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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並且,因為范情的兩隻手是被銬著的,所以郝宿在這樣做的時候,幾乎是將對方完全地抱在了懷裡,呼吸也近在耳畔。

    說明書上寫著,當愛谷欠之神愈是-動-情,圖騰的紋樣就愈是墮穢。

    郝宿驗證了這一項。

    他還看見范情的發尾又在打卷了,這好像是另類的能夠將他的情緒表現出來的途徑。

    郝宿伸手撈起了一縷神明金色的長髮,對方的袖子同時因為他的離開再次垂落,將手腕間的一切情形蓋住。

    范情看不見郝宿的表情,但他能感覺到,這名人類究竟有多過分。

    然而面對這樣的郝宿,神明的心中更多的卻是無可遏制的激昂與亢奮。就連對方說的那些話,都能讓他止不住地想要沸-騰-融-化。

    白天的神明一向都是禁谷欠的,也從未如此得到過郝宿的完全親近。

    這樣被他摟在懷裡,聽他如戀人之間的私語,叫范情都快要變得不是自己了。

    「你……」聲音一出現,就滿是失態。

    范情慢慢地將自己的臉藏在了郝宿的頸脖之間,肩膀在||抖||動||著。

    他仍舊處在真相被郝宿全部說穿的,難以言喻的情緒里,以至於對自己有些失於管制。

    年輕的供奉官卻沒有叫他能將那張漂亮瑰絕的臉一直藏著,而是毫不客氣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將他的頭抬起。

    以一種幾近||逼||迫的姿態,令他看著自己。

    「您又在-動-情了嗎?」眼帶笑意,過分且僭越非常的。

    他本應是神明的供奉官,要對對方充滿虔誠,可此刻郝宿看向范情的眼神,卻沒有絲毫敬意可言。

    這樣的供奉官是要被處以極刑,要被狠狠教訓的。

    只是范情連手都掙不開,下一刻他就被郝宿.轉.了個方向。

    對方不知道又從哪裡拿來了束繩,分別穿過了他的肩胛骨與其它部位。一邊綁,還會一邊慢條斯理地跟他說著話。

    「您難道沒有發現嗎,您在我面前的破綻實在太多了啊。」

    「一個無名的神,又怎麼可能隨便踏進神殿當中.所以第一天晚上的時候,我就產生懷疑了。」

    他以一種教誡的口.吻在跟神明說話,隨後的發展只是懷疑在一步步得到驗證——

    愛谷欠之神對上一任供奉官直呼其名的稱呼,能夠在神殿來去自如的權力,以及神殿當中因對方而起的變化。

    范情絲毫不會擔心自己的所作所為會被神明發覺,並且還極為肯定地告訴郝宿,他一定會是下一任供奉官。

    當他以一名清掃人員的身份出現在郝宿面前,卻沒有將那身明顯的裝扮換掉的時候,答案就已經十分明顯了。

    要為他看病是藉口,要和他做朋友是藉口。

    郝宿在跟清掃人員相處的過程中,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最重要的,郝宿將繩索綁縛完畢,一手攬著人,另一隻手卻觸到了他脖子上戴的項鍊。

    「雖然您特意將它變了個樣式,但對於一名清掃人員來說,這也依然看上去過於昂貴,且不符合身份了。」

    郝宿說完,就將繩索的兩端隨意固定在了書架上。

    這樣簡陋的裝置對於神明來說,想要逃跑非常簡單,可郝宿有辦法困住他。

    他又以哀求一樣的溫柔語氣,如同夜間同對方相處時的青年。可話里,又分明是盡數的威脅之意。

    「在我回來之前,請您不要離開好嗎?否則的話,我會將您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們信奉的神明究竟是什麼模樣。」

    他們都知道,郝宿的威脅其實是毫無作用的。

    他仗著的只不過是神明對他的愛意。

    「我知道,您是愛我的,對嗎?」

    郝宿甚至並不介意將其再次揭示出來,他自.背.後擁著他,用格外的親.密.吻他的眼尾。

    「為了報答您,請接受我對您的這份饋贈。」

    范情從被郝宿說穿身份開始,就沒有說出一句話,這回還沒有明白他說的饋贈是什麼,整個眼瞳驟然就是一片濃黑。

    那黑直接令他的眼睛失.神徹底,神明聖潔美麗,卻被一名人類把|弄|著,兩月退打.擺,墮相斥著絕對的銀態。

    「唔——」

    此時此刻,藏書室里所有的書籍都因為范情迴響的聲音合攏了起來,頁與頁之間都收得非常嚴實,像是生怕聽到了一絲一毫屬於神明的秘密。

    范情直接被激得站不住腳,如果不是郝宿提前固定好的那些繩索,他現在早已倒在地上了。

    神明簡直如同風中的玫瑰,花瓣四落,收集不齊。

    他的聲音在藏書室內存在了很長時間,與郝宿的笑聲摻在一起,顯得更具靡艷。

    是一刻也止不住的,表現愈烈,饋贈也會愈多。

    郝宿隔著白袍,發現了他佩戴的金色細鏈。

    「果然,就算是在白天,它們也還是會存在。」而後,在話音還未落之時,就準確地拿到了穿刺之物,並將它慢慢地.轉.了個圈。

    鏈條本就是藏在范情的|膚||下,所在之地還是那樣不同尋常,平時不過是稍微碰到,就能引起對方一節又一節的變化。

    如今被郝宿這樣|轉||動,范情哪裡受得了。

    全部的金鍊再一次變作了.水.流.模樣,與他自成一處,而郝宿的手裡卻始終掌著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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