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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7:03 作者: 網黑二少
    「對,你送花給我,我確實很開心,但是這不代表...」女子的聲音倏地消失了,隨著是手機掉落在青石板上的「啪嗒」一聲,以及電話那頭久久沒等來下一句的陳樺。

    「轟隆隆」

    從天邊傾瀉而下的暴雨在青石板淌過,在百步階梯上形成一條條瀑布,只是原本應是雨水的顏色,卻漸漸的一點點染上詭異的暗紅色。

    寂靜無聲的夜色里,一道道窸窣聲音被掩蓋在暴雨聲中,失去生命跡象的女子躺在青石板上,襯衫的胸口處已被大片血跡染紅。

    一道穿著黑色雨衣的高大身影靜靜蹲在身側,慢條斯理的用電鋸鋸開了女子的四肢,微微側頭似乎在端詳女子的面容,雨水嘩啦啦的落在他的兜帽,在石板上濺起一朵朵血花。

    直到遠處的一座民宅門前的燈泡亮起,伴隨著門被推開的聲音,一道低沉的中年男聲遠遠傳來,「奇怪了,曉華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老頭子,你出去看看,閨女那把傘太小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吹斷。」

    「行了,現在就去了...」

    一位鬢髮已白的男人撐著傘在雨幕中慢慢行走,只是他沒走幾步,驀地發現自家女兒那把小傘被狂風吹到角落裡,等他視線看向階梯下的時候,便瞧見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他的女兒臉色慘白躺在地面上,任由暴雨砸在她臉上,此時蹲在她身邊的是一道穿著黑色雨衣的高大男人,聽到聲響後不慌不忙的從口袋掏出了一朵百合花,放入女子的唇瓣中。

    在那位父親從上面階梯衝下來的時候,雨衣男人腳步迅速的消失在雨簾里,任由雨水慢慢洗刷電鋸上的血跡和他的腳印。

    10分鐘後,江芮知、祁嚴和楚槿出現了,江芮知看著那熟悉的殺人手法,以及女子嘴邊銜著一朵純白的百合花,神色微變。

    「難道是他...」

    死者嘴裡銜著一朵百合花,是雨衣殺人魔後期三起作案新出現的特殊癖好,當年在安江市出現的時候,刑偵隊就此展開一場討論,是模仿犯罪還是雨衣殺人魔出現新的心理變化?

    「純潔。」

    江芮知說出的兩個字聲音極輕,輕的讓祁嚴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百合花的花語。」 江芮知黑眸微深,視線盯著青石板上女子穿著的那一雙白色高跟鞋,如百合花般純潔而漂亮。

    ---

    「卡!」

    寂靜的片場被這一道聲音打破了,圍觀的群眾這時才慢慢從顧子訣營造出來的那一片驚悚而恐怖的死寂氛圍里走出來,熱議聲音瞬間從四面八方響起。

    「天啊,我從來沒想過訣爺的演技能這麼好?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也是,他從地面上拿起電鋸的時候,我整個後背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差點拔腿就要跑了。」

    「臥槽,訣爺現在走回來,我都有點怕了...」

    顧子訣還維持著剛才那個造型,手裡拿著一把電鋸,只是雨衣的兜帽已經放下,露出那張滿臉絡腮鬍的臉龐,稜角分明,只是眉宇間似乎還瀰漫著一絲煞氣,不少人的心臟有些驚恐地狂跳。

    然而,現場卻有一個人迎了上去。

    那一剎那,顧子訣眉宇間的煞氣像是被什麼軟化了,只剩下一抹如星光璀璨般的燦爛笑意。

    原本還在害怕的工作人員這時鬆了一口氣,沒錯了,是他們熟悉的那個訣爺了!

    「蘇墨、顧子訣。」

    仲秋穎從遠處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兩份文件,一邊遞給兩人一邊說。

    「明天下午那場床戲的台詞,卜鑫改了一部分,你們熟悉下。」

    床戲……

    顧子訣只覺得臉上溫度在不斷升高,好在鬍子幫他遮掩住了,再側眸看向女孩,白皙的臉蛋像是抹上了胭脂般漂亮,讓人想要親上去。

    「……好的,仲導。」

    第477章 C戲(中)

    仲秋穎考慮到華夏電影上映審核的尺度,江芮知和傅文落這一場床戲的拍攝畫面只能是點到為止,但電影畫面中那種旖旎而曖昧的氛圍感必須營造出來。

    下午,為了讓蘇墨和顧子訣發揮得更好,場地被仲秋穎清空了,只留下仲秋穎和一位攝影師在場。

    仲秋穎照例先給兩人講戲,「通過這些天的拍攝,想必你們對劇本里兩個主角的性格和心理活動都有一定掌握了。」

    「今天這場戲不僅僅是兩人關係的進一步,更多的是對傅文落一場心靈上的救贖,在墜落深淵的邊緣中如何拯救他出來。」

    蘇墨和顧子訣兩人都是神色專注的聽著仲秋穎講戲,拋去這一場戲裡的曖昧旖旎,人物之間的心理活動更難演繹出來。

    「多的我不說了,這場戲就交給你們發揮了。」

    仲秋穎說到最後,眼底浮現一抹期待神色,不同演員有不同的演戲方法,與其將他們的演繹框定,不如讓他們創造更大的驚喜給她。

    「好的,導演。」

    仲秋穎代替了場記的角色,在鏡頭前面打板,「第45場第一次,Aciton!」

    ---

    「咚咚」

    江芮知避開小旅店前台來到一間房門前,目光警惕的觀察走廊和其他房間的情況,輕聲對著裡面的人說,「傅文落,是我,江芮知。」

    房門紋絲不動,而房間內無聲無息,仿佛沒有人在裡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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