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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憐憐的。
郝宿在范情上方,提醒一樣:「開始了。」
真正意義上的懲罰,現在才是開始。剛才那些,不過是下酒菜罷了。
不知道是話本身,還是郝宿說的時候的語氣,令范情的腳.趾縮著,人在沒有應對過來的時候,就被突然執行了半途而廢的事情。
相較於他自己而言,郝宿不管做什麼都更完善。
可是……
鎖鏈聲壓根就沒有歇的時候,叮啷聲不絕於耳,甚至那牆壁上被帶著,都讓人疑心會不會立刻掉落。
是不會的,因為范情讓人安裝的時候就已經再三確保過了。
這太有悖小夫人以往的認知了,每一次都是如此。
哪怕他曾經試驗過。
於是情況也就糟.糕得厲害。
「情情,才剛開始。」
上回剛開始范情就逃走了,這回剛開始,他逃無可逃,只能讓真實演繹著。
連臉上都沾到了不少。
郝宿一一拭著,驀然放了鎖鏈。
相繼的兩聲砰音響起,范情已經要哭暈過去了。
執行官大人的官袍沒有一絲褶皺,他按著,輕輕吻了過去。
范情只感覺嘴裡怪怪的味道被一股甜甜的味道沖淡了,最後取而代之。郝宿……為什麼是甜的?
頭腦暈著,卻不妨礙他吃,范情又從這甜裡面嘗到了一些獨屬於橘子的味道。
「糖?」
「我來的時候吃了一顆,甜嗎?」
「甜。」
是一個橘子味的吻。
人一旦放鬆警惕,就很容易忽略危險,郝宿在他嘗夠甜味後,將其.轉.了.過去。
鎖鏈還是交錯的,人只有稍微起來一點,才不至於被硌到。
郝宿一直在幫著范情。
客廳的沙漏自慣常的晚餐時間已經倒換了十來次,管家也上去敲了三回門。
第一回 ,范情沒有回應。
自從郝宿搬走以後,小夫人就一直待在樓上,整日只叫僕人將飯菜端上去,管家難免擔心他出了什麼問題。
只是一切都無跡可尋,就算他想分憂,也是徒然無用。
第二回 ,門敲的時間久了。
不知道是不是管家的錯覺,他總覺得臥房裡面有很多聲音,可他一說話,聲音就沒有了。
小夫人難得地給了他一個回復,讓他過會兒再來。聲音喑.啞,不似平常。
第三回 ,管家按照小夫人的指示,耐心等了一個小時才過去。
然而這回依舊沒能將小夫人請出來,並且他還被要求去擬出宴會名單。
莊園自從郝淮死了以後,就沒有接待過任何外客。聽到范情的話,管家十分驚訝。
不過隨即他就又都想明白了,眼下少爺的身份已經不同,小夫人與其跟對方硬碰硬,不如將面子上的功夫做足。
他這樣想著,下樓以後也就將任務交代了下去。
僕人有條不紊地執行著,大家的想法都跟管家差不多,只有一向跟在小夫人身邊伺候的那名僕人有點奇怪。因為他覺得以范情的脾氣,若是看不慣郝宿,就算對方現在成了執行官,也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態度。
當然,這些事情跟他們沒有關係,他們只需要依照主子的要求辦事就可以了。
站在房門外的管家哪裡知道,范情當時究竟是在多艱難的處境下,才將那幾個要規避的人員名字背出來的。
他的思維原本是非常清晰的,可郝宿總會給他添倒忙。
不想露出破綻,只得再三忍著。
背對了還好,若是背錯了,免不了又是一番責罰。
郝宿對付范情總是很有一手的,輕易就能讓人要哭不得,要笑也不能。
范情房間內的窗簾也是閉著的,但現在已經意義不大了,因為外面的天都黑了。
抱對方來這邊的時候,郝宿並沒有將自己房間裡的窗簾關上,也因此,他們能時時刻刻通過暗門投進來的光判斷時間。
范情當初給郝宿挑蠟燭的時候,特意挑了最經用的。隔壁已經燃了好幾個小時,到現在也只消耗掉了一小截。
不過螢螢之光,很難照到這邊來。
他們徹底處在了黑暗中,黑暗給人以安全感,還給人以更多的權限。
范情的脖子上被戴了一個項圈,皮革的,內襯一周還訂了好看的蕾絲花邊。
小夫人仍舊是高高在上的,可又換了一種方式。
他已經被郝宿完全放了,並且順利地繼續著上一回逃跑的事情。
范情看不到郝宿的臉,但除此之外,他什麼都能知道。
他還知道,項圈的引帶就牽在郝宿的手裡。
「郝宿,你為什麼不逃?」
明明鎖鏈對他根本就沒有用處,明明他可以隨時隨地地離開,卻還是留在了這裡,甚至陪著他鬧。
答案已經在范情的心裡了,他這時候提出來,並不是想知道答案,更像是在發嬌。
他想聽到郝宿說喜歡他。
郝宿同樣看不到范情,但他能讓人更過來一些。
手腕輕輕使勁,人也就近在咫尺了,連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郝宿沒有說他喜歡范情,也沒有說更多表明心跡的話。
他只是用那副平靜又溫柔的口吻道:「因為,我是情情的。」
第一次被囚鎖的時候,范情就曾經看著他說了一句,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