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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唯一還有壓制的,是兩者之間的身份。即使郝宿是執行官,范情仍舊是他名義上的小媽。
他可以永遠是他的長輩。
可是他們又都知道,沒有哪一個長輩會跟自己的繼子在夜間行那般有悖人倫的事情。
表面上,郝宿對范情恭敬有加,范情對郝宿的態度亦過得去,人人都當他們要斗得不死不休。實際上,他們夜夜在經過改裝後的房間裡赤|裸|相歡。
他們違逆世俗,違逆教義,墮落深淵。
范情本身就是極為漂亮的,笑起來的時候更是如此。然而那種陰戾之感莫名多了許多,整個人便如粱架上裝飾著彩繪的玫瑰窗。
神秘,又不自覺地吸引著他人的目光,讓人想要看一看,玫瑰窗背後又是何種風景。
他吩咐管家準備一頓豐富的酒席,說是要為郝宿慶祝。畢竟伯爵大人已經不在了,他這個做長輩的,總要為小輩操持一二。
強調身份的時候,范情仰著修長的頸脖,貼近衣領的地方依稀還有一抹吻|痕。
那吻|痕是一串的,沿|著皮|膚,就像是山野中的荊棘,要保護中心處的玫瑰。
玫瑰一共有兩朵,在郝宿第一天教導范情的晚上,就被賞了個遍。
范情當初給郝宿找了許多傷藥,結果斷斷續續地,都被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大多數時候都是那兩處,偶爾膕窩處也要。
小夫人的舉一反三學得太厲害了,哪怕郝宿沒有教,他也自學成才了。
他人嬌,偏又愛跟郝宿親近,最近兩天時常抱著人,而後將單條|腿|擱在郝宿身上,膕窩便是被這樣擦-破-了皮。
饒是如此,范情也十分樂於此。
因為他根本就不需要郝宿再施賦什麼,光是被這樣-磨-磨-腿-心,都能達到同樣的效果。
郝宿聽他喊自己執行官大人,用的還是那種分外正經的語氣,如同第一天見到對方,他站在樓梯上方,優雅垂目的樣子,無端感覺心底被-戳-了-一-下。
范情撒嬌的時候跟現在很像,永遠都秉持著自己的身份,傲傲的,可又會滿心地依賴著你。
夜間相擁之時,他會形容靡麗地叫著他的名字,聲如海妖。
又會像人魚一樣,落下珍珠似的眼淚。
現在范情的眼裡沒有淚,只有不甚明顯的亮意,在看他。
濃|稠|的美麗好似華美綢緞,浮溢而出。
范情拿起了那枚代表身份的戒指,紅寶石價格昂貴,可更昂貴的,是這枚戒指代表的意義。
他當著僕人們的面,以一種完全的長輩姿態,清冷無端地托起郝宿的手,將那枚戒指戴在了對方的手上。
戒指的大小恰好吻合著手指的尺寸,范情的眼底卻在戒指戴好的那刻,泛出了詭異的明亮色彩。
精緻名貴的鳥兒,果然就應該永遠待在籠子裡,才不會飛走。
再抬頭的時候,范情看著比剛才更高興了點。
他忽而在外在的矜持下,隱||秘又大膽地撓了郝宿的掌心。這與表里不符的舉動突兀地存在在了白日當中,當著所有人的面,充滿了刺|激的引誘。
「晚餐開始之前,我想應該要有一支舞曲,是嗎?」說完,范情就朝郝宿伸出了手。
他跟他是那樣的涇渭分明,又是那樣的牽扯不清。
郝宿讓僕人將執行官的衣物拿到了樓上,很快又有人搬來了留聲機。
樂曲出現的剎那,郝宿將范情的手握在了掌心。范情的手被他親過,被他|揉|過,被他反反覆覆,褻|弄不止。
而眼下卻是最單純的。
郝宿摟著范情的|腰,托著他的手,讓對方以一副親密之態跟自己相對而立,隨著舞曲蔓動身姿。
配合默契又流暢,仿佛彼此之間練習了無數次。然而實際上,這只是他們第一次共舞。
留聲機里放的是一首浪漫繾綣的音樂,與兩人的身份不相符,管家原本想要換掉,卻被范情制止了。
此刻他看著在客廳中相擁的兩人,心頭竟生出了一種怪異之感。
不管是郝宿還是范情,兩人都是極為規矩的,舞步更是沒有差錯,可行動之間,總是會帶出一股特別的曖|昧氛圍。
不像小媽與繼子,倒更像是……喃喃低語的情人。
尤其是郝宿比范情高上許多,天然地便形成了一種視覺上的落差。好似前者正細心呵護著後者,寵著愛著,片刻不離地攏在懷中。
小夫人原本就生得貌美非常,破碎之態更是吸引人。
饒是管家這樣大年紀,在見到對方的時候也是驚為天人。
范情被郝淮帶回來的那天,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貫徹他的純潔性,因此就連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換成了白色的。白膚,黑眸,金髮,所有的一切組合到一起,就將范情具象化地展現了出來。
哪怕身體孱弱,也沒有任何人能忽視他的美麗。像天使一樣。那一刻,莊園裡的人都有過這樣的想法。
只不過在郝淮死了以後,天使就露出了真實面目。
他並非無害,而是擁有鐵血手腕,狠辣非常的掌權者。
管家被自己先前的念頭嚇得驚出了一身冷汗,就算……那也不可能。
大少爺最是懂規矩,哪怕小夫人看上去的確很誘人,對方也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如此想著,管家才又去了廚房,看看晚餐什麼時候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