宋初一口中聽到她和沐景序相識的過程——這也是宋初一不想告訴沐輕煙她之前就和沐景序認識的原因之一，因為她不知該如何解釋。

    「巧合而已。」宋初一笑，「如果你想知道過程，可以去問問沐叔叔。」

    沐輕煙一臉懵逼，問二叔？她哪有那個膽子。

    「哎呀呀，初一，你就跟我說說嘛，我好奇。」沐輕煙拉著宋初一搖啊搖，「你說說嘛。」

    宋初一被搖的頭暈目眩，她揉了揉眉心，將自己胳膊給解救出來：「好像是我有次受傷，沐叔叔救了我，所以就認識了。」她隨便想了個理由。

    沐輕煙立刻相信了，她瞪大眼睛：「典型的英雄救美啊。」

    她上下打量宋初一，眼中帶著怪笑，她一直納悶二叔對初一的態度，現在看來，嘿嘿嘿嘿，她好像參破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了。

    二叔這麼多年來，身邊一個女伴也沒有，就連家裡人給他安排的相親，他也能給黃掉，就沒見他對女孩子上心，爺爺奶奶天天擔心二叔以後會不會娶不到媳婦，現在……

    她瞅著宋初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越看越滿意，雖然初一和自己差不多大，和二叔差了整整十一歲。

    但是，所謂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以二叔的身份和顏值，配初一綽綽有餘。如果初一變成自己的嬸嬸，媽耶！

    沐輕煙腦補的越厲害，人就越興奮，宋初一被嘿嘿傻笑的沐輕煙嚇了一跳，伸手探向沐輕煙額頭：「沒事吧？」

    「沒事沒事。」沐輕煙一把拉住宋初一的手，笑的那叫一個親切，「我好的很，非常好，特別好。」

    宋初一：「……」

    沐輕煙在心內暗自對自己道：一定要將初一培養成我嬸嬸！

    於是，本來宋初一不打算管帖子的事，在她看來，熱度過了自然就沒了，她沒做過的事也沒必要澄清。但是，不想讓宋初一吃虧受委屈的沐輕煙將這件事告訴了沐景序。

    順便也試探試探二叔對初一是幾個意思。

    「二叔，你看初一受了這麼大委屈，該咋幫她呢。」沐輕煙躲在廁所里給沐景序打電話，「帖子裡發的有理有據呢，想澄清都不好澄清呢。」

    沐景序道：「初一怎麼說？」

    沐輕煙撅嘴，這個時候她二叔不應該來一句霸道的『交給我』嗎？

    「她說不管，謠言是謠言，過段時間自然就散了。」

    沐景序：「就按她說的做。」

    「啊。」沐輕煙不想要這個結果，「二叔你不氣呀，你都不心疼初一？你看她被罵的多慘，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抹黑她的名聲呢，我們走在路上，有時候初一還會被人指指點點呢。」

    沐景序反問：「那你想怎麼做，也發一個帖子自證清白？」

    沐輕煙動了動嘴唇，所謂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宋初一就算發一條帖子自證清白，那些人會信？

    「總得把背後搞這件事的人揪出來嘛。」

    「放心吧。」最後，掛斷電話之前，沐景序說了這麼三個字。

    沐輕煙心一下就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