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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本就是無法站立的人聽到這話後,徹底支持不住了。

    郝宿扶著他,品嘗到了更多的酒。淡薄的,連酒氣都極淺。

    等命令完成以後,郝宿將范情抱回了屋內。對方哭得眼圈紅紅的,連腳尖都是耷拉著的。

    他沒有直接把人放下,就這麼抱著人一起坐下了。只是郝宿沒有幫范情多做什麼,因此人這麼看著的時候,顯得非常的不雅觀。

    范情混-沌的頭腦在回到室內的時候,總算能夠發揮作用,將今晚發生的事情理清楚了。

    隨即,他後知後覺地:「你都知道了?」

    不是問郝宿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感情,而是問郝宿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

    否則的話,郝宿又怎麼會跟他做出這樣的事。

    不說話的時候,是不知道嗓音究竟有多啞的。

    范情才開口就忍不住想臉紅,他們這一排還住了別人。之前在陽台的時候,只要有人往外看一眼,就能發現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真相已經朝他展現了,范情不必再去壓抑自己的情感。他覺得害羞,就將臉埋在了郝宿的|胸|前,人也在難難地吸氣。

    可問話的時候,腳尖還是忍不住因為高興而晃了一下。

    「嗯,我知道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一開始就知道。」郝宿將范情抱得緊了些,懷裡的人頓時看上去就如一頭可愛的熊崽般。

    「一開始?」

    「哥哥忘了,我的記憶力很好的。」

    「雖然到范家的時候我只有五歲,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還是都清楚的。是爸爸媽媽收養了我,哥哥從小到大一直照顧我。」

    只是兩個人的感情隨著長大以後,就慢慢變質了。

    「原本想找個機會跟哥哥坦白的,只是……哥哥似乎太膽小了,連說都沒說,就想躲到國外去。」

    郝宿的話讓范情明白了,原來不光是自己的小動作,連這些事情,郝宿也都全部知道。

    難怪,從那天開始,郝宿對他的稱呼就變了。

    從單個字,變成了更為曖.昧的哥哥。

    每次郝宿這樣叫他的時候,都好像是在跟他傾訴著纏-綿的情話。

    「所以,你是故意的?」

    後來時常會讓范情產生懷疑的親近,通通都是郝宿有意為之。

    被揭穿了,郝宿也不慌張。

    「難道我們的關係不是從第一次接吻過後就默認了嗎?」

    他真是壞透了,假裝喝醉,引范情親他,又單方面地將兩人之間的相處從單純的兄弟變成情侶,還要反問對方:「要不然的話,哥哥覺得有哪個兄弟之間會像我們這樣?」

    會時不時地貼貼靠靠,還會做出各種親密且不合時宜的舉動。

    占理的原本是范情,不知怎麼,莫名變成了郝宿。

    倒是范情被問著,又是連脖子都紅了起來。

    可郝宿占據上風,開始不饒人起來:「還是說,哥哥並沒有打算負責,只是想要享受那種禁忌下的背-德-感?」

    如果是在知道真相以前,范情聽到郝宿這話,肯定會很傷心。可現在他聽到這種大不韙的話,只是單純地覺得刺|激。

    「我……沒有。」反駁都是那樣的無力。

    房門外,從郝宿抱著范情回到內室開始就已經站在那裡的裴廷秋將他們之間的話聽了個徹底。

    他手裡還拿著一瓶藥酒,是出於擔心郝宿才想拿過來給對方的。哪怕范情再輕,到底也是被他踩著走了一圈。

    至於范情,他知道對方的酒量很好,那四杯酒根本就不算什麼,所以也沒有太擔心。

    只是裴廷秋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這些話。

    他編來唬姚伸的那些事情,竟然誤打誤撞,全部成了真的。郝宿的確不是范家親生的孩子,他也不是范情的親弟弟。

    而且聽到他們的談話,也不難看出兩人都是喜歡彼此的。

    裴廷秋看著手上的藥酒,自嘲地一笑。他沒有敲響房門,而是將藥酒放在了門口,就離開了。

    玩遊戲的時候得知郝宿對自己沒意思,裴廷秋還想再爭取一下。但在知道郝宿喜歡范情以後,他則是徹底打消了主意。

    兩個人都是他的好朋友,他又何必去做那個破壞者?

    裴廷秋的腳步逐漸遠去,房裡的兩個人談話未止。

    范情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在意的那個問題,上回郝宿的那個備註,究竟是怎麼回事?除了他以外,郝宿還有別的喜歡的人嗎?

    所謂一葉障目,不過如此。

    范情太過在意郝宿,一直將情感壓抑著,也不敢往自己身上猜,就連現在,他都是不確定的。

    「是有個喜歡的人。」被問著,郝宿神情不變。

    可聽到他的回答,范情直接就哭了。眼睛就像是水龍頭做成的,稍微擰一下開關,就能湧出大片的水花。

    郝宿抱著人,語氣夾雜著寵溺的無奈:「哥哥,怎麼這麼甜啊?」

    「甜……?」還在哭的人朦朧著眼睛,話也說得哽聲哽氣的。

    「騙你一下就要哭,不是甜是什麼?」

    郝宿拿出一條乾淨的手帕,替他慢慢擦起了淚。他這樣的形容和神情,讓范情想起了上回在車裡的時候。

    那時郝宿也說了甜,他陡然有一種,其實對方說的並不是草莓,而是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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