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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沒……有。」人只能靠攀著郝宿才能勉強站著。

    「那,這樣呢?」

    手背終於不再圍著一處,而是欺了欺范情的脖子。

    「沒……」

    「這樣呢?」

    最後是嘴巴。

    還是沒有,全都沒有。除了郝宿以外,范情從沒跟其他人親密過,更沒有允許過有誰能這樣對待他。

    他的身子只被郝宿親過,只被郝宿碰過。

    越是被欺負,刻在骨子裡的矜傲就越明顯。同時,也更引人折取。

    要攏在掌心,要揉碎,要於指縫間滲出花香。

    像誇獎又像鼓勵,郝宿笑著。

    「您醉了。」

    確實醉得太厲害了,這會兒任誰看過來,都知道範情究竟是什麼情形。

    如果是定力稍微不堅的人,或許會對范情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但他什麼都沒有經歷過,也根本不知道,究竟要如何才是真正在一起。

    教會掌握著社會的主導權,就連市面上流通的書籍、畫作、樂譜,也從來都是聖潔乾淨的。

    任何能夠污染心靈的,都不被允許存在。

    范情對這方面所有的認知,僅僅來源於平時的觀察。

    他見過有人擁抱,有人接-吻,有人耳-鬢-廝-磨,而更多的,卻沒有見過了。

    但在這個時候,他好像無師自通一般,熟知了很多事情。

    比如,他沒有醉,他想要更多。

    毫無威懾力的目光,郝宿在他開口想要糾正之前,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范情的肩頭。

    上面被他咬出來的痕跡不知道還在不在了,但被這樣按著,幾乎可以想像底下的皮膚應該會立刻發紅,擴散。

    「您今晚可以做得更過分一點,比如……像現在這樣,玩-弄-我。」

    郝宿湊近范情的耳邊,一字一頓地教導著對方,那些教義里不被允許的事情,同時也是世俗當中不被允許的。

    每說一句,范情就激|動一分,同時陷在更濃的恥感當中。

    他看上去簡直是被趕到了絕境,連胳膊都摟不住人了。

    郝宿在教到一半的時候發現了他的變化,言語的效果達到最關鍵的部分,戛然而止。

    范情連感覺都說不清楚,他只知道,那些大膽的話郝宿還沒說完,就結束了,以至於讓他的身體有點難受。

    他從來都不介意被郝宿看到什麼。

    「看來您的確需要休息了。」

    不同於初回莊園的目不斜視,郝宿將其看了個徹底。但他始終掌著分寸,不至於讓范情的興奮抵達臨界值。

    等了一會兒,郝宿才將人帶進了最近的休息室。胡家身為皇室,還是那種想取女王而代之的皇室,財力自然不俗。

    到處都布置得富麗堂皇,充滿了奢侈的氣息。

    「需要我在這裡陪著您嗎?」

    一進房間,郝宿就又恢復到了平常的樣子,半點都找不出剛才在角落裡肆意欺負著人的影子。

    身份再次調換過來了。

    他還是遵守規矩,克己非常的郝家少爺,而他則是仗著輩分欺凌繼子,目中無人的小夫人。

    范情面龐艷光照人,仰頭看著半彎著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有一種矜冷下的桀驁。

    蒼白美麗的手伸了出來,將郝宿的領帶抓住,以強勢非常的態度將人拉了下來,同他相距不過一指。

    郝宿的眼睛是藍色的,此刻裡面裝著謙恭,溫斂。

    范情的眼睛是黑色的,此刻裡面裝著占有,高傲。

    小夫人從不知道什麼叫收斂,郝宿招惹他,他亦不會退。

    「晚上十一點,我會過去找你。」

    他並沒有恢復過來,連眼裡都還帶著沒有消散掉的霧氣。只是添在這樣的強勢上,反而更顯得誘人。

    范情要將郝宿跟他說的那些話,全部實施一遍。

    「好的。」郝宿握住范情的手,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將領帶解救了出來,垂眸的剎那,又叫了他一聲,「小夫人。」

    這是莊園的僕人私底下的稱呼,被郝宿喊出來,莫名多了些調戲意味。

    是被捧在手心,需要嬌養著的小夫人。

    他沒有在這裡多待,畢竟被人看到,總會傳出一些不好的口風,而且郝宿這次來胡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因此確定范情留在這裡沒有什麼危險後,郝宿就離開了。

    當然,他出去沒多久,胡直山和范情留在胡家的人也先後找了上來。

    第157章 小媽(6)

    不管郝宿和范情之間的關係是逢場作戲,還是確實很融洽,沒人真的會蠢到當面質問。

    下樓沒多久,郝宿借著宴會的掩護,和女王那派的人說了幾句話。他們表面上都是中立派,也是胡直山想要拉攏的人。

    「恭喜,再過幾天,我們應該就能聽到一個好消息了。」

    說話的人跟郝宿碰了碰杯,笑得優雅得體。他是屬於消息比較靈通的,知道郝宿即將成為執行官,因此話里也帶了幾分尊敬。

    「今天來這裡的有七成應該是已經跟胡氏達成合作的,還有兩成是他想拉攏的。」

    至於那些一看就知道是純純女王派的人,也受到了邀請。

    胡直山這麼做是為了掩人耳目,不想留下什麼話柄。

    郝宿的目光在場中掠過,心裡有了個數。碰杯之後,他沒有喝很多酒,只是意思性地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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