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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走進神殿拜奉的那些人被甜蜜的氣息影響,心底不由自主地生出幸福來。

    范情及時打斷了這些變化,並將小鳥恢復正常。

    他沒有再去理會對方,而是走進了花叢中,再次從裡面挑選出了一朵玫瑰。

    只是俯身的時候,那隻看起來有些呆笨的小鳥卻看到了他頸脖之處尚未褪去的吻痕。

    似乎進到神殿當中,它就被神明的力量照拂著,各方面的能力都有了提升。

    「啾~」小鳥不明所以地叫了一聲。

    不過它沒有想太長時間,剛剛來到一個新的地方,它還沒有來得及看看。

    小鳥展了展翅膀,繞著花圃飛了一圈,離開的時候,從自己的身上叼了一根色彩明艷的羽毛,放到了自己臨時的小窩裡。

    做個標記,方便它回來的時候找到。

    緊接著,花圃當中就只剩下了范情。他蹲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遲遲沒有起身。

    只有那張漂亮到不可思議的面孔,再度染上了深深的靡紅,看上去竟要比周圍的玫瑰還要艷麗幾分。

    「郝宿,你在想什麼?剛才供奉官教導的那些內容你都記下了嗎?」

    基藍在吃過早餐以後,終於有空跟郝宿聊了幾句。別看他的年紀比郝宿大,在理解供奉官教導的知識上,卻遠遠比不上對方。

    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出了些狀況,只有郝宿依舊,甚至還得到了托爾的讚賞。

    這可是極為難得的,也一下子將他從眾人當中脫穎而出。

    基藍完全是仗著兩個人同一個出身,才敢來跟郝宿套近乎。

    否則的話,他一定會以為對方是出自哪個富人的家庭。

    「在回憶一些……美妙的事情。」他這樣說著,手腕上的圖騰又燙了起來,並且看上去一時半會不能消停下來,「有什麼我能幫助你的嗎?」

    「當然,能得到你的幫助的話,就再好不過了。」基藍也不客氣,將自己沒有理解的地方說了出來。

    供奉官上午教導他們各類知識,要求他們花一個中午的時間記住,下午就會一個個地檢查。

    除此以外,還有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要學會。

    這對基藍來說,實在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他家境貧苦,小小年紀就流落到了貧民窟,連書都沒有讀過。勉強認識的那些字,也是他之前工作的時候,跟著僱主硬記下來的。

    這個年代多一門手藝,多一條出路。

    基藍為了活下去,做過不少努力。

    郝宿並沒有敷衍對方,而是將托爾教導的那些知識知識逐條背誦了下來,並將其中的意思清晰地講解開。

    一開始只有基藍一個人,後來匯集在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

    而隨著郝宿的講解,花圃內的神明才終於有了好轉的趨勢。

    他在郝宿的手腕上打下了圖騰,那相當於是他的一縷分|身。這使得他的神思跟對方相連,無論郝宿在想什麼,他都會第一時間得知,尤其是對方在想自己的時候。

    剛才他摘下玫瑰沒多久,就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波動,隨即,他就從郝宿的視角里,看到了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情。

    那個瞬間,他像是又一次親身經歷了一次。如果不是那兩枚手鐲,很可能現在整個神殿都已經變樣了。

    郝宿似乎發現了圖騰的異常,因此在反覆試探能夠觸發的條件。

    他跟他共同的記憶只有短暫的兩回,可郝宿卻像是遺忘了兩人第一次的相遇,只是不斷地在第二次的記憶里回想。

    割裂的現狀在神思上引導著范情,讓他自控無能。

    他又回到了神像當中,靠著封閉感識,勉強屏蔽了外界的聯繫。

    形形色色的人們踏進神殿,叩拜供奉,卻無人看見,神像的背面已經從玉白再次轉為桃紅。

    愛欲之神的雕像看上去氣質更為流蕩,昳麗放情,眼神如鉤,好似最墮落的欲徒。那金白的細鏈在雕像上纏繞著,變化成了另一種更具繁複精美的結構,相同的是,它們都和之前一樣,將神明緊緊地困鎖住。

    寶石顯出了前所未有的光意,那些固體化的存在無端地,竟讓人產生了一種快要流動起來的感覺。

    甚至,神像腳上的金鍊隱隱透出水痕的光澤。

    愛欲之神一旦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欲,就相當於放出了內心的猛獸,他身上的墮相只會愈發嚴重。

    此刻的神像上,就已經展現出了一二。

    郝宿來到神殿的第一天,就像其他人一樣,在托爾的教導下規規矩矩地度過。

    可他知道,會有一個人,要在夜間如期而至。

    他和他達成了協議。

    他需要夜夜向他供奉出自己,為他所用。

    又一次見到范情的時候,郝宿剛結束了一天的訓練。

    雖然他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不俗,可仍舊為他的穿著感到不適應。哪怕昨夜的時候,他們還曾經摟抱在一處。

    「您……我是說,先生,您為什麼這麼早就來了?」

    郝宿這話說得有些歧義,聽上去像是很不歡迎對方。他為自己的拙笨感到不好意思,目光卻根本就不敢看向范情。

    「你不歡迎我來嗎?」

    「沒有,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郝宿艱難地為自己做出解釋,只是目光每一次接觸到范情的時候,都會像是被燙到一般,立刻就縮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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