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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如同某種精神上的|挑||逗,隔著空間朝他而來。
西爾郡的人對於這位新上任的供奉官回以十足的熱情,人們傳頌著有關他的一切事宜。
貧民窟里的人更是第一時間就得知了這個消息,老恩斯特雙手合十,而後擦了擦自己懷裡的煤油燈。
「聽見了嗎?你的前任主人成為供奉官了。」
他說完,滄桑的面容上浮現了一抹笑意,而後又跟以往的每一天一樣,為了自己的生計奔波著。
郝宿的馬車從東城開到西城,所到之處,都是民眾的膜拜與尊敬。
等回到神殿的時候,太陽都快要下山了。因為新供奉官的誕生,就連天氣看上去也比之前更晴朗。
他迎著彩虹而出,踏著夕霞而歸。
供奉官的制服將他襯得英俊挺括,正直善良。
可實際上,在回到神殿以後,郝宿就以要叩拜神明為由,讓主殿所有的供奉者都暫時離開了。
每一任供奉官就職的時候,都會有這個儀式。那是他們嘗試以供奉官的身份,跟神明取得聯繫。
如果幸運的話,神明會在你的面前現身。
郝宿在供奉者們離開以後,看了神像很長時間。范情跟他保持聯絡的圖騰在剛才又無意給了他不少新的信息,比如,神像實際上還有另一種樣子。
他有意讓范情知道自己已經回來了,並且帶著對方,以這種方式,欣賞了一遍愛谷欠之神的雕像。
華美的塑像上,白色的透明外罩將墜未墜,紅色的寶石項鍊似活過來一般,表面的光澤總是會不經意地在閃爍著。
而在塑像的腳邊,還有著似積水的存在。將那金色的細鏈充在其中,於視覺上營造了一種無比的靡美。
再看雕像的臉,早已酡紅非常,眼神更是無時無刻不迷離非常。
最令人驚嘆的,是愛谷欠之神的頭髮竟然跟前面禁谷欠之神的頭髮幾乎要.繞.在一起。
郝宿沒有在神明的雕像面前叩拜,他從主殿緩步而上,最終來到了神明專屬的藏書室內。
當郝宿上來的時候,范情同樣有所感應。
可這感應只存在了一會兒時間,就不能繼續了。因為郝宿在思維當中進行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攻.擊,這讓才好上一些的神明再次被影響到。
他低頭,期盼著掉落的手帕一直都是將掉不掉的樣子。
而藏書室的門在這個時候已經被郝宿推開了,他的目光徑直地望到了范情同樣關心的所在。
「看樣子,是我贏了。」
郝宿的語氣洋溢著一種勝利,這並不會使他變得討厭,倒是范情,第一時間又因為他的聲音變故不止。
還沒等神明說話,供奉官就已經再次將他抱住,以萬分的憐惜姿態道:「您還好嗎?」
造成這一切的分明就是他,現在這樣詢問著范情的也是他。
神明想說話,可他在郝宿靠近的那一瞬間,就完成了自己嘗試很久都沒有成功的事情。
那條手帕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就連上面好看的圖案,似乎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范情再一次地無法站住腳,偏偏這個時候郝宿又將他的繩索以及手鐲鬆掉了,並將他接在了懷裡。
以不給對方準備的情勢,將惡態展現非常。
郝宿終於揭落了范情的面紗,那如夜間一般無二的面容,漂亮浮情。
神明第一次在人類面前|露|出真實的面目,聖潔得幾乎想讓人-頂-禮膜拜。
不僅是面紗,還有更多的。
只有夜間的神明才會有的模樣朝郝宿一再地展示著,可他只是將白袍稍微解.開,並沒有進行徹底。
「您真美麗。」
他誇他,又吻他,跟一切時候都不同。
范情沒有辦法分辨郝宿什麼時候是壞心,什麼時候不是壞心了。
因為他完全被對方所支-配,不能自已。
以清掃人員跟郝宿認識的那七天,他有多想親近對方,就有多沒辦法得到。
而現在,像是在進行補償一般,郝宿一股腦地都給了他。
吻是他的,懷抱是他的,人也是他的。供奉官從來都是對神明虔誠的,不論以何種方式。
郝宿親范情的眉,親范情的臉頰,親范情的鼻子,親范情的唇。他還親他裝飾的寶石,親他佩戴的細鏈,親他產生的圖騰。
他將神明吻得如同爛醉,吻得好似有成千上萬隻蝴蝶要一齊飛出來。
他在本屬於對方的領地,妄為至極。
神明哪有跟夜間半分相似的地方,他被郝宿親得招架不能。
胳膊纖.弱.地搭在對方的肩膀上,荊棘手鐲在腕間懸.擺.著。
「唔……」
他在如書頁一樣要合閉起來,卻又被供奉官不准。
夕陽從藏書室的窗戶投進來,將神明的面龐顯映得瑰麗萬分。
在白天與黑夜的交換線上,他會隨之發生最美妙的變化。白袍逐漸透明,擰-繞-的金髮披散,手鐲不再。
在這種狀態里,他可以更加地配合郝宿,所有的情緒也都變得分外的理所當然。
然而郝宿像是在跟他作對一般,什麼都不肯再施予。
「郝宿……」
范情終於能正常說話了,即使這聲音里包含了無盡的屬於愛谷欠之神的神力,但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影響到郝宿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