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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郝宿說的那兩點都是母兔子發情的時候會有的表現,而、而且,咬毛或者是搭窩,也是母兔子假孕以後會做的事情。
他是一隻小公兔子。
嗚嗚嗚嗚嗚。
小兔子還在那裡掉眼淚,毛毛都沾濕了。他忍不住蹬了蹬後腿,哼哼叫了一下。
「怎麼哭了?」
咕嚕咕嚕的聲音,像不舒服又像因為舒服過頭,才會發出來般。
小兔子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哭起來了,而且還停不下來。
他的鼻子動了動,兩隻前爪往前扒拉了一下,要抱住郝宿的樣子。
郝宿順著他,把小兔子放進了懷裡摟著,還用一塊乾淨柔軟的布替他擦了擦眼淚。
范情又跟著叫了兩聲停、停不下來。
「哭得停不下來嗎?」郝宿動作微頓,仔細看了范情的眼睛,確定對方沒有什麼異常,只是變成了小兔子後被動物習性影響的反應。
范情變成了淚失|禁體質。
是、是的。
垂耳兔可可憐憐地要往郝宿懷裡縮,他哭著哭著就難過起來,想要被摸一摸。
郝宿給他溫柔地摸了兩下,他又得寸進尺,嗚嗚嗷嗷的,想要把肚子也攤開來,藍色的眼睛裡還泛著淚花。
只是小兔子原本就是被郝宿摟著的,想要攤開來一時有點難度。他只好又用腦袋找了找,要往郝宿的虎口裡鑽。
「怎麼這麼要撒嬌了,還哭嗎?」
郝宿笑著,用手比了個圈,將小兔子的腦袋往裡放了放。
范情頓時就心滿意足起來,就是眼淚還會再掉兩下,藍色的眼睛都有些泛紅。分明是可憐的樣子,可因為這樣依賴郝宿,又變得十分可愛。
郝宿的眉眼都因為他這副樣子而笑意更多,那種溫柔之下的壞態又浮現出來了。
「要是情情哭得一直都停不下來怎麼辦?」
嘰嚕嚕,小兔子的腦袋轉了轉,蹭到了郝宿的手,又試探著用兔牙咬了兩口。
他咬得很有分寸,只會讓郝宿的手指感覺到點力度,不至於弄傷了人。
就跟他是小貓的時候一樣,磨牙磨了半天,還要用腦袋在上面繼續蹭蹭。
像是用這種方法打個標記一樣。
等會就、不哭了。
小兔子慢吞吞地道,不過看上去莫名變得更嗲了些。與此同時,他還又弓了弓背脊。
范情是從郝宿的話里想起來,他半夜變成人以後,也可能會像現在這樣,稍微地親一下就會哭個沒停。
不是可能,是一定會如此。畢竟他變成貓以後的習性也沒有因為自己變成人而改變。
有一回他坐在郝宿身上抱著人,本來是想要舔舔對方,結果最後舔了一下自己的手背,還跟貓貓洗臉一樣地喵了一聲。
范情當時連尾巴都想要藏起來,伏在郝宿的肩膀上,臉紅得像是一株芍藥花。
越是這樣想,小兔子的背脊就弓得越厲害,蓄勢待發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到地面上了。
范情還想著,晚上的時候郝宿會怎麼哄自己,又或者是……讓他哭得更厲害。
想法讓垂耳兔的耳朵又變得要微微豎起來了,郝宿那個時候說不定還會再摸摸他的耳朵。
咬、咬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小兔子就這麼把腦袋擱在郝宿的手裡,內心的想法簡直越來越放飛。
偶爾想得高興了,小尾巴還會跟著也動兩下。
人類會變成什麼,在某種程度上也跟他們內心所想有關。
范情想要郝宿跟自己在一起,想方設法要跟對方把關係確定下來。潛移默化下,變成小兔子以後就會有這樣的表現了。
類比一下,大概跟孔雀開屏求偶是一個道理。
范情在用這種方法「追」郝宿,這種「追」是完全本能下的行為。
等小兔子哭得差不多了後,郝宿就將他重新放回到了膝蓋上。
一落回去,范情就情不自禁地在郝宿的膝蓋上打了個滾,順便還把背在郝宿的腿上又蹭了兩下。
剛才他被聞得身上都變得痒痒的。
郝宿見狀,也不打擾,只在范情翻回來的時候用著手指將他蹭亂了的長毛重新整理好。
只是如此一來,就會不可避免地又碰到小兔子的背。
接下來的時間裡,小兔子總是會出現跟早上剛醒來時一模一樣的表現。
偏偏他還不躲,就這麼膩著郝宿的手,要多乖就有多乖。
不過郝宿也沒有逗他太久,等毛毛全都整齊了以後,就沒有再摸對方了。
縮成一團的小兔子就這麼在郝宿的膝蓋上,一邊聽著對方的聲音,一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他昨夜本來就累到了,因為只有夜裡才可以變成人,加上郝宿也不是會在他每次變成人以後做什麼,所以范情一旦開始,就會不知疲倦。
小兔子處在絕對安全的環境中,邊上還有一些舒服的風吹著,讓他的腦袋也就一點一點的,最後終于堅持不住,軟趴趴地倒在了郝宿的腿上。
范情睡著的樣子也很乖,耳朵鋪在兩側,精緻漂亮得就像是一個小玩偶。
郝宿在范情睡著以後,將周圍所有關於兔子的說明書籍全都抽調了出來。就跟晚上的那些信一樣,文字在以非常快的速度浮動著,轉瞬間就被郝宿全部讀取了。
他衣袖輕揮,那些書籍又回到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