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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22:47 作者: 小蠻仙
    他搜索著能用作威脅的話語,發現自己奈何不了這個女人,她情況他再清楚不過,她是一個孤女,遠在長安的許家人與她並無血緣關係。

    她曾經不止第一次抱著他說,她只有他了。然而那樣的依賴只在她知道他真實身份之前。

    蕭無燼回過神,伸手就將她從角落裡揪了出來,這樣的蠻勁,引得她失聲尖叫,「不要!」

    無視女人劇烈的掙扎,蕭無燼打橫抱著她一路步入浴池。

    池中已經由奴隸們倒入了熱泉,他毫不留情地將她扔入池中。

    「咳!」

    溫泉浸末了她的頭頂,髮絲盡數散開。許月圓掙扎著從水中出來,嗆了好幾口水,抬眸恨恨地等著岸上的始作俑者。

    「我不是你哥哥,也不會嬌慣你,想絕食自盡也罷,孤不在意你是死是活。」蕭無燼道,「只不過賀蘭晦還活著,活得好好的。你若是死了,孤也會殺了他,畢竟是他助你逃跑。」

    他竟然知道了,許月圓憤恨極。

    「該死的暴君!」她脫口而出心裡那句最想罵他的話。

    手掌划過水面,抄起一捧水朝著蕭無燼潑過去,現下手邊沒有武器,只能就地取材,她想更進一步激怒他。

    被她這般辱罵,蕭無燼的怒火併未被挑起,反而比方才更冷靜了幾分,拭去臉頰上濺到的水珠。

    迴轉俯身,「怎麼?你想孤親自幫你洗?」

    ?!

    她對他的評價從暴虐殘忍轉換成了另外一個地步:厚顏無恥。

    蕭無燼見她並未回擊,起身要離開。

    許月圓咬了咬唇,揪住了他的衣襟,使出全力將人拖下水。

    蕭無燼沒有防備,落入池中,臉上甚至閃過一瞬的驚詫,熱泉才至他的腰際而已。

    這個反擊沒有傷到暴君分毫,但是許月圓笑出了聲,自己終於將了蕭無燼一軍。

    手臂依舊就著玄衣襟不放。

    她越是這樣,蕭無燼就越平靜,連他都都自己這種反常的心理而感到困惑。

    許月圓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她也不打算活著回長安城了,乾脆再次撩起水珠,弄濕了暴君的發,以牙還牙。

    還要再潑,雙手手腕齊齊地被揪住,暴君垂眸打量著她,「鬧夠了沒有?」

    他的眼瞼上、額發間掛著的水珠,眸色淡淡的,似是冬日結冰的湖面,叫人輕易沉溺。

    視線明目張胆地落到了女人的唇上。

    許月圓唇邊的笑意淡了。

    曾經最親密的戀人,她和暴君。

    意識到這一點,許月圓就覺得不可思議,曾經在黑暗中纏綿的點滴,她想都不願去回想,那會令她生出撞牆的衝動。

    此刻,他不會想要親她吧?

    突然後悔將暴君拉下水了。她往後退一步,腰就在此刻撞上池壁,退無可退了。

    眼前的人神情凜然,她清晰地察覺到他喉結微動,他要麼想威脅她,要麼就是要親她。

    下一瞬,對面的人側過頭,繞開她的鼻樑,迅速朝著她靠近。

    唔!

    那抿緊的薄唇碾住了她的唇,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雙手手腕上的力道也加重了。

    她無法思考無法呼吸,連反抗都忘記了。

    這該死的暴君!

    張口欲罵,被輕易堵了回去,於唇齒交纏間,盡數化成嗚咽聲。

    這樣的折磨持續了許久,久道許月圓完全放棄抵抗。

    池水微涼。手上的桎梏也消失,蕭無燼後退幾分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漫長的折磨結束了,許月圓貪婪地呼吸著,胸痛劇烈起伏,濕潤的眼眸之中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恨意和驚詫。

    「若孤不來救你,你猜猜自己此刻已經是什麼下場?」蕭無燼收回了從前對她所有的縱容與耐心。

    「我自己能逃走!」她衝著男人叫囂。

    「一個奴隸怎麼可能救你?他是孤在歧月的臥底。」

    他說什麼?!那個奴隸是......底氣瞬間被砸得七零八落。

    「你的命是我救的,從今往後,你是我的。」蕭無燼蓋棺定論,「只不過,孤再也不會給你從前的特權,你只會是個女奴。」

    「......」濃密的眼睫上掛著水珠,眼裡儘是難以置信。那個救她的奴隸,是蕭無燼的臥底。她竟然將他在歧月有臥底這件事忘了個乾淨!

    「聽明白了麼?」

    她不明白,將她女奴的意思是,他會像方才那樣,隨意地凌、辱她麼?

    所有的情緒和荒謬的猜想交織在一道,還有方才蕭無燼強吻她,心間立刻翻湧起噁心的感覺,許月圓捂著胸口乾嘔。

    「你沒有資格做我的女人,我也不會再碰你。」蕭無燼看穿了她的心思,氣息凜冽幾分,「往後,再讓我聽你叫一聲哥哥,便割了你的舌頭。」

    他將規矩給她立明白了,兩人間的界限在何處也都說得清清楚楚。

    許月圓眼神空洞,被蕭無燼震懾得魂不附體。

    第65章 你是以什麼身份在求?

    夜間, 蕭無燼靠在塌上看兵書,翻過一頁之後,眼角餘光透過幔帳瞥向東牆角落裡的女人。

    她抱著膝蓋蜷縮在木塌上, 紋絲不動, 垂首似乎正在思考什麼,這個動作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

    「過來, 侍夜」他開口命令,打斷了殿內長時間的寂靜。

    許月圓木訥地地來到塌邊,跪在蒲團上,繼續神遊天外。假設蕭無燼暴君所言非虛, 他攻入王城那夜,帶她逃離王宮的奴隸是他的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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