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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9:18 作者: 茴音
    那太監嚇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叫他進來吧。」王恩恕胡亂披了件衣裳,霍准就進來了。

    他如常的給太后請安,瞧見床角的「工具」心頭一熱。

    「你來做什麼?不知道哀家要小憩的麼?」

    語氣實在算不上好,可霍准既然已經看到了「工具」,心裡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站起來,高大的身軀籠罩著王恩恕,堅實的臂膀一把將她抱住:「微臣……想娘娘了。」

    王恩恕臉一紅,心一跳,身子一抖,整個人頓時就熱了起來。

    剛才「做事」只得了個半途而廢,如今的她好比被冷水潑過的火焰,雖然勢頭減了,但火卻沒有滅,如何經得起霍准這樣一個真男人的撩撥?

    霍准感受到王恩恕的身子已經軟了,一把將人抱到床上,大床發出時而輕緩時而極速的響動,床幔隨著床的響動輕輕搖擺,門外的兩個宮女紅了臉。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太后娘娘的「午休小憩」才算是結束。

    霍准悄悄的揉了揉自己的老腰,暗道一聲果然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太后娘娘是先帝繼後,論年紀比今上還小上一歲呢,哪裡能受得住這宮廷寂寞。

    王太后並不急著要水梳洗,反而有些貪戀男人的身體,他們便肩膀貼著肩膀,肉貼著肉,開始敘話。

    經過一番「疾風暴雨」,王太后久旱的身心得到滋潤,語氣軟和了太多:「說罷,究竟是什麼事?」

    霍准伸出胳膊將她攬進懷裡,語氣卻不敢踰矩:「娘娘明鑑,自然是齊王妃的人選一事。」

    「你還有臉說?你那小女兒也忒不成氣了些,給她這許多機會,她都抓不住李琋的心。」王太后差點又要動怒,可想起如今姿態,又軟了下去:「也是那何香雲作死,若不是她弄個娘家侄女來打擂台,哀家早早便賜婚下去,哪裡還會出這許多亂子。」

    霍準的手指輕輕的撫弄著王恩恕的肩膀:「娘娘所言即是,可誰想到那李琋竟然是個……」他想起太后平日寂寞,也要找太監排遣,便止住了話頭。

    太后娘娘心裡冷哼,從他的臂彎里抽出來:「查到了麼?那小太監究竟是何許人也?你我日夜盯緊了齊王府,可曾有什麼發現?」

    「齊王府如今嚴防死守,如同鐵通一般,或許李琋那小子確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哀家早就說了。上一回林綺的失蹤不是意外,也不是李琋的運氣。」

    王恩恕掀開錦被,霍准連忙伺候她穿衣:「是娘娘深謀遠慮。那沈家那丫頭,您覺得當如何處置?」

    「呵,左右玉璽已經被李慎拿去了,沈家那個……倒是不用太在意,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楚那個小太監。至於齊王妃,哀家會親自賜婚。」

    「陛下那裡,會應允麼?」

    「呵,他的志向早都消磨光了,只要他的兒子和女人不死,就沒有什麼允不允的。回去好好教導你女兒,哀家可不要一個無用的齊王妃。」

    「是。」

    霍準的衣裳已經穿戴整齊,兩人恢復到君臣關係,王恩恕的衣裳繁瑣,剛才出了汗又想叫水沐浴,卻在開口吩咐前問霍准:「哀家聽說,姀兒有孕了?晟兒可有穩重些?」

    說起霍晟,霍准臉上露出笑意:「晟兒話不多,但向來是個又成算的,如今眼看要當爹了,辦事自然更加穩重牢靠。也是娘娘幫晟兒選了個好媳婦。」

    王太后心中滿意,擺擺手:「既如此,好生照料著。」

    ……

    與此同時,李琋又跪在了皇帝面前。

    「她就那麼好?」皇帝憤憤的拿起一支紫毫筆就摔了下去。

    紫毫筆打在他的額頭,李琋面色不變:「不是,與她沒有關係,是兒子想給自己做一次主。」

    「你何時做不得主了?你這是對朕不滿?心有怨懟?」

    「沒有不滿。」

    而後是漫長的沉默。

    怡翠閣的窗戶開著,紅的黃的樹葉斑駁交映,調皮的秋風一卷,一片銀杏葉子被吹了進來,吹到了鋪滿皇帝曲譜稿的紫檀木方案上。

    李琋忽然抬起頭,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秋葉黃,心斷腸,母妃和妹妹,也是在這個時候咽氣的。」

    皇帝面色一變。

    「兒子從來沒有求過父皇什麼,從來都是父皇什麼時候想起來兒子,給兒子什麼,兒子就要什麼,可如今兒子十七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十八。兒子就想著,在死之前總該為自己做一次主。」

    皇帝擺擺手:「罷罷罷!」

    ……

    是夜,回府的李琋板起了臉:「聽說你吃了十八個雞腿?」

    「嗯嗯嗯!」沈秋檀對外面的流言蜚語一無所知,對李琋下跪苦求也一無所知,她從飯碗裡抬起頭:「你要不要也加個雞腿?」

    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的事你不要管

    夜色融融,燈下的小太監眉眼飛揚、狡黠伶俐,李琋看著她艱難的放下手中的雞腿,心裡舒坦了兩分:「這一回,要變多久?」

    沈秋檀搖搖頭:「不確定。」雖然她變過幾次,但每一次都不太一樣,時間也不盡相同。除了熟悉的感覺和香氣,還真找不出什麼規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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