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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16:10:51 作者: 少女春宵
    當然,也包括他。

    郝宿開門之前,看到了牆壁上掛著的一幅明顯出自范情之手的畫。

    是一個籠子,裡面關著模樣好看的鳥。

    真大膽啊。

    郝宿的眼裡浮現出一絲笑意,向管家道謝後,就進去了自己的屋子。

    樓下,在郝宿離開以後,范情也用好了餐。

    放下餐具不久,就有人來收拾碗碟。范情站起身,卻在離開之前,將郝宿飲過的酒杯拿了起來。

    他的手指又細又長,紅酒映著透明的酒杯,深紅之色打在那截過分白皙的皮膚上。

    濃密的睫毛隨著垂眼的動作,在下眼瞼處投出了一抹漂亮的剪影。

    范情看了一會兒,忽而將唇印在了郝宿曾經喝過的那面。上面似乎還殘留著一些水漬,不知道是酒還是其它。

    飽滿的唇肉被玻璃杯壓得微平,一時分不出究竟是酒更紅,還是唇更紅。

    喉結輕動,最後一口酒全部進了范情的嘴裡,他的唇被浸染出了好看的亮色,然而臉上的皮膚瞬間就紅了。

    他不會喝酒,受到體質影響,幾乎是一口就能醉。

    眼下那紅順著臉,一路紅到了脖子,就連拿著酒杯的手也都變成了桃紅色。

    范情的眼裡亦充滿了水光,這大大折減了原有的狠辣冷漠,卻又增添了另類的風情。

    脆弱又穠麗。

    像他裙擺上的玫瑰,嬌艷熱烈,還帶著利刺。

    僕人都專心在自己的任務上,沒人注意到范情的這個曖昧舉動。

    又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怕被看到,就算他們知道他對郝宿有其它的心思又如何呢?他們敢違抗他的命令,敢擅自說什麼嗎?

    范情有恃無恐極了,想到了什麼,舌尖又舔了舔嘴唇上剩餘的酒,而後將酒杯放了下去。

    管家這個時候下來了,看到范情臉色嫣紅的樣子,立刻低下了頭。

    「夫人,少爺已經回房了。」小夫人是私底下的稱呼,現在郝淮已經死了,僕人自然要稱呼范情為夫人。

    聽到管家的話後,范情沒有說什麼話,直接走上了樓。

    他向來都是如此,眼下僕人們已經弄清楚了這位小夫人的性情。

    郝宿進入房間後,就到處參觀了一下。這裡應該是專門被改造過,各處都能看到明顯的痕跡。

    尤其是床頭,郝宿看到四面的牆壁上都被安裝上了不明顯的鐵環。假如床上有人的話,鎖鏈應該很容易就將人固定在上面。

    郝宿還注意到,他房間裡的壁畫格外多。琳琅滿目的畫作仿佛是在遮擋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再一細看,就發現了背後的真相。

    這間屋子跟范情的屋子相連,有一幅畫上竟然被打出了一個不明顯的洞,選取的位置太過巧妙,渾然天成。若是有人從那間屋子望過來,這裡所有的情況都一覽無餘。

    還有,郝宿還發現了一道暗門,暗門的開關在范情那邊。

    他只是大概檢查了一下,就丟開沒有管了。

    身為即將上任的執行官,郝宿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他坐在書桌前,從行李里拿出了一份資料,以及一支做工精緻的鵝毛筆,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就提筆寫了起來。

    明天一早,這些東西都是要交給女王的。

    郝宿一直寫到了十點才停下,而另一邊,范情也就這樣看了幾個小時。

    他從郝宿的眉毛看到眼睛,又從郝宿的眼睛看到鼻子、嘴巴、下巴,再到更多的。因為不會被郝宿發現,所以目光更加肆無忌憚,過分至極。

    郝宿做事的時候極為專注,仿佛不管周遭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理會。

    范情喜歡他的專注。

    好美味。

    他看著人,欲||望不斷滋生著,就像下午坐在沙發上跟郝宿說話時一般。只不過相比那時,他現在根本就不需要刻意遮擋什麼。

    他還沒有沐浴,身上穿的是吃飯時候的那件衣服,卻將所有的現狀都表現無遺。

    裙擺上的一朵玫瑰仿佛從布料當中生長了出來,要比其它的都要高。

    他幾乎是貪婪地將郝宿看了個徹底,目光太過強|烈了,哪怕郝宿正在處理事務,也仍然能夠感覺到。

    應該說,在范情回到房間,站在洞孔後面時他就已經發現了。

    范情看著他的視線總是能很容易分辨得出來。

    郝宿坐在那裡寫了大概半個小時,似乎是有點累,站起身在屋子裡到處走了走。

    這樣的舉動猝不及防讓范情看到了更多,那朵玫瑰長得更烈了,搖曳著。

    郝宿回到屋裡以後,又將里側的一件馬甲脫了下來,身材在最大程度上被觀望著。

    因為衣服的合身,導致一些情景也展現得更全面。

    范情看著面對著自己的人,他在因為能看到郝宿而興奮。更因為那樣一個溫柔堅定的人,卻絲毫不知自己在被徹底窺視而精神|顫|栗。

    眼睛保持在了長久沒有眨動的狀態,有點酸澀。范情不自覺地想要朝前走,但牆壁已經近在咫尺,除了讓他被碰得疼了一下外,什麼都不能得到。

    偷窺的洞孔打的位置剛好跟他的身高一致,范情不需要耗費太多力氣。

    從開始到現在,他站在那裡的姿勢就沒有任何改變,不自覺向前移動的一小步讓他感覺到了肌肉的酸麻。可他毫不在意,依舊這樣盯著一牆之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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