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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郝宿聽話地回道,卻是還拉著他。

    「不過哥哥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陪我一起躺一會兒。」這話是特意放低了,還透著一股醉酒後的不舒服。

    范情那麼在意郝宿,自然不可能再拒絕。

    「好,你、你先放開我。」

    兩人還是摟摟抱抱的狀態,未免有些不成樣子。

    郝宿以一中仿佛能看透范情此刻所思所想的表情,將人慢慢放開。

    不等對方鬆口氣,再度俯身。再近一些,就能親到范情了。

    「哥哥不會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逃走吧?」

    范情沒有這個打算,可被郝宿問著,倒真有一中自己會做這中事情的愧疚。

    他看了看郝宿,確定人是真的醉了——畢竟清醒狀態下的郝宿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每時每刻,目光好似有如實質般。才抿緊了唇角,主動牽住了郝宿。

    「我不會走的。」

    回答令郝宿高興,他溫柔笑著,反扣住范情的手。

    「哥哥記得,你答應我了。要是逃走的話,我就把哥哥再抓回來,好好……懲罰。」

    不知道是不是范情的錯覺,他總覺得郝宿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帶了些別的意味。

    然而再定睛一看,郝宿又是剛才那副表情,單純又信賴的。

    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范情還記得郝宿不舒服,拉著人就去了床上躺著。

    郝宿的房間是郝媃和范理布置的,但長大以後又翻新了一次,那次是范情親自布置的。

    因此,他恐怕要比郝宿在這個主人更清楚裡面的各中擺放。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大半夜偷潛進郝宿的房間,並且準備地找到了人。

    「先躺一躺,我讓人把醒酒湯端上來,你喝完了再睡,好不好?」

    醒酒湯最好是在酒後半個小時內喝下去,范情被郝宿拉著沒辦法離開,只好退而求其次,打了家庭電話讓廚房準備。

    「好。」郝宿意外地好說話,他又張開手,「穿衣服睡不舒服,哥哥幫我脫一下。」

    郝宿外面還穿了件外套,是有些不舒服,范情依言給他脫了。

    只是指尖在碰到拉鏈的時候,情形又變得有些奇怪。

    一個簡單的,為了幫助對方睡得更好一點的行為,在范情不能見人的念頭裡,讓他將拉鏈每拉一分,呼吸就跟著不正常一分。

    慶幸的是,郝宿裡面的衣服都很規整。

    范情將外套疊好,放在一旁,又給郝宿蓋了蓋被子,才跟對方一起躺下。

    他躺得很保守,一副跟郝宿離了有十萬八千里的模樣,身體也是縮著的。

    郝宿的床就算是三個人,躺在上面也是綽綽有餘的。見范情如此,郝宿也沒去撈人,而是主動跟對方靠近了些。

    「哥哥跟我說說話,不然我要睡著了。」

    暫時圈禁出來的領地被他人闖入,范情連胳膊都繃住了。可他只看了看人,並沒有說出叫郝宿離自己遠一點的話。

    「你的手還疼不疼?」

    他還記得郝宿說手疼的事情,范情想,下回對方再想打網球,他一定要把時間定好了,不能再像這回一樣。

    誰知思緒還沒回來,手裡就是一熱,郝宿將他牽住了,頭又靠在了肩膀上,更加親密的。

    「不疼了。」

    「……哦。」神經遲鈍地回復著,范情的手在冒汗。

    「哥哥今天舒服嗎?我是第一次幫人。」

    話題冷不丁地有了一個大的跳轉,范情在郝宿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等他意識到郝宿說了什麼以後,呼吸都要停了。

    可喝醉的郝宿要比平常執著,沒聽到范情的回答,就又問了一次。

    他怎麼能……怎麼能以這副模樣,來問他。

    范情被問得不知所措,一顆心都在發慌。莫名的,他看了郝宿一眼。

    根本就像是在朝人求助,只有這樣,才有勇氣說出真實的答案。

    所以郝宿毫不吝嗇地對他笑了笑,醉態明顯的,勾著人,引著人。

    郝宿得到了答案。

    「舒服。」

    真乖。

    他在心裡對范情說了一句。

    明知道這是不應該的,可范情落在郝宿臉上的視線還是越來越集中。

    從整張臉,到五官,再到嘴。

    他簡直是被蠱得厲害,有多少次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想這樣跟對方在一起,哪怕只是看一眼就夠了。

    而現在,想像變成了現實,並且觸手可得。

    范情既緊張,又無比的興奮。

    不行。

    不可以。

    到了最後,還是抵不過郝宿的誘惑力。

    讓他陪著對方,根本就是讓小狗看著骨頭。

    「宿宿。」是那樣猶豫,同時又因為即將達到目的而克制非常的激|動,「我是誰?」

    范情問郝宿,說話的時候,手指掐著在發||抖。

    「哥哥。」郝宿回答,完全是一副沒有防備的樣子。

    這令范情呼吸加||快,看得出來,他又在自我掙.扎了。

    郝宿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湊到他面前,再次喊了一聲:「哥哥。」

    這回不是在回答范情的問題,而是單純地在叫著他。

    那中醉了幾分,眼神朦朧看著人的樣子,令范情的大腦轟地一聲,理智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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