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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他像一隻迷茫的雛鳥,外在的冷漠和狠戾盡數退去,臉上只有全然的難耐。
哼聲很小地響起來。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極度的羞恥。
教會規定的教條伴隨著普通人的一生,從未真正生長在貴族,范情難免也受到了影響。
尤其是,他的母親為了討好胡直山,就以各種嚴苛的標準要求著他。
比起一個真正的信徒,范情在這方面得到的教育要更多。
人們恥於人慾,它們代表骯髒與污穢。而現在,他在滿身潔淨當中,充滿骯髒。
但這念頭是因郝宿而起,它們讓范情在高度的羞恥與罪惡當中感到了無比的暢意。
可他從沒有想過要對自己做什麼。
教會的規定當中,這同樣是罪惡。
明明連人命也不放在眼裡,狠辣陰戾到了極點,卻在這種事情上面忍紅了眼睛,連眼淚都掉了不少。
「郝宿……」
黑暗中,年輕的小夫人僭越非常地喊著自己繼子的名字。
郝宿毫無防備地睡過去了,不知道究竟是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亦或者只是三十分鐘,他被一陣鎖鏈碰擊的聲音吵醒了。
只是眼睛沒辦法睜開,有人給他蒙了一層黑色的眼布。以及,他的四|肢都被鎖起來了。
他動一下,鐵鏈就會發出清脆的聲響,連接著四方牆壁上的鐵環。
哐啷,哐啷。
房間裡的蠟燭又被重新點了起來,范情不知道這樣看了他多長時間。
那種眼神熱烈得叫人害怕,幾乎是貼|在皮|膚上的。
郝宿的睡衣還穿在身上,但此刻穿了跟沒穿也差不多。
見他發出了動靜,范情就知道他已經醒過來了。於是人也就往下傾了一點,直到嘴唇碰上了郝宿的唇。
很軟。
范情忍不住咬了一下,又舔了一下。
他幾乎是沉醉非常地親著人,明明知道這是罪惡。
擅自綁架他人是惡,同性相親是惡,墮落人慾是惡。他將惡達成了一個徹底,反覆地違逆。
內心的禁忌越是多,這樣的舉動就越激人亢奮。
等到眼尾都紅了以後,范情才停下,他隔著眼布看著郝宿的眼睛位置,聲音沙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
這話直接暴露了他的身份,當然,他似乎也沒有想在郝宿面前隱瞞身份的打算,甚至還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不管是氣憤、厭惡、還是其它,范情都很高興。他喜歡郝宿,喜歡看到他的任何模樣,哪怕對方是在討厭他。
他是什麼樣子,他就愛他什麼樣子。
但沒有,哪怕手腳受限,又被他如此,郝宿也還是十分淡然的模樣。
「夫人這是在做什麼?」
有種淡淡的訓誡,似乎是在提醒著他,這種舉動的有違倫常,很不應該。
他真善心,甚至不介意自己在睡夢當中被人囚綁了起來,又被這樣褻瀆,反而還以勸導的姿態問范情,他在做什麼。有一種如果對方能夠離開,他就不會再追究的包容態度。
可這只會增加范情更多的惡態,他將五指穿梭進郝宿的頭髮中,指腹觸著頭皮,肆意輕佻的。
他的手充滿了無比的熱意,比下午捏著郝宿的下巴時溫度還要更高。
「我在親你,感覺不出來嗎?」
他俯在郝宿的耳邊,曖|昧一笑,又抿了抿對方的耳垂。范情很熱衷這種跟郝宿親密的舉動,越越界越好。
「還是說,你喜歡今天晚上那樣的。」
「我勾你腿的時候,你怎麼不問我?」
一起吃晚餐的時候,范情面上找不出一絲錯處,可他卻當著所有人的面,膽大包天地在餐桌底下,用腳輕勾著身邊的人。
他用得很有技|巧,只用腳尖來回地繞著人。
而郝宿的表現更加無懈可擊,不管怎麼樣,神色都沒有絲毫改變。
餐布垂得很低,除非是特地趴在地上,否則不會有任何人能看到兩人的情形。
他們是名義上的「母子」,卻在暗地裡做出這些有悖倫德的事情。
范情像是看出了郝宿的容忍,一再地進攻著。
「你不應該這樣。」
「不應該怎麼樣?這樣嗎?」
說著,牙齒又在郝宿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咬輕了沒痕跡,咬重了范情又覺得郝宿會疼,因此最後折中地來回碾|磨|了幾下。
看著上面浮現出來的紅,范情漂亮的臉上湧出了一抹極明亮的笑意。
他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同時也十分滿意自己提前定製的這些東西。
這些是郝淮給他的靈感,對方有一間專門虐待他人的訓誡室,裡面有許多類似的東西。
郝淮死了以後,范情去看了一眼,然後他就想到了這個主意。
他要把郝宿囚禁住,讓他只屬於自己。
之前看到郝宿的時候,願望就已經萌生了。而今天看到郝宿,跟對方的每一次說話,都加強了這個願望。
范情想要郝宿,不想要跟對方拐彎抹角。他現在是郝家唯一的繼承人,是郝宿理所當然的長輩,他要他,又有什麼不可以。
「你喜歡嗎?這是我特意為你定製的。」
這些東西做起來還是很費功夫的,范情不想要磨傷郝宿,所以前後設計改良了不少次,還一一試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