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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金鍊每一天的模樣都不相同,青年被這樣的愛谷欠之神影響得無措至極。

    「您好像,比以前更敏.感了。」

    這是白天的郝宿絕對不會跟范情說的話,他們的分寸會在夜晚消失殆盡。

    范情在白天失去什麼,就會在晚上加倍地讓郝宿彌補回來。

    可這樣不但沒有讓他變得好一些,反而令情況越來越糟。

    多的越多,少的只會越少。

    范情在晝夜當中,幾乎要被這種對待摧折得錯.亂。

    以至於到了白天的時候,人反而會比夜間更加容易-動-情。就算有荊棘手鐲在幫著他,也仍舊無濟於事。

    那隻整天在神殿中飛來飛去的小鳥偶爾也會跟他們兩個在一起待著,不過它非常奇怪,為什麼神明和這名人類的相處模式看上去怪怪的。

    他們兩個明明都很熟悉了,甚至它還知道,每天夜裡,神明都會去找郝宿,可白天的時候,他們又都保持著一種熟悉但不親近的樣子。

    不過小鳥從不會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思考這些對於它來說很無聊的事情上,它最近剛剛搬了新家,就在那顆橘子樹最高的地方。

    那裡有一顆超大的橘子,它花了好幾天時間才吃完,然後略微整理了一下,還特地從別的地方叼來了許多東西裝飾在裡面。

    現在它有了一個超級豪華的小窩。

    小鳥又有點累了,它拍了拍翅膀,繞著郝宿和范情飛了一圈,就去了自己的新家。

    它沒有在意神明又一次被郝宿影響得,看上去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

    「明天供奉官就要挑選出最後十八個人了。」郝宿沒有察覺到身邊人的變化,「接下來的三天,我就不能再跟你見面了。」

    潔身期間,准供奉官們都必須待在自己的房間,不能再出來。就連供奉官,也都不能去找他們。

    等到三天的時間結束,他們就會穿上特製的衣服,而後經過聖水的洗禮,被對方帶著正式踏入神殿,在西爾郡所有人的見證下,站到戒谷欠台上。

    范情聽到郝宿這樣說,思維卻飄蕩到了夜間。

    他知道,即使郝宿要在自己的房間裡潔身,以待走進神殿,可與愛谷欠之神的|糾||纏|也不會結束。他們會在如此聖潔的時刻,更加肆-意-妄-為。

    越是這樣,就越會讓此刻的他難以平靜。

    連呼吸都已經被影響到了,范情現在很像是兩個人剛見面時表現出來的那樣。

    郝宿在遲遲沒有等到范情的回話後,終於發現了對方的情況。

    但他已經不會再誤會對方是故意在神殿做出不雅的舉態,而是擔憂非常地看著他。

    「你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擔心太過,以至於沒能顧及到其它,匆匆就.掀.起了范情的袖子,想要再一次看看他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上一次沒有看出問題,所以後來我又請教了供奉官。」郝宿一邊檢查,一邊解釋道。

    那於夜間產生的斑-駁-吻-痕,若不是范情掩藏得及時,差一點就要被對方看到了。

    但這種心情在短瞬間的變化幾乎要讓范情發-瘋,他的眼尾紅得更為靡艷,喉.嚨里死死克.制著,以防生出不堪的聲音來。

    好想……被抱一下。

    郝宿總是不會吝嗇擁抱范情的,當范情朝他伸手,他就會及時地將人擁住。

    但,那同樣只限於夜間。

    范情沒有在白天被郝宿擁抱過,明明都是他,可卻只有在某個特定的時段,才能徹底地得到郝宿。

    於是渴.望也就被.壓.抑到了極致,在無可退讓的時候,反.彈強.烈。

    花圃里的玫瑰被眾准供奉官們養得非常好,因為明天就要被托爾挑選,所以今天大家都把玫瑰放了回來。

    清風陣陣,玫瑰莫名顯得更烈了些。

    范情看著郝宿,在想像當中,已經同他在花叢極盡事宜,毫無儀態可言。

    而事實上,他們只不過仍舊站在這裡,保持著相應的距離。

    郝宿不抱他。

    范情清晰地知道這是因為郝宿以為他只是一名清掃人員,他不過是將他當成朋友。

    可渾噩的思緒里還是有一種莫名而奇怪的委屈,那並不是針對郝宿,而是針對自己。

    神明難過得想要縮回到自己的神像中。

    與此同時,范情還產生了一個更可怕的念頭。

    他希望郝宿再喜歡自己——在他是藏書室的清掃人員時。

    白天郝宿會跟清掃人員在一起,將藏書室化作幽會的場所。夜晚郝宿會跟愛谷欠之神在一起,將臥室當成臨時居地。

    不同的他在郝宿不知道的時候,都跟對方做著僭越神殿的事情,范情為著這樣的念頭無可遏制地-激-動-興奮。

    郝宿必然不會願意如此,那麼,他可以變得更壞地.逼.迫.他。

    「還是沒有發現什麼,我想,你應該正式地去看一看醫生,否則的話我會非常擔心。」

    郝宿的聲音將范情的遐想打斷,讓他回歸現實。

    范情不禁往後走了一步,可對方卻以為他是因為身體難受,以至於要摔倒,連忙將他抱扶住了。

    郝宿,抱了他,在白天的時候。

    他的手放在了跟夜間同樣的位置,不過那個時候郝宿會問范情:「站著嗎?」

    而現在,郝宿不會那麼做,他只是問范情:「要不要坐著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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