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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於是就見郝宿眼眸微彎,跟他貼了貼鼻尖。

    「可以。」他讓他的害怕出現,又親手將他的害怕抹去。

    郝宿珍愛非常地看著范情:「哥哥要什麼都可以。」

    這簡直是一句再動聽不過的情話了,隨著話落,范情真的是想要什麼就擁有了什麼。

    他會變成風,會變成雲,變成雨,甚至是一尾小魚。

    ……

    距離他們回房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兩人坐在一起,聽著海風的聲音。

    范情的腦子還沒從剛才走出來,他只是有些根本就不會影響到正常生活的遲鈍,卻還是被郝宿發揮運用到了極致。

    人倚著郝宿,無暇顧及到其餘。

    范情在最後的時候哭得有些太厲害,又因為忍著不發出聲音,所以導致現在止不太住。

    郝宿則是先替他擦了擦,又捉著他的手指逐一用手帕拭著。

    「哥哥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變過。」

    小時候會哭,現在還是會哭。

    郝宿跟他說了今天試驗的最後一句話:「每次都要躲到我的懷裡哭,連哄都哄不住。」

    又一次的,范情自己|轉|身,人徹底變成躲進郝宿懷裡的樣子。

    他的|背|上染出了一些胭紅,是最開始被郝宿親耳朵的時候一併添就的。其次就是方才,位置的關係,肩胛要更多。

    「哥哥哭起來的樣子最漂亮。」

    「真……真的嗎?」小羊自己把自己藏起來,又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誇獎傻乎乎地冒頭。

    「真的。」

    范情不知道是在想什麼,聽到郝宿的話後又不小心哼了兩聲。他隨即就閉上了嘴,而後繼續將人抱著。

    「我先、先緩一下。」

    「緩多久?」

    郝宿將邊上的襯衣半蓋在了范情身上,就這麼合著衣服一起把人攏著。

    「三……七、七分鐘。」

    「七分鐘就夠了嗎?」這明顯是在揶揄,范情聽出來了,被襯衣蓋住的胭紅一時顯得更艷。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似乎覺得郝宿說得有幾分道理,給自己留了一些餘地。

    靜謐的夜晚,能夠這樣和郝宿待在一起,范情只覺得幸福極了。

    他高興就會表現出來,連三分鐘都沒過,又來親人。

    「宿宿。」還要再叫他一聲。

    這麼多世界以來,郝宿早已不止是喜歡范情那麼簡單。不光是對方的遲鈍與不能做出表情在變化,他的情緒同樣.疊.加著。

    郝宿很清楚他現在對范情究竟是什麼情感,他是愛他的。

    范情本身就是個小漂亮,在這種情況下,還以一副未曾歇住的模樣抱著人,簡直是什麼危險,就偏要做什麼,還一無所知。

    郝宿的眼神深邃起來,那襯衣將將掛在范情的身上,不穩極了。

    「哥哥再親的話,等會又要哭了。」

    一開始范情還沒聽明白郝宿這話的意思,等他明白了以後,眼裡仿佛是被嚇得又漫出水光。

    但他們都清楚,范情是絕對不可能被這話嚇到。他只是,在興奮。

    沉默無聲,那襯衣不知怎麼掉了些。范情沒有管,他耳尖冒紅地跟郝宿說了句話。

    只有四個字。

    而後,他人就開始變得低低的。似乎這樣有些不太方便,他又牽了郝宿的手讓他躺著。

    范情跟郝宿說:「我也幫你。」

    同樣是幫,但跟郝宿比起來,范情可就盡職多了。他不會也沒有叫郝宿自己來,而是讓他教他。

    從郝宿的反饋中,他再慢慢改善。

    曾經那個荒唐的念頭實現了,半夜偷偷跑到郝宿的房間,站在他身邊看著對方熟睡的樣子,心底止不住生出來的|髒||髒|又可||恥|的念頭。

    病-態一樣的神態又從范情的臉上表現出來,他端著清冷非常的模樣,做出這樣的事情才更具沖.擊。

    不光是郝宿了解范情,范情也同樣了解郝宿。

    他知道對方喜歡看到他這樣,從那些惡-劣的壞心思里。

    「宿宿。」范情又用可憐的樣子在叫郝宿了,但跟剛才不同。

    郝宿的呼吸微微加|深,眼睛看著人。

    又是一場紀錄片,不過拍攝師是名新手,所以很多鏡頭看上去都不夠完美。

    但恰恰是這種不完美,成就了另一種完美。

    郝宿的手忽而掩在了范情的頭髮里,只是沒有用上勁。骨節分明的手溫和地觸著他的頭皮,以完全的情態喊人。

    「情情。」

    不是哥哥,而是情情。

    郝宿用這種語氣喊人犯規太過,范情難以自.控。他再度變低,不留有餘地的。

    於是郝宿的手也跟著,他將范情的頭髮攏住,又放掉。

    ……

    其他回去的人也沒有那麼早休息,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一陣歌聲。

    起先只有一個人,漸漸的,參加的人越來越多。

    在范情忍不住咳嗽的時候,鋼琴聲響了起來,樂曲將房間內的聲音蓋過。

    郝宿把人|拉|上來,叫對方掩在自己懷裡咳著。

    只是咳嗽而已,就算被人聽見了也不會有什麼。

    但范情像是被這種特定的情景拘束住了,連咳也都是壓抑著的。

    他小聲地咳了兩下,氣全打在郝宿的脖子邊。酒氣已經沒有了,只剩下范情本身的甜。

    郝宿替他將頭髮捋著,又給他拍了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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